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好幸福啊!這是狗樂的第一個反應,至於其他人才沒有狗樂那份閒情心思,尤其是廢鐵,這會好像覺得自己惹了什麼大禍一般,頭使勁的低着,一直沒說話。
好像是發現了廢鐵的反常,狗樂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兄弟,這件事情沒你的事,別做出那麼一副喪氣的樣子,你哥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再說了,我跟刑姐都是老熟人了,沒事的!”
誰知道狗樂話音剛落,刑寡婦卻不樂意了,一張臉寒的都能結冰了,冷冷的開口說道:“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否則我真怕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你要麼叫我姐姐,要麼叫我刑寡婦,就是別TM叫我刑姐,剛纔我已經容忍你一次了,再TM亂叫,小心老孃翻臉不認人”。
在狗樂眼裡,刑寡婦這反常的樣子,就像是一條護崽子的母狗一般,趕緊將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
刑寡婦見到狗樂不在說話了,轉而臉上又掛起了一絲近乎溫柔的笑容:“這纔對嘛!咱們合作的事情,是侯爺交代我的,對於我本人來說,恨不得將你給丟到這黃浦江裡餵魚去。侯爺吩咐的事情,我一般情況下是都不會違背的,所以你大可放心。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以特地給你帶來了一個禮物。”
說完就跟自己帶來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大漢從腰間摸出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來,朝着垃圾袋那邊走了過去,配合上他那小山丘一般的身材,簡直就是一個殺豬屠夫。
狗樂也一直想要知道這個袋子裡到底裝的是誰,當刑寡婦說爲了表示誠意,帶來一個禮物的時候,在聯想到這個垃圾袋裡裝的是個人,狗樂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竟然是範翻天那個傢伙,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跳不由的加速,雙手緊緊的握了握。
一旁的高峰見狗樂的表情不對,用手頂了頂斑鳩,斑鳩則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垃圾袋,很顯然,斑鳩也意識到了,這個袋裡有可能裝的就是範翻天。
大漢拿刀子直接在垃圾袋上劃開一個口子,雙手使勁拽開。
狗樂眼睛瞬間變的血紅,裡面被捆綁成一個麻花狀的男人,可不就是範翻天。雖然一雙一眼空洞毫無色彩可言,大半張臉都被黑色膠帶封着,不過狗樂還是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就是當時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這是侯爺送我的禮物嗎?很好,這禮物我收下了,我欠他一個大人情,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就好了”。狗樂神色嚴肅,聲音很冷,比之剛纔暴走的刑寡婦還要冷上一分。
刑寡婦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道:“這個可不是侯爺送你的,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禮物,看你的樣子很喜歡哦!其實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禍及家人的人渣,前兩天去背景逛了逛,想到咱們即將合作,順手就給帶來了。”
這刑寡婦果然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狗樂也沒心思去琢磨她的心理,只想着眼前這個人就是殺了維維的人渣。
範翻天眼神剛開始的時候是空洞,在看到狗樂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眼睛裡最先出現的是憤怒,絕對的憤怒,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轉而那憤怒的眼神變的有些驚慌。
狗樂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他每走一步,範翻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一下,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死神朝着自己走來一般,無奈他的嘴被膠布封着,也能不說些什麼。
範翻天見到狗樂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他帶給自己的恥辱,再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涼意來,一時間腦子裡漆黑一片,只剩下一種內心深處的恐懼感。
狗樂可不管他怎麼想,伸手將範翻天嘴巴上的膠帶給撕了下來,如果可以的話,狗樂真想將這層皮給他撕爛。
“哧拉”
“啊”
隨着狗樂手在他的臉龐劃過,範翻天痛的叫出了聲,兩片嘴脣抖了抖,可能是封的時間太久了,紅紅的一個長條形狀,仔細看去,上面都是小紅點,隱隱有一點血滴往外冒出來。整個蜷縮的身子在地上,一直不停的顫動着。
範翻天嗚嗚的叫了兩聲,狗樂聽着,心裡那個舒坦啊!在看到那比自己還要矮上半截的身體時,狗樂覺得匕首上的毒素還是太少了,最少也要讓這個人渣從腰部以下截肢纔是。
看見範翻天這狼狽的樣子,狗樂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不過除了憤怒之外,還有心底悄然升起的一股優越感。
範翻天可能是驚嚇過度,竟然忘了自己能夠開口說話,還在那裡嗚嗚叫着。
廢鐵看到範翻天的時候,第一個是反應驚訝,隨後那一抹驚訝就被一股好奇的目光所掩蓋了。走到狗樂身邊,小聲問道:“狗樂哥!這個是什麼人?怎麼還是殘廢!”
針板拉了一下廢鐵,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廢鐵這纔不再做聲,跟幾人一起站在那裡看着狗樂。
狗樂輕輕的擡起自己的腳來,慢慢的踩在了範翻天的臉上,隨着力量漸漸增大,範翻天的臉開始扭曲,一直到範翻天嘴角溢出血來,狗樂纔將自己的腳挪開。
“範翻天,不錯!在棗城的時候,你是那麼的不可一世!當時可真是整慘我了!我特別想採訪你一下,你這一刻的心裡有什麼感想?”狗樂淡淡的說道。
範翻天身體在顫抖,不過卻是沒吭聲,連痛苦的**聲都沒有。
狗樂從大漢手裡把刀子拿了過來,蹲下身來,將範翻天手上的繩索全給解開了,慢悠悠的說道:“不錯啊!還是那麼硬朗。我想你的時間絕對不會比刑姐想我的時間少。知道麼,在我腦子裡,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上無數次。”
接着狗樂清了清嗓子:“呸”,一口唾沫吐在了範翻天臉上。
範翻天已經沒了剛纔的害怕模樣,取而代之是一種近乎狂熱的瘋狂,整個眼眶裡的白眼球上爬滿了血絲。
“土狗就是土狗,你現在殺了我又能怎麼樣,你的女人還不是因爲你而被我給殺了,你弄死我她也活不了了。”範翻天瘋狂的叫喊着。
狗樂只覺得大腦充血,恨不得馬上將這個垃圾給扔到黃浦江裡,一旁的斑鳩拉了拉狗樂,冷冷的說道:“哥,這樣的事情讓我來,我可以把他的臉整個的雕成骷髏。”
一旁的高峰只覺得自己要吐了,上一次處理殺手的時候,他就在一邊看斑鳩表演來着,給自己噁心的吐了半天,伸出手來說道:“等會,你要開始幹活,我還是先閃了!”
由於上一次針板是在一邊放哨的,對於斑鳩解剖學那個教程,一點都沒看,只是記得一個傢伙血糊糊的被扔到了黃浦江裡,上前來說道:“好啊!我來給你打下手!”
廢鐵在那裡一直都沒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看着刑寡婦,在心裡開始猜測這個女人的來歷。
刑寡婦似乎對斑鳩說的很感興趣,面含笑意的看着斑鳩,開口問道:“你是醫生?”
“不,我是一個藝術家!”斑鳩難得開口說了一句笑話,竟然只有刑寡婦一個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