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荷花池之後,花郎他們一行人繼續向裡面走,此時沿途也皆是遊人,他們的心情似乎也都很愉悅,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大概走了沒多遠,衆人忍不住驚歎起來,花郎和溫夢等人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遇到了夜合歡樹。
若是一棵夜合歡樹,他們也不至於驚訝成這個樣子,他們遇到了幾十株夜合歡樹。
這些夜合歡樹開着淡紅的小花,地面上落滿了花瓣,放眼望去,樹上樹下都是花兒,那景象讓人見了之後,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再邁不開腳步。
夜合歡,顧名思義,就是早上開花,晚上則把花閉起來的一種花,花郎以前見過幾株,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而這麼多花樹在一起開放,簡直就成了藝術,一種難以言明的自然藝術。
大家雖然很喜歡這些花樹,可卻沒有一個人想着跑進去近看,因爲他們覺得像這樣的花樹,離的近了反而看不出其美來,還是遠觀一點的好。
大家就在這沈園之中欣賞美麗的風景,如此一種晚到傍晚時分,只是這個時候,溫夢和花婉兒她們卻還不想離開,她們還想在這裡玩,可天色已晚,其他遊人都已紛紛離去,他們又如何能夠在這裡久待呢,更何況,他們不知道這裡的主人讓不讓他們久待。
當花郎將自己的這些想法說出來之後,溫夢突然建議道:“既然這樣,我們何不找到沈園的主人,如何求他讓我們在這裡住一晚呢,夜晚的時候,在月光下欣賞這些花兒,必然有不一樣的效果。”
花郎覺得溫夢說的不錯,於是便要去找這沈園的主人,只是遊客漸漸離去,沈園慢慢安靜下來,他們卻並沒有找到沈園的主人。
大家就這麼走着找着,突然迎面走來一小廝摸樣的人,他來到花郎等人跟前,道:“天色已晚,幾位還是快點離開吧,我們沈園晚間是不允許遊人逗留的。”
小廝的態度還算可以,只是溫夢很想留下來,他們又豈能因爲一個小廝的話語而就此離開,所以這個時候,花郎連忙問道:“請問小哥可是這沈園的主人?”
那小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下人,每到傍晚時分,都要來勸遊客離開的,畢竟我們這個地方,晚上不讓人逗留。”
聽完小廝的話之後,花郎連忙笑道:“不知這沈園的主人何在,可否勞煩小哥引見一下?”
小廝有些驚訝,而且有些不耐煩,道:“這麼晚了,我家主人實在不便見面的,諸位還是請儘快離開吧!”
溫夢聽小廝這樣說,有些氣惱,道:“爲何不便見面,你連問都沒問,怎麼就知道他不想見我們呢,你回去問問你家主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見我們。”
小廝見花郎等人氣度不凡,知道絕非平常遊客,最後無奈,只得說道:“既然如此,就請諸位暫時在這裡等候吧,我去問問我家主人,看她是否願意見你們。”小廝說完便朝一拱門走去,他消失在拱門後面之後,溫夢驚訝道:“那個地方我們今天並未去過,這沈園的主人必定住在裡面,要不我們闖進去吧?”
花婉兒面露難色,道:“這恐怕不大好吧,我們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花婉兒說完,花郎也點點頭,他也覺得貿然闖進去太沒禮貌了。
溫夢見他們兄妹兩人都這麼說,也只好作罷,不過還是說道:“不闖就不闖,不過他們若是不肯見我們,我是非闖不可的,陰兄,你呢?”
陰無錯顯得有些尷尬,他是江湖人,自然是直性子,按他的想法,自然是要闖的,可剛剛花婉兒已經說了,闖進去不好,這讓他如何回答溫夢嘛。
而就在陰無錯顯得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那小廝從拱門裡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道:“幾位隨我來吧,我家主人同意見你們了。”
這小廝的話解了陰無錯的尷尬,而這個時候,溫夢也不再期待陰無錯站在自己這邊,他們跟着那名小廝,進了拱形門內。
進得門內,他們發現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庭院之中蓋着幾間很是豪華的閣樓,閣樓上爬滿了青青的東西,走得近了,發現是爬牆虎,此時的爬牆虎也開着零星的百花,看起來好有詩意。
小廝在前面走着,花郎在後面注意了一些這個庭院,庭院之中四個方向各有一閣樓,樣式雖各不相同,但都十分古樸,而在閣樓旁,則有幾間略微顯矮的房屋,看那小廝的眼神,應該是他們下人住的地方。
小廝領他們進得北面的一間閣樓,進得閣樓之後,他們發現閣樓的一樓很空,幾乎沒有多少擺設,除了幾張桌椅外,再有便是閣樓牆壁上掛着的幾幅字畫了。
而此時一樓之中椅子上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略顯富態,給人一種雍容華貴之感,她雖不笑,卻也能給人溫暖,花郎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女子的時候以爲她是沈園主人的夫人,他們見沈園主人未來,覺得這樣貿然上去跟一女子交談有些不禮貌,可是那女子見到花郎等人之後,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笑道:“聽阿德說你們幾位想見我,不知有何事?”
聽得這話,衆人一驚,因爲他們發覺自己推測錯了,這女子並不是沈園主人的夫人,而是這沈園的主人,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沈園的主人竟然是位女子。
因爲他們幾人一時的驚訝,所以在這女子問完話之後,並沒有立馬作答,直到那女子請花郎等人就坐之後,花郎這才連忙道謝,然後說道:“實不相瞞,我等第一次來這沈園遊玩,發覺甚是有趣,奈何不覺間到了晚上,於是便想着若能在這裡住上一晚,必然是平生難得的體驗。”
花郎說的很有禮貌,那女子的面容也不像會拒絕人的樣子,所以花郎說完之後,他已經認定今晚能夠在這裡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