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牽着冷如凝的手,看着跌跌撞撞跑出去的皇后,眼神之中滿是帶着忿忿不平。
“太子?”冷如凝挑眉問道。
端木晉看着懷中若無其事的冷如凝,氣的一口就咬住了她的鼻子。有些恨聲恨氣的說道:“你還來問我?你這小沒良心的。”
剛纔冷如凝和皇后說的話,不管是有沒有秉着私信,端木晉都感動了一番。
哪怕冷如凝說,要是以後他負心,會怎麼樣的對待他。端木晉都不介意,因爲他知道,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女子能夠和冷如凝這樣的讓他的感情整個都鮮活了起來。
又愛又恨,卻更多的是疼惜她。
冷如凝眨了眨眼睛,卻是微微一笑。
“端木晉,你要是真的敢對不起我,你不用想後果的。因爲,我就會成爲你的後果。”
“我不想要你成爲我的後果。”端木晉無奈的看着這個渾身上下還是帶着尖刺的冷如凝,無奈嘆息說道:“你只會成爲我的結果。”
太后站在身後,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站在旁邊的嬤嬤想要開口提醒着兩位主子,現在這可不是在七殿下的宮殿裡面。
可是,卻是被太后一把伸手攔住了。
“太子怎麼了?”太后走了出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端木晉這纔將冷如凝給放開,看着臉色陰沉走出來的太后,端木晉笑了笑對着太后解釋到。
“大華的八皇子帶着大皇子的屍體,硬是要闖宮門口,被侍衛們攔下了。兒臣和父皇到的時候,八皇子趙廣兆已經被困住了。”
太后聽到這話,眉頭皺起,“既然人已經抓住了,好好問個清楚就是了,怎麼會牽扯到太子?”
太后想到剛纔皇后那慌慌張張跑出去的摸樣,臉上的不悅更加的重了。
就算太后不喜歡皇后的手段,甚至可以說是厭惡這個人。可是,當初在皇上還沒有登記的時候,皇后的確是苦心孤詣的輔助皇上。
只是,等到皇上登基之後。皇后想要的,太多了。
多到皇上都覺得不能再滿足這個皇后了,纔會慢慢的將皇后母子放棄掉。
一個太子之位,是皇上許給皇后的承諾。當初在皇上要立太子的時候,太后就曾勸道。
先皇事件歷歷在目,將皇后唯一的兒子放在了太子之位上,未免太過烈火烹油了。
可是,當時的皇后卻是完全沒有理解太后的心思。只是在得到了皇上的許諾之後,更加肆意妄爲的想要握住手中的權勢。
而隨着皇子們一個個的夭折,皇上的越來越加的放棄了皇后,讓着原本背對着背並肩作戰的夫妻兩個人徹底的離了心。
就連太子,都在這場原本只是夫妻的戰役之中,成爲了一刻巨大的炮彈。
太后不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孫成爲最後的炮灰。
冷如凝覺得,太后現在臉色,就透露出了這樣的信息來。
端木晉沉吟了一下,看着太后陰鬱的臉色,還是直言說的哦啊:“昨日的迎親,出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哪裡衝出來的一堆刺客,想要刺殺我和凝凝。”
太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昨天的事情肯定會有人稟報皇上的。只是,卻不會有人前來稟報太后。
再加上皇上的可以隱瞞,想要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之後再來秋後算賬。所以,太后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昨天,兒臣在花轎之中,見到了刀光劍影。”冷如凝眨巴了一下靈動的眼睛,對着太后說道。
刀光劍影這個詞彙,讓太后一下子就震住了。
“昨天……”太后剛剛開口,就看到了門口走進來了一個嬤嬤。那嬤嬤朝着太后磕頭行禮,急忙喚道。
“太后,皇上和皇后打起來了。”
“什麼?”
等到太后趕到乾清宮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倒在地上正嚎啕大哭的皇后,還有坐在龍椅上面,臉上還帶着撓痕的皇上。
這大殿之中的人早就已經被請出去了,只剩下端木堯一個人站在皇上的身邊。太后趕到的時候,氣的臉色都是白的。
“你們這又是在鬧什麼?”
皇上看到太后來了,急忙站起身來。而皇后,卻是哭的不能自己,根本就不管不顧的接着哭泣着,一副即將要哭倒長城的摸樣。
皇上對太后有多麼的濡慕,這是冷如凝清清楚楚知道的。所以,在看到皇上朝着太后走過來的時候,冷如凝就已經將扶着太后的手給放開了。
“太后,您怎麼來了?”皇上的臉上餘怒未消,只是看到太后來了,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火氣。
太后看着皇后哭的氣噎聲哽的摸樣,對着旁邊的嬤嬤揮了揮手,太后身邊的嬤嬤急忙走過去,將趴在地上沒有人去攙扶的皇后給扶了起來。
“你們這到底又是在鬧什麼?”剛纔還在太后的宮殿裡面大鬧了一場東珠的鬧劇,現在到了乾清宮居然也是這樣的惱。
冷如凝可以感覺得到,太后在看向皇后的時候,眼神之中帶出來的不滿和厭惡。
端木晉帶着冷如凝走了一邊,皇上扶着太后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被嬤嬤扶起來,滿臉鼻涕淚水的皇后,皇上只冷冷的貼了一眼。
皇后聽到了皇上的冷哼聲,卻是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滑落了下來。她一把就跪在了太后的腿邊,居然伸手抱住了太后的腿。
“母后,您要救救太子啊。”
太后猝不及防被皇后抱住了腿,只覺得一陣的惱怒,又聽到了皇后的哀求,再想起剛纔皇后在自己宮殿裡面說出來的那些話,就算是太后有心憐愛孫兒。
也被皇后那囂張跋扈的太子,給弄得一個刺激。
“太子?太子有你這個一國之母的母后護着,能有什麼事情?”
皇后趴在太后的腿邊,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冷如凝還有端木晉,厲聲質問罵道:“太子被人陷害,現在已經被皇上冤枉的下了大牢了啊。”
“被人陷害?”皇后的眼神那麼的明顯,就算是太后都能夠感受到皇后這話是意有所指。
只是,當太后看到冷如凝還有端木晉的時候,卻是搖了搖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太后也放棄了,這事情問皇后,只會越來越麻煩而已。所以,太后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聽到太后的問話,這才逼着一口氣,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剛纔趙廣兆擡着趙廣威的屍體,硬是要闖到這皇宮之中來逼問一個清楚明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廣威居然被害,死在了他自己的院子裡面。
他身邊的奴僕,也沒有一個倖免。趙廣兆擡着趙廣威的屍體,說要朕給一個道理來。怎麼趙廣威會死在大燕。”
說道趙廣威的時候,太后皺着眉頭朝着冷如凝的方向看了過去。恍惚之間,還記得當初趙廣威這個身爲大華國大皇子第一次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還是和冷如凝發生了爭執。
只是,現在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了大燕。
就算是太后不想要干涉前朝之事,都覺得這件事情十分的棘手。
“那趙廣兆想要做什麼?”帶着人闖到這皇宮之中,難道趙廣兆認定了兇手是這皇宮之中的人嗎?
皇上搖了搖頭,站在旁邊的皇后抽噎了一下,馬上就招來了皇上的一陣冷眼。
皇上幾乎是憋着氣,纔將口中這話給說出來的:“昨日,是晉兒的大婚。居然有人前去行刺,晉兒將人給抓住了一些。
那些不過是一些烏合之衆,交給了順天府尹審理。沒有想到,今天審出來的結果的結果,這些人居然有的是太子門下的奴才。”
這話一出,皇后再次嚎啕大哭。“皇上,太子是被冤枉的啊。”
皇上歷眼一掃。“人證物證聚在,你到現在還想着糊弄朕?是朕給了你們母子太多,居然能夠做出這樣滅了人性遁倫的額事情來。
殺害親兄弟,他怎麼敢?”皇上的眼底,燃燒起來的是熊熊的烈火。
皇后咬着牙,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當初太子明明和她說的時候,是打算攪亂這婚事。
最好,是將吉時給錯過了。而接下來,還有一個局在等着冷如凝和端木晉。只要他們兩個人錯過了吉時,馬上就會有太子和皇后準備的“噩兆”等着這對新人。
然而……
皇后現在也不知所措的不明所以,太子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可是,卻沒有跟她說起過,昨日會有那麼多的人一起前去行刺啊。
皇后抿着毫無血色的脣,擡起頭來,伸手指着站在旁邊的端木晉,“皇上,和大皇子趙廣威有了矛盾的人,卻不是太子。
難道冤有頭債有主,這殺害了趙廣威的人,也是太子不成?”
“你在胡說什麼?”根本就不用等皇上發火,將端木晉當做最爲寶貴的孫子的太后,已經厲聲罵道。“你這還有一國之母的樣子嗎?胡亂攀咬,你也做得出來。”
“那太子無罪,爲何要下獄。”皇后的聲音更加的尖銳起來,就像是那指甲在掛尖銳的刀柄一樣的難聽聲音。
“他廝殺兄弟……”皇上怒髮衝冠的咆哮,對這胡攪蠻纏的皇后當真是厭惡到了極點。
“誰死了不成?”皇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端木晉,厲聲怒道:“是不是你當真就要廢了我,成全了他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