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徹底激怒了女真三巨頭,吳麟開始考慮明天要不要故意示弱,讓這支女真主力部隊呆在潼關越久越好。
女真帳中的燈火亮了整整一夜,而潼關的歡呼聲也鬧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吳麟就睜着惺鬆的眼睛,來到了潼關城樓上。
遠遠望去,就見女真人彷彿並未受到昨晚大火的影響,人影晃動,炊煙四起,就見不少民夫正在趕製井闌、衝車等大型攻城器械。
耶律齊遠遠看了一會,嘆道:”這女真人的鬥志當真要比我們兩國強,看來他們今天不會攻城,遭受到兩次失敗,他們應該會大量製造重型器械,用最普通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攻城了。“
吳麟一臉笑容,“只要他們留在潼關就好,如某所料不差,援軍就快到了,當時我們找機會出擊,給他們來個更猛的攻擊。”
此時的女真營寨卻是空空如也,完顏宗雋手上只有兩千雜兵,卻拉出幾萬人的架勢,光生火造飯都將士兵和民夫累得夠嗆。
看着穩如泰山的潼關,宗雋狠狠吐着口水,“笑到最後的,纔是勝利者。”
……
彥崇混成神將後,沒有多大功夫,就將自已這個小分隊的人馬整治的服服貼貼,看着這些所謂的神兵時時被郭京及其手下的道士洗腦,彥崇知道,行動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又給了小道二百貫之後,彥崇終於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
“配合蔡府,攻佔東京。”
我去,這幫亂臣賊子心還挺大的呢,要真是將東京完全控制,黃河那邊絕對就守不住了,兩下一夾攻,本就是驚弓之鳥的那四萬禁軍肯定會立即崩潰。
看着發下來的兵器質量並不差,至少殺人放火是足夠了,彥崇心中略微有些焦燥,不知道刑如煙將消息送到沒有,也不知道小萌新她們知不知道對手有多強大,會不會輕敵。
雖然沒有看到女真人,但彥崇能感覺到,當初打擂的幾大高手都應該就在東京,象潛伏的毒蛇一般,隨時會吐出那長長的蛇信,給自己致命一擊。
小道士又來了,看的出來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金主。
彥崇與小道交頭接耳了半天,終於得到最終信息,今晚行動,先攻佔外城,打敗張叔夜,再進攻內城,拿下朱雀門,最後進攻大內宣德門。
叛軍具體的人數,小道的級別不夠,只說光六甲神兵就有萬餘人。
當着小道的面,將手中最後一張錢引遞了過去,小道對自己榨乾了這位金主非常滿意,今夜奪城之戰之後,小道的身份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在他眼中,這羣神將神兵,估計都成了護城河中的肥料。
彥崇對這羣禁軍中的敗類,民族中的人渣不報任何興趣,也不想去策反自家手上的神兵。
完全是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角色,浪費自家口水,讓這些人當肥料也算是貢獻出自身的光和熱。
天色尚早,吃過中飯的彥崇無所事事,一步三搖地到處亂晃,見識過他實力的人,都離彥崇遠遠的,太師府目前魚龍混雜,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羣匪兵管理得服服貼貼。
左右就是炮灰加肥料,叛軍的高層也不會浪費太多的精力,所以太師府除了不能出大門以外,在內部基本無人來管。
走過一間柴房時,彥崇聽到一聲壓抑的痛呼。
這是被人堵住了嘴巴的痛呼,彥崇一下就得出這個結論。
加快腳步繞着這間柴房走了幾圈,看看四周無人,彥崇閃身便走了進去。
柴房中有四個人,其中一個人被吊在空中,四肢被縛在木樁上,口裡塞着一張破布,剛纔的痛呼應該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你這鳥廝,居然想逃出去告密,落在我手上,只怕是想留個全屍也是不能了。”
一名大漢說放完,用皮鞭狠抽了犯人幾下,“要是你老實交待還有沒有同黨,就給你留全屍,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說,爺就寸剮了你。”
“一。”
“二。”
那大漢見吊着這人閉上眼睛,根本不理自己,兇性大發,將手中皮鞭一扔,從同伴手中接過小刀,便向那人的眼皮劃去。
但凡是剮人,都從眼皮開始,因爲要受刑之人不能閉眼,將眼皮割了下來,犯人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一刀一刀剮成排骨架子。
“時間不夠了,不然真想讓你試試小爺剮人的水平。”
一聲清朗聲響過,那大漢的頭顱便詭異的離體而起,被彥崇提在左手上,而右手兩道白光閃過,手術刀準確破劃破另兩人的動脈和氣管。
看着這頭顱眼睛還瞪得溜圓,想是還有意識,彥崇輕聲說道:“等會我就扔去喂狗,這就是你們這些漢奸的下場。”
放下架上之人,彥崇看他身上鮮血淋淋,不過都是些皮外傷,並不影響活動,臉上到是正氣凜然,不禁好笑不已。
“你這臉上打廣告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好人似的,說說吧,姓什名誰,準備去哪裡報信。”
那人大約三十多歲,國字臉,濃眉大眼,此時知道彥崇跟那些神兵不是一路人,也不再遲疑,抱拳說道。
“某是禁軍士兵孟林,因……”
話音未落,就見當面這少年將手上頭顱一扔,嘴角邊揚起一抹笑容。
“你說你是孟林?”
孟林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卻聽到少年又問了一句,“你父親可叫孟安?”
“家父正是孟安,恩公怎麼知道?”這下該孟林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我還知道你孫兒叫孟珙,華夏機動防禦第一人。”
彥崇當然只是在心中說說這句話,“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趕緊出去,找張叔夜……”
將事情給孟林交待完畢後,彥崇問道:“你如果沒死,以後就來找我種彥崇。”
“雷神!你是雷神!”
孟林那眼中的星星不比刑如煙少幾顆。
有光環的感覺就是爽,彥崇也沒清高到寂寞如雪的地步。見孟林要跪,一伸手輕輕便將他拉了起來。
“今日見你面對死亡無所畏懼,彥崇最喜歡這樣的漢子,官家已經命某主持黃河防線,以後你就在某手下當差吧,東京禁軍就是一個笑話,這個身份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