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母女二人梳洗完畢之後,樑安看到也是大驚失色。
剛纔的他們還穿着粗布的衣服,渾身上下也都髒兮兮的樣子,就連路上的狗看到後都不會在他們身上浪費一秒鐘!
然而此刻,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母親不過是隻有三十多歲左右,洗漱過後的她有着如蘭般的幽雅,如水仙般的恬靜,如百合般的清純,清靜而不張狂,有波瀾而不浮躁。
那端莊的氣質,一下子就快把樑安的魂兒給勾了去。
”看夠了沒!“
這時候,他的左腰下突然傳了過來一真疼痛,猛地扭頭一看,卻發現菲兒一雙眼睛盯着他,幾乎要噴出火來。
”菲兒姐,我錯了!“樑安連連求饒,聲稱再也不敢了,這才讓他鬆開了手。
”哥哥!“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樑安身後傳了出來,卻看到,菲兒的一隻小手緊緊地拽着另一隻小手。
是那個小女孩兒,定睛望去,能夠看得出來她的眉宇間有着超過她年齡的驚人美貌,淡淡的柳妹仔細修飾,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閃閃發光,一雙大大的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嘖,這對母女,個個都不簡單啊!”樑安嘖嘖評價說道。
“哦,對了,本宮好像忘問你們叫什麼了!”樑安一拍腦袋,恍然問道。
菲兒在一旁聽到後直接捂臉,無奈小聲嘀咕道:“殿下,哪有你這樣問人家姑娘芳名的?太失禮了!”
母女二人聽到後也都是滿臉羞赫,隨即開口道:“殿下無妨,貧婦區區薄柳之資,怎能擔得起如此大的稱謂。”
然後,她又接着說道:“貧婦張秀蓮,小女劉晴兒。”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被打趴下的惡奴,在樑安走後紛紛爬了起來,看向那錦衣公子哥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驚懼。
“公子,他……他死了?”
一人走上前去,探了一下鼻息,發現對方果然沒有了任何的呼吸。
“完了,完了,公子他死了,咱們……”
他們幾人瞬間就慌了神,不知所措。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跑路吧!”
一人提議,不過很快就被同伴反駁了,“你傻嗎?咱們自己跑了,老太爺肯定認爲是咱們殺的人,到時候肯定追殺咱們!所以,現在我看還是回去報信吧!”
然後他們再看向那劇還散發着溫熱的屍體時,吞了吞口水,眼神中依舊驚駭無比。
“你們看那!”
一人指着樑安留下的字跡看去,枯黃色的土地上,一行鮮血寫的小字格外矚目,“殺人者,太子樑安也!”
“是……是太子!怪不得那人有這麼大的勇氣呢!”
頓時,他們心中瞭然,然後就連忙往家跑去。
……
趙福生是趙家的一名旁系,祖上是跟趙家嫡系旁親,只不過是後來不知道爲啥沒落了,也是多虧了他,才讓他們這一輩找到了根,不用過那種灰頭苦臉的貧民生活。
天色將晚,趙福生正懷抱兩房小妾,一臉樂滋滋的享受着他們的投喂。
“老爺,大事不好了!”
門外忽然跑了進來青衣小廝,然後就緊接着跟着幾個灰頭土臉的人跑了進來。
“什麼情況?吵吵嚷嚷的?”
趙福生本來興致正高,可這時候突然被打斷,自然不樂意,臉上滿是怒火。
“老爺,公子……公子他……”
進來的幾人哭哭唧唧,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趙福生滿是心煩,正要趕走他們,卻聽見一人說道:“公子他被人打死了!”
頓時,趙福生渾身如遭雷劈。
早些時候家裡貧苦,他也一直沒能找到一個媳婦,後來攀上了趙家這棵大樹,才讓他有了臉面,擡上了一個正妻加上兩房小妾,最終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老來得子,心裡自然是寶貝得緊,生怕他不如意,所以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壞毛病,但是在趙福生看來,這都是有錢人家孩子該有的,所以也就一直放縱。
但是如今他的寶貝兒子突然被人家給打死了,讓他突然心如刀絞。
“誰幹的!”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一頭要擇人而噬的獅子。
“太子?我要殺了他!”
兒子是他唯一的一切,現在他的兒子死了,這可讓他怎麼活!
“老爺,憑藉你現在的實力對抗太子,豈不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時候,從房內緩緩走出一個美婦人,蓮步輕移,看起來婀娜多姿。
所有人看到後,都齊齊地站了起來:“見過夫人!”
趙福生坐在那,低沉着嗓子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做?難不成在這裡坐以待斃嗎?”
“你是不是傻?你既然已經傍上了趙家的大腿,那麼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何不去找他們呢?”婦人頓了頓,接着說道:“你現在在趙家,趙家的人被外人殺了,豈不是他們的一個奇恥大辱?”
美婦人一番冷靜沉着地分析成功的將樑安給打動了,她想了想,說到:“備車!我要去找老太爺!”
……
立政殿。
“今天太子出去都做了些什麼?”
樑帝依舊坐在他的那個位子上,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批改着奏摺,彷彿有着永遠都批改不完的奏摺一樣。
黑衣人站在他的身邊,低着頭,沉悶着不敢出聲。
“嗯?怎麼?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這個老滑頭都震驚的嗎?”
樑帝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一邊批改奏摺,一邊調笑說道。
“陛下,今天太子出去,本來相安無事……”
接着,樑安出去之後大大小小的記錄全部都聽在了樑帝的耳朵裡。
當他聽到最後,手腕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黑色的墨跡將這張奏摺給染黑。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
“這小子,果然跟當年的那個他一模一樣,總是能夠做出來朕想象不到的事情!”
良久,樑帝喟然長嘆,眼神裡面也是多了幾分落寞和無奈。
黑衣人聽到後,眼神裡面一片火熱,彷彿是被喚出了一股狂熱的信仰。
樑帝察覺到了它的變化,開口說道:“等到你忙完這件事,朕會把你派到他的身邊去的!”
黑衣人聽到後,頓時大呼出聲:“臣不敢!”
樑帝笑了笑,沒有說話,揮手示意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