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夏與高麗

明歷四年(1368年)八月二十四日,大明剛送走泰西使節費雷格、格列西列,又迎來了兩撥使節,巴蜀的夏政權國子祭酒劉湛和權知高麗國事金英浩,不過這兩國使節受到的待遇卻大不相同。

金英浩自然由外務部出面招待,居住在南京城西區的高麗國駐大明使館裡,可是劉湛卻另外一番處理了。

龍鳳三年,明玉珍奉天完帝徐壽輝之命西征巴蜀,趁着天賜良機擒獲了元廷四川行省左丞哈麻禿,擊走右丞完者都,佔據了重慶,並乘勝而進,攻佔了瀘州、敘南(今四川宜賓),被徐壽輝封爲廣西兩江道宣慰使、隴蜀四川行省參政。

龍鳳四年春,完者都從果州(今四川南充)糾集殘兵,與四川行省平章郎革歹、參政趙資等屯駐嘉定(今四川樂山)大佛寺,陰謀收復重慶。明玉珍派義弟明二(或作明三、三奴,本名萬勝)率軍圍攻,相持半年未克。明玉珍親統大軍增援,克成都、嘉定,生擒完者都、郎革歹、趙資,殺於重慶大十字街,自是蜀中郡縣相繼而下,盡擁川蜀之地。接着又大敗了被元軍所敗,竄入巴蜀爲害的紅巾軍殘部李喜喜軍,隨之揮師北上,攻打興元(漢中)和鞏昌,但爲元軍李思齊部所『逼』,保鞏昌而棄興元。

龍鳳六年,徐壽輝爲陳友諒所害,明玉珍悲痛萬分,傳令川中全軍縞素戴孝,爲徐壽輝隆重發喪,又在重慶城南爲徐壽輝立廟,春秋奉祀。他召集部屬,義憤填膺地說:“吾與友諒同事徐氏,今友諒弒主自立,當整兵討之。”令部將莫仁壽領兵守夔關,不與相通,又移檄四方,會兵三峽,並在夷陵設奉天徵蠻大將軍府,?準備大規模討伐陳友諒,爲徐壽輝報仇雪恨。

重慶父老見明玉珍將離開四川,紛紛出面挽留,謀士部將也竭力擁戴他爲隴蜀王。明玉珍推辭再三,方於龍鳳六年十月於重慶即隴蜀王位,但不易國號,不改元,仍尊奉天完政權及其紀年,併爲徐壽輝上諡號爲“應天啓運獻武皇帝”,廟號“世宗”。

隨着明玉珍政權在巴蜀的統治日益鞏固,其頭號謀士,元廷進士、瀘州名士劉楨勸言道:“西蜀形勝雖小,沃野千里,北有劍門可以窺隴西,東有夔塘可以達江左,今民遭青巾之苦(指李喜喜青巾軍擾害四川),幸獲扶養,頗得蘇息,人心之歸,天命可知,他日大事可舉也。此時若不稱大號以系人心,軍士俱四方之人,思其鄉土而去,明君雖自保全蜀尚難,況欲天下乎!”

這番話與歷史上耿純勸劉秀、諸葛亮勸劉備所考慮的利害關係相同,更有部將戴壽、張文炳等極力贊畫,明玉珍思慮再三便以從之,於龍鳳九年(元至正二十三年正月初一,公元1363年)正式即皇帝位,建都重慶,國號大夏,改元天統。仿周制,設六卿,以戴壽爲冢宰,萬勝爲司馬,張文炳爲司空,向大亨、莫仁壽爲司寇,吳友仁、鄒興爲司徒,劉楨爲宗伯。置翰林院、國子監。府置刺史,州置太守,縣爲令尹。設科舉,策試進士。去佛、道二教,專奉彌勒佛。定賦稅,十取其一。

這年冬天,明玉珍遣恢復原名的萬勝率兵攻打雲南樑王把匝剌瓦爾密,先勝後敗,第二年又有巴州叛『亂』,萬勝率軍平定,此後明玉珍便收縮戰線,不再採取大的軍事行動,改爲一力發展內政。

明曆元年春,明玉珍仿宋制改六卿爲中書省樞密院,以戴壽、萬勝爲左、右丞相,向大亨、張文炳爲知樞密院事,鄒興、吳友仁等爲平章,鄒興鎮成都,吳友仁鎮保寧,莫仁壽鎮夔關,皆平章事;竇英鎮播州,姜珏鎮彝陵,皆參知政事;荊玉鎮永寧,商希孟鎮黔南,皆宣慰使。。聞劉浩然稱帝北伐,遣使負糧食萬石,布帛千匹,以資北伐,並求通好與大明。

當時劉浩然正全力北伐,無心他顧,加上對明玉珍如此識大體,用實際行動支持北伐非常讚賞,便收下東西,同意與夏通好。

大明北伐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在非常短的時間裡便攻陷大都,逐走元廷,佔據北方諸省,顯示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軍事實力,讓明玉珍心懷畏懼,於是便累累遣使至南京,求以藩屬國安之。對於這種分裂割據的行爲,劉浩然當然不答應,但是由於明軍主力一直在北方與北元對耗着,一時半會難以抽調兵力南下平定巴蜀,便拖而不決。

明玉珍也猜出劉浩然的心思,開始加強對東邊和西邊的防禦,憑藉地理天險設下幾道防線。明歷二年,明玉珍因病去世,臨終前遺囑臣下固守川蜀,勿進取中原,並密囑其太子明升機要。國喪過後,其子升繼位,改元開熙,上諡號欽文昭武皇帝,廟號太祖。

明升即位後,以劉楨爲相,一直謀求與大明通好,此次劉湛出使南京,所爲還是想與大明保持現狀。

不過劉湛來到南京,依然沒有享受到外務部招待的待遇,而是由戶部招待,其中味道,頗有才學的劉湛自能體會,不過讓他感到一絲期望的是劉浩然在高麗金英浩之前接見了自己。

“你主珍公據於蜀,各郡臣民遺暴元青巾之虐,百無一二。珍公致躬行儉,興文教,闢異端,禁侵掠,薄賦斂,一方鹹賴小康焉。”待到劉湛禮畢之後,劉浩然首先對其主明玉珍感嘆讚賞了一把。

“我曾聞珍公殮葬品除隨身衣物外,惟一能算作金銀珠寶的只有一隻金盃和兩隻小銀錠,而且那還是天完帝徐公所賜。如此儉樸之君,實爲我等之楷模,未能一見珍公,實爲我此生之憾事!”

聽到大明皇帝如此讚賞自己的先主,做爲臣子的劉湛當然要大禮叩謝,但是一想到這位皇帝只是一個勁地誇先主,對自己當今主上卻一字未提,這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難道他已經清楚地瞭解到當今巴蜀夏國的現狀?

劉浩然當然清楚夏國現在的現狀,明玉珍是位有爲之君沒錯,但是他的兒子明升卻是位平庸之才,加上明玉珍去世的早,才三十多歲就駕崩了,與他一起打江山的大將重臣們個個都還是壯年,這些人雖然對明升還算忠心,但是他們對朝政的影響力卻日益加重,加上沒有上方的約束,不可避免地開始謀起私利來。現在巴蜀夏國治下的百姓,有四分之一已經成爲夏國武將官員們的莊戶,也就是私產,大半的良田也流入這些人的囊中。

看到這份探子發回的細報,劉基曾感嘆道:惜其不能謹之於始。私家倍於公室,倉帑空虛,故不能展其疆界,難持其國。意思也就是明玉珍雖然一心爲民,可是在世的時候沒有制定出一整套完整的體制對重臣加以制衡,結果他一去世,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現在的巴蜀夏國是幹弱枝強,更加沒有實力對抗大明瞭。

“我敬珍公,也意欲保其子嗣,而今天下一統勢在必行,而巴蜀內憂外患,明升侄兒之才難有回天之力,不如早降,我定可保其富貴連綿,也可讓珍公在天之靈以慰。”

待到劉湛又一次禮畢,劉浩然開門見山地說道。

劉湛一聽,有如五雷轟頂,他總算明白了大明皇帝的真正用意,在其心裡,巴蜀夏國只不過是割據之地,這位立志一統天下的皇帝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就算夏國再進貢更多的金銀珠寶,姿態擺得在低卑,依然阻止不了其決心。

想到這裡,劉湛的僥倖心一掃而空,剛纔還因爲自己在高麗金英浩之前得到接見的興奮也變成了難過,原來在這位大明皇帝心中,自己的夏國再如何也是內政事務,除了速速投降就是兵戎相見,實在沒有什麼好說了,而高麗是藩屬國,有的是話說,晚見一會又何妨。

“陛下,我夏國願世代爲大明屬國,不敢有絲毫二心,請陛下念及巴蜀之地百姓難得安養數時,求不要綿及戰火於其身。”劉湛還想再努力一把,伏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信翁先生,”劉浩然上前扶起了劉湛道,“你雖是江西人士,但是僻居巴蜀多年,已視此地爲故里,百姓爲鄉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巴蜀自前秦之時便納爲王朝版圖,世世代代未曾割離,而今我若是允你夏國割據爲屬國,我便是千古罪人,此等大惡,我是萬萬擔當不起。另我大明王師,一統天下,上承天理,下順民意,乃是大義所爲。且我明軍軍紀森嚴,視百姓爲父母,安敢有擾地方?反倒是你僞夏爲一己之慾,私家之富貴,逆天而行,頑抗王師,引戰火入巴蜀,這纔是真正的罪人。先生是飽學之士,熟讀史書,萬不可與此等罪人同行遺臭萬年之事,當回去勸導你主,早日歸順大明,免戰火荼毒,也不枉珍公生前安巴蜀保萬民的一片苦心。”

劉湛聽得這一席話,知道已經事不可違,雖然劉浩然說得大義凜然,但這是強者的宣言,劉湛知道自己夏國的底細,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夏國對大明是螳臂擋車,就算明升願降,那些大將重臣爲了私家之富貴,豈肯如此輕易舉降,至少也要抵抗一陣子,讓明軍吃點虧,然後看準時機再將明升推出來當替罪羊頂缸,自己賣個好價錢。

掙扎煎熬了一番,劉湛只好含淚告辭,然後徑直離開南京,回重慶覆命。

“英浩,聽說王瑞已經病故了?”待到金英浩禮畢剛剛坐下,劉浩然開口問道。

“回稟陛下,高麗國王王瑞殿下於五月十三日晚病故。”金英浩連忙拱手道。當時高麗就向大明官府和劉浩然做了緊急稟報。王瑞在高麗上下一致關注下終於嚥氣了,已經與金氏兄弟利益捆綁在一起的高麗新興貴族和世家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金氏兄弟內有民望,手有兵權,外有大明強援,取代高麗王氏是遲早的事情。那些在金氏兄弟“改制新法”中獲得巨大利益的新興貴族和世家們早就想再立“大功”,而這擁立之功可是再大不過了。

王瑞唯一的兒子,其與侍婢般若所生的王禑在安東之『亂』中死於非命,而王氏宗室也死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是聲望不足,早就夾着尾巴做人。所以現在能夠接替王瑞成爲高麗國王的只有兩人,一是金英浩,二是在高麗百姓中積有孚望的辛旽,可惜這位高僧遠在大明,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義通大師聽聞此噩耗,痛哭數十日不休,現在神疲心悴,病臥於南昌醫館,有空你倒可以遣人去探望一二。”

“臣領旨,待國事完畢之後遣副使去探望,告知而今高麗在陛下的庇護下國寧民安,勝於高麗先王糜爛之時,也算告慰他念及高麗萬民之心。”

“如此甚好!”劉浩然含笑點頭道。

辛旽被請之南京沒幾月,便以通曉佛義、大德十方被劉浩然賜佛名爲通義,並被大明禮部聘爲江西省名寺-南昌以西的西山修德寺方丈,“全心意”地投入佛教事業。

劉浩然接見過辛旽幾次,此人的確才華橫溢,除了精通佛經,更是博學多才,但是讓劉浩然反感的是辛旽身爲一位“資深”宗教人士,居然有很高的政治抱負,並熱衷於其施政治民的理想之中。

做爲穿越者,劉浩然當然知道資深宗教人士玩政治的危害『性』,所以乾脆把辛旽遠遠地打發掉,不僅遠離高麗,更是遠離了大明的政治中心,老老實實去當他的和尚。

自劉浩然執掌江南以來,對宗教控制得極嚴,不僅在元廷手裡得到大力發展的佛教被極力打壓下去,其餘諸教也被一一納入管制之下。尤其到了劉浩然稱帝建朝之後,這種控制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大明治內所有的宗教人士,包括佛、道、景、回、摩尼、猶太等教,全部要在禮部登記備案,審查合格後發給度牒以證明其身份。諸教所屬的寺廟數量被嚴格控制,不準擁有田地等寺產,不得從事經商、金融等獲利活動,寺廟的人員數量也被嚴格控制,每年禮部只簽發一定數量的度牒給諸寺廟。至於信徒們向寺廟和宗教人員的供奉,官府早有明文規定,只能是食物、衣物、香油等日用品和供品,任何宗教人士只要接觸到信徒給予的錢財,一律視爲違反大明宗教人士守則,奪回度牒。而無度牒卻從事宗教活動者,一律視爲謠言『惑』衆,輕者流東北極北地勞役二十年,重者絞無赦。

按照劉浩然的做法,大棒之下必有甜棗,大明官府對宗教寺廟控制得極嚴,當然給予他們的待遇也是極優。除了諸教一律平等,尊重傳教和信教自由,諸教數量不多的寺廟除了信徒捐助修建外,官府也會撥以大筆錢財進行日常維護,而且寺廟裡的這些宗教人員完全由官府供養,唯一的要求是專心專意地研究各自的教義,如何勸人向善。說白了,就是老老實實傳播你的教義和侍奉你們心中的老大,千萬不要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因此,諸寺廟的主持負責人無不是該教德高望重之人,佛教在民間羣衆基礎還是廣泛,而修德寺算是江西省第一寺,在整個江南也算是名寺,辛旽一個高麗人被聘爲該寺一寺之主的方丈,在大部分人看來算是一種極大的榮耀。但是知道內情的金英浩等人卻深知其中的用意。

“陛下,高麗先王瑞病故後,國內以國不可一日無主,軍民上書請立新主。高麗國乃大明臣屬,此等大事自然需陛下乾綱獨斷。”金英浩終於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劉浩然笑着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現在高麗上下呼聲一片,擁立金英浩爲王的上書更雪片一樣,可是他知道,他的姐姐和弟弟也都知道,沒有大明皇帝點頭,金英浩什麼也不是。

“高麗雖是我大明臣屬,但是擁立國君是其內政,我也要順其民意。英浩,你身負高麗百姓孚望,當承擔其這份責任。”劉浩然一句話就定下此事了,現在高麗的民意是什麼?還不是金英浩。

“臣遵旨,臣當恪守職責,爲陛下鎮撫半島之地,爲高麗百姓富足努力。”金英浩伏地叩首道。

“那就好,起來吧。”劉浩然笑着虛手說道。

“陛下,臣還有事請陛下定奪。”

“說吧。”

“陛下,臣謹遵陛下上次訓誨,不以復國爲拘泥,要新朝新氣象,臣與姐姐、弟弟及兩班大臣商議,準擬遷都漢陽,改名爲漢城,以爲新都。”

劉浩然心裡一愣,還是和歷史上一樣,不過金氏兄弟這般考慮是因爲漢陽擁有優良的海港,便於大明的海上連通,而且開城在現在的高麗版圖中太靠北了,不利於中部和東部地區的統治。

“嗯,我知道了。”

“陛下,請爲高麗新國賜名!”

賜名?劉浩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沉『吟』一會說道:“你們可有擬定的國號。”

“回稟陛下,臣等斗膽擬定了兩個國號,一是長泰,二是朝鮮。”

“可有什麼意義?”

“回稟陛下,長泰(今福建漳州)乃臣先祖脫逃新羅在天朝登陸之地,並在那裡居住了兩百餘年,後才轉居泉州。取長泰之名以紀念此事,感念天朝對我金氏一門的庇護之恩。朝鮮乃是箕子朝鮮古號,以寓意高麗祖源也是來自天朝中原。”

劉浩然想了想,還是朝鮮這個名字比較順耳,遷都漢城,歷史已經回到原本的路上,再叫朝鮮也無所謂了。

“那就叫朝鮮吧。”

“臣謝陛下賜國號!”

“陛下,臣想遵大明新法繼續改制。”金英浩碼着膽子提出最後一個請求。

劉浩然默然了許久,殿中的寂靜讓站立在下首的金英浩不由地冒出冷汗來了。

“還是緩一緩。當初我在江南行新法是死裡求生,天佑大明,一路跌跌撞撞終於走到今日這步,可是其中艱辛還時常讓我夜不成寐。新法風險太大,讓我耗費了心血。而今高麗,不,朝鮮正是欣欣而上之時,不必爲新法而行大險。待我大明『摸』索得法,再行之朝鮮。”

金英浩聽出劉浩然話中的意思,除了當時江南和現在朝鮮大不相同外,劉浩然還指出自己爲行新法幾乎是竭盡全力,如果金英浩覺得他勝過自己,大可照着效行就是了。

不過金英浩和他的姐姐弟弟一樣,對劉浩然有一種盲目的崇拜,當然不會覺得自己能勝過劉浩然,既然如此,朝鮮的確不是效行大明新法的時候。

“是的陛下,臣遵旨。”

“朝鮮新立,可遵前宋制,只是你們地方小,人口不多,用不着搭那麼大的架子,中樞、地方官署可從簡而行。”

金英浩聽得一句便點頭一下。

“還有就是現在朝鮮與大明關係密切,雖然政體暫時不同行,但可先行經濟一體化。”

“陛下,這經濟一體化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朝鮮可通用大明貨幣,大明與朝鮮可關稅一體化,也就是說大明與朝鮮之間互免關稅,而大明在朝鮮出口轉運他國的貨品等同在大明境內出口,關稅歸大明,反之朝鮮在大明境內出口轉運他國的貨品,關稅歸朝鮮。詳細規章屆時要你好好與工商部、計部合計一二。”

金英浩聽完後不由心裡一動,現在的朝鮮,過去的高麗一直是以前宋、元廷的貨幣爲硬通貨,所以這貨幣一條不必說了,這互免關稅,關稅一體化在他看來則是朝鮮大佔便宜。憑藉大明發達的海運和商貿,貨品從你朝鮮過也行,不過也行,但是朝鮮搭上大明這條大船,直接向南海、西洋出口貨品,這其中的利潤可不小。金氏原是泉州的海商出身,加上金英浩兄弟在南京讀了幾年書,知道大明商人的厲害。

“臣多謝陛下爲朝鮮指出一條明路。”

劉浩然含笑不語,金英浩再聰明,也不知道有時候經濟侵略比武裝侵略更厲害,憑藉大明雄厚的經濟實力,朝鮮那點經濟實力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綁上大明這艘船,一旦朝鮮百姓習慣用大明商品,習大明文化,遵大明之法,也就跟大明一省沒什麼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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