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來人往的街上到處是叫賣的聲音,雖然青州人人皆兵,但是卻仍然有着大都市的氣息,連楓林鎮這樣的小鎮也有這繁華的氣息,這些可都是蘇志等人努力的成果,現在的青州,絕對是炎武最繁華的州。
一位高挑的少年和一位可愛的少女並肩走在街上,少年的眼裡只有眼前的路,面帶着久久沒有褪去的微笑,這算得上他這十多年裡少有的特別開心的時候了。而少女看着四周,看着這青州不一樣的民風和一些青州特有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活脫脫像一個好奇寶寶。
“哇,這個髮簪好漂亮。”
“這個糖葫蘆好好看,五顏六色的。”
“那個鳥鳥飛的好高。”
公羊昭心中有無數的羊在奔騰,爲什麼曉曉一點都沒有變?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公羊昭穿着一套白袍,袍間沒有配着君子劍,而是腰着一個酒葫蘆,這個酒葫蘆是他母親的遺物。
路上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車在寬闊的道上行走。
一羣少年從一個名爲聚星樓的酒店中走了出來,爲首的少年眼睛中本來充滿玩世不恭的眼神在看到一位少女的時候變成震驚,他突然就變得精神起來。
其餘人順着這個少年的眼神望去,看到了慕容曉曉“好一個翩翩美人,陸少是不是看上了?”周圍的狗腿子望着他。
那個陸少撇了撇嘴,那個狗腿子立馬就讀懂了,“陸文少爺是楓林鎮陸家的嫡子,未來陸家的家主,這麼美麗的女人,自然只有陸少這麼衆星捧月的人才能看得上。”
其它的人似乎並沒有噁心這些恭維的話語,反而還自己說:“是啊,陸家楓林鎮第一家族,陸呈少爺又是嫡子,肯定只有那樣的美女才配得上少爺你呀。”
陸呈被說的飄飄然,立馬手氣手上摺扇,向着慕容曉曉而去。
慕容曉曉正在看着店鋪上的一根簪子,突然他感覺一個醜男出現她的面前。唔,這男人怎麼這麼醜,他要幹什麼?
卻見陸呈先開口:“姑娘,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讓我想想……唔,原來是我的心中從來都有你,今天突然就見到了真實的你,我想我們可以認識一下,我叫陸呈,楓林鎮三大家族之一陸家的繼承人,冒昧的問一句,是否如得了姑娘的眼,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慕容曉曉臉上冒出了黑線,對着陸呈看了幾眼,心想,這個醜男要和我搭訕誒,這怎麼辦啊?
她轉了轉眼眶,突然看見了同樣是滿臉黑線的公羊昭,我突然就笑了起來然後走向公羊昭,用手挽住了公羊昭的手臂。
公羊昭頓時就臉紅了起來,除了劉閔芊,他可是沒有被誰這樣挽住過呢,慕容曉曉的柔軟觸碰到了公羊昭的手臂,讓公羊昭不敢說話。
“陸公子啊,你好,我叫……emmm,我叫謝青青,這位是我的夫君公羊昭。”慕容曉曉甜甜的笑笑。
“夫君?”陸呈看向曉曉旁邊的少年,少年明眸皓齒,身材瘦削,顯得瘦弱,卻又精氣神飽滿。
“公羊昭,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陸呈越想越氣,不過公羊昭這名字感覺很熟悉 到底在哪裡聽說過呢?突然,一個人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公羊昭?不會是青州學院的那個公羊昭吧?”陸呈問了出來。
“對啊,他就是那個公羊昭,沒想到吧。”慕容曉曉說話的時候抱的更緊了,公羊昭感覺整個手臂觸碰着無比柔軟的東西,還是失策了,原以爲十六歲的曉曉不大,結果大到他害怕了,感覺全身氣血在奔騰,趕緊運轉功法,壓下這激流勇進的血氣。
“原來是公羊昭教師和青青小姐啊,不知小姐芳齡,家住哪?等哪天我等們拜訪。”陸呈還是不死心。
“我呀,我和我夫君住一起呀。”慕容曉曉看着公羊昭,眼神中透出一絲絲深意。
公羊昭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怕突然上火。
“那好吧,便下次有空,再單獨約青青小姐。”陸呈想要保持住翩翩公子的人設,讓慕容曉曉能感覺到他的好。
隨後陸呈就帶着人走了,他也不敢再街上直接行兇,雖然我是大家族,但楓林可不止他陸家一家獨大,還有陳家和肖家,另外還有楓林鎮的鎮長和青州學府兩個官方實力看着,他陸家還不足以和聯手的青州學府和鎮府兩個官方勢力聯手的。
所以,他只有走,並不是說他放棄了慕容曉曉,而是想要死纏爛打,死皮爛臉,並且逼迫公羊昭離開慕容曉曉。
陸呈一走,慕容曉曉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突然鬆開了手,臉也變得和公羊昭一樣紅,甚至紅到了脖子根。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本姑娘……emm,我有點招惹這些紈絝弟子的喜歡,不得已,不得已把你當作擋箭牌。
謝冉哪裡見過慕容曉曉這幅模樣,苦笑一下:“沒,沒事。”
清風帶走了三千憂愁,他們又繼續向下走去。
“我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嗎?”慕容曉曉開口,軟糯的聲音有着點點的磁性。
“我,我不知道。”公羊昭嘆氣,頭低下,似乎有點沮喪。
“那個,那個,對不起啊。我只是有點好奇。”慕容曉曉嘟了嘟嘴。
“沒事,習慣了。”說罷,公羊昭加快了步伐。
後面的慕容曉曉看着公羊昭離開的方向,看着他那略顯消瘦的背影,眼睛裡閃出複雜的神色,小聲嘟囔道:“爲什麼會改叫公羊昭啊,他變化也太大了吧,不過他掛着葫蘆也想要瞞過我?這葫蘆可是王后娘娘的寶貝,我肯定認出來了,這個呆子。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跟上,待會你要是走丟了,我怎麼和楊釗副院長交代啊?”公羊昭磁性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慕容曉曉一擡頭,就看到公羊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眉眼帶笑,追了上去“好啦,我跟上還不行嗎?”
斜陽還是被山遮住了顏色,最後一點餘光,照射在了兩位青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