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動靜,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比較大的事情。
大堂經理看了唐團長一眼,問說:“唐團長,您稍等,我看一看這發生了什麼事?”
有侍者十分好奇,因爲經理音調上揚,採用的是一種詢問的語氣,態度還十分的謙卑,生怕得罪了這個打扮粗俗的傢伙。
唐於藍眯着眼,輕輕點了點頭。
大堂經理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才屁顛屁顛的走上前,面對侍者,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問道:“怎麼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者看了看大堂經理的穿着打扮,微微欠了欠身,說:“經理,您好。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別清楚,說是一位外國貴客不小心受了傷。”
大堂經理手指撓了撓下巴,斜着眼問:“誰?”
侍者說:“和那超級戰士一塊來的,叫什麼特納,什麼波伊爾。”
“他……”大堂經理頓時愣了愣,怎麼怕什麼它就來什麼呢?這邊唐團長還沒有應對好,那邊特納波伊爾就鬧出事情來了,心裡越發糾結,正想着說辭,只聽腳步聲走進,唐團長大步流星從身邊走了過來。
“過去看看!”唐於藍扭頭對大堂經理拋下一句話,人已經飄過去了。
“等,等一下啊!”大堂經理快步跟上去,兩個保安則被侍者攔在外面。
唐於藍看着前面兩扇雕琢着繁瑣複雜花紋的檀木門被打開,有兩個保安守在門口,快步走了過去。
兩個保安還想攔住唐團長,被他輕輕一撥,狠狠的打了個趔趄,驚詫的瞪大眼。
唐於藍閃身進入了寰宇大廈裡面的總統套房,他上次和沈淑婷一塊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總統套房,更何況房間被沈淑婷一人霸佔了,他就沒有進去。
進去一看,裡面裝飾風格源於十五世紀波斯王庭。
腳下,是一張巨大而柔軟的波斯手工地毯,上面花樣繁複而且壯麗美觀,踩在上面又比走廊裡的舒適了一倍不止。
這間總統套房擁有三間臥室,總面積更是達到了兩千平方米,據說房間的造價更是在一千萬元以上。
寰宇大廈的總統套房也分爲幾類,最便宜的每晚售價就在三萬元以上。
特納波伊爾的這間顯然不是最便宜的,房間裡面十分奢侈,安裝着雙層玻璃的複式餐廳,從裡面可以一覽凌江市半邊城市的夜景。
在房間設計和用料上更是一絲不苟,單單客廳的沙發,看上去就極其豪華,好像和朱雲開家裡的差不多。
只不過沙發的茶几卻不知所蹤,唐於藍向右一扭頭,看着七八米外牆根處一片狼藉。牆皮被砸的裂開好些道蜘蛛網般的裂痕,用於裝飾的化作被砸的鏡框破碎,二三百斤重的茶几四分五裂,還算完整的茶几面壓倒了一張黑色的三角桌。
不過除此之外,唐於藍並沒有看到其它打鬥痕跡,這讓他疑惑不已。
難道還有誰還想對付特納波伊爾麼?
趁着保安還沒有進來,唐於藍在套房轉了轉。
總統套房裡面還設有健身運動室,家庭視聽室,家用會議室以及七十多平米的私人花園,無一例外的是,唐團長並沒有在其它地方發現打鬥痕跡,一切都乾淨、整潔。
大堂經理也氣喘吁吁跟着跑進來,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說:“唐團長,可要小心一些,超級戰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怕他作甚!”唐於藍推開一間臥室。
大堂經理一看,裡面空蕩蕩的,絲綢質地的牀單被拽下來半張,正蓋在名牌西褲和雪白的襯衣上。枕頭掉沙發旁,室內盆景摔在地攤上。
淺棕色的地毯毛茸茸的,上面特意編織着深棕色的花紋矢量圖,看上去格外高貴,踩在上去更是柔然舒適。只不過靠近牀頭的地方,赫然多多了幾滴猩紅色的污點,格外刺眼。就連牀單被血染紅了比巴掌還略大的一片。
大堂經理皺了皺眉,走到穿前,跪下來。伸出食指,在牀單的鮮血上沾了沾,粘呼呼的,還沒有幹。
他拿起來後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說:“是鮮血的味道,這該死的美國佬整天就知道翻雲覆雨,說不定又是個姑娘的處子之身被他給糟蹋了,這鮮血沒準就是……”
唐於藍心中怒火翻涌,看着大堂經理猥瑣的目光,嘴角勾起變態的笑意,左手在他右手手肘下面向上一託,沾了鮮血的食指直接捅到嘴巴里,大堂經理乾脆嘴巴一收,將食指上面的鮮血過濾乾淨,厚着臉皮說:“聽說這第一次淌的血可是大補!”
唐於藍掃了他一眼,鄙夷的說:“我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賤啊!”
大堂經理卻不以爲意,說:“唐團長,人哪能沒點愛好,我這也是坦蕩蕩的。”他看着牀單上的鮮血,搖頭嘆了口
氣,好像在惋惜着什麼!
唐於藍心裡一陣噁心,一腳將大堂經理踹飛在牀上。
大堂經理跌在柔軟的牀鋪上,揉着生痛的屁股,還不知道自己那做錯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四五個安保人員衝了進來,他們步伐穩健,一路小跑後呼吸均勻,額頭上沒有半滴汗水,一個個精力充沛的不得了,整齊的黑色保安制服,穿在身上非但不感覺土氣,反而像特戰部隊,陽剛十足。
這樣一身保安制服,比起恆宇公司內部的制服又是高檔了一個檔次,估計一身下來價格也是不菲。
領頭的男子推開了門,冷冷的看着唐於藍和大堂經理,道:“兩位,隨我到安保科走一趟,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房間裡的主人去哪了?”唐於藍淡淡的說着,扭過頭去。
“你是誰,這也是你能管的麼……”
領頭保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看着唐於藍,握住警棍的手掌緩緩鬆開。嚴肅的面孔慢慢抖動了兩下,激動的說:“唐……唐團長,竟然真的是你?”
後面幾位保安看清楚唐於藍後,臉色的神色也大大變化,有的恐懼,還有的激動而且崇拜。
前面一個保安激動的說:“唐團長,我能給你合個影麼?”
“我對照相沒興趣。”唐於藍性取向涇渭分明,受不了男人對他太熱情,皺了皺眉,問道:“這裡是那特納波伊爾的房間麼?”
保安得不到照片,心裡有些失落不已。,
領頭的保安忽然笑了笑,說:“唐團長您要找他?可來晚了一步,剛纔被我們保安部護送着下了樓梯。這個倒黴蛋玩火玩大了,終於倒大黴了!”
唐於藍問道:“怎麼回事?”
領頭的保安憋着一股笑意,說:“他誘拐過來個姑娘,那女孩性子很烈,抗死不從。特納波伊爾脫掉褲子想要羞辱她,結果被女孩咬斷了!”
這真是一報還一報!昨天就有女孩被他害的要尋死,今天就被人弄斷了命根子。
領頭的保安指着地板上的血跡,笑道:“這不,血還沒幹呢,這樣的渣滓真是活該!”
“什麼!”大堂經理怪叫一聲,整張臉都綠了。他翻身下牀,像是失了魂一樣,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間裡走去,到裡面手指倆手使勁扣着嘴巴,想要將那骯髒的血液吐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