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蘭?上官家族的人嗎?”
陳榮對着程處默問道。
程處默點了點頭:“是的榮哥,上官蘭是上官家主唯一的女兒,所以備受寵愛,這也是我們這些人不敢欺負她的原因。”
“我看未必吧?”
“就算上官家是老牌家族,其他家族的人怕她,但你們程家也不懼吧?而且就憑你以前的那個樣子,竟然還會有不敢欺負的人?”
看着滿臉笑意的陳榮,程處默顯得很是緊張,彷彿自己被看穿了一樣。
程處默被陳榮一直盯着心裡發毛,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連忙投降道:“榮哥別看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程處默看了一眼場中的上官蘭嚥了一下口水,纔回頭對着陳榮說道:“其實我父親和上官家主私交甚好,在我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和上官家定了娃娃親。”
“而且近些年來,上官家就出生了上官蘭這一個女娃,所以,所以。”
說到這,程處默說話開始結巴起來,臉色也變得微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而一旁的陳榮聽後非常震驚,看了一眼程處默,又看了看場中的上官蘭。
還別說這兩人還真有點夫妻相。
之後陳榮繼續說道:“所以也就是說這上官蘭就是你未來的媳婦了?”
程處默嚥了一下口水點了點。
說道這,陳榮立馬變成一副溫怒的樣子:“好你個程處默,自己都有老婆了也不告訴你榮哥一聲!”
程處默看見陳榮生氣了立馬慌了神,連忙對其解釋道:“榮哥,不是的,我們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這上官蘭以後是不是我媳婦還不一定。”
“爲什麼?你們兩家不都已經定親了嗎?難道有一家反悔了?”
程處默搖頭道:“上官家主和我父親並沒有反悔,而是我反悔了。”
“什麼?”
陳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還好的是周圍的人焦點都在馬場之上,並沒有注意到陳榮的一驚一乍的動作。
“這上官蘭不僅人長的漂亮,而且家世還好,難道這樣的女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嗎?”
程處默嘆了口氣說道:“榮哥,具體情況你不瞭解。要是上官蘭真如一般大家閨秀那樣,我還怎麼可能要退婚。”
隨後程處默看着場中奔馳的上官蘭,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複雜。
陳榮看着一臉惆悵的程處默,知道自己剛纔言語上可能有些過激了,擡手拍了一下程處默的肩膀來表示歉意。
“榮哥。”
沉默了片刻的程處默突然扭頭看着陳榮說道。
“處默怎麼了?”
“榮哥,你也知道我沒訓練之前是什麼樣子。雖然我身爲程家的人,但一點功夫都不會。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做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而上官蘭從小天賦就不錯,加上這些年來勤學苦練,武藝高強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
“而且前些年上官蘭放出話來,誰要是能打敗她的話,她就讓誰做她的夫君。”
“後來上官蘭也知道了我們兩之間的婚約,然後有一天上官蘭就親自來程家找上了我。”
說到這,程處默腦海中也會想到了那天的場景,可以說是非常屈辱。
“那天上官蘭上門來看到酩酊大醉的我,顯得一臉的厭惡。而且她也知道我在長安城的名聲並不好,所以讓我解除婚約。”
“一個女人親自找上門來找我解除婚約,榮哥你知道嗎,這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
陳榮嘆了口氣,他此時也是感同身受。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竟然被一個女子上門來要求退婚,這是多麼恥辱的一件事。
不過還好,這件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不然的話,程處默如今就不可能坐在這裡了。
“後來我就向我父親提出瞭解除婚約,但我父親怎麼也不同意,所以這件事一直拖到了現在還沒解決。”
程處默將事情說完,重新看向了場中的上官蘭。
眼神中沒有憎恨,反而是一臉的平靜。
這是在戰場之中磨練出來的冷靜,如今的程處默成長了。
而此時場中的打馬球比賽已經接近了尾聲,最後在上官蘭一個犀利的擊球動作之下,球應聲入門,在場的人們也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正在馬上的上古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此時非常享受比賽勝利的感覺。
就在她環顧周圍的時候,眉眼一皺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回來了?”
.......
“走吧榮哥,比賽結束了,我在帶你去其他地方玩玩。”
說着程處默就站起身來朝着場外走去。
而陳榮也知道程處默此時心情低落,沒有再說什麼,跟着程處默慢慢離開了馬場。
“等等!”
就在兩人離馬場百米遠的時候,一道女生攔住了兩人。
陳榮回頭一看,上官蘭正騎在馬上朝着兩人走來。
上官蘭下馬之後,便直奔程處默而來。
“你回來爲什麼沒有告訴我?”
上官蘭站到程處默的身前對其質問道。
但程處默看着上官蘭一臉平靜道:“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回來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
上官蘭擡起手指着程處默,氣的一句話都說出來。
但程處默也沒有給上官蘭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如果你還是來說退婚的事情就請回吧,等我父親從突厥回來,你一定會收到一份退婚書的。”
程處默說完,上官蘭並沒有出現一絲高興的神情,反而眼眶之中含滿了淚水。
“程處默,你混蛋!”
說完上官蘭就直接扭頭騎上馬離開了。
而程處默此時還在原地愣神。
“這女人,真是奇怪,她的願望我馬上就要滿足她了,怎麼還哭了,這女人還真是難伺候。”
但程處默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榮狠狠的敲了一下腦袋。
“榮哥,你爲什麼要打我?”
程處默一臉委屈道。
陳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難道剛纔你就沒看出什麼來?”
程處默撓了撓頭道:“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