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人就坐在一起相親相愛看月亮。
長歌巴拉巴拉向蘇行說着左左和大灰的趣事。
長歌將大灰當兒子養這種奇怪的愛好,蘇行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但是無條件支持。
長歌的心甚慰。
“四叔你真好!”看着風騷美四叔,長歌又開始發花癡。
蘇行:“我爲你傾倒,自然要對你好。”
長歌臉紅了。
但是四叔看月亮看得不是很專心的樣子,是有心事的節奏嗎?
雖然不明白四叔在想什麼,但莫名覺着好憂傷的樣子……
長歌決定要讓他看見她賢惠的一面,她要好好開導他!
蘇行也難得配合讓長歌開導,長歌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蘇行斟酌問:“華情蠱……會反噬?”
長歌面上的笑花就萎了,她耷拉下了腦袋,聲音也變得悶悶,“是的呢。”是因爲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吧。
蘇行伸手,撩開了長歌額前垂下來的一縷發,“是怎麼樣的反噬?”
長歌悄悄擡起眼睛看一眼蘇行,月光下,他的眼裡亮若星辰。
不知怎的,長歌的心情就平復了下來,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摳啊摳啊摳,“一般情況下是不大會反噬的。除非……”
“嗯?”蘇行坐直了身子,很專心聽講的樣子。
長歌在他懷裡動了動,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除非受蠱人對施蠱人有了殺心。”
蘇行挑眉,很訝異的樣子。
長歌繼續摳手指,他的衣服都要被她摳破啦!
可是還是手賤怎麼破?
“你也覺着這個規矩很破對不對?可這不是我規定的,是師父說的。我原本以爲他扯,卻原來是真的……”
蘇行又問:“沈約對衛姜,該不是殺心。應該只是週轉之計,他傷她,卻並不致死。”
長歌好奇他對這個問題的執着,但仍老實道:“不行的。傷一點點也不行的。人的情感到了濃時強時便很難控制,沈約刺衛姜的那一劍,縱然沒有殺死她的心,裡面的戾氣是有的。而正是這一份戾氣,催動了衛姜身體裡的蠱蟲。”
蘇行面上現出瞭然之色,“確實是破規矩。”他摸摸長歌的臉,很溫柔很溫柔對她說話,“放心,我不會令你受那樣的苦。”
長歌的眼睛猛地瞪大,看蘇行。
蘇行看長歌,毫不避諱的。
長歌很快了然,看來,他是知道她用華情蠱救他這件事情了。難怪這麼關心的樣子……
不過,他那麼聰明,能猜到也不奇怪。
長歌瞬間又不惆悵了。
蘇行:“在想什麼?”
長歌的小鼻子皺來皺去,像一隻憨憨的小豬豬。
長歌:“我在想晚上的荷包蛋怎麼這麼鹹。”
蘇行:“……”
長歌:“還有點焦。”
蘇行:“繼續。”
長歌:“一定是廚師大叔今早起牀的方式不對!不然爲麼這麼大失水準。”
蘇行:“很好。”
長歌:“可是不對啊!我今天晚飯時候吃的荷包蛋還是水準以上的說。”
說到這裡,長歌看蘇行,然後就驚悚了。她、她、她竟然看見四叔臉紅了。
長歌看看荷包蛋的碗,看看蘇行;看看蘇行,又看看碗。
突然長歌就悟了。
然後長歌就感動了,害羞了,眼裡的淚珠子滾來滾去,“四叔你真好!”
蘇行:“嗯。” шшш●т tκa n●¢o
長歌抱蘇行:“四叔我會代表月亮守護你的!”
蘇行:“……”
長歌窩在蘇行懷裡打瞌睡。冷不丁卻聽得他說了一句:“明日我離開。記得照顧好自己。”
長歌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
長歌睜着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錯也不錯看蘇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睛裡頭的水珠子滾來滾去。那樣子好像在說:四叔你怎麼了?四叔你要去哪裡?四叔你不要我了嗎?
蘇行伸手去碰長歌的眼睛,長歌眼睛一顫,眼裡的淚就滾了下來。溼溼的,盡數都落在了蘇行的手背。
“你我不可能在這莊子裡躲一輩子。如今,衛國不太平。你我更需要一個家。長歌,我會給你一個家。屆時,你可願跟我走。”
長歌自然是願意的,但她覺着女孩子這個時候要矜持些。於是,長歌便比劃着手指矜持道:“那要看……四叔你要帶我去哪裡了。”
長歌說完就頓住了。她的語氣明明很歡脫很滿意很好哄的呀,可爲麼四叔一副吞了燒焦荷包蛋的表情?
莫不是她的表達太過矜持,以至於受傷了?
那他也太不禁傷了。
長歌決定忽略他。
她舒服地靠在蘇行懷中,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同他說話:“那你要去多久來着?我跟你說我很搶手的哦。你要回來晚了我指不定就跟別人跑了哦。”說完她小心偷瞄他,想看他的反應。
蘇行的反應是——“是的,你確實很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