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放帶着契丹武士,把寇準押出帳篷,薛袞宏在後面幸災樂禍地高聲喊道:“老寇,你自己一定要扛住啊,別做孬種,給我丟人。”
寇準破口大罵道:“我給你丟人?你是我什麼人啊?老薛,你這個漢奸。”
薛袞宏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漢奸?誰是漢奸,不是你我說了算數的。”
寇準被押到一個靠近軍營邊緣的帳篷裡面,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少,即使發生一些什麼事情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知道。
寇準看到這裡荒涼的景象只覺得手腳發軟,韓德放肯定會對自己大刑伺候的,想到臨刑那些人的慘狀,寇準的心底裡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寒意來。
韓德放對着武士說道:“把這個犯人綁起來,用繩子吊起來。”
“我不是犯人,我是太后的客人。”寇準大聲喊道。
沒人理會他的亂喊亂叫,一個武士說道:“大王(韓德放是遼國樞密院南院大王),帳篷太低,無法吊起來。”
“笨蛋,不會在帳篷外面吊起來啊,凡是犯人,都如同豬狗一樣,還讓我們當成祖宗一樣伺候啊,只要留着一口氣兒就不錯了。”韓德放罵道,那些武士不敢吭聲,按照大王的吩咐辦理。
四五個武士在空地上埋下四根木樁,用繩索把寇準吊起來,寇準大聲叫道:“慢一點,慢一點,哎喲喲,輕點,你他媽的,弄痛我了。”
“你當是洗澡啊,輕一點?沒把你的胳臂擰斷就不錯了,老小子,你忍着一點啊,後面還有大餐等着你享用呢。”武士的譏嘲話語引來一陣鬨笑。
韓德放揹着手,看着看着被吊起來,說道:“我去喝杯茶,你們在這兒看着他一點,他不老實,就用皮鞭子招呼着,千萬不能讓他再跑掉了,知道嗎?”
“是,小人一定看嚴實了,絕對不能讓犯人跑掉。”衆武士躬身回答道。
“我不是犯人,我再說一遍,我不是犯人。”寇準高聲叫道,可是,沒人搭理他,失去了權利,跟平常人沒啥分別,這是寇準感受到的最大的悲哀。
趙飛花自從龍覺寺回到皇宮之後,快刀斬亂麻,把手邊的人員做了一個調整,那些從趙吉冷那邊借來的大宋武士,都命令他們拔營起寨,回到大宋境內,依舊歸趙吉冷指揮,這些人在西夏的戰爭中傷亡過半,他們的戰鬥力也也到了提高,凡是生存下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來到西夏的時候一共有兩萬人,回去的時候,只有一萬多人,趙飛花給了每一個陣亡士兵二十兩銀子的安家費,受傷的士兵都得到了相應的補償,這些補償比起大宋的政府補貼要略高一些,畢竟這些人不是爲了保家衛國,而是幫助趙飛花個人的忙,只能在物質上給予安撫,作戰勇敢的將士,趙飛花沒有權利給他們升官,只能用銀子來做補償。
騎兵部隊的拔營非常麻煩不但有人員的調動,還有軍馬的檢查,打掌的打掌,修理鞍轡的也需要檢查修理,三天之後,整個大宋的部隊這才陸陸續續,從夏州城外撤出,東渡黃河,回到大宋的境內。
趙飛花把空中樓閣的指揮權交給李德明,這裡將作爲攻不破的堡壘,劃給皇帝的直屬親信部隊掌管,白蘭和江子長一家人跟着趙飛花走。
七天之後,李德明
帶着文武百官送別了趙飛花等人,這一次,趙飛花離開西夏,沒打算再回來,心中的憂傷還是難免的,看着夏州城裡城外熟悉的一切,想起當年自己被李繼遷迎娶到皇宮,一路上歡迎的人羣和震天響的鑼鼓聲,眼前,卻只有黯然地人羣,默默地跟着他們走到城外,趙飛花攔住李德明等人,說道:“算了,就送到這裡吧,我不是一個囉囉嗦嗦的人,做人需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們都回去吧。”
李德明下馬給趙飛花躬身行禮說道:“母親,在外面住的不得意了,就回來吧,兒永遠等候母親的回來。”
趙飛花勉強笑道:“好吧,如果,我想你了,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只要你努力做事,不驚擾百姓,你這個皇帝就是成功的皇帝,不辜負我的一片心血。”
“兒謹記母親的教誨。”
衆官員山呼千歲之後,跟趙飛花等人灑淚而別。從此以後,西夏的觀音塑像陸陸續續開始仿造趙飛花的相貌,做了一些調整,逐漸變成趙飛花的樣貌,本來,觀音是個男人,可是,趙飛花的相貌太過女性化了,因此,在現代,很多的考古學家和佛教研究人員依然爲觀音的性別爭論不休,其實,在佛教方面,除了佛陀如來是有真名實姓的人之外,比如觀音,比如彌勒佛,比如地藏菩薩,這些傳說都是人爲的原因塑造的神佛,要尋找到真人實在不容易,觀音菩薩就是一例,本來的觀音是男性,可是,西夏的百姓爲了紀念趙飛花對西夏的功勞和對百姓的愛惜,只有把她的相貌加在神佛裡面,以至於在千百年之後引起廣泛的爭論,也有人說,觀音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神,這就足夠了,那麼,神在當初的時候,也就是說,神在不成爲神的時候,是如何的呢?在長久的歷史中很多真實的資料都被湮沒了。這種過程不是有人發起的,而是來自民衆的意願,自從趙飛花離開夏州之後,李德明相繼把關於趙飛花的一切資料銷燬了,爲的是,不讓趙飛花在西夏的影響力繼續擴大,李德明開始表現對於權利的慾望。可是,在民間,已經把趙飛花說成是神聖的女人,可見,皇帝也有權利不能達到的地方,就是殺戮也不能堵住衆人的悠悠之口啊。
趙飛花的身邊只有李慧惜姐妹和金烏子、白蘭一家人,還有一些腳伕,這些人的戰鬥力並不強,只有江子長全身披掛甲冑,手裡提着一杆亮銀槍,中年的雄偉英姿,頗有將軍的氣勢,隨行之人老少婦孺居多,趙飛花謝絕了李德明帶領武士相送的心意,她覺得自己退出西夏的政壇就要利利索索地走,如同千年之後一個偉大的詩人所說的那樣:我走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十幾個人帶着三乘小轎,十幾輛大車,衆人的臉上非常平靜,沒有歡喜也沒有隱憂,只有李慧惜的心裡是高興的,她看不慣皇帝身邊那些阿諛之士,滿嘴假話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整天跟壞蛋打交道,不定啥時候就讓這些人給賣了,跟在趙飛花的身邊多好啊,這個世界上只有母親最好,最安全。
趙飛花還沒定下自己到何處居住,儘管以前她的行宮不少,在成都有沈飛雄早年買下的地產,在西寧州還有螺旋山莊,在蘇州河雷州都有豪華的房子,這一次,她統統不打算去,帶着人馬漫無目的地一路向南,進入山區之後,隊伍開始僱傭當
地的馬幫幫助托運行李,所帶的物品大都是江子長一家人歷年積攢的財物,其次是趙飛花的衣服和行李。,足足用了三十匹健壯的騾馬託運這些東西,對好奇的人只說他們是爲了躲避北方的戰事,南下遷徙的人家。
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之後,來到建昌府,這裡是大理的地界,向南是善闡府也就是現在的昆明市,向西是大理的國都,大理。
趙飛花對李慧惜說道:“我們去善闡府吧,聽說那裡的風景尚好。”
這些人都聽從趙飛花的指揮,一路繼續向南,經過險峻的大巴山和巫山之後,終於從雲貴高原上來到善闡府,昆明位於中國西南雲貴高原中部,面積20000多平方公里,南瀕滇池,三面環山,滇池平原,善闡府中心海拔約1891米。拱王山馬鬃嶺爲昆明境內最高點,海拔4247.7米,金沙江與普渡河匯合處爲昆明境內最低點,海拔僅僅爲746米,一個是最高山峰的4000多米,一個是江底海拔700多米,巨大的落差讓這裡的地勢更加險峻難行,有着一眼望不到頂的高山,一下子看不到底部的深澗,水流湍急,巨浪澎湃。景緻非常宏偉壯觀。昆明是中國面向東南亞、南亞乃至中東、南歐、非洲的前沿和門戶,具有東連黔桂通沿海,北經川渝進中原,南下越老達泰柬,西接緬甸連印巴的獨特區位優勢。善闡府地處雲貴高原,總體地勢北部高,南部低,由北向南呈階梯狀逐漸降低,中部隆起,東西兩側較低。以湖盆岩溶高原地貌形態爲主,紅色山原地貌次之,大部分地區海拔在1500~2800米之間。昆明屬北緯低緯度亞熱帶-高原山地季風氣候,由於受印度洋西南暖溼氣流的影響,日照長、霜期短、年平均氣溫15℃,年均日照2200小時左右,無霜期240天以上。氣候溫和,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年降水量1035毫米,具有典型的溫帶氣候特點,城區溫度在0~29℃之間,年溫差爲全國最小,這樣的氣候特徵在全球少有,鮮花常年開放,草木四季常青,是著名的“春城”、“花城”,是休閒、旅遊、度假、居住的理想之地,昆明全年溫差較小,市區年平均氣溫在15℃左右,最熱時月平均氣溫19℃左右,最冷時月平均氣溫8℃左右。歷史上年極端氣溫最高31.2℃,最低-7.8℃,由於溫度、溼度適宜,日照長,霜期短,所以鮮花常年不謝,草木四季長青,昆明“春城”的美譽由此得來。昆明日溫差較大,紫外線強度較高,一天之中有四季,有遇雨變成冬之說,在冬、春兩季,冬季日溫差可達12~20℃,夏季日溫差爲可達4~10℃。昆明氣候的主要特點有以下幾點:1.春季溫暖,乾燥少雨,蒸發旺盛,日溫變化大;2.夏無酷暑,雨量集中,且多大雨、暴雨,降水量佔全年的60%以上,故易受洪澇災害;3.秋季溫涼,天高氣爽,雨水減少。秋季降溫快,天氣乾燥,多數地區氣溫要比春季低2℃左右。降水量比夏季減少一半多,但多於冬、春兩季,故秋旱較少見;4.冬無嚴寒,日照充足,天晴少雨。5.幹、溼季分明。全年降水量在時間分佈上,明顯地分爲幹、溼兩季。5~10月爲雨季,降水量佔全年的85%左右;11月至次年4月爲乾季,降水量僅佔全年的15%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