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海量！
自己的酒量已經是不算差了，可是比起紅塵天尊來，卻是沒有什麼可比性。
看着紅塵天尊幾乎是一壺接一壺的將酒倒入口中，如果不是那撲鼻的酒香，姜雲都忍不住要懷疑紅塵天尊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到現在爲止，姜雲已經喝了十二壺酒。
而不借助修爲去化解酒意的情況下，讓他已經隱隱有了些醉意，腦袋也是變得沉重了起來。
而紅塵天尊卻是如同沒事人一樣，就是臉上有些泛紅，爲她平添了幾抹嫵媚之意。
雖然姜雲擔心紅塵天尊是想灌醉自己，但是紅塵天尊是真的說到做到，自己只要喝下一壺酒，她就回答自己的一個問題。
因此，爲了獲得更多的秘密，姜雲是強忍着醉意，努力保持着清醒，繼續的喝着酒。
自然，他也已經知道了不少問題的答案。
在父親不敵逃入四境藏之後，十三位大天尊就前往了第一下域，結果卻被因果老人擋了回來。
因果老人，對他們的確都有大恩。
再加上，因果之力，神妙莫測，也是他們難以抗衡的，所以他們不敢招惹因果老人，只能無功而返。
可他們自然不肯就此甘心。
他們也只是懷疑那位從第一下域悄悄進入諸天集域的強者是姜秋陽，並不能確定。
如果不是姜秋陽的話，那任由這麼一個強者藏在諸天集域之中，也讓他們難以安心。
既然在諸天集域找不到，他們就想着，對方有沒有在第一下域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不管是姜秋陽的下落，還是這座第一下域，對於他們來說，都實在是太過重要，讓他們不可能置之不理。
因此，他們後來分別去找了因果老人。
對於其他大天尊和因果老人之間說了什麼，紅塵天尊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卻是在得到你因果老人的允許之下，分出了一縷分魂進入了第一下域。
那個分身，自然就是向紅塵。
在她想來，其他人，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都是想方設法的得到了因果老人的同意，不管是弄出分身，還是扔出法寶，至少是和第一下域有了各種各樣的聯繫，安排了各自的眼線。
有了這些眼線的存在，他們縱然本尊不能前往，至少可以隨時隨地知曉第一下域的情況。
只可惜，他們想的雖然是好，但是當向紅塵進入第一下域之後，紅塵天尊卻發現，自己和她之間，竟然是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這縷分魂，真的就是成爲了一個自由獨立的生命，完全的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她明白，這恐怕還是因果老人的手段。
雖然有些無奈，但她原本也就是希望向紅塵能夠獨自去追求一些被自己犧牲掉的東西，所以，她也是沒有再繼續糾結此事，甚至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過了不久，巡天使者等其他大天尊卻是忽然找到了她，和她商量要徹底封鎖所有下域之事。
雖然其他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紅塵天尊卻是心知肚明。
他們應該是和自己的情況一樣，失去了和他們在第一下域的分身或者法寶之間的聯繫。
因此，爲了防止再有下域修士能夠偷偷進入諸天集域的事情發生，他們只能封鎖所有的下域。
聽着紅塵天尊的敘述，姜雲的心中也漸漸地理出了第一下域之內，一些重大事情發生的時間順序。
父親應該是先知道了第一下域的存在，甚至清楚因果老人將會前往那裡，所以他纔會讓道無名帶着自己，將自己送入了第一下域。
自己離開諸天集域的時候，十三位大天尊是不知道的。
不久之後，父親戰敗逃走，他們認爲父親有可能是逃往了第一下域，這才前往。
而那時的自己，則是已經在下域之中隱藏了起來。
再加上下域太過原始落後，讓大天尊們不願久留，所以無功而返。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自己的長命鎖和九族聖物齊齊發力，改變了第一下域的情況，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卻又被先他們趕到的因果老人攔住。
之後，因果老人就坐鎮在了第一下域，也等於是將下域封鎖。
這也就使得第一下域迎來了很長時間的和平環境，從而漸漸的發展壯大了起來。
自然，像向紅塵，虛無印，天古兩族等等，也已經忘記了他們原先的記憶，原先的身份，將自己完全當成了下域的生靈。
雖然明白了這些，但姜雲卻仍然有些問題想不通。
比如說，自己的父親，既然已經知道第一下域的特殊性，肯定也能想到十三位大天尊會前往，那爲什麼還偏偏要將自己送入那裡？
父親完全可以將自己送往其他不起眼的下域，更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還有，其他大天尊前往第一下域，是爲了找到自己，找到父親，找到那位偷偷進入諸天集域的修士的線索，那因果老人前往下域做什麼？
就在這時，姜雲的腦海之中響起了忘老的聲音道：“滅境！”
姜雲一愣道：“什麼意思？”
“古集滅道，四境！”
“第一下域，其實就是第一座誕生的滅境！”
“那位從第一下域之中進入諸天集域的修士，也就是第一位的滅境大能！”
姜雲微一沉吟，明白了忘老的意思。
古集滅道，四個境界，每個境界都有着一位開創者。
那位滅境大能，就是開創了滅境這一境界，或者說是修行方式的人。
“是的！”忘老接着道：“任何一個能夠開創出一種境界，一種修行方式的人，都會在……留下名字的，是真正的大能！”
忘老的話中顯然故意遺漏了一些東西，沒有說出這些人會在什麼之上，留下姓名。
姜雲雖然聽出來了，但是也沒有去追問。
忘老沉默了會，接着道：“而他所開創出的滅境，也就是第一下域，其實，就如同打破了命運法則的你一樣，已經超脫出了原先天地的束縛。”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那位滅境大能，不管他是什麼修爲境界，只要是在第一下域之中，他都能夠和古境大能相抗衡，甚至可以滅殺古境大能！”
姜雲心中一震，的確是有些不相信。
古境大能，那真正是最爲強大的了。
十三位大天尊，實力之強毋庸置疑，但仍然只是一位古境大能算是創造出來的手下。
可一個滅境大能，在他自己的地盤之上，不管修爲高低，卻有可能滅殺古境大能，這是如何做到的？
忘老笑着道：“你理解不了也正常，到了他們那種程度，強弱的標準，已經不是單純的用境界去衡量了。”
頓了頓，忘老忽然道：“姜雲，現在其實我也有點懷疑，你父親是不是，就是那位滅境大能了！”
“不可能！”姜雲斬釘截鐵地道：“您應該清楚我父親的來歷，他是從古境來到集境的，怎麼又會成爲滅境大能呢！”
忘老淡淡一笑道：“誰說不可以？轉世重修之事，你不陌生吧？”
“你父親作爲他那一代族人的長子，我實在想不出來，他犯下什麼樣的錯誤，才能被逐出家族！”
“我覺得，他被逐出了家族，只是對外宣稱的一個藉口而已。”
“真正情況，很可能就是他爲了尋求強大的實力，或者是尋求自身的突破，離開了古境，前往了第一下域，轉世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