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聞言微微一愕,楚王妃又道:“若非舟兒一直很爭氣,怕是這王府的世子之位也得落在楚天佑的身上,楚天佑的性子隨路竹,平日裡深居簡出,看似無害,可是這些年來受了不少舟兒的氣,我覺得在他的心裡怕也是積攢了許多的怨氣。”
雲淺聽到楚王妃這一番話,便覺得楚王妃看起來好像病得昏昏沉沉,其實心如明鏡,王府裡的這些事情怕是沒有一件能瞞得過楚王妃的眼睛。
雲淺輕聲道:“孃親說得是。”
楚王妃的眸光幽深,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雲淺道:“這個你收着。”
雲淺見那是一個玉製的鑰匙,她微微一愕後問道:“這是什麼?”
楚王妃解釋道:“白府以前是淮南的名門望族,早前族中人丁興旺,也曾風光過一段時間,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就漸漸沒落,我是白府的嫡女,上面還有一位兄長,在我嫁進楚王府的那一年,我兄長……”
楚王妃的眼裡含了一絲淚光,嘴脣微微抖了一下,然後伸手將眼裡的淚光拭盡道:“就在那一年,我兄長英年早逝,他去世之前曾修書一卦,讓我替他照顧洛兒,當時隨書信一起寄來的還有這枚玉製的鑰匙。”
雲淺見她情緒有些激動,覺得她兄長逝世的事情怕還另有隱情,只是此事想來楚王妃不願意提及,她自然也不能再問。
她輕聲道:“舅舅將枚鑰匙給孃親,可是有深意?”
楚王妃幽幽地道:“白家是百年旺族,歷經兩朝而不哀,其實是有些秘密的,只是我雖然是嫡出的女兒,卻並不能繼承白府,所以有很多事情我並不太知曉。只知道當日我和王爺的婚事,不過是另一場陰謀。我以前年歲小,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雖然將很多事情想通了,心卻更冷了,也不想再深究。”
“至於這枚玉製的鑰匙。”楚王妃緩緩地道:“你舅舅在寄來的時候只提了一句,說和祖上有關。和祖上有關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以前只隱隱聽說白府裡掌管着一處寶藏,這枚鑰匙是開啓寶藏之門的鑰匙。”楚王妃輕聲道。
雲淺愣了一下道:“這枚鑰匙如此珍貴,我不能收。”
玉製的鑰匙很是少見,因爲玉的質地很脆,只要稍微一用力便會碎。雲淺對於白府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卻覺得但凡和寶藏有關係的東西還是少沾爲妙。
她說罷將鑰匙遞了過去,楚王妃拿起來又放回雲淺的手裡道:“先不說我的命是你救的,單說我做爲長輩,也該給你見面禮的,可是我病了多年,身邊值錢的東西早已被人全部拿走,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當年若非我知道這枚鑰匙太過重要,早前就妥妥的藏了起來,如今怕也早就沒有了。”
雲淺輕聲道:“孃親還是送其他的禮物給我吧,這件東西是舅舅留給孃親最後的東西,我收着也極爲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