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長孫無忌的話之後楊妃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長孫大人一人執掌朝廷的權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你說我還能怎麼樣?”說着她露出了兩個酒窩甜甜地看着長孫無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楊逸史此時着急了,他對楊妃說道:“孃親,你何必如此呢,不如跟着孩兒走吧,那樣的話纔會有一線生機呢。”
楊妃卻對楊逸史說道:“如果要我隨你走的話,也可以,只是你是否能夠將李恪也一起救走呢,如果將他留在這裡的話,一定是凶多吉少,我擔心皇上會遷怒於他的,所以你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呢?”
楊逸史犯難道:“救孃親一個人,我還暫且能夠試着做做,可是如果要再帶上他就……更何況,他是唐太宗的兒子啊。”
聽見楊逸史如此說,李恪厲聲喝問道:“楊逸史,你以爲我很稀罕讓你救我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生是大唐朝的人,死是大唐朝的死人,我根本就不用你來救。”
這句話激怒了楊逸史,他冷冷地說道:“好吧,既然你願意當大唐朝的鬼,那麼我就成全你好了。”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寒光一閃,那原本還纏繞住監牢欄杆上面的鏈子鏢就已經脫落了下來,然後就看見一道光向着李恪閃了過去。
按理說在這樣狹窄的環境之下如果要施展鏈子鏢這樣的兵器的話是十分困難的,可是那楊逸史就不一樣了,他揮灑自如,已經將鏈子鏢使得出神入化了,那鏈子鏢簡直就已經成了他手指的延長。
陳月娥此時剛剛想要出手,就看見那楊妃的身子一閃,她已經來到了楊逸史的面前,她伸手一抓,竟然不偏不倚就將那鏈子鏢抓在了自己的手裡。鏈子鏢不同於一般的兵器,它是三面都有刃口的,如果直接抓在手中的話,一定會弄得滿手都是血的,可是這楊妃就不一樣了,她的功夫十分特殊,當她伸手抓向那鏈子鏢的時候,並不是直接將它抓在手中,她的手指和鏈子鏢還有一定的距離,可是那鏈子鏢就已經動不了了,在楊妃的手中震盪着。
那鏈子鏢在楊妃的手中來回振動,似乎是想要從她的手中掙脫出去,可是卻又無法逃脫,鏈子鏢發出了淡白色的光芒,不過這光芒卻漸漸地淡了下去,最後楊妃纔將那鏈子鏢抓在了手裡。
楊逸史吃驚地看着楊妃。楊妃淡淡一笑道:“兒啊,看見了嗎,如果孃親想要逃走的話,還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這一切的,只是孃親不願意這麼做,因爲我已經離不開皇帝了。”說到這裡楊妃的臉上一片寧靜。
陳月娥也不覺嘆息道:“看來我猜想的一點也不錯,楊妃,你所擅長的功夫竟然也是《繡花寶典》,既然如此的話,那麼這個幕後黑手想要得到的東西應該也是《繡花寶典》了。”說着她目光中帶着深意地看着長孫無忌,似乎是在說,徐宏達之所以要保護楊妃不死,是不是也是因爲擔心她如果死了的話《繡花寶典》就會下落不明呢。
長孫無忌頭一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了,陳月娥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隱身人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他之所以會做出這麼一連串的事情,目的就是爲了要陷害楊妃,然後就能夠使得楊妃入獄。他已經算到了一切,知道楊妃如果入獄的話,楊逸史就一定會冒險相救。在這種情況下,不管楊逸史是不是能夠將人救出,這楊妃都很有可能會將《繡花寶典》給自己的兒子。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麼他就能夠趁機搶奪了。”
楊逸史此時點頭道:“不錯,如果我知道孃親有危險的話是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長孫無忌此時也補充說:“不錯,的確是如此,就算楊妃沒有在關鍵的時候將東西拿出來,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爲那樣的話這個神秘人也可以趁亂搶人,那樣的話也能夠在搶走人之後趁機逼問《繡花寶典》的下落。”
陳月娥點頭道:“不錯,這話一點也不錯。所以說,楊逸史,這一次你是徹底上了人家的當了,人家讓你拋頭露面出來,目的就是爲了要讓你當出頭椽子。”
楊逸史冷冷地說道:“一定是西域王搞鬼,他剛剛就派人給那個宮女下毒,後來我偷偷地跟着,發現那個下毒的人自己也已經被西域王給滅口了。”
可是此時聽見了楊逸史的話之後陳月娥卻冷冷地說道:“不,你說錯了,首先,那個殺宮女的人並不是西域王的人,雖然我也說了,那個人的身上全部都是羊肉的氣味,可是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那是因爲這個人的身上帶着一個藥包,這是那個藥包的味道,我仔細聞了一下這個人的口鼻和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味,也就是說,這個人其實只是將自己僞裝成是西域王的手下而已,其實他並不是。”
聽到這裡長孫無忌也點點頭,他想起了在驗看屍體的時候陳月娥的確是曾經做過這樣的舉動。
陳月娥繼續說道:“然後就是第二點了,這把飛刀也並不是西域王所射出來的,我還記得之前的那把匕首,我還說過它的位置十分刁鑽,因爲它剛好將人殺死,如果再偏一點點的話,就不會讓人殺死。其實這或許是因爲那個射出匕首的人手段不是十分高明引起的,所以他是真的射偏了,而不是什麼角度刁鑽。如果是西域王的話是不會這樣的,他不會採用這樣的方法來玩弄技巧,他要殺人的話,就直接出手殺了。”
聽到這裡楊逸史也不覺點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此時陳月娥又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最後的一點了,那就是你,楊逸史……”說着那陳月娥就將手指向了楊逸史,對他說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楊逸史,你的那塊令牌,其實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幻化而來的,是不是?你的武功出賣了你,你雖然使用了鏈子鏢,可是你的招數卻和楊逸史完全不一樣,你是冒牌的。你想得很好,楊逸史如果會來的話,那麼你就會按照我們之前所說的方式行動。可是如果反過來,楊逸史並沒有來的話,你又當如何呢?”
楊逸史的臉上肌肉開始抖動,看樣子他此時的心情十分緊張。
陳月娥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只有親自變成楊逸史的樣子了,是不是啊,李淳風?”
楊逸史聽見了陳月娥將自己的真正名字給叫了出來,不覺哈哈大笑道:“果然名不虛傳,公主到底是公主啊,我實在是佩服到了極點。既然公主如此聰明,那麼我如果再繼續裝聾賣傻的話,那麼就實在是太對不起公主了。”說着他就搖身一變,將自己臉上的假面具給撕扯了下來,然後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孔,這個人不是李淳風又是誰呢?
長孫無忌看到這裡不覺怒道:“你果然是李淳風,看來你就是御女派的人了,你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李淳風聽了之後不覺哈哈大笑道:“不錯啊,長孫無忌,你竟然將我的御女派掌門的身份也搞清楚了啊,這真的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的手下有那麼多的玉女,如果她們都修煉了《繡花寶典》的話,豈不是會很有效果。”
說到這裡李淳風用手指着楊妃說:“她根本就無法修煉《繡花寶典》,她早就不是處女了,而我呢,我手下現如今養着很多處女,她們都是我只能夠看不能夠享用的,你說我留着她們做什麼啊,就是等《繡花寶典》啊,還不如給我呢。”
陳月娥冷冷地說道:“無恥。”
李淳風笑着說道:“公主,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考慮過是不是要將你收歸我的麾下的,只是後來發現你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所以就只能夠放棄了。這真是可惜啊。”
此時就看見楊妃、長孫無忌和陳月娥這三個人就好像是準備好了一般,他們全都齊刷刷地同時出手,一起向着李淳風發起了進攻,他們三個人此時所站立的位置正好是三足鼎立的位置,將那李淳風給包圍在了中間,這個時候李淳風儼然成了甕中之鱉,按理說是插翅都難逃的。
可是卻偏偏出現了問題,此時就看見在李淳風的腳邊突然出現了一團煙火,緊接着就是一陣霹靂的聲音,然後整個天牢裡面就被一陣煙霧所覆蓋了,等到大家終於將煙霧驅散了之後,再來找這個李淳風卻發現李淳風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月娥氣得直跳腳,看來這李淳風最終還是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從他們的眼皮子地下給逃脫了啊。
長孫無忌安慰道:“公主不要擔心,這一次乃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這麼多人都看着這李淳風消失,所以我們是有充分的證據的,這個妖道以後是再也不可能繼續在皇帝的面前胡說八道了。”
陳月娥聽見了長孫無忌的安慰之後不覺冷冷一笑,她對長孫無忌說道:“真是想不到啊,你還聽會安慰人的。只是光光是李淳風暴露了自己,還不足以讓我高興,什麼時候你也在皇上面前暴露了的話,我纔會高興得拍手呢。”說着就邁步走出了天牢,甩下一句話道:“走吧,去面聖,將事情稟報一下吧。”
當唐太宗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不覺長嘆,此時那楊妃和李恪也都跪在了大殿之下,等待着唐太宗的發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