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
他還能怎麼辦？
“夜墨北……”
南小暖抓着夜墨北的手，感受着從男人掌心傳來的，令人心安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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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怪那些醫生了，我這個，治不好的……”
“南小暖，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夜墨北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嚴厲的回了一句。
他現在，就想挖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什麼事情都瞞着他！
連生病了都還要瞞着他！
她都快死了！
他才知道！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有多殘忍！
南小暖沒再說話，只是費力的擡起手，然後用指尖，在夜墨北掌心劃下幾筆。
南小暖劃得很慢。
夜墨北辨識能力也很強，幾乎是南小暖還沒寫完，夜墨北就已經確定了答案。
南小暖也不管夜墨北到底有沒有猜到。
只是堅持的，自顧自的寫着。
她在夜墨北掌心寫的，都是字母。
第一個字母，是n。
第二個是個拼音——you
第三個，依然是一個字母——b
第四個，是一個小寫字母i
第五個，是一個韻母ing
加起來就是：n-you-b-i-ing.
夜墨北一看見這幾個字母，眉峰就微微蹙了起來。
“南小暖，你到死都還要再罵我一遍才甘心？”
別以爲他看不出來。
這幾個打亂的字母組合起來，就變成當初南小暖送他袖釦上，那張小卡片上的拼音了。
ni-you-bing！！！
眼看着夜墨北又被她挑起了怒氣。
南小暖清淺的笑了起來。
只是那個笑容，因爲她現在病態的臉色，實在是顯得太蒼白了。
她擡手拉了拉夜墨北，要夜墨北把耳朵湊過來。
夜墨北不知道南小暖到底要做什麼，卻還是配合的把腦袋湊了過去。
就現在這情況。
南小暖就算要天天的星星，他也得去給她摘下來！
南小暖擡手，勾住了夜墨北的脖子。
蒼白的脣湊近夜墨北的耳邊，輕聲無力的，說出了一句話。
“暖……有……北……”
說了這麼三個字，南小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繼續說道。
“一直……愛……”
這纔是ni-you-bing真正的意思。
n代表着暖，b代表着北。
i就是愛，ing是英文語法的正在進行時……
她只是把那幾個字母重組，就變成了“你有病……”
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當時的她，沒有想過要特地罵夜墨北的。
翻譯成“你有病”也是無奈。
“夜墨北……”
南小暖抱着夜墨北的脖子，輕聲呢喃着。
這一句話，她藏了好久好久了。
現在，終於說出口了。
這樣的話，就算是死了，好像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雖然，自己最醜的模樣，都要被夜墨北見到了。
可是，死在自己愛的人的懷裡，也滿足了。
“笨蛋……”
夜墨北聽着南小暖的話語，簡直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狠狠的揉進懷裡。
她這是在對他表白嗎？
那他，就看在她這麼笨的份上，勉強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