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降臨,整個洛杉磯都被大雪覆蓋着,羅蘭岡更是銀裝素裹,家家戶戶燈火通明,房屋被花環、氣球包圍着,歡快的音樂和漫天的雪花在空中交織纏綿,前後院都堆了大大小小的雪人。
我乘坐出租車在琳達家門前停下,北風呼嘯,拉緊大衣走上前按響門鈴,“叮咚”
“來了來了!”安歡快的聲音由遠到近。
“卡羅爾,你總算來了!”安滿身酒氣,穿着緊身背心和熱褲,興奮地把我拉進屋裡。
客廳裡燈光昏暗,壁爐燒得通紅,整個屋子裡暖暖的,播放着勁爆的音樂,琳達和另外幾個男孩抽着香菸,盡情熱舞。
“他們?”這幾個男孩,我只認識其中一個,就是上次在酒吧請安跳舞的凱文。
“凱文你認識了,另外幾個是他的朋友!”安熱情地幫我脫下大衣,把我拉到那羣皮膚白得不正常的那羣男孩面前,“來,介紹你們認識!”
“嗨!來支?”凱文遞給安一支點燃的香菸,安接過來熟練地吸了口,突出麪包圈一般的菸圈。
“安,你抽菸?”她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
“挺刺激的!”安俏臉緋紅,目光嫵媚,白皙的手指夾着香菸伸到我面前,“你也試試?”
“不,不用了。”我連連擺手。
“安,我們去跳舞吧!”凱文細長的手臂把安圈進懷裡,對着她面龐吹了口氣。
“卡羅爾,一起吧!”安豐滿的身體緊貼凱文,媚眼如絲地對向我發出邀請,“我們去跳舞。”
“不了,我先喝點東西。”我指了指旁邊婉言謝絕。
“那好吧!”安嬌笑着,“茶几上有酒和飲料,還有小吃,你隨便吧!”
我深深呼吸着,坐在沙發上,隨手拿瓶飲料,目光飄向琳達和安。她們和他們鬧做一團,喝酒、跳舞、抽菸,興奮不已。
眼前的一幕,我反而有些有些不自在,已經開始後悔來到這裡,還因爲這件事和艾薇兒和爹地鬧得不愉快。
“怎麼不一起去跳舞?”一個瘦瘦的男孩來到我身邊坐下,“嗨!還記得我嗎?”
“記得,大衛!”我的記性可不差,安剛剛介紹過,他叫大衛。
“你的頭髮很漂亮!”大衛身體向我慢慢靠近,伸手碰到我的長髮。
“謝謝!”我往旁邊移了移位置,儘量離他遠點,“其實這沙發挺大的,你不用靠這麼近!”
“噓!”大衛細長的手指點在我櫻脣上,陰冷無比,“看你眼睛多美!”
“呃!”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泛起一陣慌亂,推開凱文,“我去下洗手間。”
我快步找到洗手間把門反鎖上,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拍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已:“我到底在幹什麼?不行,我要回去,和安打個招呼就走!”
我再次回到客廳,已經找不到安和凱文的身影,於是來到二樓。右邊房門虛掩着,傳出奇怪地聲音。
“這樣進去會不會不好?但怎麼樣都得和琳達打個招呼纔好離開。”我躊躇着來到門前,擡起眼眸——安漂亮的綠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已經失去往日的神采,凱文趴在她脖子處,鮮紅的血液順着牀單流下來,鼻腔裡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就在這時,凱文擡起臉,這張臉白得嚇人,眼睛裡只剩一片灰色,沒有眼白,沒有瞳孔,嘴巴微張,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滿嘴鮮血……
平安夜,酒吧的生意越發地好,音樂聲震耳欲聾,七彩追光來回掃射,流光溢彩,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艾薇兒正在酒吧裡忙活着,一股寒意突然爬上她脊樑,整個人一陣恍惚。擡眼四周,狂歡的客人動作變得緩慢,嘈雜的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啊!”大腦裡突然傳來卡羅爾的驚恐的叫聲。
“唔!”艾薇兒猛然清醒,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溼,捲曲的流海貼在額前——卡羅爾出事了!於是掏出電話撥通傑森的號碼,“傑森!我感覺卡羅爾出事了!”
“怎麼了?”維納斯原本在和傑森促膝談心,好好地被一通電話打斷,見傑森接完電話臉色突變。
傑森睨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衝上樓推開卡羅爾房間,裡面空無一人,窗戶緊閉,牀鋪得整整齊齊。
“傑森!”維納斯跟着跑上來,“發生什麼事了?”
“卡羅爾呢?”傑森焦急地問。
“她去羅蘭岡了。”維納斯見瞞不過去就照實說了。
“卡羅爾去了羅蘭岡,我馬上來接你!”傑森給艾薇兒回了電話就快速來到後院發動汽車。
“怎麼了?”維拉斯被傑森嚴肅的神色嚇到,跟上副駕室。
傑森接了艾薇兒,飛快地駕駛着越野車向洛杉磯東郊駛去,整個行程中艾薇兒除了通知科爾森,其他時間車廂內的氣氛緊張而沉寂。
來到羅蘭岡地區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每家每戶的慶祝氛圍達到**,人們都走出屋子在雪花中狂歡歌唱跳舞。
“分頭找!”艾薇兒看着眼前一片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住宅區建議。
“好!”傑森表示贊同。於是三人分別向着三個方向分散尋找。
“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
艾薇兒剛來到街道,立刻被熱情的人羣攔住,他們相互祝福着,碰着酒杯。
這時艾薇兒的心跳彷彿漏掉一拍,身邊的人羣變得遙遠,面龐漸漸模糊,最後一片漆黑,耳朵裡寂靜無聲,彷彿只剩自己。
於是艾薇兒停下腳步,闔上雙眸,用心感受卡羅爾的位置……根據心跳的節奏,終於確定方向,睜開美目,向着轉角的一棟小屋徑直衝過去。
“唔”我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是吸血鬼,沒錯!
前不久才聽艾薇兒和爹地說起,當時還當是玩笑,現在卻真實地就在眼前,濃烈的血腥味直衝鼻腔,令她人作嘔。我大口吸氣慢慢向後退下樓梯,轉身撞到大衛。
“怎麼了?”大衛關心地問。
“安,安她……”我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樓上。
“到這邊來坐,安怎麼了?”大衛扶着我走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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