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女扮男裝的伊琳娜,趙子良這邊只有九個人,而對方有一百多人,這一百多人每個人都有兵器,還有三十多人有強弓勁弩,當趙子良等人走出旅店外,幾個黑衣面具人趕着兩輛馬車走了過來,黑衣人首領伸手道:“請上車!”
劉單、張虎臣、伊琳娜跟着趙子良上了前面的一輛馬車,四個侍衛跟着巴特上了後面一輛馬車,隨後這些黑衣人把兩輛馬車圍在中間向西方離開。
在他們離開不久,四個黑衣面具人返回旅店內,旅店內很快傳來老闆一家四口的驚叫和慘叫聲,這聲音維持的時間極端,旅店很快歸於平靜。
馬車在郊外夜間行駛顛簸得厲害,趙子良等人坐在馬車上搖晃不止,劉單年紀大了,白天就勞累了一天,現在又連夜坐車顛簸,感覺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但想到趙子良在這裡,只能咬牙忍着。
伊琳娜也很快吃不消,她平時乘坐的馬車既快又穩,哪裡坐過這麼顛簸的馬車,沒走多久就頭暈眼花,肚子裡一陣翻滾,只因爲對接下來的未知境遇心懷擔憂而強忍了下來。
張虎臣撩起車窗的簾子向外面看了看,外面有月光,但視野範圍有限,他扭頭對劉單道:“劉大人,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看看咱們現在是向哪個方向走的?”
劉單強打起精神撩起另外一邊的簾子向天上看去,看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向西北方向走的!”
伊琳娜道:“我算了算時間,如果真是向西北方向走的話,我們現在這裡的位置應該很偏僻了!北邊是山區,有大片的貴族莊園在山腳下!”
伊琳娜說的這個信息雖然無法推測到外面那些人的身份,但隱約可以猜測他們的主人的身份應該不低,而且有可能是一個貴族。
趙子良問道:“伊琳娜,外面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是君士坦丁的人?”
伊琳娜搖頭道:“我不知道,也無法確定!”
張虎臣抓了抓腮幫子問道:“公子,外面那些人到底有什麼意圖?如果他們對我們心懷敵意,爲什麼不跟我們動手呢?如果他們對我們沒有敵意,爲什麼又出動這麼多人和這麼多強弓勁弩?我實在有些搞不明白!”
趙子良道:“我也搞不明白,對方把我也弄糊塗了,咱們無法保證在拒絕他們或者與他們對抗的情況下他們不會對我們動手,只能先跟着他們去看個究竟,以不變應萬變吧,我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單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的身體隨着馬車的顛簸而搖晃,他說道:“公子,我認爲這些人應該不是官兵,但他們又有軍隊制式弓弩,他們的主人有可能有軍隊關係,可以從軍隊中弄到制式弓弩!”
趙子良對劉單的推測不太認同,他道:“這些人就算不是官兵,至少從前也是官兵,他們配合默契,手持兵器的姿勢、進攻戰術動作都有東羅馬帝國軍方士兵的影子,也許他們是官兵,但是卻因爲某些原因不能以官兵的身份來執行這個任務;也許他們從前是士兵,現在成了僱傭兵或者權貴的私人衛隊,這些都是有可能的!我們在這裡猜測沒什麼作用,等見到正主就真相大白了!”
馬車向西北方向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到了,請幾位下車!”
這些黑衣人有沒有想到這次的任務會這麼順利,不但沒有損失一個人,甚至都沒有動手就把趙子良這些人弄來了。
趙子良等人從馬車上走下來,只見身處在一座很大的莊園之內,面前就是莊園的主建築,看上去像是一個小型的城堡,四四方方,每一個角鬥是一座碉樓,漸漸的高塔,碉樓上的窗戶狹窄高長,每一扇窗戶的面積不大,但窗戶的數量很多,這些窗戶既可以作爲射箭孔,又因爲數量衆多而不會影響室內的採光效果。
在這主建築周圍有草坪、菜地、花園、池塘,周圍到處都是黑衣面具人舉着火把站崗,遠處還有一些黑衣面具人舉着火把巡邏,火把的光亮照亮着周圍,趙子良依稀看到遠處有高高的圍牆把整個莊園都保護在其中,他再回首一看,果然看見身後不遠處有一個大門,大門口有人拿着兵器站崗,大門兩側就是圍牆,圍牆不高,但一般人如果不搭梯子是絕對無法徒手爬上去的。
在這種情況下,劉單、伊琳娜、張虎臣、巴特和四個護衛都不由自主的聚集在趙子良身邊,黑衣面具人的首領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是這些人當中領頭的,他對趙子良道:“閣下,請吧,主人就在莊園內等着你們!”
趙子良邁步向前,黑衣面具首領在右前方帶路,把趙子良等人引進了莊園主建築內,這座類似城堡的莊園內部處處呈現出古樸,無論是哪一方面來看,這座莊園建成應該有些年頭了,內部的陳設陳舊但不腐朽,處處都留存着時光的痕跡。
有些牆壁上掛着油畫,有些刻着壁畫,還有些牆壁上掛着各種裝飾物,例如燈飾,這些燈飾有些是銅製油燈,而有些是水晶燈,燒的是蠟燭,水晶燈的燭臺上的燭光通過許多水晶的反射射折射讓屋內的燈光很柔和,而且照射面積很廣。
西方人喜歡把房屋的頂部建得高高的,特別是城堡、教堂、市政廳和其他公共集會場所都有高高的門框、高高的穹頂,就連一般的房屋的頂部都很高,人在其中感覺空間很大,外人初次進入這樣的場所會顯得心緒不寧、無所適從。
趙子良等人走進大門後進入一個大廳,大廳上方同樣有高高的穹頂,這裡面每個十來米就站着一個黑衣面具人,這些人都攜帶刀劍。
進入大廳之後向左轉,趙子良等人被領着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左邊有一個個窗戶,可以不時看到外面的景象,他們走廊的右邊每個十來米的牆壁上有銅製油燈,在這個年代,玻璃是極爲珍貴的商品,在這裡竟然已經用玻璃做燈罩了,而且這些玻璃燈罩竟然沒有絲毫被燻黑的樣子,看來每天都有人擦拭。
領路的黑衣面具人首領在一扇大門處停下,門口左右各站着兩個崗哨,都有兵器,這大門最少也有三米高,是全實木的,大門上有精細的雕刻,烤漆極爲考究,漆面閃閃發亮,緊接着兩個站崗的黑衣面具人推開了全實木雕刻的大門。
“我進去通報一聲,諸位請稍等片刻!”黑衣面具人首領說完走了進去。
趙子良等人在門口停下,聽了黑衣面具首領的話之後互相看了看,趙子良雙手背在身後用眼神向其他人示意,讓他們靜下心來。
黑衣面具人首領很快返回,對趙子良等人說道:“諸位,主人現在有空,請你們交出兵器隨我進去!”
張虎臣等人都看向趙子良,趙子良擺擺手,張虎臣等人只得都取下兵器交給旁邊的崗哨,黑衣面具人首領見他們都交出了兵器,把手一伸:“請!”
趙子良當先邁步走近這扇大門內,他發現這裡是一座小廳,面積也不小,挨着四面牆壁邊上每隔兩米左右就站着一個全副武裝的披甲甲士,這些人戴着紅色的雞冠銅頭盔、身上穿着鋼甲,護肩之下是兩條光着的膀子,在這炎熱的夏天,沒有袖子的丘尼卡是所有人的最愛,在西秦和大唐軍隊中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不雅的現象的,戰裙一直到膝蓋,膝蓋之下什麼都沒有,光着兩條小腿,這是所有東羅馬帝國士兵們的標準打扮,這種裝扮不但士兵是這樣,就連皇帝或將軍披甲時都是這副德行,這在趙子良看來是極爲醜陋的。軍隊就是軍隊,怎麼能圖涼快光着膀子和小腿呢?
這些都不是重點,趙子良揹着手走近這座小廳,小廳的中間站着一個披着捲髮的人,這人穿着無袖丘尼卡,料子看上去是上等綢布,上面有貴族們才能使用的顏色和圖案,腰間皮帶上掛着一柄大劍,他左手握着劍柄背對着趙子良等人,右手拿着一隻玻璃杯,玻璃杯內有一半紅酒。
“主人,他們來了!”
此間主人聞言緩緩轉過神來,當落在最後面的伊琳娜一眼瞟到此人的面容時立馬低下了頭,讓人看不到她的相貌,好在此間主人並沒有注意到她。
這是一個相貌硬朗、眼眶深陷、高鼻樑、寬額頭的中年大漢,眼神之中不時流露出兇光,兩條光着的膀子結實有力,稍微一動,皮膚下的條條筋肉就凸顯出來。
中年大漢顯然是長期身居高位者,行爲舉止之間自有一番威勢,他看着趙子良,趙子良也看着他,兩人都不說話。
中年大漢的眼神中兇光不時乍現,而趙子良的眼神中始終靜如止水,他身後的張虎臣、劉單、巴特等人此時也感覺到氣氛的玄妙,都很明智的沒有出聲。
兇戾的眼神和氣勢需要強大的精神作爲支撐,因此不能持久,幾分鐘以後,中年大漢開口說道:“你是誰?”
趙子良微微一笑:“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中年大漢一愣,隨即揮了揮手,旁邊一個老年東羅馬學者走上前來把趙子良的話翻譯一遍,中年大漢隨即對老年學者擺手:“翻譯給他聽!”
老年學者隨即用漢語把中年大漢的問題翻了一遍,趙子良笑道:“你這個問題讓我很奇怪,不是你找我們來的嗎?你竟然問我是誰,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誰,把我們找來幹什麼?如果這是一場誤會,我希望你儘快派人送我們回到來時的地方!”
中年大漢聽了翻譯之後冷冷道:“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如果你不配合,我不會保證接下來你們都會活着!你的名字叫什麼?”
趙子良並不回答,“閣下,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最好先介紹一下你自己,我看你的排場和裝束,你應該是一個貴族,難道貴族現在已經完全不顧禮儀和傳統了嗎?”
旁邊的黑衣面具人首領唰的一下拔出腰間大劍指着趙子良喝道:“主人讓你回答問題你就老實回答,如果你再轉移話題,我就殺了你!”
趙子良斜着臉看向這黑衣面具人首領,說道:“這是我和你主人之間的事情,除非你的主人向你下達了命令,否則的話我認爲你還是閉緊嘴巴爲好!如果我是你的主人,你在沒有我的指令的情況下隨便打斷我和別人的對話,甚至動刀劍,我會很不高興,因爲這意味着一件兵器已經有了自主意識,它不再受到主人的絕對控制了,這對於兵器的主人來說是極爲危險的事情,因爲一件有自主意識的兵器隨時可以反噬主人!你看,我的這些手下就乖得很,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違反作爲手下的本分和遵守的規矩!”
趙子良這番話的威力很大,老年學者很快翻譯出來,面具黑衣人首領聽了這番話後面具下的臉色瞬間一白,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滲出,忍不住扭頭看向中年壯漢,只見中年壯漢也看過來,眼神中的兇光大盛,黑衣面具人首領立即躬身。
“退下!”中年壯漢沉聲喝道。
黑衣面具人首領立即退到了一邊,這次的教訓太深刻了,他再也不敢隨便插話。
中年大漢看着趙子良道:“你可以叫我阿列克修斯!”
“阿列克修斯?”趙子良皺起了眉頭,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不會是禁衛軍統領阿列克修斯吧?”
中年大漢道:“沒錯,我就是東羅馬帝國禁衛軍統領阿列克修斯!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趙子良“驚訝”道:“噢,我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禁衛軍統領阿列克修斯,說出去別人肯定不會相信!好吧,你說出了你的名字,作爲禮尚往來,我也應該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王二!”
“王二?”阿列克修斯兩條眉頭聚攏在一起了,“西秦或唐國有這樣的名字嗎?”
趙子良笑道:“當然有,我姓王,在家中排行第二,所以叫王二!這是我們漢人取名的一種方式,還有叫張三、李四的,諸如此類的名字數不勝數!”
阿列克修斯盯着趙子良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才說道:“我不管你叫什麼,這也不是我關心的重點,我接下來的問題纔是重點,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如果你不能!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你恐怕要付出代價!”
趙子良道:“可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列克修斯問道:“你跟西秦使臣劉崇文是什麼關係?”
“親戚關係!”
趙子良的回答沒有讓阿列克修斯感到意外,因爲這與他獲得的信息是一致的,監獄暴動的當晚,劉崇文跑到外交大臣的家中要人,說自己的子侄被城衛軍抓走了,經過調查的確有幾個東方人在當晚被抓進了監獄當中,他在第二天的皇宮聽外交大臣說過這件事情。
阿列克修斯又問:“海濱監獄發生暴動那天夜裡,你們都被城衛軍抓起來了,然後被關進了海濱監獄,是這樣嗎?”
趙子良有些“吃驚”,問道:“我們只是一些小人物而已,沒想到統領大人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番話等於是正面肯定了,阿列克修斯再問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趙子良道:“監獄發生了暴動,有人打開了牢房門,我們跟着其他囚犯一起逃了出來,然後就逃回了使臣官邸嘍!”
阿列克修斯臉色變了,變得陰沉,“王二,看來你忘記了我剛纔說的話,你如果不老實回到我的問題,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來人······”
旁邊的黑衣蒙面人首領動了,趙子良道:“等一下,你說我不老實,你總得說明一下原因吧?”
阿列克修斯舉起了手,已經拔出大劍的黑衣面具人首領馬上停了下來,又退回了遠處。
“逃出去的囚犯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突襲皇宮的戰鬥中被殺了,還有一千多人被抓回而來監獄,囚犯當中有人供述監獄之所以發生暴動是因爲有幾個人殺死了幾個獄卒打開了牢房門,然後有打開其他牢房門放出而來一些囚犯,在那幾個人的鼓動下,被放出來的囚犯們又放出了更多的囚犯,最後導致所有囚犯都被放了出來,而放出囚犯們的幾個人是東方人!我已經派人查過了,在監獄的囚犯名單記錄上,除了你們幾個之外沒有其他囚犯是東方人!如果那些被抓回去的囚犯們沒有撒謊,打開牢房門放出其他囚犯並鼓動囚犯們暴動殺死獄卒和守衛逃出去的事情就是你和你的手下乾的,我說得對嗎?”
趙子良看着阿列克修斯笑了,“好吧,看來統領大人已經做過仔細的調查了,你的調查時正確的,的確是我帶着我的手下殺死了幾個獄卒打開牢房門,又打開其他牢房門放出了囚犯們,監獄的囚犯們也是在我的鼓動下發生了暴動!統領今晚找我們過來不會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這好像不是你的職責範圍,而是治安官署的事情!你作爲君士坦丁身邊的重臣,地位崇高,應該不會做這種對你沒有好處的小事情吧?”
阿列克修斯冷冷道:“我的確不想管這破事,也沒興趣。但是我的兒子卻在當晚死在了海濱監獄,一同被殺死的還有監獄長、一個老牧師、外交大臣的侍從官以及幾百個監獄守衛,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殺死了他們!這也是我的這些屬下在一路上對你們還算客氣的原因,否則的話你們早就被殺死了!告訴我,我兒子是怎麼死的?”
趙子良聞言嘆道:“統領的大人,你真的想知道?我認爲你如果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話,你一定會很後悔知道真相!”
此時躲在後面的伊琳娜雙手手心裡全部都是汗水,她心裡緊張極了,她早就知道海濱監獄的暴動是趙子良一夥人乾的,現在阿列克修斯竟然已經查到了趙子良這裡,如果趙子良實話實說,阿列克修斯肯定會發瘋,只要一聲令下,這周圍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甲士就會兇狠的撲上來把他們砍成肉泥,她可不想陪着趙子良枉死在這裡,她還年輕,還不到四十歲,還有大把的日子好活,她還要從君士坦丁的手裡奪回帝國的大權呢!
阿列克修斯冷冷盯着趙子良道:“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現在不老實的回答我,你馬上就會死!”
趙子良扭頭看了一眼張虎臣、巴特和其他四個侍衛一眼,眼神之中飽含着諸多信息,他回過過來對阿列克修斯道:“好吧,既然統領大人這麼說,那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如實的告訴你真想吧,殺死你的兒子以及其他人都就是我和我的手下!”
阿列克修斯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大吼道:“你爲什麼要殺他?”
趙子良聳聳肩道:“因爲他該死、因爲我看見他就不爽,這個理由夠強大嗎?”
“哈哈哈······好,好!”阿列克修斯大笑,突然咬牙舉起手向趙子良這邊一揮大吼道:“給我殺了他們!”
周圍幾十個甲士迅速拔出兵器從上面八方撲了過來,黑衣面具人首領早就拔出兵器劈向趙子良,趙子良揮手之間就奪走了他的兵器,左說一個掌刀切在對方的脖子上,只聽咔嚓一聲,黑衣面具人首領當場被砍斷而來脖子死掉。
“啊——”伊琳娜驚叫起來,劉單立即拉住她躲在趙子良、巴特、張虎臣和四個護衛圍成的圈子中間。
當這些甲士們舉着兵器撲過來的地上,張虎臣、巴特和護衛們紛紛主動上前,強大的戰鬥力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他們每人很快都奪得了一件兵器,開始用兵器殺敵,這些甲士們雖然訓練有素、但在張虎臣和巴特等人面前還真夠不看,即便穿着厚實的盔甲也無法抵擋他們的攻擊。
小廳裡霎時間刀光劍影,慘叫聲和兵器的碰撞聲像爆豆子一樣響個不停,幾道刀氣閃過之後,除了阿列克修斯之外,幾十個甲士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小廳的大門緊閉着,隔音效果不錯,外面站崗的人竟然沒有聽到裡面的動靜,也許聽到了,但是他們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趙子良提着血淋淋的大劍看着臉色煞白的阿列克修斯道:“張虎臣、巴特,這裡不需要你們了,我希望今晚這座莊園內沒有人能活着跑出去!”
張虎臣、巴特和其他幾個護衛提着兵器對趙子良抱了抱拳,然後一起轉身離去,大門打開後,很快外面就傳來了兵器交鳴聲和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