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祥頓時感覺到一陣刺痛,隨即就暈了過去,等他清醒以後,發現自己的對面站着一個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清的容貌,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那個人上下打量完自己後,淡淡的說道:“我終於等到你來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等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的。”
只見他說完,用袍袖向林天祥一輕輕一抖,林天祥就消失不見了。
等林天祥一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躺在牀上了,一個身穿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能看出她年輕時驕人的容顏,唯有幾顆白髮在那烏黑亮麗的頭髮上,顯得格外清晰。
這個中年婦女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打盹的,臉上還有幾道淺淺的淚痕,依稀可見,難道這是自己的老婆不成,要是真的那樣,自己豈不就成了一箇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
林天翔一想到這,就不禁的一陣惡寒,隨即一想,管他了,只要能轉世投胎就已經很不錯了,何必還在乎什麼多大的年紀了。
隨即用眼看向四周,發現這間屋子裡,裝飾的古樸大方,到處充滿了淡淡的墨香的味道,書架上擺滿了書,牆上掛着很多名人字畫,桌子上整理好了的一大堆線裝的書籍,甚至還有一些木簡。
突然發現在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經沒有熱氣的麪條,等一看見面條,頓時發覺自己肚子好餓呀,不禁的嚥了一下口水。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身穿素衣,長得比較秀麗的女孩,手裡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走了進來,朝林天祥他的方向一望。
正好看見林天翔正看自己的,不由得嚇得容顏失変,端在手上的碗,不停地顫抖,只聽見“哐啷“一聲,整個碗都掉在地上了,撒了一地的麪條。
林天祥一看有人剛進來了,就陪嚇跑了。爲了不讓他們真的把自己給抓起來,只好硬着頭皮裝失憶,大呼小叫的喊道:“啊!你是誰,你怎麼跑我的房間來了。”
隨着林天祥這一聲喊,只見那個女孩也緩過勁來了,頓時尖叫道:“來人呀,少爺詐屍了。”說着向門外跑去。
林天祥一聽這話,不禁的一愣,隨即一陣苦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靠,這叫什麼話呀,我明明活得好好的,什麼叫詐屍了?”
隨着兩個人的一折騰,趴在林天翔牀上的中年婦女,也被驚醒了,看見躺在牀上的死人竟然活了,也不禁的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了,“我的兒呀!你終於活過來了。”說着一下子把林天祥抱在懷裡,放聲大哭。
這讓她這麼一哭,把林天祥哭的有點蒙了,按照他的想法,這個中年婦人一聽會跟剛纔那個女孩子一樣,嚇得落荒而逃,可是沒有想到竟把自己抱在懷裡,哭了起來。
聽着這個女人哭聲,能感覺到她的所有的委屈、痛苦和不甘,通通發泄了出來,哭的林天祥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心酸難過。
不過當他一想起聽她管自己叫兒子,立刻就明白了,看來自己是附身在他的兒子,而不是自己的老婆雖然心裡有點彆扭,自己孤身這麼多年來,冷不丁的都出一個媽出來,是有點糾結。
不過轉念一想,即使都出一個媽也不錯,看這家人的屋裡擺設,和對自己的稱呼,應該日子過得不錯,那樣就不用因爲沒有錢,到處賣苦力。
想到這,不禁的放心了心來,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道:“那個,你不要再哭了,我不是現在沒有事情了嗎?”
本來正在哭的中年婦人一聽,頓時不哭了,猛地把他鬆開,激動地捧起他的臉,顫抖的說道:“我的兒呀你竟然真的活過來了,而且還會說話了,看來天護我兒呀!”說着,又把林天祥緊緊地抱在懷裡。
靠,老子倒了十八輩子血黴,附身也就算了,還能勉強說過去。
可是自己他媽的竟然附身在一個啞巴身上,現在自己說話了,估計她現在是過於激動,要是等她明白過來,一定會懷疑我不是這副軀體的原主人,要是讓人把自己抓起來,這可怎麼辦?
正在林天祥惶恐不安的時候,只見一大羣人衝進來屋裡,有的人那棍棒,有的人那刀槍的,還有的拿着繩子的,都緊張的看着自己。
這時候,從人羣裡面走出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滿臉的橫肉,死死地盯着自己,陰沉着臉說道:“衆家丁們,現在夫人已經被傷心衝昏了頭腦,他根本不是我們死去的少爺。
畢竟我們的少爺他已經死了七七十九天了,怎麼可能現在能復活過來呢?你們誰聽過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能復活,分明就是妖魔鬼怪作祟,你們還不上去把他給我抓起來,燒死他。”
來着非是旁人,正是管家何鳳山,原來他聽丫鬟春桃喊詐屍了,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忙把自己的親信叫來過來,讓他們帶上傢伙,跟着他把這個妖魔附身的的少爺給抓起來,燒死。
等何鳳山一說完,立即有人在人羣中喊了一句:“對,燒死他,他根本不是我們的少爺,少爺早就死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活過來呢?”隨即有很多人都隨聲附和着。
林天祥一看這種情況頓時有點傻眼了,好像別的穿越者,說幾句失憶的話,緊接着就沒有人深究了,怎麼到了自己這,變成這種羣起而攻之的妖魔鬼怪了。
還沒有等林天祥緩過神來,就見抱着自己中年婦女,也是就自己便宜的老媽,一下站了起來,指着亂哄哄的衆人。
只見劉青霞使勁一拍旁邊的桌子,歇斯底里的吼道:“都給老孃閉嘴,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婦道人家好欺負是不是?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她喘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怒火,聲音還是有點激動地說道:“今天我告訴你們,這個家是我做主,而不是你們這羣下人做主。”
說着環顧這些家丁,陰森森的說道:“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不管祥兒他的是人還是鬼,只要他活過來了,他林天翔就是我的兒子。誰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半句,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還不快滾出去。”
衆家丁一看自己的女主人真的發怒了,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大何鳳山何管家,發現他仍然沒有走的意思,只好硬着頭皮站在那裡誰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