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九章 曖昧
場面再次沉寂一會,韓空猶豫了一下,才道:“白蓮教那邊,他們一再指責張教主與幫主您有染,不是純潔的聖女,也就沒有資格做教主之位。總壇昨日剛剛舉行了新任教主大典,司徒慧在左使了白的扶持下做了新任教主。這事張教主今日剛剛知曉,她就是央求我叫你趕回來。”
沒想到去楊府三天而已,就發生了這一系列的大變故。劉得道睡意全無,急忙問道:“那,張教主那什麼反映?”
劉翼回道:“張教主央求我們派人明日助她回總壇平叛,屬下以幫主不在爲由沒有立刻答應她!”
韓空頓首道:“幫主,白蓮教平叛之事可以暫時緩一緩,我們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南下的行動。”
劉得道略一遲疑,擺手道:“軍師,你說的我都明白了。”說着警惕的朝寢房裡望了一眼,朝二人努嘴示意,大聲道:“哎呀,軍師啊,這事非同小可,耽誤不得啊,咱們去會議廳慢慢商量吧!”
劉翼納悶了,這裡談的好好的爲何要跑會議廳去?不解的道:“幫主,沒啥事了呀......”話沒說完,韓空已經捂住他的嘴,朝劉得道的寢房大聲配合道:“恩,幫主,此事拖延不得,咱們出去說吧,別打擾了夫人休息了。”
劉得道滿意的點點頭,朝寢房裡叫道:“夫人啊,我與軍師、副幫主去商量個事,馬上就回!”
寢房沒聲迴應,劉得道知道妻子正氣頭上,說再多也沒用。一扭頭,率先起身走出去。劉翼這時才明白咱幫主在外英雄了得,殺人不眨人。一回到家了竟然是懼內之人,這個沒想到哦。
三人剛走到院子門口,劉得道卻揮手道:“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劉翼覺得匪夷所思,疑惑的問:“幫主,您真的和張教主沒事吧,額,和她有那個?”
劉得道白了他一眼:“沒有!”
韓空苦笑一下,拱拱手,隨後拉着劉翼走開了。劉得道搖頭嘆氣打着哈氣朝張舞娘所在的小院走去。夜色朦朧,依稀的看清路面。那院子離這裡的路途並不算遠,穿過一道迴廊一個花園就到了。
到了門口,劉得道直接進了院子。看見張舞娘房裡仍掌着燈,似乎還沒未入眠。大半夜的一個男人闖進孤單女子房子似乎有些唐突了。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敲了敲房門。
“誰呀?”輕輕敲了幾次,裡面很快有人迴應,劉得道聽出是樑思音的聲音。
“是我!”劉得道迴應。
“等一下。”過一會兒,木屐聲傳到門前。房門吱聲打開。一個頭發凌亂,一臉瞢忪的樑思音探出頭來,似乎剛剛睡醒。一見是劉得道,愣道:“劉幫主,那麼晚了您要找教主?”
劉得道點點頭,小聲問道:“恩,張教主睡了嗎?”
“沒呢。”樑思音正要回話,裡屋傳出張舞娘嬌柔而又期盼的聲音:“是劉幫主嗎?你回來了,快進來呀。”
樑思音應了一聲,便開門把劉得道迎進房裡。劉得道一眼望見左側銅鏡前,一襲白衣,體態修長風韻,妖妖豔豔勾人魂魄,梳直鬢髮的張舞娘落入眼簾。
“張教主,沒睡呢......”
張舞娘眼簾微微垂下,低低地道:“沒呢!”
白蓮教是張舞娘一手創大,短短十年間發展到如此的規模,可謂聲威四鼎。沒想到一個莫須有的謠言會使她輪落到被人指骨戳樑的地步。人言可畏,人心更難測。一切都是毀在小人之手上。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張舞娘此刻感到非常的無助和委屈,怎能安然入睡。清者自清,自己什麼沒做過的事爲何落到如此下場。滿腦子想着怎麼奪回教主之位,殺掉了白與司徒慧這兩個叛逆,自己如此信任他們,他們反而敢公然背叛。這個恥辱非報不可!
此時她能信任的人只有楚天怏,手裡不過一千來人。要想殺回總壇平叛如果沒有強力外援的話,困難可想而知。唯一辦法就是藉助丐幫的力量,丐幫如今已經是京師第一大幫會,再加上自己在白蓮教多年的威望,一舉殺回總壇奪回教主之位並不是難事。可這劉得道偏偏去楊府赴宴三日未歸。這事和他也有關係,他不能不管。張舞娘心急如焚,只好請求韓空派人去楊府催促幫主回來。
雖然很夜了,劉得道來的正是時候。張舞娘暗壓住欣喜若狂的神態,眸含春水清波盼望着劉得道,硬嚥道:“劉幫主,你終於回來了......”
張舞娘楚楚動人的樣子越發的光彩奪目,那妖媚勾魂的眼眸望過來,劉得道看得心都醉了,喉嚨微動,沙啞說了一句謊話:“恩,我一回來顧不上休息,就過來看你了。”
張舞娘芳心一動,含情脈脈的道:“劉幫主,你說的是真嗎?有件事你一定要幫我......”
劉得道瀟灑擺個帥氣泡絲,深沉的說道:“張卿,別說了,白蓮教的事我都知道了。”
張舞娘眉心一動:“那劉幫主要幫我嗎?”
劉得道點頭道:“這就是今晚我來的原因。”
一旁的樑思音見二人眉目傳情,蠢蠢欲動的樣子,掩面一笑,知趣的走開了。樑思音離開後,房裡反而沉寂下來,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兩人關係仍是很拘謹。劉得道雙眸一動不動呆呆的望着美人妖豔的容顏,竟然是看癡了。張舞娘雲鬈窈顏,滑滑懶嫩的粉臉微微一紅,櫻脣悶道:“劉幫主,你,你要如何幫我?”
“哦,幫,幫啥?”劉得道呆呆的道。
“哎呀,你,你裝糊塗呀!”張舞娘走到眼前,嬌聲道:“劉幫主,我求你幫我奪回教主之位,他日必有重謝!”
“重謝?”劉得道嘀咕道,他發現一來這裡見到美女,腦子開始犯糊塗,盡說些廢話來的。也難怪張教主魅力四射,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張舞娘一時看不懂劉得道這話什麼意思,瞧他愣愣望着自己。天下男人都一樣,認爲他一定是在想和自己的那種事,微微怒道:“劉幫主,告訴你啊,本座與你什麼關係也沒有。這事也是因爲你而起的,他們說.......說我與你那個啥?反正這事你脫不了干係,所以你不想幫也得幫,不然,本座就對你......哼!”
劉得道攤開雙手道:“我沒說不幫你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張舞娘一時語挫,道:“那你剛纔想什麼?”
劉得道思索的說:“我在想怎麼幫你啊!”
誤會了,原來他沒往那方面想呢,羞人了。張舞娘面色一紅,誶念道:“那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是說了嗎?”
“那你怎麼幫我?什麼時候派人?”
“這事不着急,眼下丐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讓了白那叛徒得意幾日也無妨。我劉得道以人格擔保,一定讓你重返總壇,奪回你本來的東西......”劉得道深情緩緩的說着,同時右手試探的摸到張舞娘的手婉上,見她沒反抗便握在手心裡柔捏了幾下。
那人格是什麼東西?張舞娘不明白,但劉得道堅定的保證要幫忙,她很欣慰,但手腕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握住,心裡又是彷徨羞愧又是驚訝。心跳加速,無力撇了撇手想縮回手,沒想到劉得道握的更緊了。
“劉幫主,謝謝你幫我......”張舞娘低聲說着,手腕又想縮回,無奈人家握的太緊再縮手也是白費力氣,尷尬的道:“劉幫主,你,請你放開手,別這樣。”
劉得道仍不放手,正色道:“哪樣啊,上次您的手指給我親,嘿嘿,都沒事嘛!”
“那不叫親呀,盡說胡話!”兩人就這樣手拉手傻站着,張舞娘尷尬不已,手輕輕拍一下他後背,沒好氣的道:“你還說沒事,就是因爲那事,人家都被趕出來了。”
劉得道笑呵呵道:“嘿嘿,那不更好了,這樣我們可以經常見面了。”
“見你個鬼!”張舞娘假氣的一甩手,意外的掙開了手。原來劉某人心猿意馬一時疏忽了。張舞娘連忙扭過腰身,道:“劉幫主,別鬧了,快說什麼時候幫我?”
她那聲溫柔的‘別鬧了’,劉某人聽的心酥骨麻,頓時一蕩,深情說道:“舞娘,你放心,十日後我即可幫你奪回教主之位,如有食言我一定不得好死!”
“恩,你真是好人。”張舞娘悠然的轉過身仰望着劉得道那堅毅的神情,一股難言的曖昧包裹了全身,禁不住熱了兩頰……芳心砰然亂竄,不由自主的把臻首埋在劉得道寬闊的胸口上,聆聽到他加速的心跳聲。其實她只是個女人,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想到近來的委屈,眼角里滴落了下幾滴眼淚。
夜好安靜,劉得道一時驚呆了,沒想到她會主動的靠過來。微微自咬舌頭,發現這不是夢,劉得道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忙張開手輕輕的抱住她後背。
“舞娘,我,我喜......”劉得道激動不已,吱吱嗚嗚還沒表白完,也沒感受到那柔軟的嬌身時。她似乎想到什麼,想起那令自己身敗名裂的流言與司徒慧、了白等人的嘴臉時,突然的推開他身體,擦拭眼角的淚水,尷尬的道:“劉幫主,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劉得道塄住了,“哦,那你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