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鬧”後,喻謙殤和蘇巖躺在牀上。
蘇巖枕在喻謙殤的手臂上,喻謙殤順勢就抱着他,他最喜歡以這樣的姿勢抱着蘇巖,可以將蘇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也可以埋首在蘇巖的頸間。
“寶寶,我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喻謙殤的嘴角一直上揚。
他的每一根頭髮絲都透出了喜悅。
“嗯。”蘇巖輕應了一聲。
“寶寶,你舒服嗎?”喻謙殤看着蘇巖,想知道蘇巖的感覺。
這個問題對蘇巖來說有些超綱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實在是無法做到像喻謙殤那樣直言不諱。
“怎麼不說話?是不舒服嗎?”
“額……怎麼說呢?”
“說實話!”
“難以啓齒啊。”
“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不就是說感受的事情嗎?”喻謙殤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羞澀的事情。
對他來說,他是沒有那麼多是非曲直的概念,向來都是遵從自己的意志出發。
蘇巖深吸一口氣看着喻謙殤說,“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從剛纔我的表現來看,我是舒服的。”
好吧,實話實說吧。
他真的不太想承認自己被一個男人弄舒服了!
所以,他是徹底被掰彎了!
喻謙殤抱住蘇巖,又親了蘇巖一口,“我怎麼這麼喜歡你這個調調呢?”
不知道爲什麼喻謙殤就是喜歡蘇巖這個調調,說蘇巖誠實嘛,又不夠誠實,說他撒謊嘛,又能看的出來。
蘇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喻謙殤的懷裡,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這樣走下去吧,他只有正視自己的感情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過了好一會喻謙殤突然問道,“巖寶,要是我一直一直聽不見了,怎麼辦?”
蘇巖看向喻謙殤,注意到喻謙殤的神情還是有幾分沮喪的。
他心中一疼,他以爲喻謙殤是不在意的,至少不會像別人那麼在意,因爲喻謙殤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覺得聽不見也無所謂。
可是現在聽到喻謙殤這樣說,蘇巖這才意識到喻謙殤是在乎的,只是因爲聽不見已經成了事實,所以他不願意在這個事實上花費太多的情緒。
“不會的,醫生說有辦法治療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蘇巖讓喻謙殤看着他。
“那如果治不好呢?或者說需要五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來治療呢?”這是喻謙殤需要擔心的問題。
“那就治不好吧,我不是醫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治不好那就治不好吧。
喻謙殤見蘇巖的語氣如此的輕鬆不禁笑着問,“那你不會嫌棄我?你喊我,我都聽不到。”
“那我就不喊你啊。”蘇巖白了他一眼,“喊什麼喊,多費嗓子?”
“長時間失去聽覺,可能說話的能力也會漸漸減弱。”就像很多聾啞人一樣。
“那你就經常和我說話啊。”
蘇巖見喻謙殤還要說話,馬上繼續說道,“別嗶嗶這些如果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陪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最後一句話蘇巖說的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