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禮現場瀰漫着狗血的味道,令人唏噓。
這婚禮是肯定進行不下去了。
新郎鄧淳焦急而又無奈的看着新娘,“冷色,晚一點我和你解釋,我先送你回去。”
如今的場合,他不想說太多成爲大家的笑談。
“不用了,我先走了。”
新娘提起自己的裙襬一步步走下臺。
新郎要追上去,但是被之前的女人給纏住了。
很快新娘就不在了蹤影,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現場變得很混亂。
“老四,我們走吧。”
“嗯。”
“還沒吃飽,我們去擼串吧,好久沒和你們擼串了,大學畢業之後想聚在一起擼個串都難,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
三個人全部都看向被他們稱之爲老四的那個人。
他點了點頭後,大家都歡呼起來立即離開酒店,然後搜了一下附近有哪裡的烤串評價比較高,四個人一起過去。
剛走到擼串的地方,四個人就愣住了,看着正大搖大擺坐着擼串的人傻眼,互相看了一眼後問道,“這是剛纔的新娘嗎?”
其他人點點頭,的確是剛纔的新娘,怎麼在這裡看到了?
由於沒有其他位置了,他們只能在新娘邊上這張桌子坐下,目光時不時打量着正喝着啤酒的新娘。
新娘還穿着剛纔的婚紗,頭髮披散着,有人正在對着新娘拍視頻,估計明天能上新聞。
但新娘渾然不在意,依舊喝着啤酒吃着烤串。
大家好,我是今天落魄的新娘,我叫林冷色。
要問林冷色現在的心情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說很難過嗎?不至於,只是一個相親對象而已!
說憋屈嗎?還真有點憋屈!
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件倒黴的事接一件的來,她每次以爲自己的黴運應該到頭了吧,結果黴運再次給她刷新了三觀,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
她覺得婚禮現場被人破壞,最鬱悶的人應該不是她,是鄧淳,畢竟她還有那麼一點點慶幸。
雖然無數次說服自己,跟自己說嫁給他吧,不要再執着那個找不到的人了,現在家裡情況這麼糟糕,嫁了吧。
可是好像老天爺都不同意她的這個選擇,就這樣狗血地結束了她的婚禮。
她很慶幸自己沒有事先和鄧淳領證,要是領證的話,還得去辦離婚,挺麻煩的。
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喝喝喝,吃吃吃,愛咋咋地!
周圍的環境很嘈雜,不斷有人說話,很多是在議論她的,她不在意,畢竟最難堪的事情已經經歷了,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然而,隔壁桌的聲音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
“老四,你現在還是單身嗎?”
“嗯。”
“哎,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追你的人那麼多,你都看不上,要求能不能不要這麼高?”
“我們老四是誰,是司牧熙啊,要求能低嗎?要求低的話,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司牧熙三個字猛的闖入林冷色的耳朵裡,她拿着酒瓶的手頓住,下意識轉頭去看隔壁桌的人。
一眼就看到了與這裡的人格格不入的氣質。
他坐在人羣裡,彷彿和周遭的人全部都隔開,清清冷冷,自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