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文賴在門口不走,低聲道,“昊爺,這個地方來一次就少一次,讓我進去順點東西如何?”
“東西是好東西,有命拿也要有命用啊。這個地方不比尋常,可以說是國之重地,你不要再打什麼主意了。”
寧昊進門就把冰雪火焰花盆端在手上,對周華文的表態異常堅決。
“哎,早知道剛纔多搬幾隻龍爪。”周華文恨恨說了聲,跳入升降機。
按鈕摁下,升降機發出滋滋電流聲,穩定上升,不一會就到了地面。
寧昊此刻心情有些忐忑。暗想開門後,應該會看到李顯明伸出雙臂,給他一個表示褒獎的大大擁抱。如果劉蓉燕迷途知返,抱着石頭箱子站在一邊滿臉懺悔的話。這件事情就算圓滿結束了。
周華文只是一門心思想着劉蓉燕到底跑去了哪裡?自己要怎麼才能儘快找到她,追回命骨蝨頭蟲。
升降機大門緩緩打開,兩人第一時間朝門外看去。
李顯明是站在門外不遠的地方,不過並沒有一點張開手臂,迎接滅蟲英雄的打算。
他身邊的戰士槍口一致對着寧昊兩人,滿臉的寒霜,就像面對搶劫銀行的悍匪。
“把他們身上的武器和東西全部收繳,銬起來帶回京城。”
李顯明冷着臉說完,幾個戰士衝上去就開始搜身。寧昊用眼神嚴厲制止周華文不要抵抗,任由戰士們把自己全身上下搜了個精光。
寧昊冷冷看着李顯明道,“李老,張定官叫來那個劉蓉燕跑什麼地方去了?你可不要聽她胡說。”
“還用得着她胡說嗎?監控裡看的明明白白,周華文破壞國家重要物資,你又指使劉蓉燕破壞攝像頭。那些命骨蝨妙用無窮,你們偏偏引到沒有監控的地方去,到底做了些什麼?廢話少說,我現在要下去檢查那些石頭箱子有沒有被損壞,你自己好之爲之。”
李顯明大手一揮,寧昊和周華文被捆的像兩隻糉子,扔進了封閉的軍車,幾個彪悍的戰士跳進去看押。而李顯明則帶着面無表情的張定官和于飛等人進了升降機。
自始至終寧昊都沒看到劉蓉燕,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裡。
軍車一路顛簸,周華文一路咒罵,同時抱怨寧昊也太會結交朋友了。這個李顯明根本就是個狗臉,說翻就翻,還不帶讓人解釋的。
寧昊默不作聲,暗想你這個王八蛋不去扳燭九陰的龍爪子要死啊。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撩一爪子走,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不但會害死你這個孫子,還會害死老子。
“昊爺,他們把東西都搜走也就是了,幹嘛還抓我們。”周華文低聲道。
“那麼大一個龍骨架擺在那裡,他們一直扳不動。你上去就拆了個爪子下來十分英勇,他們應該是想請你吃飯。”寧昊木然道。
“你說劉蓉燕那妞跑什麼地方去了,我們要儘快找到她啊。等她把命骨蝨用了,可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周華文依然惦記着命骨蝨,偷偷給寧昊打眼神,示意可以強行逃走。
寧昊看到這傢伙腳邊無端端多了小木人,頓時頭都大了,厲聲道,
“你立刻給我停止,我可不想坐一輩子牢。你這是對抗國家啊,我擦,你到底讀沒讀過書,有一點法律常識好不好。”
周華文眼中的邪火頓時熄滅,那隻小木人慢慢縮回他腳邊,躲進了他的褲管裡。
寧昊暗自搖頭,這傢伙本領是不小,但法律意識太過淡薄。連軍隊的人都想幹掉,完全不給自己留活路啊。像他這種人也只適合在金三角之類的地方呆着,不然遲遲早早惹出大禍。
軍車繼續行進,寧昊尋思李顯明進基地去看到那些石頭箱子完好無損,應該會消一大截氣下去。
但劉蓉燕和張定官要是把命骨蝨的妙用,說給他聽了,而那兩隻命骨蝨又上繳了的話。
這件事就有些頭疼了,估計自己和周華文會被逼着做出些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你肯定知道命骨蝨的具體用法吧?”寧昊淡淡道。
“閉嘴!”
軍車裡一個隊長模樣的戰士突然出聲喝道,
“你們兩個現在是嫌犯,剛纔說話沒理你們也就是了。現在還想串供嗎?不許說話,再說話把你們嘴巴堵起來。”
“你他奶奶活膩歪了是不是?你堵一個試試。”周華文視人命如草芥,何曾受過這種侮辱,立刻一句噴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我們不說話了。”寧昊狠狠瞪了周華文一眼,閉上了嘴巴。
可那戰士卻不罷休了,扯過一張麻布就塞進了周華文嘴裡。周華文氣的雙眼暴突,雙腳微微抖動,那隻小木人又從褲管裡竄了出來。
寧昊只覺頭皮發麻,急忙調動體內剛剛凝聚起的冥氣朝小木人涌去。把李元霸半身神力運到腳部,雙腳擡起狠狠朝小木人踩了下去。
小木人剛剛開始變大,便被這雷霆一擊踩成了粉碎,看得周華文一陣肉疼。
周華文眼神哀怨看着寧昊,滿腹都是委屈。
寧昊心裡的委屈比他更大,拼死幫人對付毒蟲,卻落得個收監的下場。但如果不是周華文一通亂搞,現在既滅了蟲,自己也白得了十年不可夭折陽壽。
好好一件立功受獎,得了便宜還能賣乖的事情,被他生生糟蹋成了這個樣子。自己有不可夭折陽壽,諒李顯明那老小子也拿自己沒什麼辦法。
周華文就不同了,他雖然倒秤命骨改了生死薄,但他的陽壽是可以夭折的。
這裡前後好幾輛軍車,形勢不對那些戰士一個手雷甩過來,這傢伙就得歇菜。
“穩穩吧,我們也沒犯什麼大事,解釋清楚就好了。”寧昊朝周華文微微一笑道。
軍車近兩個小時才停下來,開門後兩人被架着進了一棟大樓。
寧昊擡頭看向大樓的標示,頓時放下心來。
大樓入口處明明白白寫着:華夏特聘組總部。
這裡看起來還是李顯明的地盤,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被士兵架着到了三樓,兩人分別被關進了兩個密閉的房間。
寧昊坐在連天花板都是軟包裝的房間裡,士兵解開了他身上的捆綁物,但手銬依然沒有解除。
腳上捆着黑金鐵線,雙手又被銬,寧昊感覺十分不爽,大聲道,
“能不能找個人幫我解開腳上的這玩意,我連上廁所的沒辦法,你們這是虐待俘虜啊。”
戰士低頭擺弄了一陣,無奈搖頭道,“我請示一下領導,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弄開這玩意。”
寧昊知道他肯定是弄不開黑金鐵線這種高級玩意的,點頭表示同意。
環視四周,這個房間類似於關押受賄高官的地方。地面、牆壁、天花板都包裝着厚厚的軟墊,應該是怕嫌疑人自殺。
不一會大門打開,一個頭上扎着馬尾的女孩俏生生走了進來,對着寧昊露出一個俏皮的笑臉,
“寧昊,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來到華夏特聘組總部!”
寧昊雙眼圓瞪,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啞聲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