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怕什麼!”阿依娜鼓勵的看着他,“這種事情是看天賦的,你要相信他們都沒你聰明!”
“知道了!”江牧野善意的笑着,又轉頭看向聖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腳下,再往前走就要路過聖湖的範圍了,他們昨天祭祀的地方。
“阿野……”阿依娜遲疑着開口。
“啊?怎麼了?”江牧野回頭。
“等下我們一起吧!”
“一起?”
“對啊……一起,還能有個照應。”阿依娜希冀的看着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拒絕。
江牧野垂下頭,在阿依娜屏息凝視中,良久纔出聲,“那就一起吧!”
“好!”阿依娜終於心滿意足。
她之所以要這麼做,一方面是覺得或許已經能幫到江牧野,一方面覺得,如果和江牧野在一起,心裡會踏實很多。
就這麼走着,阿依娜覺得連天氣就暖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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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哲裡木見阿依娜過來,主動遠離了江牧野,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卓索身邊,壓低聲音喊了他一聲。
“什麼事?”卓索轉頭看着哲裡木,他今天心情很好,難得給了哲裡木一個好臉色。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大哥等下會從哪裡進場?”
哲裡木給了江牧野一個眼神,卓索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見江牧野和阿依娜說說笑笑。
卓索臉色瞬間陰沉,可敦對他說過,如果自己想要繼承汗位的話,就必須要得到敖漢的支持,要得到敖漢的支持,就必須娶阿依娜!
在卓索看來,阿依娜一定會是他的,可如今卻和江牧野在一起,這深深刺痛了卓索的眼睛。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卓索沒有看哲裡木,只是看着遠處咬牙切齒的說到。
“關係倒是不大,”哲裡木聳肩,無所謂的語氣,“大哥和我不同,身上肩負着母親的厚望,舅舅也對大哥刮目相看。
我從小什麼都比不上大哥,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只是這次圍獵你我都是第一次參加,與其各走各的,倒不如我們一起,也好相互照應。
聽說這次閆碩部帶來了兩位將軍家的少主,武力過人。
我想幫助大哥……”
哲裡木眯着眼,他知道卓索不會同意的,但還是這麼說了。
“幫我?!哼!就你?”
果不其然,卓索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哲裡木,“你能幫到我什麼?拖後腿而已!和那個賤種一樣,病殃殃的身體哪有半分我草原兒郎的模樣。”
卓索說的沒錯,哲裡木爲了減少自己的麻煩,讓卓索少一些猜忌,沒事就讓人給他熬藥。
他的帳篷因長年累月因爲熬煮草藥,散發出濃重的苦味。
卓索和哲裡木的帳篷離得很近,他不止一次的破門而入砸了哲裡木的藥罐子,而哲裡木只是笑着告訴卓索,自己身體不適,是醫生吩咐的。
久而久之,在卓索心裡,哲裡木就是一個靠吃藥養身體的病秧子,除了頂着自己胞弟的身份之外一無是處。
“大哥說的是……”哲裡木低下頭,彷彿因爲他這句話而難過,“我確實不能幫大哥什麼忙,想必母親和舅舅都已經替大哥安排好了,大哥只管放手去做。
我待會兒離得遠遠的就是……”
想了想,哲裡木又擡起頭,愧疚的看着對方,“不能幫到大哥,我心中有愧,只是……我們的三弟他和阿依娜在一起,想來阿依娜一定會幫他的,我若不能進入下一輪,還請大哥好好教訓他們。”
這句話正中卓索下懷,他早就籌謀着要在圍獵的時候除掉江牧野,他不禁在心中默唸:“想必這個時候舅舅的人已經開始動手……圍獵之後,你就再也不會出現,不會跟我搶東西了!”
卓索瞪了一眼遠處的江牧野,恨恨收回目光,上下看了一眼哲裡木,“我保管他後悔來這個地方!”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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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雪也停了,士兵們在山腳下開始佈防。
昨天就已經搭建好了場地,這是個背風的山坡,夾雜着雪的山風吹不到,圖祿埠人在這裡搭建了一個臨時場地,用來安置十六個部落領頭人。
士兵們把粗壯的木頭髮進雪層和泥土,用厚重的毛氈蓋在木頭樁上,毛氈很大,也不知用了多少羊皮,十幾個部落的權貴都容納在裡面也沒問題,又在這個簡易帳篷下燃起篝火,這樣一來裡面就更暖和了,
美貌的女奴手捧着食物和美酒穿梭在他們之間,大帳篷外,各個部落的孩子們已經準備好了。
獵場的範圍是方圓二十里,以聖湖爲中心朝四面散開。
士兵們只把守在邊界線上,在這個範圍中活動的只有孩子們,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無人會干涉,唯一的規則就是等時間到,看誰帶回來的獵物最多。
卓索躍躍欲試,他走的是主路,哲裡木果然沒有同他在一起。
一共有八條進去的入口,哲裡木在得知卓索會走這條路的時候就臨時換了一條。
現在和卓索一起的是閆碩部的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馬背上的人也同樣直視着他。
卓索知道他們的身份,可敦特意交代讓他遠離這兩個人——碩答青羊和碩答帑。
他們兩兄弟是閆碩部碩答將軍家的兩位少主。
卓索轉身,雖然可敦告誡過,但碰上了更好,三人年紀相仿,他自認爲是同齡中的第一人,藉此機會校驗一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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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臨時帳篷中,扎貢粗狂的笑聲和衆人的說笑聲融爲一體,“大泱的兒郎們一代強過一代,我看這次閆碩部對魁首的位置是志在必得啊!”
“不敢……”碩答僕舉着酒杯回敬,他今天依舊一副貴公子的打扮,和碩答家世代將軍的粗狂氣質找不到一點相同之處,“帶着家中的小輩來見見世面,哪裡像也速該,聽說這次謝絕了圍獵。
想必是把部落裡的天才都藏起來了吧,不捨得給我們看!”
無人想到碩答僕會在這個時候像也速該發難,帳篷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