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死局?活局?
“是不是言顏用事情威脅你了,你纔會犯傻?”雲姿反應過來立刻問道,之前薩拉對廖天佑的態度完全不是這樣的,忽然轉變態度肯定和言顏有關係!
“沒有,是我自己忽然想明白的。”薩拉搖了搖頭。
“停車!回去!”雲姿不聽她的話,薩拉不肯和她說實話,那她就親自去問言顏。
“雲姿,你幹什麼?我說了,這事情和言顏沒半點關係。司機,不許回去!”薩拉麪上閃過一絲的慌亂,她願意是平息這次的事情,而非挑起更大的事情,如果雲姿和言顏撕破了顏面,做難得只會是言家的人
。
“聽我的,立刻掉頭回頭!”雲姿厲聲命令。
司機在下一個路口調轉了車頭,車子迅速的向回去的方向開去。
“姿姿,你要是敢鬧事,我就再不認你這個姐姐!”薩拉急聲道。
雲姿冷着臉無動於衷,胸口堵着一口惡氣,言顏那個賤人,她敢打主意打到薩拉的頭上,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車子原本開的就不遠,五分鐘左右就回到了那間工作室,言顏和常青正站在摩托車前準備離開,聽到因剎車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擡頭看向車子的方向,視線正好落在了從車上走下來的雲姿身上。
看到她怒氣騰騰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
“常青,快跑!”她低聲說了一句,利索的爬上車,常青聽她這麼一說,腳一擡正要打火,就被衝上來的彪形大漢伸手從摩托車上扯了下來,常青整個人被摜倒在了地上,而言顏在摩托上沒下來,連帶着整個人和摩托車哐噹一聲倒在地上,腳踝處被砸在了下面,她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雲姿一步一步的走向言顏,隔着兩步的距離俯視她滿是扭曲的面容,一字一句的問:“言顏,你到底對薩拉做了什麼?她纔會願意嫁給廖天佑?”
言顏疼的額頭上不停地留下汗,咬着牙想要把自己的腿拔出來,但輕微的動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就從腳踝那裡傳過來,疼的她用力地咬自己的下脣,咬到下脣出血也沒感覺。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對薩拉做了什麼!”雲姿沒有耐心和言顏廢話,她忍言顏忍到今天已經是極限。
如果言家人爲了言顏而責怪她,那麼她寧肯不認他們,也不願意讓言顏禍害薩拉。
“季雲姿,你給我等着,等我回家,我一定會讓你……”言顏惡狠狠地瞪着雲姿,那目光兇狠的想要從雲姿的身上一口一口的撕扯下肉來。
“是嗎?”雲姿打斷她的話,走到言顏的跟前,一腳踩在了摩托車上
。
驟然增加的壓力,讓言顏的淚水瞬間涌了下來,“季雲姿,你個惡毒的女人,我詛咒你這輩子都不幸福,你的孩子也無法生下來!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腳踝上的疼痛再次加重。
雲姿盯着言顏,一字一句的說:“多謝你的詛咒,你再不說出來,我可不能保證你這條腿會不會廢了,別想着有人來救你,你不說出來,那我們就慢慢的耗。等着你成了瘸子,我們再看家裡人,到底是偏幫着你這個養女,還是向着我這個親孫女!”
“你給我放開言顏!賤女人!你們兩姐妹都是賤女人!”常青拼命地想掙扎着撲上來,可在桎梏他的男人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拉扯着他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言顏在摩托車下痛苦的呻吟。
圍觀的路人有停下來的,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制止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薩拉從車上下來,甩開一直抓着她的男人,快速的到雲姿的跟前,抓住她的手:“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我說了和她沒有關係!”
“薩拉!”雲姿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她不明白,爲什麼薩拉要制止她,明明是言顏搞的鬼,爲什麼包庇言顏!
“你立刻離開,我說了,我的不要你管!”薩拉提高了聲音衝着雲姿吼道。
而後一聲不吭的走到言顏的跟前,自己一個人把摩托車扶起來,那麼重的摩托車,她一個人扶起來很吃力。雲姿站在一旁,渾身都是緊繃的,她就這麼看着薩拉,把摩托車扶起來,又把言顏扶坐起來。
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向上躥,她轉身大步的向車子的方向走。
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薩拉是死是活,都和她再沒關係!
“言顏,我們的約定現在要加一條,不許把這件事情告訴言家的人,否則,約定無效,我說到做到
。”薩拉快速的對言顏說道,她的目光裡滿是認真。
言顏絲毫不懷疑她說的是假的,季雲姿敢這麼對她,的確讓人很惱怒,可想到只要薩拉嫁給廖天佑後,自己能得到的利益,她只能把這口氣忍了。
“成交。”言顏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不告訴家裡人,她也能找到別的事情收拾雲姿。如果她不答應,薩拉再把事情和季雲姿說了,季雲姿真的敢把她這條腿給廢了,她可不想殘疾一輩子!
薩拉見她答應了,就不再管她,起身跑着追着雲姿。
急急匆匆的上了車,薩拉看着面色鐵青的雲姿,沒有再說話。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傷了雲姿的心,可她只能這麼做。雲姿如果真的把言顏的腿搞瘸了,這件事情就沒辦法收拾了。
蕭家還仰仗着言家,真的鬧掰了,蕭家怎麼辦?她不想讓雲姿因爲自己,而負了蕭家的人。
這件事情,只要她一個人扛下來就好了。
車子緩緩地開到市區,雲姿聲音滿是陰鬱的讓司機停車,下了車,讓司機送薩拉回去。
薩拉不放心她一個人,可無論她說什麼,雲姿都是冷冷的睨着她,一言不發,等着身邊經過一輛出租車,雲姿伸手攔下,報了童冼堯的住所的地址,再不看薩拉一眼。
車子往前行駛,後視鏡裡看不到薩拉的身影,雲姿強忍着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掉。她的確氣薩拉,但更氣的是她自己。都是她沒本事,纔會讓薩拉被言顏欺負。如果她真的夠強大的話,薩拉也不用瞞着她了。
她哭的傷心,把司機嚇得不輕,不停地回頭問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來了。
她不說,司機把她拉到地方,立刻調轉了車頭走了。
而在另一邊。
摩托車的轟鳴聲響徹了夜空,這裡是帝都的郊區,鮮少有車輛經過,一羣穿着牛仔,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古惑仔聚集在這裡,比賽摩托車。
楚月薇從車上下來,臉蛋通紅,剛纔那一番競逐讓她整顆心都吊起來了,不過最後是有驚無險,葉沂最終還是令先,拿到了第一名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學習那麼好,體育是校隊的,連賽車都這麼厲害!
“葉沂!你太棒了!”楚月薇毫不吝惜自己的誇獎,滿是崇拜的看着葉沂。
葉沂把頭盔摘下來,眼裡有了一絲的得意。
自從他知道楚月薇是楚君毅的女兒,就刻意的疏離他,因爲覺得配不上她,可是現在看着她這麼崇拜的看着自己,才知道,再怎麼有權有勢人家的女兒,不還是乖乖的跟在他後面?
“葉沂,一起喝酒去!”三個男生走到兩人的跟前,其中一個人手搭在葉沂的肩膀上,痞裡痞氣的說道。
“就是啊,你小子真厲害!又拿到了第一名!”另外一個染着綠色頭髮的人說道。
“對!贏了比賽,拿了那麼多錢,就應該請兄弟們喝酒!這位是月薇吧?長得可真漂亮,和我們葉沂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這話的男人目光落在楚月薇的身上,上下一打量,笑着說道。
楚月薇聽多了別人誇讚她漂亮,也沒多大的感覺,只是聽那人說她和葉沂是一對,心裡撲通一陣亂跳。
她第一次碰到真心喜歡的人,是誠心想和他在一起的。
“你們別鬧,我和她沒關係的。”葉沂看了一眼楚月薇,口是心非的說道。
“呦,我們都知道了,還否認什麼,你說是不是嫂子?和我們一起替葉沂慶祝吧。”染着黃色頭髮的人說道。
楚月薇看了下時間,九點鐘了,她這個時間是要回家的,可她追了葉沂那麼久,好不容易纔有了點苗頭,若是捨棄了這個和他更進一步關係的機會,她會後悔的。
猶豫了一下,她點了點頭,“好啊,一起去吧,我知道一家酒吧,裡面的酒是一流的,我帶你們去。”
染着黃色頭髮的人對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左手邊的人立刻說道:“月薇,你去的那種場所,我們不適合,我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長長見識
!”
他們說着,兩個人拉着葉沂走,另外一個帶着楚月薇走。
很快,五個人都乘着摩托車,往郊區更遠的地方駛去。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子縱橫交錯的地方,開在前面的摩托車停了下來,葉沂也停下了車,示意楚月薇下車,看着周圍的環境,楚月薇皺了皺鼻子,她並不喜歡這種地方,媽媽看管她很嚴厲,不許她到這種地方。可並排的人是葉沂,她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悄悄地伸手,握住葉沂的手,楚月薇緊張的汗水從額角上落了下來。
一行人在巷子裡七拐八拐的,最終鑽進了一間看着還算可以的三層小洋樓裡。
門打開的一剎那,勁爆的音樂涌入耳中,曖昧而迷離的燈光折射着一張張充斥着慾望的面孔,來往穿梭着衣着暴露的男女。
穿過舞池,幾個人開了一個包廂,依次落座。
染着黃色頭髮的男人,把酒保叫進來,連着開了十瓶酒。
葉沂看着那些烈酒,皺了眉頭,“她不能喝酒,不用點那麼多。”
“呦,這還沒娶進門呢,就心疼了?咱們是兄弟,你放心,絕不會把薇薇灌醉的,你說是吧?”黃毛男咧嘴笑着,倒了五杯慢慢的,率先推到了楚月薇的跟前,“來,爲了今天葉沂的勝利乾杯!”
楚月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黃毛男趣了一聲,“難道我們葉沂在月薇就只值這一口?”
“就是!感情深,一口悶!把這杯全都喝下去,葉沂也來!”旁邊兩個男人起鬨。
葉沂見楚月薇又要喝酒,伸手攔住她,“你們別灌她酒,我替她喝。”
“那你替她喝,就要三杯,否則就不是男人!”黃毛男叫囂着說道。
楚月薇把酒杯從葉沂的手裡拿過來,“不礙事,我來喝。”沒等葉沂說話,她仰頭把一杯酒全都灌入了喉嚨裡,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喉嚨,楚月薇捂住嘴,強行壓下想要嘔吐的衝動
。
黃毛男拍了拍手,“好!月薇真是女中豪傑,輪着葉沂了!咱們男人,不能被女人給比下去,葉沂你說是不是?!”
‘被女人比下去’三個字,刺痛了葉沂的自尊心。
他不是不喜歡楚月薇,只是家裡的家境比不上楚家,害怕出家人說他高攀,才一再的拒絕楚月薇。
拿過黃毛遞過來的酒,他仰頭咕咚咕咚喝下去,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誰說我比不上她的?”
“夠男人!我們葉沂是最男人的!”一個男人高聲的叫着起鬨。
黃毛男又開始倒酒,三個人連哄帶騙的,三瓶洋酒很快就空瓶。
楚月薇有喝過酒,可從沒喝過度數這麼高的酒,幾杯下來整個人暈乎乎的,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般,她模模糊糊的又被人灌了一杯,推開那人的手,說着不要喝了,可那人絲毫不停她的話,辛辣的酒再次灌入胃裡,沒一會兒,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渾身開始發起熱來,她迷糊的張開雙眼,想要去找葉沂,可身體剛動了一下,就落入了一個懷抱裡。
“微微,你可小心着點,今晚哥哥會好好伺候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做女人的滋味。”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她覺得不舒服,想要推開那個人,下一刻被人抓住了手,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般。
夢境裡所有的景象是那麼的光怪陸離,有男人的笑聲,還有說話的聲音,她渾身像是火燒着一般,迫切的找冰冷的東西來澆滅身體裡的火。
而後她看到了葉沂的三個朋友的面孔,可眨了眨眼睛,那三個人又變成了葉沂,他對着她笑,很溫柔的和她說話,肢體糾纏在一起,空氣裡瀰漫着歡愛時獨有的味道,楚月薇迷濛着,一聲聲的叫着葉沂的名字。
而後,一切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