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姐從櫃子裡拿出來一件長袍,整件衣衫都是白色的絲綢做成的,看起來帶些熒光,摸起來爽滑無比,光是這手感就能感覺的到這件長衫的價值不菲。
水姐一臉的笑意,絲毫沒有掩飾,看着狗樂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期待的神色,將長衫遞給狗樂說道。
“怎麼樣,這個好看麼?”
狗樂對於水姐這份熱情,感覺到有點不真實。不過看到她眼中那絲期待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好看!”
水姐笑的像是個開心的小姑娘。
“明天的場合很重要,狄龍這是要給你造勢,或許你還不知道狄龍的情況,我來跟你說一說。”
狗樂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
“你還真別說,我那師傅到底咋樣,我還真不清楚。”
水姐綰了一下發髻,對狗樂說道。
“我就跟你說一下他個人的情況,關於他的生意什麼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接着水姐想了一下,繼續說道。
“狄龍有一個兒子,不過這個兒子現在在京城那邊給人家做了上門女婿,所以說是可有可無,狄龍的脾氣絕對算不得好,倔的狠,他的兒子這點遺傳了他一大半。除此之外,家裡還有三個女人,都是他娶來給他生孩子,卻沒有生出來的。年齡都不大,跟你差不多。不過對於外人進入到狄家,估計還得有很大的怨念,畢竟如果狄龍死了,會多出一個人分家產。”
水姐的話,讓狗樂聽的雲裡霧裡,只覺得這大家族裡邊的事情可真他媽多,不過狄龍的那個兒子,讓他多少有些興趣,不知道那個去做了上門女婿的,傢伙會是個什麼樣子。在葫蘆套村民的眼裡,哪個大老爺們要是給人家做了上門女婿,那是一輩子都擡不不起來頭,被人戳着脊樑骨,能罵上好幾代人。
水姐交代了狗樂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不過狗樂沒有當回事,拜師的規矩他是一點都不懂。水姐一個女人家卻說的頭頭是道,讓狗樂很意外。
“水姐,你爲什麼會那麼清楚拜師的事情?”
水姐笑了笑,想要伸手去敲下狗樂的頭,卻又覺得不妥,將手放下說道。
“你水姐在上海摸爬滾打小半輩子了,怎麼着也算半個江湖兒女,對於這些事情當然知道了。”
狗樂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水姐要是算半個江湖兒女,那我就是初入江湖的生瓜蛋子了。”
“行了,別貧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晚上要有很多事情,估計得大半夜。”
狗樂這廝用眼睛狠狠的佔了一下水姐的便宜,在那雙峰上面使勁的盯了幾眼,直盯的水姐惱羞成怒,擡手要打,才趕緊跑開了。
狗樂走後,水姐抽出一支菸來,似乎很喜歡靠在辦公桌上看着窗外一般,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喃喃道。
“秦陽!看到了麼,他比你的運氣要好的多,這都是命,原本給你買的長衫,現在派上用場了。”
狗樂當然不會知道水姐一個人在樓上悲傷春秋,這會正拿着長袍跟斑鳩他們顯擺呢。
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狗樂剛剛睡醒,昨天夜裡喝了太多的酒,以至於狗樂這個從小就跟老狗坐在一個桌子上吃着花生米喝着特供五糧液的傢伙都喝醉了。
起來之後,狗樂就一個人開着君無邪送的那輛改裝的A6出門了,剛走到朱家角拐角處,他纔想起來,自己都不知道機場大門朝哪開,正好君無邪這個傢伙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快到你那了,你在哪呢?”君無邪的聲音從電話裡邊傳了出來。
“朱家角路口,你來找我,帶我去機場,接個人。”狗樂笑着說道。
掛掉電話,君無邪沒有三分鐘就出現了,也沒下車說什麼,直接朝着機場就去了。
上海虹橋機場,狗樂跟君無邪兩個傢伙也不嫌丟人的正啃着狗樂在路上買來的兩個玉米,對於小籠包那個東西,就從上一次狗樂吃了十個包子,被人用看飯桶的那種目光,盯着看了很長時間之後,就發誓以後在也不吃那種東西。
機場的客流量很大,熙熙攘攘過往的人羣,都會對這兩個奇葩品頭論足一番,更有幾個老外,拿起相機來,給他倆照相。
狗樂在老狗的教導下,從來不知道國際友人友好關係這一說,直接衝着倆老外瞪起了自己的小眼睛,剛想要賞他們一句國罵,卻被君無邪一把給拽住了。
老外們沒有讀懂狗樂的眼神,不過還是沒有多做停留就走了。
君無邪將玉米棍給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看着還有些生氣的狗樂。
“這幫外國人,個個都是中國通,你要是真罵了出來,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一幫死**子,要是敢去葫蘆套,我非得給他們弄到扔到深山老林裡,讓他們呆個十天八天的。”
君無邪看到狗樂那模樣,一下子樂了,“你對外國人怎麼就那麼大的仇恨呢?”
狗樂笑了笑,輕輕的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小時候就懂的道理,你不知道麼?”
對於狗樂這古板到像是一個老革命的樣子,君無邪也沒多說什麼。
看到自己周圍好多人都拿着花兒什麼的站在那裡露出一副等人的樣子,狗樂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唐突了,然後開始四處瞅來瞅去的,想要看看有沒有賣花的,或者是一些其他小禮物的。
正好不遠處有個傢伙正跟一個女孩子送花,那女孩沒要。君無邪看見狗樂的目光看向了那裡,就知道這個傢伙沒憋好氣。
輕輕拽了他一下說道“你接的人不會是女的吧?”
“必須是,還是個美女!”狗樂臉都沒轉,直接說道。
“艹!你這傢伙真是個奇葩,接女人也不知道帶些禮物過來。”
在看狗樂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跟這圍觀人羣,跑到那邊去看熱鬧去了。
拿花的那個男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不過在狗樂轉過臉來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
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火車上的跟一個叫李素靜的女孩子一起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叫司徒玉婉。這個女人狗樂還是有些印象的。
在看那個女人,一身看見狗樂的時候,皺着的眉頭明顯鬆開了,狗樂就知道麻煩又要來了,剛想轉身離開,卻被司徒玉婉開口給叫住了。
“狗樂,你真不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欺負,你就這樣什麼也不說的悄悄溜走嗎?”
這個名字從司徒玉婉的嘴裡出來,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狗樂轉過身來,“你個瘋女人,誰是你男人啊!”
司徒玉婉眉頭微皺,只是一瞬間,那微皺的眉頭就消失了,轉而帶着一陣哭腔說道。
“你個沒良心的,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當初何必要把身子給你!”淚眼朦朧,看起來像是受到了及其不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