咱們原文再續, 書接上回。
話說工部左侍郎姚郊在寧府走了這麼一趟,卻是誰都沒有知曉。第二日一早便往宮裡遞了奏摺,因着寧謙的關係, 中書省哪裡敢留中不發, 就直接放到了聖上的案頭上。
朝會剛一開始, 聖上便看見了那份奏摺。
“這倒是朕的疏忽了。”聖上貌似不經意的瞥向寧謙, “既然如此, 那份詔書銷燬了便是。”
話已至此,免不了立儲君之流又被提上了議程。
御史臺的人都是人精,相爺狀似無意的往他們那列瞟了一眼, 看似無心,實則含義豐富。這不, 先是齊御史出了列, 就當先挑起了話頭。
“聖上明鑑。固王自打回京, 就曾爲我朝立下赫赫戰功,且學識淵博, 性恭良儉讓,實乃儲君良選呀……”衆人紛紛側目。
這廂齊御史還未誇完,那廂卻有一位御史臺的大夫出列。
“固王固然立下戰功,但卻不是自幼教養在皇后娘娘宮中,行爲舉止不甚禮儀。如今四境安平, 儲君自是要守成爲要, 而不是時時打仗!”
寧謙轉身看了一眼那位進言的大夫, 意味莫名。
齊御史卻是皺緊了眉頭, “若按趙大人所說, 哪位皇子能擔起儲君的重任?”
那位大夫一滯。聖上一共有六個皇子,除了趙安謨、趙安敏、趙安錫並上趙安倫這四個成年皇子, 剩下的十七皇子和十八皇子尚在襁褓之中,根本無法擔當重任。
御史臺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不可開交,聖上卻是一言不發。
“好了,儲君之事以後再議。這個摺子是誰的?”工部尚書原本存着看戲的心態,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聖上卻在此時問起摺子的事,慌忙出了列。
“回聖上,是工部左侍郎所奏。”工部尚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寧謙,心中微微提起。
“小十四的公主府可是他主持修建?”
聖上看起來心情不錯,“事做的不錯,賞。”
工部尚書鬆了口氣。
“說起公主府,這幾日,寧愛卿與小十四的婚事也該辦一辦了。”寧謙心道,來了。
寧謙淡然出列,“謝聖上。”
聖上擺擺手,“禮部尚書何在?這幾日讓禮部出個章程,一定要將朕的小十□□風光光的嫁出去。”
“臣接旨。”
——
上回正說到趙安錫在突厥王庭無所事事,色心大起,妄圖染指英衛的侍女婕珠。趁其外出打水之際,欲行其事。
此時正值毒日頭最盛,婕珠看看四周無人,眼瞅着清澈的河水有些心癢。這麼熱的天,若是能在冰涼的河水中泡一泡,一定十分舒爽。
咬咬牙,婕珠放下了手中的水盆,解開了衣裳。
趙安錫原本躲在一處石頭後,心癢難耐。此時竟見婕珠自己褪去了衣衫,慢慢往河中行去,不由在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
躡手躡腳靠近了岸邊,一處平整的石頭上放置着她的衣裳。婕珠背朝着趙安錫,沒發現岸上有人,正撩着水玩的歡實。
趙安錫拾起一件衣裳,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女子特有的香氣讓趙安錫有些迷醉,轉頭去看婕珠,光潔的背部,流暢的曲線在腰間陡然收緊,匯聚在腰窩那處,別樣的迷人。膚色雖較之中原女子沒那麼白皙,但健康的小麥膚色卻是令她帶着中原女子遠沒有的野性。
不由得,趙安錫喉頭一緊,小腹處升起騰騰□□。
若是這等妙人兒在牀上,將會扭出何等風姿!
人還沒到手,趙安錫就已經在腦中想象出一副絕妙的春色,隱隱還能聽見口水吞嚥之聲。
婕珠對岸上毫無察覺,心道今日教引嬤嬤不在,正適宜偷個小懶。又想了半晌待到大王回來,如何使盡渾身解數,定要讓大王留自己在王帳內,若是有朝一日能做了那王后,豈不是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用再伺候人,整日看着教引嬤嬤的臉色,還能讓往日明裡暗裡跟自己不對付的女人們盡數匍匐在自己腳下,看她們誠惶誠恐的親吻她的腳背,這又該是何等的快意!
剛欲轉身上岸,不期然撞上一堵肉牆。
“啊!”婕珠驚叫着向後仰去。剎那間,後腰突然升騰起溫熱的感覺。
趙安錫一把摟住了馬上就要摔進水裡的婕珠,“姑娘,沒事吧?”
婕珠直直看着眼前的趙安錫,才曉得中原男人與突厥男人是不一樣的。突厥男人向來奉健美爲尊。即體格健碩的勇士纔會獲得大家的喜愛,大王雖然柔弱,但據教引嬤嬤說,那是大王自老王后胎裡帶來的不足之症,可婕珠依舊覺得大王十分好看。眼前的男人跟大王一樣柔柔弱弱的,不僅臉生的好看,連聲音都比其他男人的好聽。
“沒,沒事。王子怎麼會在這裡?”婕珠臉頰紅撲撲的,在陽光的映襯下,都能看到那細細的絨毛,十分惹人憐愛。
趙安錫有些心猿意馬,感受着手上那滑溜溜的觸感,使得某處似乎漲了起來。
“天氣炎熱,想來打些水,卻沒想到姑娘在此。”突厥女人不似中原女子,有那麼多條條框框束縛着,對於男女之間的禮防也並未過多看重。就像現在婕珠幾乎衣衫盡褪,但仍能與趙安錫說話,頂多有些臉紅罷了。
趙安錫手又向下挪了一分,恰巧是那最致命的地界,腰肢。
婕珠臉色微變,“王子若要打水,奴奴來幫王子豈不更好?”
“有姑娘相幫自然是好,只是,在下還有個小忙,需要姑娘幫上一幫。”趙安錫招了招手,臉上滿是笑意,細看去,盡是獵物就要上鉤的得色。
婕珠疑惑的附耳過去。
轟——
婕珠頓時面色刷白,“不……”掙扎着就欲往岸上游去,誰知趙安錫竟死死扣住婕珠的手腕。
“想跑?怕是晚了!”將拼命掙扎的婕珠按進水裡,慌亂的婕珠哪裡還管什麼清白,先保住命再說。
撲騰間,趙安錫放開了按她下水的手,婕珠才得了片刻出水換氣。
“乖乖從了,本王保證,誰都不會知道。”趙安錫在婕珠的耳邊輕聲道。怕死的念頭終是戰勝了理智,婕珠猶豫着點了點頭。瀕臨死亡的感受,她不想再嘗第二次。
趙安錫脣角微勾,想來今夜定然不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