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呢叭咪吽”六字佛音震動天地,那是大雷音寺六字真言,傳說每一個字就是一秘,六字就是六術。關於它更多秘密不得而知,不過這塊無名銅匾干係極大,想必能從銅匾上找到答案。源陣被這巨陰震得潰散,令葉傾城這位年輕源天師極其驚訝。
葉傾城躍上源陣上空,就像神明一樣綻放無量光,他全身像寶爐,與天地靈力相溝通,天地間瞬間變色,烏雲壓城城欲摧,大片烏雲衍生雷光,這是打雷的前兆。轟!雷光傾斜,讓這片天地暴動起來,烏黑雷光向他招呼而來,將他劈地嗷嗷直叫,皮開肉綻,血肉橫飛,身上黑如焦炭。像他這種經常遭雷劈的,儘管對雷電有了一定免疫力,可還是承受不了雷電之力,張芝與蒼天帝劍器靈相溝通,那器靈原本是小金人的一部分,代表懲罰與暴戾,所以又叫惡靈。
器靈浮出劍體,張開巨口海吞鯨吸,雷電對於它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堪比人類鮑魚雞翅,難得一見。葉傾城大驚失色,如此恐怖的雷電竟然被器靈給吞噬了,太匪夷所思了。
“你很強,值得我力戰到底!”葉傾城極其自負,背對着他站立,可下一刻他又動了,不斷結印,讓這個源陣更加神秘與可怕。符印完結,再降雷光卻沒有傾瀉而下,而是凝聚成一隻火凰。古人說,火凰乃是不死鳥,也有人說火凰就是九天玄鳥,各種猜測,衆說紛紜,莫衷一是。
那不死鳳凰展動巨翅,遮天蔽日而來,與鯤鵬等大鳥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火凰一聲長嘯驚天,帶着無上的威壓從天而降,“烈凰擊!”葉傾城化雷劫爲至強一擊,大有橫掃八方之氣概。張芝神紋出,狀若神魔的夔牛,披頭散髮,一雙眼眸烏光驚天,身後九條神鏈魔性十足,紛紛伸展開來。與夔牛合二爲一,威力更勝從前。
“哞!”夔牛吼叫,這不是他第一次與同級別的存在過手,這不死火凰與他有舊怨,雖然兩者都不是本尊降世,只是他們的道,他們的影被天地大道法則鐫刻。又是神主級別的對抗,乃是至高神明大對抗,很多人翹首以待,都想從這種級別對抗,感悟到火凰或者神牛的法。
“可惜不是兩大神主巔峰對決!”有老者竟然無視神主廢墟禁制,直接降落在廢墟上空,也要觀摩神主級別的對抗,從中希冀有所斬獲。
“真正神獸世間幾人可見,這種神獸比人還囂張,還狂妄,一般的人也不配。”另一位老者在與前者對話,只是他們的道音無人聽到。只有同級別的存在才能正常交流,要跟其他人交流缺少共同語言。
“也是,這世間恐怕只有他們那樣的存在,才配與神主交手,可惜神魔大戰以後,神族徹底沒落,更遑論人族。”第三者也加入到談話,他們關心不是下界對抗,而是想找尋兩大神主無缺的法。
“經過神魔大戰,到了太古初年,也曾有過短暫輝煌,可惜一個宗門,成也神主,敗也神主。”老者繼續開口說,陸陸續續來了四個人,都是這個大陸最巔峰的存在。
“你是說上古山海門,後來在太古初年被神主聯手鏟除?”第二人說道,對於這些往事他們也只是揣測,並無真憑實據。
“據傳,山海門所圖甚大,與那上古異獸簽訂協約,並藉助神主力量征伐天下,導致一家山門獨大,讓其他門派如坐鍼氈。這時候有些門派私下裡與那些神主往來,並在他們幫助下,反攻山海門,這些超強實力聯手,幾乎屠戮整個山海門。”第四人擼了擼山羊鬍子,一張圓臉喜感十足。
“往事已矣,何必再提,專心臨摹兩大神主的道與法。”老者輩分最高,地位最爲尊崇,花白鬍子垂在胸前,手裡的浮塵搭在手臂上,一副仙風道骨模樣。如果張芝見了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此此人與後世供奉的三清樣貌無二。
沒錯這四人其中三人分別是元始,道德,靈寶三大天尊,第四人來頭也大,就是大名鼎鼎的地仙之祖鎮元子,如今四人早已超脫輪迴,都爲各方頂級教主。三清不用說,而那鎮元子也開宗立派,號鎮元門。門下多爲散仙,也有不少妖魔鬼怪投在他的門下。
夔牛變化人身,一腿兩手,一手持銅匾,一手握大劍,直斬不死鳳凰。不死火凰孕育火光之中,雙翅振動,無數火球從天降落,紛紛爆炸開來。那一重重衝擊波讓夔牛艱難前行,雖然傷不到,可是妨礙速度,讓它更有機可趁。
“浴火再生!”火凰遭受創傷,頭顱被斬,卻沒有死去,而是在火焰中重生,氣息瘮人。夔牛雖然重創火凰,自身受創也比不容小覷,胸口一片焦黑,出現一個巨洞,觸目驚心。
雷劫化火凰,像是火中浴血的鳳凰,要涅槃再生,所謂涅槃不過是斬去過去所有因緣,包括道身和心神,重塑神胎,周而復始,爲輪迴。輪迴未必不是長生大道,可取代不死不滅而修爲仙。不得不說不死火凰在這方面天資奇高,就連上方觀戰的四大巨頭都是連連稱讚不已。
夔牛不願看到更強的對手,因而要將它抹殺,破滅蒼穹!夔牛再出手就是至強術,化無形大手抓住鳥脖子,要將它的脖子擰下來,這破滅蒼穹夠狂夠霸道!
不死火凰怒不可遏,被人抓住鳥脖子,等於給人狠狠扇了個耳光,讓它極爲惱怒。葉傾城感受到那股恨意,與那不死火凰合爲一體,火凰身軀搖身變成火焰鎧甲,而雙爪變爲無敵火凰寶劍。葉傾城身披不死火凰戰衣,手握不死火凰所化的神劍。像少年神明,從空中慢慢走下,勾動無上源陣不斷爲他,提供海量靈力。
“我觀火凰之法,偶有所感,瞬間明白不死的奧義。”元始本身就是大道,他不用開天眼也知曉萬法萬道,不過縱使是他,對於不死不滅這個終極話題還是頗感興趣。神明會死,仙也未必不朽,那麼關乎長生秘訣就是他們一生中全部的追求。
“願聞其詳!”幾人面對元始,依然如面對無上巨山,巍峨不可褻瀆,恭敬請教道。
“所謂不死便是仙,可有異議?”元始全身籠罩在七彩霞光中,他一邊說,一邊演繹不死之法,這便是他的感悟,將不死之法發揮到極致,彷彿此時的元始不是一位天尊,只是一個很平凡的老頭子,又或者只是一塊石頭,一塊木頭。
“無異議!”衆人異口同聲回答,正如元始所解,不死不滅就是仙,如果肉身終是蒙塵,又有何資格謂之爲仙。
“不死方爲仙,可真仙可曾見?”元始說道,衆人搖頭說“不曾見!”
“既然不曾見,又想不朽,那當如何?”元始這話已經暗示得很清楚,衆人大悟道,“世間無仙,可另闢蹊徑,走輪迴長生之路,未必不能昇仙。傳聞師傅他老人家就歸仙了,不知是真是假?”靈寶天尊與其他兩位天尊都是鴻鈞的弟子,他們的師傅不就昇仙,然後離開了這裡。
“師傅他老人家真去了仙域,那是怎樣的世界?”這下道德天尊心裡癢癢,也很想去那傳說中的仙域。四大巨頭開始沉默,今天觀法都各有收穫,捕捉到了長生一角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