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孩子一樣較真的墨理,安小琪輕輕地將他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
他是一個視事業如生命的人,不管說過多少次不在乎,但眼眨眨地看着mo的市場一點點地被奪走,他心裡也一定很難過。
安小琪越來越心疼他。
這時,護士跑進來說道:“墨總,有一大羣人非要來見您。”
“別讓他們進來。”墨理擺擺手,不想猜,他也知道是誰。
但他的話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病房門外,站了黑壓壓的一羣人。
李詩蘭推着輪椅上的墨嚴,還有幾乎墨氏家族裡的所有人。
墨嚴痛心疾首地看着墨理。
李詩蘭則是一臉憂傷。
其他人,都是滿腔的憤怒。
“墨理!你爲了救一個不相干的野丫頭,要把我們墨家整個家族人的利益都賠進去嗎!”墨理和李詩蘭尚未開口,有一位叔叔輩的人便衝墨理吼道。
墨理擔心地看一眼病牀`上的康康。
康康雖然昏迷不醒,但墨理和安小琪卻一直在她面前,輕手輕腳,唯恐吵到她。
“都給我滾出去!”墨理冷着臉吼道。
mo的情況比較特珠,雖說是墨家整個家族的集團,但墨嚴這一支,佔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其他家族成員,一共不超過百分之十。
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無論大事小事,所謂的董事會,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歷來都是由董事長說了算。
但自從李詩蘭做了董事長之後,有墨理這個總裁在,她根本使不上力。
所以,一直以來,在mo,墨理就像個□□的君主,說一不二。
若非事情到了這一步,這些人也是不敢來鬧事的。
但是一看到墨理那充滿戾氣的眼睛,他們還是本能地站在原地不敢動。
李詩蘭正準備推着墨嚴走進病房,墨理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病房,並虛掩上了病房的門。
“阿理,我們談談好嗎?”李詩蘭說道。
墨理沒有理她,他自顧自地向着病房走廊的一端走去。
那些人都默默地跟着他往前走。
在安全出口,有一大片空地。
墨理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暖氣片上,一條腿蹬在窗臺上,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這纔不屑地看着面前的衆人,問:“說吧,都跑到我這裡想做什麼?造`反嗎?”
“阿理!”墨嚴這次是真的憤怒了,“你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胡鬧?”墨理看着墨嚴,“老東西,那病房裡的,是我的女兒。”
“女兒?她不過是你收養的!你值得爲了他,把一個集團都拖進去?”另一個人說道。
“沒有搞錯吧?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諸位,我動你們誰的股份紅利了嗎?”墨理看向衆人。
沒人敢和他對視。
但墨理一不看他們,立即就又有人說道:“是的,你沒動我們的分紅。但你以前的分紅從來沒動過,可你現在一下子從集團裡提走了這麼多,而且,mo正處於危機狀態下,正缺少流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