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那個地方,藺幼幼滿足的睡着懶覺。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將她吵醒,快速起身穿好衣服,閃身出去,便看見玉無顏院子的丫頭正慌忙的往一個地方去。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肩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幼幼小姐,月水閣那邊惹怒了天神,死了很多人。”被她抓住的丫頭,雖說着急但也算是吐字清楚,讓她很快明白了,真的是發生大事了。
“月水閣,應該是往哪個方向走?”藺幼幼在這裡的方向感不是很強(當然在以前她的方向感也沒有強過),對她說道“你去通知玉無顏,我馬上去你說的月水閣。”
“幼幼小姐,你就別去了。”小丫頭看看了她還爲凸顯的肚子,有些擔憂的說到,她這是去幫忙還是去搗亂的啊?
“那怎麼行,救人一命勝造七個饅頭。”藺幼幼很嚴肅的看着她,一定要她給自己指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去救人,哪能被她這般敷衍啊。
“你就沿着這條路一直向下走,越亂的地方就是月水閣。幼幼小姐,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女孩又不放心的叮囑她。
“好的,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快去通知玉無顏吧。”藺幼幼敷衍的答應着,吹促着她趕緊走,別像個唐僧唸經似得,一直在旁邊煩自己。
“那我先告退了。”女孩服了俯身,趕緊又去找玉無顏。
唉,什麼天神發怒啊?我看就是騙人的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哪裡來的鬼神說?你要是告訴我是地震或者是泥石流,我可能還會相信,你告訴我是天神發怒,打死我都不信。藺幼幼按着女孩給自己指的路,一路往西,心裡還在不斷的吐槽。
藺幼幼的速度不快不慢,沒幾分鐘就到了月水閣,觀察着這周圍的環境,月水閣四周環山,四季如春,是很美好的自然景觀,然而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是危險,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全族人的飲用水都是從那湖泊裡取的淡水吧,這樣的淡水,至少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還有就是,四周的山和湖泊形成的時間應該相差不遠,而且山還在以每年人們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生長,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conad1;
藺幼幼慢慢的走進,便看見在垮塌了的山腳下,有個穿着黑色長袍,頭上戴着黑白相間鳥毛的人,手裡拿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器具,跳着奇怪的武,嘴裡還不停的念着什麼,整的一看就像是個江湖術士,專門坑蒙拐騙的。
他的身後站着一位身穿長青色長衫的老者,老者的臉上帶着悲痛,看着垮下來的山體眼睛裡面有着敬畏。也不知道那術士在老人身邊說了什麼,只見老大帶着身後的衆人給那垮下來的山體鞠躬。這是搞什麼?藺幼幼很不是明白,這完全就是白癡的表現嘛,給泥石流鞠躬,也只要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想得出來。
美國幾分鐘道士走到一羣女人面前,伸手在人堆裡一點,便有男人將被點的女人拉出來,女人的臉上掛着淚水,雖不情願但是很配合的跟着。這又是個什麼狀況?藺幼幼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被搞暈了,但是事實正是如此,她已經是暈得徹底了。
男人將點到的女人,用大拇指粗的麻繩將她們綁在那高高的十字架上,十字架下的四周堆得是密密麻麻的柴火,男人們的手裡拿着火把,火把的光倒映在黑黝黝的十字架上,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被綁着的少女們開始無聲的哭泣。
玉無顏,你怎麼還不來?你就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就這麼被活活的燒死?藺幼幼的心裡現在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有憤懣,有無奈唯獨沒有他們所想的應該。
看着在幾個十字架下不斷跳着舞的道士,藺幼幼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凌遲處死。可是自己個人的力量,往往都是那麼微小,笑道對他們沒有任何傷害,看着那燃燒着的火光,藺幼幼好像透過那火光看到了一個過去,那個似乎有關自己的過去。
那也是一個滿天烏雲的傍晚,也是這麼一羣人,也是止癢的場景,只是那時候的十字架只有一個,綁着一個剛滿十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紅着眼睛的看着命人將自己綁上去的巫師,冷靜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斷跳着醜陋舞蹈的巫師,沒有哭泣,也沒有求饒,就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着。conad2;
“倪兒,不要怪亞麻叔叔,因爲這是天神的意思。”下面的人說的是義正言辭,但是被喚作倪兒的女孩知道,自己會遭遇這樣的慘狀,是因爲什麼?並在心裡暗暗的發誓如果自己這次有幸逃脫,自己絕不要在做隱族的聖女,這個身份的麻煩太多了。
“亞麻叔叔,你動手吧。”女孩的聲音平淡無奇,即便是自己要死了,也沒有一絲的害怕。
被叫做亞麻的巫師,嘴角扯出了邪惡的笑,讓女孩的心不由得打了個顫,臉上還是大無畏精神。
亞麻走到族長的身邊,在族長耳邊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只見族長對兩人高大的成年男子吩咐着。說完,兩個兩個手裡拿着匕首,朝着被綁的女孩走去。那亮晃晃的刀,閃爍着寒氣,男人小心的爬上十字架,對着女孩尊敬的說道“聖女,對不起了。這是巫師要求的,說這樣更能顯示對天神的尊敬。”手起刀落,如果到現在爲止倪兒還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的話,自己就是個傻子了。絕望的閉上眼睛,絕世容顏的臉上掛着兩行清淚。
“小侄女,你看我對多好啊?”目光邪釋的看着還未長開的【酮】體。
倪兒有的只是屈辱,狠狠地壓着牙說道“你進要是不把我弄死,我就一定會讓你十倍還回來。”
“呵呵,我等着你來。”說完還無恥的對倪兒拋了個【媚】眼。
倪兒看着他那猖狂的笑,只是狠狠的看着他不再說話,亞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下面的人,說道“開始行刑。”
看着腳下的火光,透過濃煙又看到亞麻那張張狂的臉,倪兒的嘴裡吐出一串咒語,周身圍繞着聖潔的光芒“吾願用吾的性命起誓,隱族所有的巫師全部活不過三十歲,吾生生世世也不再是隱族的聖女,從此將靈魂賣給惡魔。conad3;”
亞麻看着倪兒身上四周那聖潔的光芒,又看到一串串咒語的吟唱,對着離倪兒最近的人叫到“快殺了她。”
所有人都慌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傻傻的看着那聖潔的光慢慢變成黑色。
“不好,倪兒將自己賣給惡魔了。”看着那絕色容顏,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將她襯托的越加妖豔,亞麻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本來自己只是想把她燒死的,沒想到她卻自願化身爲魔,那就怪的自己心狠手辣了,趁着她現在的魔性還沒有甦醒,一刀解決了她永絕後患,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走到十字架旁,一臉狠辣的打算將匕首送進倪兒的腹部。
就在還有那.1米的距離的時候,匕首被一道黑氣打偏了。那是一個紅衣墨發的男子,冷冷的看着亞麻,長髮飛揚,語氣裡面有着張狂,可是別人是有狂的本錢的“你這是要動我的女人嗎?”
“沒有,沒有。”在強勢的人勉強,亞麻就是個軟腳蝦。
“最好是沒有。”大手一揮,亞麻就像只斷了線的風箏,落在遠處的地上。
茶色的眸子看着倪兒,手輕輕一揮,繩子應聲而落,體貼的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不讓任何人用眼睛佔她的便宜,對着下面的所有人說道“她從此就是我的人,和你們隱族再無瓜葛。”說完閃身不見。
“族長,那人是?”旁邊的年輕人問道。
“他是魔王銀邪。”族長看着兩人離開的地方嘆了口氣,想着自己百年後隱族又該是什麼樣子的。
“他很厲害嗎?”年輕人不知道是在自語還是在問族長。
就這樣銀邪救走了倪兒,後面的故事便不了了之了。
藺幼幼的心神一顫,回憶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的,自己都應該阻止這場不應該發生的悲劇,不能釀成千年前的大錯,不管那段歷史跟自己有着怎麼樣的關係,自己都不能看着有人被活生生的燒死,他們的生命都是父母給的,沒誰是像孫悟空一樣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看着火把離柴堆越來越近,藺幼幼似乎感覺到肚子裡面的寶寶在替自己,好似再說:媽咪,快救人。
藺幼幼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撫着寶寶。腳下開始行動起來,畢竟當爲了不被發現自己站的比較遠,現在要救人就得過去。
巫師還在哇拉哇啦的念着什麼,最後一句行刑,確實說的普通話,藺幼幼也聽懂了,雖然有些生硬。
“等一下。”高亢的女音,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身想要看看是誰,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