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笑薇的堅持下,孟潔陪着她一起去了五樓的普通病房。這裡一間屋子住了三個病人,那個肇事司機就在最裡面靠窗的牀位,現在正一個人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走人。
寧笑薇見病房裡只住了肇事司機一人,就走了進去。
“你好。”寧笑薇話音剛落,肇事司機不知道怎的,居然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寧笑薇被肇事司機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只是想問問他爲什麼那麼急着出院。卻不曾想,她只是打了聲招呼而已,居然就把肇事司機嚇成這樣……
“你沒事吧?”寧笑薇說着,上前一步想把他扶起來。可肇事司機見狀,急忙往後爬了兩步,自己扶着牀邊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沒事。你是?”肇事司機慌里慌張地站起來,急忙給寧笑薇解釋。剛纔他在這裡收拾東西,腦子裡在想事情,突然被人叫了一聲,嚇了他一跳。
“我是……”寧笑薇也不知道該怎麼自我介紹,孟潔在旁邊無奈嘆口氣,上前一步說道:“她就是因爲你的貨車出事而受傷住院的蔣太太。”
肇事司機一聽,臉色一變,看都不好意思看寧笑薇一眼,點點頭轉過身去,嘀咕着說道:“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來是想……怎麼樣嗎?”肇事司機支支唔唔的,也不敢看寧笑薇,就低着頭收拾衣服這些。
“我來是想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有要追究你責任的想法,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壞。聽說你要出院,但是腿傷又不好,所以來問問你爲什麼急着出院。”寧笑薇看着肇事司機,笑着解釋,儘量讓肇事司機不要那麼緊張。
聽到寧笑薇說不追究責任,肇事司機倒是鬆了口氣,可依舊很緊張的不敢看她,背對着她點點頭,說道:“哦,謝謝你寬宏大量……我要出院了,這次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完,肇事司機拿着自己的東西,一瘸一拐的溜着牆邊兒躲着走,好像寧笑薇是什麼怪獸一樣,隨時可能一口吞了他。
“你的腿還沒好就走,會瘸的……”寧笑薇說着,想上前扶他一下。可誰知,寧笑薇還未靠近,肇事司機居然嚇得不顧腿傷,一溜煙跑出了病房。
寧笑薇和孟潔兩人面面相覷的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半晌,孟潔才奇怪地看了寧笑薇一眼,問道:“剛纔,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啊,他怎麼好像很怕我?可我沒有把他怎麼樣啊。”寧笑薇纔是最奇怪的,她又不是要吃了他,肇事司機跑什麼?
帶着好奇回到病房,溫睿明正好打開門從病房出來,“嫂子?你怎麼出去了?我正找你呢。”
“哦,我剛纔去看了眼肇事司機,想問問他傷怎麼樣了。”寧笑薇說着,走進病房,沒有發現蔣君澤的身影,就回頭看了溫睿明一眼,問道:“阿澤呢?你一個人回來的嗎?”
“是的,有點事情。那個司機呢?怎麼樣了?”溫睿明看着寧笑薇,問道。
“腿還瘸着,就出院了。”孟潔接口說道。
“出院了?”溫睿明一愣,他就只疏忽了一下下,就被肇事司機給跑了,“走多久了?”
“剛離開,估計這會子該出醫院大門了。”寧笑薇說着,指了指醫院大門的方向。
“好。”溫睿明說完,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接着電話離開了病房。
好在溫睿明派人在醫院門口等他,看到鬼鬼祟祟跑出來的肇事司機就立刻給溫睿明打了電話。
溫睿明的人一路跟着肇事司機來到青市的老胡同巷子,下車後爲了不打草驚蛇,溫睿明的司機在肇事司機進去後才下車悄悄跟在他身後。
跟進去一段路之後,才發現肇事司機去的屋子是之前打了寧笑薇一個耳光的瘋女人住的地方。
給溫睿明打電話報告情況,溫睿明讓他把肇事司機逮住後送去郊區的瓦房區。
這期間,溫睿明已經載着神經科醫生往郊區瓦房那邊去了。
溫睿明回來後沒多久,他的司機也把肇事司機帶來了。據說在半路的時候就嚇得尿了褲子……所以,身上一股子騷臭味。
蔣君澤無奈一皺眉,還以爲這人多大的膽,只是把他帶來這裡問點事情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說吧,是誰指使你做這些的?”蔣君澤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嚇得坐在地上,全身不停顫抖的肇事司機。
“沒有……沒有人……”肇事司機說着,眼神偷偷瞄了一旁角落裡的瘋女人一眼。見瘋女人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躺在角落裡,手腳都被粗麻繩捆着,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死了。
“你如果不想跟她一樣,最好說實話。”蔣君澤說着,給溫睿明使了個眼色,溫睿明立刻明白了蔣君澤的意思,叫人上前拖着瘋女人就往另一間房間去了。而跟着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個穿着白大褂,手裡拎着藥箱的醫生。
“你們要把她怎麼樣?”肇事司機驚恐地盯着蔣君澤,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功夫,蔣君澤就會吃了自己。
但肇事司機話音剛落,還未等蔣君澤回答他的問題,就聽對面房間裡瘋女人“嗷”的一聲驚叫!緊接着就是瘋女人求饒的哭救聲。
肇事司機嚇得更不敢撒謊了,爬到蔣君澤跟前,拽着蔣君澤的西裝褲腳,哭着說道:“蔣少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不是我說了算的。”蔣君澤低頭看着肇事司機,身後有人上前把他推到一邊,免得髒手弄髒了蔣君澤的褲腳。
“對方只是用電話跟我聯絡過一次,從來沒有露過面。我是通過老煙槍認識對方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肇事司機說着,把隨身帶來的一個不算大的包袱遞到蔣君澤面前,“看,這是他們之前給我的錢,總共二十萬,我全上交給蔣少,只求你放過我。”
蔣君澤看了一眼肇事司機遞過來的一包錢,不屑地冷哼一聲,問道:“我就值二十萬啊。”
“那人沒有叫我真的撞上蔣少的車,就叫我製造一起事故就可以了,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肇事司機嚇得抖如篩糠,哆哆嗦嗦的倒是說了不少事情出來。
他嘴裡說的老煙槍就是之前死掉的老頭子,蔣君澤曾經來老胡同打聽事兒,在路口遇到的那個抽旱菸曬太陽的老頭。
那個神秘的黑衣大黃牙就是老煙槍的親孫子,後來大黃牙失蹤後,老煙槍也離奇的心臟病突發死了。而到現在,蔣君澤都不知道當時自稱是老煙槍的孫女,去醫院認領老煙槍屍體的女大學生去了哪裡。
因爲中間人老煙槍死了,所以,到底是誰聯絡的老煙槍策劃的這一起車禍事件,似乎也無從查起了。
大黃牙拿了寧笑薇給的錢之後也跑路了,女大學生又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肇事司機又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的面。除了談價格那次之外,其他都是通過老煙槍來聯絡之後,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所以,老煙槍一死,好容易從一團亂麻裡抽出來的一根線頭,又在抽到一半的時候斷掉了。
肇事司機交代完,那邊的檢查也做的差不多了。神經科醫生出來到蔣君澤身邊,告訴他檢查結果,那個瘋女人是個真的瘋子,而且病了有好些年了,要治療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治癒的可能性連30%都不到。
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就查到了一堆斷了的線索,蔣君澤有些惱火。越看肇事司機越不順眼,吩咐人好好教訓他一頓之後,纔跟溫睿明一起
載着帶來的神經科醫生離開了郊區,回到蔣氏醫院。
蔣君澤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孟潔一直在這裡陪着寧笑薇。蔣君澤風塵僕僕地走進病房的時候,寧笑薇和孟潔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寧笑薇躺在病牀上,呼吸均勻。孟潔在一旁的陪護牀上也睡得沉,兩人完全不知道病房裡進來人了,讓蔣君澤有些無奈。
如果現在進來的不是蔣君澤,而是什麼歹人,寧笑薇和孟潔怎麼被人抹了脖子的都不知道。
見兩人睡得熟,蔣君澤輕手輕腳地走到寧笑薇的牀邊,彎腰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覺得心裡踏實了。
因爲寧笑薇和孟潔睡得沉,蔣君澤靠在椅子上也眯了一會兒,沒敢睡熟。
寧笑薇住院也有兩天三夜了,蔣君澤一個囫圇覺也沒敢睡。生怕睡着了聽不到動靜,會有什麼人趁機溜進來,傷害寧笑薇。
這一夜蔣君澤也是這樣過來的,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的時候,蔣君澤就被刺眼的陽光曬醒了。
蔣君澤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寧笑薇和孟潔依舊在睡着,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無奈,蔣君澤吩咐了護士,纔出去醫院附近的永和豆漿買了早餐回來。
還好,回來的時候,孟潔已經陪着寧笑薇洗漱完了。
“哎?你剛回來嗎?”見蔣君澤走進病房,寧笑薇還以爲他剛回來,包括孟潔在內,也是這樣認爲的。
“我昨晚十一點多回來的。”蔣君澤無奈地走進病房,把買來的早餐放在茶几上,“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兩個都睡得跟什麼似的,渾然不知有人進來了。”
寧笑薇和孟潔兩人自己都很無奈,她們倆是一類人,睡着了打雷都打不醒。
孟潔和寧笑薇一起吃了早餐之後才告辭離開回家,寧笑薇住了兩天的醫院,實在不想呆了,就申請出院回家。
蔣君澤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在醫院,所以叫來醫生檢查沒有問題,纔給李芝蘭打電話說了一聲,帶着寧笑薇出院準備回家。
“待會兒到家了,給你個驚喜。”蔣君澤說着,把寧笑薇的東西放在後備箱。
坐進車裡,寧笑薇什麼也不問蔣君澤,因爲知道蔣君澤不想說的事情,寧笑薇怎麼問他都不會告訴自己的。
因爲剛出車禍不久,寧笑薇的心裡還有點擔心害怕,一路上比開車的蔣君澤的精神還高度集中!
“別怕。”紅燈前停下,蔣君澤看到寧笑薇緊張害怕的樣子,纔出聲安慰一下。
“你不要說話,好好開車,目視前方。”寧笑薇說着,看了蔣君澤一眼,似是在提醒他似的。
蔣君澤聽了就想笑,無奈的不再說話,而是好好開車。當安全抵達公寓小區的車庫時,寧笑薇的一顆心才總算迴歸了原位。
下車跟蔣君澤手牽手來到家門口,蔣君澤按下密碼鎖,寧笑薇一進門就看到滿屋子被彩色絲帶綁着的彩色氫氣球,還有氫氣球下面吊着的彩紙上寫着“歡迎回家”的字樣。
另外,桌子上全是寧笑薇平時愛吃的小零食,廚房餐廳也準備好了紅酒蠟燭,各種食材,就等蔣君澤回來下廚。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寧笑薇說着,轉頭看了蔣君澤一眼,這實在太精細了,可見蔣君澤是花了心思的。
“知道你不愛住院,所以早就準備好了。”蔣君澤說着,把寧笑薇從醫院帶回來的換洗衣服放在沙發上,才拉着寧笑薇的手進房間。
房間裡也準備了一些小驚喜,厚重的窗簾是關着的,所以臥室光線比較暗淡。
一進門就看到地攤上的用紅蠟燭擺出來的一箭穿心,還有海藍色的大牀上撒着好多玫瑰花瓣,房間的茶几上還放了一瓶冰鎮着的紅酒。
寧笑薇走到桌前看了眼冰桶裡用來冰紅酒的冰塊,裡面一朵朵被凍起來的玫瑰花骨朵好看極了。
“你有心了。”寧笑薇說着,忍不住咧嘴笑了。
“還有一件禮物要送你。”蔣君澤說着,走到寧笑薇的梳妝檯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個寶藍色絲絨盒子走到寧笑薇面前打開。
寧笑薇看到盒子裡的兩克拉心形白金鑽石項鍊,有些意外,“這……好好的,幹嘛送我這個,不便宜吧?”
“新婚禮物。”蔣君澤說着,拿出項鍊給寧笑薇帶上,“晚了些,對不起。”
寧笑薇感動的說不出話,鼻子一酸,眼圈就有些紅。
自從跟蔣君澤在一起之後,他動不動就送自己這些名貴的禮物。手機到首飾,還有衣食住行,無一不是最好的。
從前寧笑薇只敢進去解決三急的奢侈品商場也成了她經常進出,買東西如家常便飯的地方……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功於蔣君澤,寧笑薇現在很滿足。曾經以爲自己並不瞭解蔣君澤,現在卻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去準備午飯,很快就可以吃了。”蔣君澤說着,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就出去廚房準備午飯去了。
寧笑薇站在房間裡看着這精心準備的一切,怎麼會讀不懂蔣君澤的意思。
放水洗了個澡,洗掉一身的消毒水味道,寧笑薇才換了件舒適的居家服去了飯廳。正好蔣君澤也把午餐準備好了,見寧笑薇出來,就招呼她在桌前坐下,準備開飯。
看着桌子上蔣君澤煎的牛排、炒的番茄肉醬意大利麪、煮的玉米濃湯、還有蔬菜沙拉和紅酒一瓶,寧笑薇就忍不住胃口大開!
“好了,可以開飯了。”蔣君澤把最後一道剁椒蒜蓉烤生蠔端上桌,又打開了紅酒給兩人各倒了一杯。
“笑笑,這次是我不能護你周全,我保證,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蔣君澤說着,碰了寧笑薇的酒杯一下。
“就算是神都有無能爲力的時候,何況我們這樣的凡人。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不怕。”寧笑薇笑着,也碰了蔣君澤的杯子一下。
蔣君澤沒有想到寧笑薇會說出這樣的話,從小到大,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無一不是看中他們蔣家的家世和財產,沒有哪個女人是真心願意跟蔣君澤同甘共苦的。
但是,寧笑薇卻不一樣。即便她現在過着跟以前天差地別的日子,但是她卻從來不驕縱,不忘本。日子過得很平穩,跟以前沒有認識蔣君澤的時候,幾乎是一樣的。
聽到寧笑薇這樣說,蔣君澤恨不得把心裡藏着的一切秘密全都一股腦地倒出來讓她知道!
可是,他明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爲蔣君澤一旦說出實話,寧笑薇不跟自己離婚都算好的了。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哪個人沒有私心。所以,爲了留住寧笑薇在自己身邊,蔣君澤必須選擇三緘其口。等以後時機成熟的時候,他自然會一點點的以寧笑薇可以接受的方式告訴她的。
寧笑薇低頭吃的香,完全沒有發覺蔣君澤哪裡不對勁兒。因爲吃了兩天的病號餐,寧笑薇這一頓是敞開了肚皮吃的。所以,吃到最後,就像前幾天晚上在這裡吃晚飯的蔣韻寧一樣,肚皮撐得圓滾滾的。
看着寧笑薇撐到快要站不起來的滑稽模樣,蔣君澤都忍不住笑了,“又不是以後都吃不到了,看你撐得。”
“我也不想,可是控制不住……”寧笑薇說着,扶着椅子站起來往客廳走去。
在家裡溜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有了消食的感覺,不漲的那麼難受了。
下午的時間比較閒適,蔣君澤在書房處
理醫院的工作,寧笑薇就在房間裡玩電腦,順便上線跟以前的同事們聊聊天。
在得知寧笑薇開了培訓班的時候,孫曉青就表示想換到寧笑薇這裡來工作。因爲寧笑薇走了之後,又來了一批新老師,非常的不好相處不說,比姜沛菡還難纏。所以,孫曉青打算辭職。
但礙於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所以就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寧笑薇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蔣君澤,蔣君澤要她自己拿主意之後,寧笑薇就跟孫曉青說好五月一開業後,可以隨時過來。
留好了後路,孫曉青也做好了辭職的打算。反正五月一在即,孫曉青也就不那麼急於一時了。
而蔣君澤在得知孫曉青想來寧笑薇這裡工作的時候,給蔣文昊去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蔣文昊在電話裡囑咐蔣君澤,不要把找到孫倩如的事情告訴任何人。蔣君澤這纔沒有跟寧笑薇說出有關孫曉青的事情,就說因爲兩人難得既是同事又是朋友,就讓寧笑薇跟孫曉青好好相處。
閒適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晚上六點多。蔣君澤處理完工事之後就去廚房準備了晚餐。
因爲中午吃太多的關係,寧笑薇晚上並沒有吃多少,怕撐得難受,就意思着只吃了個半飽。
吃過飯看了會兒電視,蔣君澤就抱着寧笑薇進了房間。
房間裡依舊拉着厚重的窗簾,進屋後,蔣君澤把寧笑薇放下,卻並沒有打開房間的大燈。而是走到門邊的一個角落,按了一個小開關。
頓時,房間裡從各個角落射出了五角星形狀的燈光!淡淡的薰衣草色照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裡,好看極了。
“你怎麼辦到的?”寧笑薇看着屋子裡的滿天星,好像置身星空一樣夢幻浪漫。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蔣君澤說着,再次橫抱起寧笑薇進了浴室。浴室裡也全是薰衣草色的滿天星燈光。
也不知道蔣君澤什麼時候進來點了玫瑰香薰,浴缸裡的洗澡水上也灑了消除疲勞的浴鹽和花瓣。
幫寧笑薇把衣服脫光,蔣君澤就抱着她,長腿一邁,坐進了浴缸裡。
“你倒是別出心裁,怎麼想到這些花樣的?”寧笑薇笑看着蔣君澤,問道。
“爲了你,我還有很多花樣沒用過。”蔣君澤說着,一手扣住寧笑薇的後腦勺,將脣湊了上去,迫切地尋找到寧笑薇口中的丁香,開始肆無忌憚的吮吻了起來。
寧笑薇有些緊張,第一次在浴室裡……所以,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蔣君澤強健的手臂。
感覺到寧笑薇的緊張,蔣君澤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她全身每一寸肌膚,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我們還是去牀上吧……”寧笑薇心裡有些擔心,在這裡,似乎不太好吧。
蔣君澤卻不說話,手像點火一樣,到處亂摸。弄得寧笑薇心尖都在顫,絲毫沒有阻止蔣君澤的力氣,即想留在這裡,又有些害羞的想去牀上。
“阿澤,不要……”寧笑薇後面的話還未出口,蔣君澤就已經硬擠了進來。因爲有水的潤滑,所以進去的還算順利。
“啊……”寧笑薇痛呼一聲,抓着蔣君澤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指甲也掐進了蔣君澤胳膊的肉裡。
蔣君澤無法再繼續保持淡定,抱住寧笑薇纖細的腰肢,開始瘋狂的律動了起來。
這一晚上,浴室、大牀、沙發,甚至梳妝檯上,蔣君澤抱着寧笑薇換了好多地方,一直折騰到下半夜三點多才結束。
寧笑薇被累的昏睡了過去,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睜開惺忪睡眼。
“醒了?”這次跟往日不同,蔣君澤並沒有提前起牀做早飯或者忙公事。而是跟寧笑薇一樣,未着寸縷地躺在被窩裡。
寧笑薇轉頭看了眼靠在牀頭看着自己的蔣君澤,“你怎麼也剛起嗎?”
“起了一會兒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怎麼不多睡會兒?”蔣君澤說着,吻了吻寧笑薇的額頭。
“不了。”寧笑薇說着,撐着想起牀。可是,剛一坐起身子,卻發現全身痠軟的厲害。特別是肩膀、胳膊,就像被人灌了兩瓶醋一樣的酸。
“昨晚累着了?”蔣君澤看寧笑薇痠軟無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寧笑薇聞言轉頭瞪了蔣君澤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還有臉說!都怪你,昨晚抱着我不算完……哪兒來那麼好的體力啊你。”說着,寧笑薇懷疑地瞅了蔣君澤一眼,嘀咕道:“該不是偷偷吃了什麼藥吧?”
“你說什麼?”蔣君澤跟耳朵出了毛病似的,以爲自己聽錯了,茫然地看着寧笑薇問道。這小傢伙,居然以爲自己吃藥。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說。”寧笑薇說着撇撇嘴,蔣君澤這樣的戰鬥力可是一般男人比不上的。
寧笑薇記得上班的時候,結婚早的同事會偷偷在午休時間交換一下各自的小秘密。女人湊在一起比較喜歡八卦,所以寧笑薇也忍不住會聽一點。
再加上那時候寧笑薇準備跟何向文結婚了,就有好多已婚同事過來給寧笑薇傳授經驗。所以,聊了很多有關這類問題的話題。
但是,像蔣君澤這樣戰鬥力強又持久的,寧笑薇還真沒聽說過。所以,自然會懷疑蔣君澤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助興的藥。
見寧笑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蔣君澤就忍不住想使壞逗逗她。
摟她入懷,蔣君澤的手又準備探秘。寧笑薇心裡一緊,昨晚被折騰了整整一夜,短時間內她是絕對不會再想了!
想着,寧笑薇快速伸手抓住蔣君澤伸進被窩裡準備搞怪的手。
“不準!我真的累了,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不行。”寧笑薇說着,委屈地看了蔣君澤一眼,似是在求饒一般。
“剛纔不是還在懷疑我的能力嗎?”蔣君澤說着,動了動身子。
寧笑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驚得她“蹭”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轉頭驚恐地看着蔣君澤,跟看怪獸一樣,聲音也被嚇得變了調調,“你……怎麼回事啊……?”
“因爲我想要你……”蔣君澤說着,不顧寧笑薇的反抗,扳着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牀上。然後,整個人迅速壓了上去!
“你……”寧笑薇驚恐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的男人,想起昨晚無論自己怎麼求饒都沒用,寧笑薇的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她可是真的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衝擊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我不懷疑你了還不行嘛。”寧笑薇說着一嘟嘴,儘可能的討饒。
“不不不,我還是證明一下比較好,免得你嘴上說不懷疑,心裡還是有疑問。”說着,蔣君澤的吻就落了下來。
寧笑薇屏息凝神,一臉驚恐地看着身上的蔣君澤……
蔣君澤吻了一會兒也繃不住了,本來也沒有想再要的意思。可是,看到寧笑薇這一臉驚恐的可愛模樣時,蔣君澤還是忍不住,來了個快槍。
兩人起牀洗過澡之後都已經一點多了,蔣君澤準備了簡單的午餐,吃過後兩人就準備出門。
“你要帶我去哪裡?”出門的時候,寧笑薇走路的雙腿都有些打顫。
蔣君澤卻不以爲意,進了電梯才笑着說道:“去看看你的新戰場,你同事決定要來幫你了嗎?”
“嗯,已經確定好了,那邊辭掉了就過來。”
兩人聊着,乘電梯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庫,開車去了青市繁華的香港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