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老夫人的壽宴

呂文彥自然沒有將那魚撈起來養,他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母親已經在準備離開揚州城了。

他想了想來到呂母房裡。

“娘,是這揚州城住得不舒服了,怎麼這個時候想着走了?”

呂母正在給兩個孫子做衣服,此時已經是正經秋天了,給孩子們準備的衣服已經在做了。

呂母擡起頭:“不想住了,也是時候該走了,而且巧兒家裡也在江南,這個時候正好去探一探,正好在住一住,到時候也好過了年。”

呂文彥一時沒有說話,倒是一邊的金巧兒對着他笑了一笑。

這時呂父從屋外回來:“哈哈,瞧瞧這是什麼?”

呂母等人擡頭去看,就發現正是作爲呂父喝醉酒和呂文彥看到的那隻魚,那魚看起來倒是頗爲不凡,品相不錯。

“你怎麼還是將這魚弄起來了,將它留在這池子裡不好嘛。”呂母埋怨道。

呂父笑道:“咱們這不是就準備走了嗎,去看看巧兒的親人,也就是劉大人的家裡,咱們呀就將這魚兒也帶上。”

呂母埋怨了一句:“你真是矯情。”

呂文彥和自己父親對眼,問了句:“爹,你和我娘怎麼着就決定要走了?”

呂父嘆道:“這個家裡可是你母親在做決定啊,你爹我只要享清福就好了,我哪裡知道呢。”

“一把年紀了不要在這裡貧嘴。”呂母連忙說道,她回頭看着金巧兒,“巧兒也是想要去看看你爹的家裡人的吧?”

金巧兒正在做衣服,擡頭望着其他人:“這事兒並不着急,自然是母親和父親決定就好。”

呂文彥偷看了一眼自己父親,見到他正在對自己眨眼睛,就知道這事情其實有蹊蹺。

呂父搖頭,他當然知道老妻爲什麼這樣想着走,主要還是那位辛元洲辛大人的緣故。

呂母回來這揚州城本來就是爲了能夠見一見自己的老母親,這時候既然母親被照顧的還是不錯,便也放心了。

而辛元洲回來揚州城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雖然每一次都是派人去接呂文彥的緣故,但是如果次數多了難免會和呂母碰上。

若是碰上了該怎麼說?

那辛元洲應該不會對呂文彥怎麼樣,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呂母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看起來和辛元洲長得很像。

但是除了呂文彥,其他人卻都處在危險當中,尤其是呂父。

那個男人能不能容忍呂父?

就是丁水俊等人都在擔心被呂母連累,這呂父則是首當其衝。

因此呂父豪爽地拿出靈藥去救了辛元洲的性命的時候,呂母其實也有猶豫。

是不是然姐辛元洲就此死了更好?

只是這到底還是一個無法說出口的想法,最後也沒有實行,畢竟按照呂母的良心,她無法做到這一點。

但是現在辛元洲會揚州城,這事情就複雜起來,在呂母想法裡,辛元洲還是那個對她拋妻棄子的傢伙,她壓根不會信任辛元洲。

因此處於趨利避害的心理,呂母已經在開始考慮趕緊離開,生怕到時候就晚了。

呂父自然知道呂母的心思便也沒有多說。

過了不久,便有人來傳,丁水俊帶着丁水華兩兄弟來了。

呂母一揮手,便放下了手裡的夥計,去迎自己的這兩個弟弟了。

丁水俊等在大廳裡叫到呂母連忙叫了一聲阿姐。

“阿姐,你怎麼這就要走了!”倒是丁水華一下衝了過來。

呂母瞪了他一眼,讓他坐好,然後慢吞吞地問道:“也是時候該走了,現在不走還等到什麼時候?”

丁水華連忙說道:“我這不是捨不得你嘛!”

一邊丁水俊說道:“的確我們都是想着姐姐能夠留下來的。”

呂母笑着指了一下丁水華:“你說你捨不得我倒是認爲有那麼幾分情誼,只是你這哥哥。”

她喝了一口茶:“你這哥哥不是怕我連累了丁家嘛,應該是恨不得我趕緊走吧?”

丁水俊一下尷尬得不行,好在跟着他一起來的丁夫人上前打圓場。

“長姐這是說笑了,其實我們老爺也是和您最親的。”、

丁夫人這是在提醒呂夫人要明白,丁水俊纔是他嫡親的弟弟,丁水華只是一個庶弟罷了,說來也是外人。

丁水華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只是端茶喝水。

呂母笑了:“好啦,誰和我是親近的我還能不知道嘛,臉紅都有什麼事,就快快說吧。”

丁水俊尷尬笑了一下,如果是兩個月之前,他知道呂母要走必定會高興的擊掌歡送。

只是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他反而不這麼想了。

首先就是呂文彥。

丁水俊也沒有想到呂文彥這個小子竟然救了辛元洲,要說果然是親生父子,生父有危險,立刻就求來了靈藥救了辛元洲。

這辛元洲以剿匪成功一進了揚州城,就立刻成了大家熱情探討的對象,他在軍營裡怎樣征討山賊的故事立刻被說的人家皆知。

辛元洲本來就受到一方愛戴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老百姓們都習慣了,但是對故事中出現的另一個人,百姓們立刻涌起了一股很大的興趣。

那就是呂文彥,他救助辛元洲,甚至跟其中一個女山賊的事情一下被其他人都知道了。

這一下就引爆了討論的熱點,畢竟雖然這呂文彥看起來不是什麼才子佳人的故事,但是相對於這個。

百姓們又給呂文彥編上了英雄美人的故事,女賊迷戀呂公子,最後甚至爲此而死的故事很是吃香。

最重要的是,這呂文彥如此厲害,救了辛元洲就算了,竟然還拒絕了辛元洲的報酬,這就很是讓人敬佩了。

畢竟能夠不貪戀權勢富貴的人在現在的這個時代就是讓人所敬仰的。

種種原因都讓呂文彥在民間熱度一直很高,當然呂家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由於呂文彥知道自己身世的緣故,他並沒有過多地出入辛元洲邀請的上層宴會,見到他的人其實不多。

所以當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時候,便獲得了更多的興趣,但是好在呂家的隱私被保住了。

對於丁水俊來說,他的如意算盤就是打到了這裡。

別人不知道那救助辛元洲的呂公子是誰,他知道啊。

若是能夠讓辛元洲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兒子還在人世,那麼這得是多麼好的一種討好。

甚至於百姓們知道這呂文彥其實和丁水俊有莫大的關係,丁家在揚州城也會立刻充滿了榮光。

如今辛元洲和呂文彥有了這樣的事情在中間,就算他知道了呂父的關係,也不會怎麼樣吧?

即使說起來,至少也不會遷怒呂文彥和丁家人了吧,當然呂父等人會不會有好下場,其實他並不是很關心。

丁水俊是這樣想的,他和夫人一拍即合,便想着能夠讓呂文彥和辛元洲相認。

只是這事情還沒有說出去,便聽到了呂母要離開揚州城的說法。

他一時無奈立刻上門想要勸說。

“阿姐,小弟實在是想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多待上幾日?”

呂母一時憤怒:“好了,我既然決定要走,那便是真的要走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我明日去見見母親,後日就準備離開揚州城了。”

丁水俊一下急了,只是他轉了轉眼眶,忽然想起老夫人來。

“阿姐,你要走,其實我這做弟弟的沒有什麼能夠勸的。”

“那你就別勸了。”呂母立刻說道,堵了一下丁水俊。

丁水俊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是這樣的,我是想着要來告訴您,其實老夫人的壽辰慶賀就要到了。”

“長姐,您確定要後日就走?”

呂母一下愣住了:“老夫人的生日,明明還有好幾個月,有什麼好說的。”

她聲音一下不穩,的確,她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年我沒有參與過老夫人的壽辰宴了,這時候丁水俊一說起來,她就只覺得眼淚直直掉下來。

丁水俊一看呂母的表情知道有戲,立刻再接再厲:“老夫人的壽辰的確還有好幾個元,但是長姐你不是準備走了嗎?”

“我想着能不能讓你在走前參加一次老夫人的壽辰,到時候您再走。”

呂母一下呆在當場,她這時候即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卻一下子又覺得留待太久了可能會出事。

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丁水俊繼續說道:“其實小弟已經計劃好了,這老夫人的壽辰嘛,先在咱們家裡辦一個小的,只有咱們幾個人,也就不請外人了。”

“這樣姐姐圓了一個夢想,等姐姐離去了,到了老婦人的壽辰的時候,我再和丁水華辦一個壽辰,這時候按往年的規模來辦,這乃是忠孝兩全之法。”

丁水華古怪的看了大哥一眼,沒想到大哥竟然還能如此體貼。

呂母坐在一邊嘆氣,這時候呂文彥走了過來,“既然母親想要吃老夫人這一餐,那我們就吃好了,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的。”

呂父也說道:“不錯,到時候要是真的有危險,就讓阿彥帶我出去就好了。”

一邊丁水俊聽到這裡,略微帶着歉意的看了這呂父一眼,“姐夫這真是大善!”

呂父連忙說道,“不值得如此的誇讚,只是想要一家人在一起慶賀一下罷了。”

呂母嘆氣:“既然如此,就等到老婦人的壽辰辦了再走吧。”

丁水俊大喜:“我這就讓人去主持宴席,長姐您就在家裡呆着,我我到時候帶着人來請您。”

“好,我等着你。”呂母笑道,既然已經決定要留下了,她也就不再糾結,反正這時候決定已經下了,有什麼情況都是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於是丁水俊帶着夫人丁水華笑呵呵地回去準備壽宴,而丁水華則留在了呂家,畢竟呂母過些日子就要離開,到時候想要再見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時候出行困難,出一趟遠門往往要以年爲計數單位,丁水華很是不捨。

只是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其實已經捨不得呂家,在這裡他和呂文彥等人相處得不錯。

雖然他自己不會武功,現在年紀大了也不能學,不過能夠和侄兒等人一起玩耍,卻也比以前在家裡玩耍愉快多了。

丁水俊帶着丁夫人很快就回到了家,他叫住自己妻子,便開始吩咐。

“你先去準備一下一應用品,一切都按照老夫人壽辰的用度來辦,等到一切都妥當了,再去給幾個妹妹下請帖,請他們前來赴宴。”

丁夫人點頭:“老爺,我之前就猜到你是準備做些什麼,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丁水俊笑了一下:“你也知道,其實現在呂文彥在辛元洲那裡成了紅人,也就是說咱們丁家的夫福氣說不定又要到了,只要我們能讓辛元洲成功接收自己的這個兒子,丁家以後的靠山就是鎖定了。”

“所以很簡單,到了老夫人壽宴的那一天我準備親自上門去將那辛元洲請來,到時候至少說出呂文彥的身份,又親自見到了呂文彥,不由辛元洲不信。”

丁夫人笑了一下:“在壽宴上讓辛大人與呂文彥相認,老爺你這真是好想法就是不知道到到時候能不能如願。”

丁水俊撫須:“這事情不能如願也要如願,咱們丁家要博一下,況且不管怎樣,有呂文彥這個出色的兒子在,辛元洲也不會遷怒我們。”

“到時候呂文彥再向自己的親生父親服一下軟,將姓氏改回姓,說不定這事就大事化了。”

丁夫人連忙答應,說着就要出去安排,只是一下被丁水俊叫住。

“夫人去給幾個妹妹下請柬的時候千萬記得不要給四妹妹一份,呂文彥的事情告訴辛元洲,這四妹妹估計不會福氣,到時候那女人的性子,不要出什麼事情。”

丁夫人笑了一下:“還是老爺你聰明。”

丁水俊不語看着丁夫人離開,他望着一邊的書架,要是真的能夠促成呂文彥和辛元洲相認就好了。

一邊丁夫人手腳麻利地就出了門,她不止要去安排僕人,其實這時候還是要告訴老夫人一聲。

老夫人這時候正在自己房裡聽戲,她此時因爲呂母回來心情大好,每日都在家裡心情愉快。

“娘,您看看是誰來了?”丁夫人一下走進老夫人的屋裡。

只是老夫人原本高興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你怎麼來了?”

丁夫人也是懵懂,其實之前她和這老夫人並沒有什麼矛盾,只是不知爲何,在她從廟裡回來之後,這老夫人對她的態度就急轉直下。

如今連見也不願意再見她一面了。

“老夫人,兒媳是來給您說一下消息的。”

老夫人瞪眼看着她:“快說,說完就趕緊離開,不要擋着我看戲。”

丁夫人一時有些無語,只好小心的說道:“老夫人,是這樣的,老爺啊準備這些日子就來給您準備今年的壽宴,他已經邀請了幾位小姐到時候來呢。”

老夫人笑了:“今年才幾月份,這壽宴辦的這麼早是做甚?”

丁夫人輕聲說道:“還不是您那大女兒已經準備啓程離開揚州城,說是要去其他地方開始探親了。”

呂夫人原本背對着她,這時一下站了起來:“什麼,她這就要走了?”

老夫人立刻掉下淚來,當天便一天沒有進食。

丁夫人小心的離開了老夫人的房間,笑了一笑,她其實就是故意的,其實她可以搪塞過去,但是不知道這老太婆爲什麼忽然開始爲難她,擺弄什麼婆婆的威風起來。

丁夫人一向好強纔不願意讓這婆婆拿捏,況且這呂母的事情本來就會讓老夫人知道,她也不過是提前一點告訴她而已。

一邊的丁水俊在府上被吵得不行,這時候連連忙跑過來澄清,好說歹說纔將自己的母親勸了回來。

他擦着汗水走出老夫人的房間,身上被抓了幾道痕子,一時之間狼狽異常。

不過老夫人也是終於知道了自己那大女兒爲什麼會準備離開,說來這些日子她總算是分清了自己的女兒都做了些什麼。

她倒是不會怪罪女兒,反而開始痛惜這個女兒的遭遇來,呂母這些年幸好是找到了一個好人嫁了,要不是呂父恐怕真的會出事。

要不是呂父恐怕老夫人早已經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

第二天,呂母便上了門,她來到老夫人的房間裡,母女二人好好的痛哭了一場,之後,呂母便也加入了丁夫人,開始準備自己臨別前老夫人的壽宴。

這一場壽宴只叫上丁家的直系親屬,也就是丁水俊與夫人一家,丁水華一家,幾個除了四妹妹以外的其他人。

然後就是呂父這一家人。

算起來其實也只有十幾個人,和老婦人往年的壽宴很是不同。

丁水俊因爲害怕意外,甚至專門去了人找上四妹妹,讓人以僕人的名義住下,觀察是四妹妹的行動,要是四妹妹在壽宴那一天準備回來,就立刻將她攔住,決不允許四妹妹破壞自己的計劃。

因此這壽宴便好好的開始謀劃。

辛元洲這些天說起來都在揚州城,因爲那些山賊的原因,其實他還在處理這些事情的後事,不說其他一定要將案卷做得工整細緻,絕不可以出什麼岔子。

辛元洲雖然在這揚州城裡權勢通天,但是在大宋皇帝眼裡卻並不怎麼受歡迎。

因爲他是一個主戰派,魏興邦之前一直想要讓呂文彥和父親相認就是因爲這一點。

若是相認說不定就能夠得到辛元洲的幫助,那麼在這大宋就可以算是立穩了。

辛元洲在朝廷眼裡是個主戰派,他多年要求和金國爲敵,而不是做一個每年供奉的屬國。

大宋的皇帝雖然嘴上說着光復故里,但是實際上並不在意這些,能夠讓現在的王室維持纔是他們的願望。

因此主戰派的辛元洲自然被調到了地方,在這裡雖然他是一方大員,但是話語權卻小了,不管什麼消息都要時隔好幾個月才能知道一次。

但是即使遠離了權利中心,辛元洲卻一直堅持自我,依然認真辦好每一件事,他還在等待着皇帝的回心轉意。

那金國的胃口越來越大,到後面,皇帝總是會回心轉意的。

今日他照常在揚州城裡辦公,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過勞累,連家裡也沒有回去過。

倒是他的髮妻曾經帶着僕人找上門給他做了一些清潔纔回去。

他沒有允許其他人上門,他平時治下極爲嚴格,到了自己這裡也是嚴格要求,府上除了髮妻可以來,其他小妾什麼的人全都不許登門。

而今天他剛到了衙門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不太妥當,是丁水俊。

辛元洲望着丁水俊皺了皺眉頭:“你來了,進來吧。”

丁水俊立刻笑着進來,“姐夫,您真是辛苦了,那剿匪乃是一大赫赫戰功啊。”

辛元洲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弟弟,這個人實在是過於諂媚了一些。

當年丁家的女兒,他的側室因爲以爲去世,這個弟弟沒過多久就又送進來了一個女人,他的四妹妹。

那女人在辛元洲府上實在不怎麼有腦子,經常因爲爭風吃醋來事。

辛元洲本身就是事業型的男人,並不喜歡這樣的女人,若是真的可以選,還是以前的側室更好一些。

想到這裡他就又心痛一次,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辛元洲纔沒有對現在的丁家冷落。

“姐夫,您這每天都繁忙於公務,也要注意身體啊,可以讓府上的人來照顧,這樣也不會垮了身體。”

丁水俊打着哈哈,小心翼翼地坐在辛元洲面前,其實他也知道這姐夫其實不是很待見他,不然也不至於這樣處心積慮想着能夠讓四妹妹代替自己長姐了。

“你這次來是做什麼?”辛元洲沒有寒暄,直接說道。

丁水俊知道自己再說下去,這姐夫就要發火,連忙說道:“姐夫,是這樣的,家裡老夫人今年的壽宴即將舉辦,這是想請您到時候赴宴。”

辛元洲愣了一下:“老夫人的壽宴不是一直放在十月嗎,怎麼今年提前了這麼早?”

丁水俊立刻解釋道:“是這樣的,老夫人這些時間身體一直不算好,我想着能夠早一點辦今年的壽宴,到了十月的時候天氣涼了,就不讓老夫人操勞了。”

辛元洲看了他一眼,見丁水俊神情頗爲緊張:“可以,你留下帖子,那一天我會登門。”

“是是是,姐夫,這是帖子。”丁水俊連忙將一個帖子送上。

辛元洲接過帖子望了一眼:“不錯,你最近行事低調許多。”

“你本是商人家庭,我也不會因此對你有什麼排斥,但是商人家要過得勤儉一些纔好,這老夫人的壽宴往年請的人實在太多,什麼人都要去,沒有意思。”

丁水俊連忙應道:“您說的是,應該節儉一些,這一次就只有家裡的幾個親人,並沒有什麼其他人,我也是怕到時候請的人太多,吵着老夫人了,畢竟他今年身子骨不太爽利。”

他擦了一下汗水,往年請的人多,其實也是有目的的。他丁水俊可以說是辛元洲的親戚,這樣的權威不利用又怎麼可以?

許多想要和辛元洲搭上線的人都會想要前來,丁水俊也藉此發展人脈。

當然對辛元洲來說這些人就很是討厭了,只是因爲因爲老夫人的緣故,他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硬着頭皮應付而已。

辛元洲嘆了口氣:“你打着我的旗號辦的那些事,我也都知道,也知道你只是想要丁家過得更順利一下些。”

丁水俊忽然聽到辛元洲說這話,一下愣住了,然後就聽到辛元洲繼續說。

“但是你不可用我的名頭去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做了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丁水俊嚇了一跳,一下跪在地上:“姐夫,我,我可沒有做啊,什麼都沒有做。”

辛元洲笑了一下將他扶起來:“你做得多了去了,以往因爲都不算太過分我忍耐你,但是記住我的話,絕不可打着我的名義招搖!”

丁水俊連忙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辛元洲見他聽勸,便也沒有多說,“去吧,我就不留你了,我這裡還有不少案卷要審理,回去告訴老婦人,壽宴當天我是必定會去的。”

“是,是,姐夫。”丁水俊連忙推了出去,這個所謂的姐夫實在是太嚇人了。

要不是還指望着這個人來當靠山,他是絕對不會願意靠近的。

丁水俊和衆人打了招呼以後快速離開了衙門,然後前進回去準備那壽宴。

呂文彥在家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爲和辛元洲有關的傳言讓他現在成了一個名人,因此乾脆便每天呆在家,省的清靜自在。

他這段時日已經開始教兩個孩子讀書,當然他不是啓蒙老師,呂父這個爺爺纔是。

呂父開始當先生之後,呂文彥才發覺嫉妒,因爲這個父親當年教自己的時候可沒有那麼溫和。

現在對自己這幾個孫子雖說是啓蒙,但是經常要哄着才能進行下去,不知如此,即使有孫兒不願意學也是完全不會發脾氣。

而呂文彥當年可是被打慘了。

對於呂文彥的抱怨,呂父呵呵笑着,然後說道。

“你小時候長得就快,一個人竟然比和你同齡的人高那麼多,又喜歡調皮搗蛋,那是自然挑着你打,你看你那兩個弟弟不是就好多了?”

呂文彥對此很是不滿,但是卻也沒有辦法。

家裡最近在準備離開要收拾的行禮,之前在這裡租住,這時候叫了房東便說了不續租的事情。

房東很是不捨,這呂家在這裡是他租客裡面最大方的一個,房租從來都沒有欠着不給的。

而家裡也是打掃的趕緊整潔,顯然以前就是大戶人家,只是可惜最後也沒有在這揚州城裡定居。

他還打着這家人住的習慣了,說不定就會將這房子買下的主意呢。

至於其他人,他們均負責呂家人而安全,雖然跟着呂家來到這裡似乎過上了隱居的生活。

但是對這些人來說倒也不算什麼,畢竟這些人原來也是歸宋者,這樣的身份其實並不容易獲得什麼仕途上的升遷。

沒看即使是那辛元洲大宋最有名的歸宋者,也是被打壓到了這揚州城嗎?

現在呂文彥一家想要離開揚州,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也是沒有問題。

甚至不少人對金巧兒父親的老家江南更加有興趣,在金人治下的時候就已經聽說江南水鄉,這時候誰又不願意親自去一趟呢?

而現在想要離開便要做好準備,畢竟呂母已經有了預感,她是在害怕被那辛元洲發現,到時候讓呂父等人陷入危險。

魏興邦等人非常順利地在這揚州城裡找到了一條出城的道路,雖然會經過一個城門,但是那城門乃是揚州城最破舊的地方,就是將來真的有事要逃,也可以立刻佔據。

做好這些準備以後,呂家便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等待;呂母的母親老夫人壽宴的到來。

過了壽宴便是呂家啓程離開之時。

那一日很快到來,呂家接到了請柬,特意給老夫人準備了禮物,然後便帶着人去了丁府。

呂母來到丁府門口望了一眼那牌匾,嘆氣,“過了今天,這揚州城再回來就不只是何年了。”

呂父拉着她,“沒有關係,既然已經知道了位置,不管我們在哪裡其實都可以去信,雖然慢一些,但是總好過以前在金國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只能想想。”

呂母點頭:“不錯,那麼我們就趕緊進去,給我母親拜壽!”

她笑着大大方方地走進了丁家院裡。

這時候老夫人知道這說是壽宴,其實是自己女兒的送別宴,正站在門口。

“你來啦。”老夫人一下見到了自己的大女兒,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呂母笑着點頭:“娘,你怎麼在這外面等着,多累啊!”

老夫人嘆氣:“不說了,我就是想要在這裡等一下我的女兒,有什麼不可以?”

她轉頭便去和呂父打招呼:“姑爺來了,快快進屋,我就等着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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