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陷入寂靜，孫然和小倩，誰都不出聲。
過了一會兒，孫然覺得自己應該告辭了，事情已經說清楚，再呆着沒有任何意思。
“我要走了。“孫然告別。
“這麼快啊，四十年情分，你說斷就斷啊。”小倩長嘆口氣，眼眶紅紅地，很傷心。
孫然心有明悟，明白了小倩爲何會如此的根本原因。
主要就是虛擬遊戲中過了四十年，這時間太久啦，久得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產生莊周夢蝶之困惑。
這是普通玩家常常犯下的毛病，孫然沒有沉淪進去，是因爲他一直清楚地知道那是虛假的遊戲！
既然如此，他還能怎麼說呢，見小倩仍然是一副藕斷絲連地模樣，斟酌了下，平靜地道：“你看，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你我都知道，感情需要天長地久，需要相互間的責任，但是，我…..我能夠擔負的責任實在有限。”
孫然徹底放開，說出了自己內心真正想法。
如果沒有束縛，哪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甚至是像古代帝王一樣擁有三千粉黛呢？這是雄性的本能。
但現實永遠不可能如此美好。寧不知帝王的後宮裡藏着多少冷槍暗箭？多少王孫一出生，甚至還沒出生就被暗害？
孫然拒絕，拒絕地很委婉，也很理智，是一個成熟地有些滄桑地男人才能說出的話。
平時，無傷大雅地時候。他可以表現地很幼稚，就像沒長大的小孩一樣。甚至偶爾也會向年紀比他大上兩歲，就像姐姐一樣的藍欣邀寵，呵呵。
但真正面對大事的時候，孫然從不糊塗，他的心理年紀比外表看起來的要大的多。
小倩臉色微微一白，聽出了孫然話中的決心，低頭垂淚：“四十年，那還不算長久嗎？”
“你要明白。那對你來說，那只是一個遊戲。對我，則是一個維序任務。”
“可我還想繼續。”小倩拋卻了矜持和優雅，直接說出內心想法。
她知道，面對這種男人，此刻任何猶豫就可能導致一輩子絕緣，今夜是她最後機會。
孫然無言。許久才低聲道：“我有三個妻子，我不想對不起她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孫然當然對這女人有感情，他的選擇，只是拋棄掉疏遠一些地，選擇親近地罷了。
“既然是三個。多我一個又怎麼樣？我不在乎，我也不要你養，我自己能賺錢。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小倩情緒激動起來。
“我們難道不能是朋友嗎？”孫然反問，他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發熱，也許是他心緒波動的緣故。
“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嗎？”小倩反問回來。
這不用回答。答案就是沒有。說有的人，那都是脫離現實的理想主義者。
於是孫然沉默。伸手拉了下自己的衣領，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房間溫度有點高，他心情有點躁動。
小倩忽然奇怪地低笑一聲：“其實，我早已經料到今天會是現在這個結局了。”
“嗯？”
“我們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性格是什麼樣的，我早就瞭解透徹。你一擡眉毛，你一張嘴，你一揮手，我大致就能知道你想說什麼話，想做什麼動作。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身體很熱，心裡想女人？”小倩擦了擦眼淚，竟出現笑容，笑容盪漾開，臉紅如火，真正像花兒一樣。
孫然一驚，然後看手中被他喝了一半的飲料：“不對，不對。這不止是曼珠沙華。這裡面還被你放了其他東西！”
“是有其他東西。我加了雙倍呢，叫合歡散，你聽說過沒？”小倩笑
合歡散，新時代的**藥，無副作用，純粹助興用的，任何藥店都有出售。
“你放這東西幹嗎？”孫然驚，站起身，準備撤退。
難怪這女人一直找他說廢話，原來打的是這主意，不行，他不能呆在這了。
沒錯，他現在的確就想女人，這藥實在太厲害了，雖然作用過程比較緩慢，但一旦起效，效果奇大。就算他之前和三女折騰了半天，這會兒竟然還能一柱擎天。
再不退，他肯定要犯錯誤了。
“我就放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小倩眯眼微笑，然後將淺白色的風衣脫了，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襯衫衣釦。
小倩放的合歡藥有些多，效果很強力，孫然呼呼喘氣，站起身大步向房門走去。
走了幾步，衣服一緊，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小倩跟上來，她緊走幾步，從後面抱住他。
“孫然，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我要不主動一點，你今天說幾句話，就真的走了。我要是去你家找你，那就破壞你家庭，你肯定會厭了我。我原本只是決定偷偷聯繫你的，沒想到你先主動聯繫我了，呵呵，我當然要有所準備啦。”
“你放開！”孫然喊。
“不放。”非但沒放，還抱緊了許多，鼓鼓的胸脯緊壓着孫然的後背。
“真不放？我要用力了啊？”孫然威脅。
“我不管，你今天要走了，我就從這窗口跳下去。”小倩反威脅回來。
“你跳下去也沒事。酒店安保做的很好，你一跳就會被觸發力場，你跳不出去。”孫然不受威脅。
“那我就用腦袋撞牆。”小倩換了個方法。
“牆上也有防禦力場，房間裡的智腦會阻止你的任何自殘行動。”孫然雖然心裡火熱，但腦子判斷力還沒失去。
“那我……那我就出酒店，回家路上從懸浮車上跳下去。”小倩又想了個辦法。
這辦法是有可能成功自殺的，孫然伸手使勁搓了搓額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嘆道：“你這是何苦呢？”
“我就要你，沒你我活不下去。”小倩已經開始耍賴皮了，她見孫然沒有用蠻力掙脫，就鬆開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襯衫釦子。
她也喝了好幾口曼珠沙華，現在心裡和長草一樣，難受死了。
不一會兒，她就已經解開了所有襯衫釦子，然後脫掉襯衫，手熟練地環過孫然身體，開始解他的衣服釦子。
合歡散的強力藥效加上身後傳來的女性體香，讓孫然有些頂不住了，判斷力在飛速地消失，迷迷糊糊間，竟然沒有住阻止小倩的行動。
小倩呼吸急促，成功脫掉孫然上衣，於是兩人零距離接觸，她繞到孫然前面，拉起孫然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
孫然熟悉她的身體，同樣，她也熟悉孫然的習慣，這壞小子在遊戲裡最喜歡摸她胸脯。
合歡藥藥效很強力，孫然鼻子裡又聞到一股熟悉地體香，手裡溫軟一片，讓他實在有些欲罷不能。
孫然意識分爲兩個小人，一個叫理智，一個慾望，兩小人開始大戰。
‘不行不行，這東西有一就有二，我今天要是屈服了，下次還得陷進去。紙包不住火，時間久了，肯定會被發現。不行，我得走。’
另一個立刻跳出來：‘本來就做了四十年夫妻，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上一次牀嘛。再說，這事有盤古幫忙，肯定能瞞住，就像上次一樣。如果身體玩壞了，就換一個克隆的，你有這本事，就該好好利用起來！’
腦海裡兩小人在大戰，理智落入下風，孫然的手已經屈服了，手法嫺熟地開始沿着小倩身體遊走。
“小倩，你這樣會害死我的。”孫然做最後反抗，他身體又不是鐵打的，這麼下去，不過幾個月，他就得精盡人亡啊。
他真不想這麼幹啊。
“沒事，我不會去打擾你，我也有工作，平時很忙，但你沒事的時候一定要來看我，一個月至少兩次。”小倩定下規矩。
孫然又退一步：“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現實裡是朋友，你進遊戲，我在遊戲找你，再續前緣？”
小倩稍稍蹙眉思索，覺得這辦法不錯，她還有些理智，知道現實裡兩人不可能有大發展，但在遊戲裡卻不同，她能獨享孫然全部寵愛。
“好。”她點頭答應，但隨即呼吸急促，楚楚可憐地央求道：“可我現在難受死了，就這一回吧？”
然後孫然發現自己腦子裡沒人戰鬥了，那個理智小人被打死了。
另一邊的房間。
正在沉睡的可兒眉頭皺了皺，在牀上翻滾了幾下，然後醒過來，睡前水喝太多了，她要去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