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手指猶如鋼鐵鑄成,扌臿豆腐一般直扌臿入扎蓬後腰,手掌深深沒入其中直至手肘,五指破開腹部伸出,觸手地方的血肉破碎開來,手掌伸出的時候,還出爆碎的內臟殘渣。
點點斑斑的鮮血從傷口滴滴答答落下,扎蓬腹部和背脊的肌肉條件反射似的收縮,將唐於藍手臂緊緊夾住。
兩人姿勢怪異一動不動,如同電影中畫面被定格一般。
“怎……怎麼可能?”扎蓬滿臉的困惑和不信,他感覺到氣力被抽空,生命也隨着傷口慢慢流逝。
在手臂傷口的周圍,強勢衝擊下皮膚出現裂痕,鮮血從傷口裡沁出,巨大的力量將扎蓬的腎臟和肝、脾都轟的破碎開來,腹腔內一片模糊。
眼前的景象是越發明亮清晰,光點不斷擴大,終於,模糊的影像出現在視網膜上。
身體中毒的痛苦的慢慢消失,模糊的影響也變的清晰,驚訝的擡着屁股前傾的觀衆,張大嘴足以吞下麥克風的主持人,殘破的擂臺滿是血漬斑斑。
宛如大夢初醒,唐於藍神智重回體內,無比的輕鬆。
他慢慢的將手臂湊個熱乎乎的傷口拔出,扎蓬身體中擠壓的鮮血噴射出來,猶如火山口噴發的岩漿。
炙熱的血液噴灑了唐於藍一身。
扎蓬嗓音嗚咽的說不出話,絕望、空洞的眼神扭頭看了唐於藍一眼,然後一頭栽倒下去,傷口中鮮血夾渣着內臟的殘渣流淌下來。
擂臺上血腥味濃的刺鼻。
過了好一會,會場內才發出驚天動地的爆喝聲。
瓦西格面色慘白,從椅子上滑落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這……不可能,怎麼可能?”而後抓着扶手爬起來,大叫道:“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押了恆宇公司的在大聲歡呼,而買了洪順黨的謾罵個不停,有的發生一些小口角直接廝打起來。
還有貴婦受到血腥刺激暈厥過去,現場一片混亂。
兩次比鬥,一個是千葉山柔道不敗神話之稱的本木一郎,另一個出手狠辣,泰拳數一數二,有希望獲得泰拳王榮譽的扎蓬,都被唐於藍用殘忍的手段虐殺。
會場裡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揣測,這恆宇公司如何請到這樣高手,對於他們的公司也被外人蒙上一層神秘光環。
“剛纔好酒呢?碎了多可惜啊!”彭建東看着地上酒瓶碎渣,眉開眼笑,拍着旁邊私人保鏢的肩膀說:“唐先生抽的是什麼煙,改天也給我弄一盒,叼着煙的感覺真他媽有範。
朱境淵兩眼盡是崇拜的光芒,他富二代的光輝是家族賜予的,和唐於藍自身超強實力贏的的完全不一樣,眼看着比鬥結束,似乎感覺到心臟注入一股炙熱的能量,忍不住爆出一聲粗口:“弄他孃的,爽!”
整個會場裡瀰漫着一股恐怖的氣息。
雷布山呆愣了半晌後,才焦躁的站起來不停的走動,手心滿是熱汗,雖然唐於藍談判時說好只要九千萬,本勝券在握的他不屑於佔那點便宜,仍下了一億元。
下毒、重金聘親高手,手段層出不窮,可誰知這唐於藍也太變態
了。
這一億元確實讓他作了好大難,先是價值上千萬的毒品被警方查獲,弟弟在監獄裡估計一輩子也出不來,洪順黨因財務方面出現內部糾紛。
這錢再輸進去,資金鍊直接斷開,洪順黨非得爆發內亂不可。他找到當日談判時冷酷男子,掄起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氣呼呼的罵道:“任金峰你這個狗孃養的,都是你給老子出的餿主意,如果這次比賽輸了,老子一定拿你開刷!氣死我了!”
任金峰眼眸閃過一絲灰暗和怨恨,低着頭沒有說話。
雷布山接着說:“只可惜,比賽不能使用武器,如果用刀的話,我洪順黨第一高手快刀孫說不定能答應他。”
任金峰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雷爺,刀疤李和快刀孫都是您至關重要的保鏢和底牌,不能輕易路面!況且我看他的實力比刀疤李要強兩三個檔次,這次不是還有廣南請來的黑市拳高手,他連戰兩場已經是紙老虎,用不着怕他!”
任金峰轉身離開路過賴頭幫老大所在位置的時候,彼此交換一個目光,匆匆走向休息室。
車輪戰的優勢便在於中間休息時間短,可以一直消磨對方實力。
主持人宣佈即將登場的選手姓名,孫一博,是廣南省地下黑市拳場請來的一個高手,靠打拳爲生,身上彎彎曲曲傷疤不計其數。
在廣南,黑市拳中稱呼他爲孤狼,因爲他有狼的兇狠和孤傲,爲了勝利可以連命都不要,戰鬥的時候有一種捨我其誰、勢如破竹的氣勢,被成爲天生的戰士。
觀衆情緒高漲,被唐於藍霸氣囂張的氣質所吸引。
有一個女郎跑到擂臺前,一把扯開文胸露出豪胸,嫵媚的對唐於藍說:“帥哥,我做你女朋友好麼?今晚就把珍藏了二十*六年的女兒紅送給你。”
周圍人色迷迷的瞪大眼睛,直咽吐沫。
唐於藍雖然好色,不過更喜歡暗中偷看和慢慢勾搭的樂趣,自動送上門而且在大庭廣下暴露身段的女子根本沒多少興趣,狠狠的盯着看了兩眼便作罷。
雷布山緊張之餘,右腿不停的抖動着,這次黑市拳高手孫一博走出來的時候,噓聲一片。
“又來一個送死的,趕緊滾回家吃屎去吧!”
“喂,來喝尿麼,老子給你一壺!”
孫一博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裡素質超強,走上擂臺後面目表情變化不大。
而唐於藍高高仰着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那種讓人冷的喘息不過氣來的氣質幾乎全部消失,又換上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蛇毒和受傷摧殘之後的身體竟然生龍活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他環抱着手,說:“小子,幹什麼不好,出來打黑市拳。念你是個中華人,我放你一馬,抓緊滾蛋吧。”
“哼。”孫一博用大拇指對着自己,高揚着下巴說:“老子是南越的!無知愚蠢的中華豬!”
“媽了個呸的,打了幾場全身外國貨啊!”
話還沒說完,孫一博箭步衝上來,踢出帶着風的撩陰腳飛快的打向唐於藍褲襠。
“南越猴子,你敢猖狂!
”唐於藍面色一冷,也沒見他什麼時候起腳,後發先至已經踹出去,速度快的如同高速奔馳的磁懸浮列車,在腳掌接觸到孫一博小腿的時候,咔擦一聲。
半截小腿並不是骨折那麼簡單,在絕對的速度面前,脆弱的小腿竟然直接斷裂,血淋淋的小腿飛了出去,噴灑着鮮血在空中旋轉了幾圈。
頓時間,觀衆的驚恐,孫一博的斷裂的末梢神經順着脊椎飛速傳遞到大腦處理中心,張大喉嚨,胸腔鼓動,正要發出一聲哀嚎,唐於藍一記上勾拳擊中南越猴下巴,至極導致下巴脫臼,這時候小腿才掉在地上。
孫一博腦袋裡如同有一萬隻蒼蠅嗡嗡作響,隨即又是一巴掌打掉他半邊牙牀。
從戰鬥發生到結束不足十秒,唐於藍以雷霆速度結束比賽。
幾名醫務人員上前檢查,檢驗孫一博的瞳孔和心跳,然後說:“孫一博猝死。”
“這一場比賽的結果,仍然是唐於藍勝!”主持人瘋狂的吶喊着。
“換有人來送死麼?”唐於藍傲視全場,倚在擂臺外側的欄杆上,招呼主持人要了一根菸,吧嗒吧嗒抽着,如同風中落魄的詩人。
雷布山滿頭大汗,局面轉變之快讓他不禁感覺十分眩暈。
“洪順堂依舊沒有派人登上擂臺,他們難道已經放棄了麼?唐先生威武神勇,用實力證明了中華武術的博大精深,”
雷布山底牌已經完全用光,對身邊人吼道:“誰去,上場獎勵十萬,打傷他獎勵一百萬,打死他獎勵一千萬。”
瓦西格雙手掩面,大聲抽搐:“師傅,您老人家這麼容易就走了。”
雷布山一腳踹開他,大喝道:“有沒有?”
洪順黨衆人面面相覷,錢給的再多,沒命花也不行,一個個低着不敢說話。
“飯桶,關鍵時候你們就是一堆飯桶!”雷布山氣的直哆嗦,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主持人宣佈比賽結果後,唐於藍蒼白的面色不知怎麼變的紅潤了起來,在衆人敬仰和愛慕中一臉輕鬆的返回休息室。
雷布山等人則被罵個不停,甚至有人拖下鞋砸過去,自然被正在火頭上的雷布山命令人狠狠教訓一頓。
而此時,東側出口處,不起眼的地方,一個帶墨鏡的男人咧嘴大笑了幾聲後,說:“凌江就要變天了,犯罪團伙的紛爭又要開始了。”
他身邊梳着背頭的男子嘴角抽了抽,問道:“爲什麼?”
“洪順黨流年不利,佔據宏順街以北幾條街作威作福,連警察都不放在眼中,毒品被繳後警察已經在暗中盯上他們,幫派內部不合,這次豪賭輸了一億元,資金鍊會出現斷裂,比賽表明了他們人才空缺,洪順黨丟了大臉,下層矛盾會更加激化!”
“這麼一個大佬,不會被一億元難住吧!”背頭男子問。
“當然,錢可以再賺回來,可是人心離散了,就回不來了!”墨鏡男子笑道:“這麼大一塊肥蛋糕,周圍那些小幫會早就按耐不住了。”
“龍哥你要定了那塊地盤,他們還不乖乖拱手讓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