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拉着雲淺的手更緊了一分,雲淺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聲在他的耳畔道:“想來她便是世子的舊情人了,不管我們新婚的那一夜是否見到她,今日終能一償世子的心願,也省得世子朝思暮想了。”
她上次看到素素和紫紫極爲囂張的樣子,她曾以爲那個女子不過是嬌蠻成性之人,不想竟是這樣的一個美人,且是從骨子裡美出來的美人。
而這女子的身份,楚遠舟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想來在他的心裡也存了諸多的顧忌,他不說想來是怕她想多。只是雪山聖女此時以這樣的身份又是這樣的地點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想不想多都難。
雲淺如今倒有些明白他的顧忌從何而來,若是將她和雪山聖女放在一起,怕是隻有腦袋被驢踢過的人才會選她。
這雪山聖女是要纔有才,要貌有貌,要權有權。而且每一樣都極爲突出,世上不會再有女子能將雪山聖女比下去。
楚遠舟的眼波微動,目光落在雲淺的身上道:“淺淺只說對了一半,她的確是我曾經心儀之人,只是時過境遷,我和她早已沒有任何關係。我的妻子是淺淺,並不是她。那一夜我去尋她時的確有幾分悸動,回來時也對你撒了謊,說見到了她,其實我卻並沒有見到她,淺淺可知爲何?”
“世子的心思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猜透。”雲淺淡淡地道。
楚遠舟幽幽地道:“有的人是相見不如懷念,有的人是不相見也不懷念,而有的人是懷念不如相見。”
雲淺的眉毛微揚道:“世子對她是哪一種?”
“是懷念不如相見。”楚遠舟答得從容:“實不相瞞,這些年來她就是我心裡的一根刺,總扎着我不太舒服,也曾爲了她回到雪山之事耿耿於懷,可是今日見她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恍惚間時光又倒退了數年,我又看到了曾經爲她癡狂的我,如今看來,不知怎的,總覺得那段情也成了笑話。”
雲淺對他的話並不相信,她輕笑一聲道:“若世子真的放下了,又何必如此緊張?”
“我是有些緊張。”楚遠舟的眸光微深。
雲淺冷笑一聲,暗歎這小子總算說了一句實話,他卻又幽幽地道:“我緊張的是怕你看到她心生誤會,然後不理我。”
雲淺愣了一下,楚遠舟又低低地道:“她的美能讓天下的男人癡狂,也能讓天下的女人自慚形愧,我怕你沒有信心,覺得比不過她。”
雲淺聞言愕然,扭頭瞪了他一眼,他卻已輕笑着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過她再美,在我的心裡,如今已遠不如淺淺。”
他刮她鼻子的那一下輕暱,他的眉眼裡俱是十二分的溫柔,雲淺心裡微惱,卻伸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今早上世子爺說要斷了我的桃花,不讓其它的男子接近我,如今聽到世子爺的這番話,我也有些想幫世子爺一把。”
“怎麼幫?”楚遠舟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