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再次醒來時,已經回了秋水山莊,窗外滴滴答答地T雨。-她有些木然的想坐起來,卻是一陣頭暈目眩。
“豔如姐姐,你醒了!”春兒端着藥進來,看到她睜開眼睛,驚喜地叫道,“你嚇壞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兩個月,王爺都嚇壞了,我也嚇壞了,就怕你醒不過來!”
如點點頭,兩個月,那現在快到春天了吧?
豔如醒來後,身體也飛快地好起來,能下地走路的時候,她又回到了廚房,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心裡畢竟踏實些,藍皓塵也不再見她,偶爾在路上偶遇,她也是恭敬地叫他王爺,而他依然目不斜視。似乎兩人從來沒有過那一場生死。他一路抱她回來,爲她遍請名醫保住她的命,甚至曾經不眠不休地守着她,直到她醒來的前一刻,才甩手而去,這些都是迅雷說的,她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只是做菜的時候,仍是細心的切成細細的絲,做出他喜歡的味道。
迅雷也不明白王爺是爲了什麼,那麼辛苦的搶回那女人的命,就是爲了吃她做的菜嗎?藍皓塵不置可否,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仍是笙歌徹夜,紙醉金迷,只是眉眼中,有了些厭倦的味道。
這日豔如早起忙完了,剛想回房歇下,花園中傳來女子淒厲的叫聲,她聽得毛骨悚然,不由有些好奇,想過去看看熱鬧。
花園中那個美豔的女子被幾個丫鬟架着,箏兒端着一碗藥,正往她嘴裡灌,她卻像瘋了一樣,掙扎着不肯喝。
“春兒,你幹什麼呢?她生病了嗎?”她有些奇怪地問道。平日裡溫柔可人的箏兒怎麼做這麼粗魯的事?
箏兒一看是她,順口答道,“姐姐,柔兒她是有身孕了,你幫我摁着點兒,她力氣太大了,我們幾個都摁不住,若是讓王爺知道了,她只怕是性命也難保了。”
“什麼?怎麼能這麼對待孕婦。快放開她!”豔如想也不想地拉開箏兒。
“姐姐。你別搗亂了。王爺說了。她這孩子不能要。否則。他就要她地命。你要不幫忙。就讓讓啊!”
柔兒一見豔如護着自己。死死抓住她地衣角哭道:“豔如姑娘。救救我地孩子!”
“哎呀你別鬧了。誰讓你私自懷了孩子。犯了王爺地大忌。你這樣被王爺看到了。還要連累豔如姐姐。”箏兒跺腳。再拖下去。這個有頭無腦地女人怕是又要被連累。
豔如一見柔兒楚楚可憐地樣子。正義感又上來了。趕緊把她護在身後。“你看她地肚子一點也不大。怎麼像有了身孕。你們不是弄錯了吧?”
“怎麼會弄錯?她這一陣子總是又嘔又吐地。癸水也幾個月都沒來了。不是有了身孕是什麼?”箏兒嗔道。
“那又怎麼樣?我的癸水都半年沒來了!”豔如斥道,隨即一愣。
箏兒也是一愣。隨即放開了柔兒,去請大夫,大夫一號脈,所有人都有些愕然,豔如居然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比柔兒的還大兩個月。
“這怎麼辦?”大夫詢問箏兒,這個豔如在王爺面前可不比別人,還是問問王爺的意見穩妥些。
豔如此時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摸摸有些凸起的小腹,可笑的是自己還以爲是胖了呢,沒想到裡面已經悄悄地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了,一時間,有些心疼和憐惜,她要保護她的孩子。
“箏兒,你去跟王爺說,這個孩子只有一半是他的,我要我的那半活着,他的那半讓他做主吧。”她盯着箏兒,斬釘截鐵地說,她纔不要打掉她的孩子,實在不行,她就帶着孩子逃跑,自己一個人照樣能把孩子養大!
箏兒有些懵地點點頭,找王爺回報去了。
“什麼?那女人有了身孕?”迅雷在一旁失口叫道。天,怎麼可能?
藍皓塵卻沉默了,算下日子,那孩子該是冬天有的,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強,身體在接近極限的時候還不耽誤生孩子,眼裡有了些得意。三十歲的男人,也該當父親了。只是那個蠢女人,自己有了身孕居然都不知道嗎?
“你確定,那孩子是王爺的?”迅雷又在不怕死的問道。
“廢話!除了我誰還能對那女人有興趣!”藍皓塵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沮喪得不得了。
迅雷和箏兒對視一眼,強忍着,只差沒笑出內傷。
“告訴她,我要我的那半也是活的,帶她來見我。
迅雷,沒事你就先出去吧。”他冷聲吩咐道。實在受不了他那副看好戲的樣子。
箏兒攙着豔如姍姍而來,藍皓塵吩咐下人退下,自己站起身,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她有些胖了,臉上也有少許的斑點,右手不自
着小腹,眼中有了些光彩,只有做了母親的人才有的彩。
“給我生個女兒,我可以娶你。”沉默良久,藍皓塵終於吐出這句話。
豔如毫不畏懼的直視着他,也吐出一句話,“我可以給你生女兒,也可以嫁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娶別的女人,我出身卑微,可是我想讓我的孩子能擡起頭生活。”
藍皓塵微微皺眉,這女人居然得寸進尺了!還是點點頭,“我答應你!”反正他只答應她不娶別的女人,可是沒答應她不碰別的女人。
豔如終於笑了,藍皓塵拉過她,有些小心地撫摸着她微凸的小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是女兒?”
豔如毫不懷疑地點點頭,“當然,你想要女兒,當然就是女兒了!誒,你輕點兒,別碰我的這半兒!”
“憑什麼我只有一半?你聽着,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藍皓塵終於笑開了,抱起她,放到牀上,愛不釋手地研究她的肚子,這裡面是他的孩子!還在一動一動呢!
“五行之中,水主重生,我們的孩子就叫若水吧。”藍皓塵抱着她,在她耳邊低喃着。
豔如幸福地點點頭,她又聽到了他那天在昏迷中聲聲呼喚的名字,迅雷說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呢,如果這樣能給他些安慰,她願意。
“藍皓塵,你可不可以不殺柔兒的孩子?那畢竟也是你的骨肉。”她輕聲問道。同爲母親,她還是於心不忍。
“當然不可以。”藍皓塵一口回絕,“只有你纔不會用心機吧?跟我上牀的女人每次都會喝我給的秘製的湯藥,根本就不會懷孕,除非她使了心機沒有喝,又或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也許是你疏忽了呢,我就沒有喝過你說的百試百靈的湯藥啊。”豔如還在辯解。
藍皓塵愣了一下,隨後苦笑了,“我是對你疏忽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這麼笨的女人居然也會懷孕。別爲她說情了,我是爲你和孩子好,我不希望你們周圍有任何能威脅到你們的人,你明白嗎?”
豔如點點頭,看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不覺又是幾個月過去,這日豔如挺着個大肚子在院子裡掃落葉,藍皓塵打獵回來,看她又在不老實,劈手奪過她手中的掃帚,斥道:“你怎麼又閒不住了?說過多少遍了,這些事,叫下人去幹,你給我乖乖的回臥房裡躺着!”
豔如倒是笑得開心,“放心吧,契丹的女人才沒那麼嬌貴,我每天呆得骨頭都懶了,孩子也會變懶的,讓我鬆鬆筋骨啊!”說着又搶回掃帚嘩啦嘩啦地掃。
藍皓塵有些無奈地扶額,聽迅雷說,懷孕的女人都會有些犟脾氣,他真是沒辦法了。
“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娶的都是依人的小鳥,我怎麼就娶了個老鷹呢?”他有些沮喪地嘟囓着。
“契丹的兒女當然要當展翅翱翔的雄鷹!”豔如笑道,“我們的女兒也會是不懼風雨的小鷹呢!”
“那是當然,有這麼彪悍的爹孃,她想不彪悍都難!”藍皓塵有些得意地笑道。
豔如卻一下皺緊了眉頭,汗珠也下來了,她扶住藍皓塵勉強笑了一下,顫聲道:“我們的小鷹好像要出生了!”
“啊?”那個剛纔還志滿意得的男人一聲慘叫,一下慌了手腳,趕緊吩咐去傳產婆,手腳忙亂地把他抱到牀上。產婆匆匆趕來,把他請出房門。他剛要出門,只聽一聲嬌啼,他的孩子竟然就這麼出生了,他驚喜地轉過身,隨即有些忐忑地問產婆,“男的女的?”
“恭喜王爺,是一個小郡主!”產婆麻利剪斷臍帶,清理着孩子,隨後把她包好,遞到他手上,又去忙活豔如。
藍皓塵小心翼翼地抱着懷中的小人兒,她居然睜開了眼睛在看他,一瞬間眼淚模糊了雙眼,他輕輕地貼上她的臉頰,一遍一遍地喚着若水,眼淚終於決堤。
豔如有些虛弱地撐起身子,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毫無顧忌地痛哭失聲,哭得那麼深情,那麼狼狽。
藍皓塵俯下身,連她一起抱住,哽咽着,“豔如,謝謝你,我會娶你,我會給你和我們的女兒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家。”
豔如也紅了眼眶,她知道這個浪蕩半生的男人能說出這句話有多難得,擡起手擦去他的眼淚,給他一個微笑,“藍皓塵,我會一直陪着你,還有我們的若水。”她知道她無法代替那個女子在他心裡的位置,那就讓女兒給他一些安慰吧,只要他能開心就好。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那是她整個的世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江湖夜雨十年燈(大結局)
年後,雁門關
唐與契丹的戰事又起,大將軍秦寒奉旨戍邊,與敵軍交戰月餘未分勝負。\而今日,卻被敵軍以和談之名騙入敵營,已一日未歸。
唐營大帳中,玉兒和兩個副將緊張地商榷營救之法。
而戰事不等人,據前哨回報,在距營帳不到二十里處已現契丹前來突襲的軍隊,目前的戰局只能是背水一戰,可主將在人家手裡,還生死未卜。
“子英,子勇,你們速帶人迎敵,不能因爲秦寒一人丟了我們辛苦收復的失地。”玉兒果斷的做出決定。
“夫人,那將軍怎麼辦?我們不救了?”
“救人的事,你們不要管了,只管專心迎敵。”玉兒一臉的決然,兩人對視一眼,應命而去。
玉兒迅速換好了黑色的緊身衣,下了決心,“秦寒,我去救你,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回頭看了看逸軒,輕撫着他的額頭,柔聲說道:“孩子,你跟着韓叔叔,娘去救你爹。”
逸軒懂事地點點頭,韓慎驚道:“嫂夫人,你——”她一個女子孤身闖敵營,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是他身爲副將,又不能丟下這裡,再次以身犯險。此時他也沒了主意。
“韓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玉兒說完,快步走出營帳,卻被人堵在門口。
“沒見過這樣地將軍。出來打仗還帶着老婆孩子。”藍皓塵揶揄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是你?”玉兒有些驚訝。隨即冷起雙眸。“你怎麼會在這裡?”
藍皓塵輕笑。“玉兒。十年未見。你還是那副暴脾氣。我可是好心。混在你地兵營裡。給你當了個小卒。爲你衝鋒陷陣。”
“你究竟有何目地?“說話間。玉兒已扣住長劍。
“我沒有惡意。”藍皓塵收起笑臉。“救人地事。有我這個男人。不用你去做。”
“我不會相信你。你是契丹地王爺。混到我地軍中。必有所圖。現在。我必須先收拾你。”玉兒不由分說。舉劍便刺。藍皓塵躲也不躲。長指一用力夾住她地劍尖。“就這點功夫。還想去救人。到了那裡。不過是給人家多送去一個俘虜而已。你必須相信我!只有我才能救他!”
“爲什麼?”
“因爲你是若水最疼愛的妹妹,所以我不會讓你去冒險。”
“你會這麼好心?”玉兒情知不是對手,他若想做什麼,自己也阻止不了,不如姑且相信他,或許還能爲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我沒有那麼好心,我幫你救人,可是有條件的藍皓塵意味深長地一笑。
契丹大營,此時卻打得火熱,秦寒此行不是沒有防備,是以沒有喝下那杯下了迷藥的酒,可也因此,不得不與敵人拔劍相向,此時日已黃昏,帶來的隨從也皆戰死,只剩他一人還在苦苦支撐。
“還是高估了自己地力量。”秦寒暗暗後悔,本想將計就計,挾制對方的主將,沒料到卻陷入苦戰,反而要拖累自己的部下。
對面的士兵持劍襲來,他已打到麻木,想也不想地格擋,那人卻是虛晃一招,趁機欺身上前扶住他。
“你是誰?”他看着那張陌生的臉,有些驚訝,一時弄不清此人是敵是友。
“跟我走!”假面下的藍皓塵沒空跟他解釋,拉起他殺到帳外,卻微微一驚,“秦將軍好大排場,爲了擒你一人,他們還真是不惜血本。”他也沒想到,契丹地世子竟如此不惜血本。
秦寒的腳步卻漸漸沉重,本來已是一身的傷,又苦戰了一天,就是鐵人也熬不住。他轉頭看向藍皓塵,“秦某怕是回不去了,壯士若真有心相助,就去幫唐軍守城吧,今日之恩,秦某來生再報。”
“別給我自暴自棄!”藍皓塵厲聲說道,“你想讓你的兒子沒有爹嗎?”
……
兩軍陣前,也是打得火熱,兩個主將戰在一處,一時竟不分勝負。
“這莽夫,還真有些蠻力。”陸子英苦笑,可情勢卻實在不容樂觀,對方的功夫明顯的高過自己,再不撤自己就要橫屍當場了,可此時萬不能退,否則,苦戰一月收復的失地又要拱手讓人,那可是無數兄弟的鮮血換來的,轉念間對方的大刀又劈頭蓋臉地砍來,面前寒光陡閃,正鋒揮舞着長劍策馬而至,幾個來回,解決了敵人。
“蕭大俠,你總算來了!”陸子英鬆了口氣,語氣中竟有些不滿。
“真是欠下你們的。”正鋒他一眼,心裡暗暗叫苦,一會兒那個小女子還不知會怎麼橫眉怒目呢?!而玉兒也果然沒讓他失望,一見到他,就指着他的鼻子大吼,“你此時纔來,是等着給我們收屍呢?!”
正鋒皺起眉頭,叫苦不迭,“妹妹呀,我們可是接到你的旨意就快馬加鞭的來了,到現在還沒吃上一頓安穩飯,我這武林盟主,都成了你們家的長工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等你吃上安穩飯,秦寒都”玉兒紅了眼眶,說不下去了。
青雲聽出不對了,忙問:“姐,姐夫怎麼了?”
他——”玉兒話未說完,驀地看到了
身是血的兩個人,立刻破涕爲笑衝過去抱住秦寒,死我了!”
“玉兒”秦寒想給她個笑臉,卻眼前一黑,暈過去。
“快傳軍醫!”青雲迅速反應過來,幫玉兒把秦寒扶到榻上。
而另外兩個人卻愣在當場,對視良久,頓時滿屋子地殺氣,十年的宿仇了,卻在此地意外重逢。
玉兒看出不好,這兩個不會想在這裡打起來吧?趕緊推推身邊地逸軒,秦逸軒立刻會意,幾步走到藍皓塵面前,單膝跪倒,“爹爹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藍皓塵粲然一笑,長臂一伸,將這個聰慧的小少年扶起,“我的兒子,你長得可真高,爹爹打出個天下給你玩兒好不好?”
“不許這麼教小孩子!”玉兒擰緊了眉頭,嗔道。
逸軒卻高興得很,小手用力握住藍皓塵的大手,欽佩不已地說:“爹爹,你救了我爹,你是英雄!”
藍皓塵俯下身,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男子漢,你這話說得可真糊塗,不過爹爹聽懂了。”
正鋒可聽不懂了,看他們親熱地,真像是父子共敘天倫。
“玉兒,怎麼回事兒?”他冷聲問。
玉兒笑得開心,“我答應他的,只要他能救回秦寒,就讓逸軒認他作義父。“
正鋒冷冷地掃他一眼,冷聲問道:“藍皓塵,你究竟是何居心?”
藍皓塵心情正好,纔不計較他地壞臉色,凝眸注視着逸軒,低笑道:“逸軒,也曾是若水最疼愛地兒子呢。”從懷中掏出一個玉墜,掛在逸軒腰間,“兒子,這是你乾孃留給你地。”
逸軒愛不釋手地擺弄着那個玉墜:“爹爹,乾孃是誰?”
北方的寒夜,冷風朔雪,大帳中地兩個男人卻在一臉悠然,各懷心思地圍爐飲酒。
“數年不見,蕭兄神采依舊,倒是越來越像正人君子了。”藍皓塵一口酒下肚,不緊不慢地說道。
正鋒微微一笑,“藍兄倒是沒變,這幾年混遍西域各國,就是不回中原,怎麼,怕我修理你?”
“藍某還從未怕過誰,只是當年若水死後,忽然覺得自己一夕之間蒼老,不願再想起那些傷心的過往,是以遠離中原,可時日越久,思念之心卻越濃,終於再也受不了那無邊無際的寂寞,於是來到雁門關,遙望故里,試圖搜尋一下她當年留下地影子。”
“說得倒是癡情,不過聽聞藍兄早已娶妻生子,而你的妻子,是契丹一個貌不驚人的小乞丐,這些年你情人遍天下,卻爲何偏偏娶了她?你身爲契丹的顯王爺,又爲何在這兩國交兵的時候來到這裡?”
“我若想做什麼,誰也阻攔不了,和我娶了誰沒有關係。我娶她,是因爲她是第一個跟我要愛的女人,而且她也喜歡直呼我的名字,和若水當年一樣。”藍皓塵言罷,又微微搖頭,“跟你這種不解風情的人解釋那麼多也是沒有用。”不過想起他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老婆他就哭笑不得,好在一雙兒女長得像他,否則,他更沒有臉見人了。
“這你倒是說得沒錯。”正鋒苦笑,“年少時貪嘴花心,卻錯過了生命中最寶貴的那段真愛。真要相守到老,有她一人足夠,可我卻傻到放掉她,讓那姓楊地了便宜。”
藍皓塵也是微微皺眉:“那姓楊的好歹也是我大哥呢!雖然他曾經搶了我的女人,佔了我的江山,又偏心的把這一切都讓給你。”
“那姓楊的也是我大哥呢,雖然他奪走了我最想要的,又給了我最不想要的。不過真是沒見過搶了人家的女人還如此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
兩人相視苦笑,正鋒嘆口氣,“當初我們愛得要死要活,可他們去了,我們還是一樣娶妻生子,過自己地日子,這就是世情的冷暖。
”
“沒有紅顏不薄命,沒有男人不薄倖,這是當年若水說的。歲月,對於他們來說,已過了一世,而對於我們來說,不過又是一個十年。蕭正鋒,我不想遇到你,因爲你害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們永遠也不會成爲朋友。”
“藍皓塵,當年你殺了我的岳母,舊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今日算是饒過你,我是不想當着逸軒地面跟你動手,在你的義子面前,還得給你留點面子不是。”
“那藍某還要謝過蕭兄了。哎!你現在有幾個孩子?”
“兩個,都是兒子,可我想要個女兒。”正鋒有些鬱悶地說。
“你不如我,我有一個女兒。”藍皓塵笑地得意,“我的女兒叫若水,藍若水,多美地字。聽說女兒是父親三世的情人,我和若水生生死死,已然過了三世,那麼今生,就讓她做我地女兒,讓我好好疼她,好好補償她”
“什麼?你的女兒叫若水?那我日後有了女兒叫什麼?”
“你的女兒叫什麼,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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