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在殷詩芸身上馳騁,殷詩芸承受着司翰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當他盡數釋放之後,他伏在殷詩芸的身上啞聲問道,“詩芸,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大王子,或者說我進了監獄,甚至是死了,你會怎麼做?”
他的聲音裡有些自己都無法忽略的惶恐不安。
殷詩芸沒有馬上回答。
她仰起身體貼在司翰的耳邊低聲說,“我會送你一程。”
司翰怔住,詫異地看向殷詩芸,殷詩芸卻是嫵媚一笑,“殿下怎麼會發生那些事呢?在我心裡殿下很厲害!”
“對,我怎麼會發生那些事呢?不會發生那些事!”
司翰並沒有仔細去想殷詩芸的話,對於那句“送你一程”很快就忘記了。
他抱着殷詩芸,等到殷詩芸睡着後就起身,他站在殷詩芸的身旁凝視着她的睡顏,良久之後俯身在殷詩芸的脣上親了一下,低聲道,“詩芸,等着我,我會給你一個沒有顧慮的未來。”
黑暗中,是司翰離開的身影,在他離開後殷詩芸便睜開了眼睛。
她嘴角上翹,脣畔是一抹苦澀的笑意。
未來?什麼未來?
和很多女人一起享用一個男人嗎?
當初會嫁給司翰,司翰會不會繼承王位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她以爲司翰是愛自己的,可是嫁過來之後她才知道,有些愛其實很廉價。
她知道司翰對待她和對待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兩百天,司翰都是和別的女人睡的,還有六十幾天是司翰自己一個人睡的,她就是一個悲哀的等着臨幸的女人。
所以她不想給他生孩子,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不能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明天,一切都見分曉了吧。
殷詩芸雙手捂臉深吸一口氣倒下去繼續睡覺,她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才能有精神看好戲。
而司翰是打算今天晚上不睡覺了。
他必須得保證明天的事情是可以記性順利的,要不然這麼多天精心準備都白費了。
沈湛的事情他沒有繼續追究就是因爲要將時間用來籌劃這件事。
“都準備好了嗎?”司翰沉聲問着身邊的人。
“一切都準備妥當。”
“好!”
司翰看着外面的夜色,腦海中演繹着明天需要做的事情。
明天早上,他們需要祭祖,國王肯定要出現,不可能繼續留在司彥那裡。
而且他有一種預感,覺得這樣的場合司洛會出現,他要在祭祖的時候動手,目標不是司洛,而是國王。
弒父,弒君,這樣的罪名對司翰來說都不重要了。
他看中的是結果。
只要結果是他贏,那麼到時候歷史就可以隨便由他來改寫。
所以明天只許勝不許敗。
這一夜沒有睡的人不只是司翰,還有國王。
國王躺在牀上始終處於失眠的狀態,他很想讓自己睡着,可就睡不着,心臟的部位還隱隱作痛。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還能像往年一樣嗎?
這會不會是大家在一起過的最後一個大年初一?
如此一想,國王的心口就越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