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晚宴,只一人缺席
“惜語,哥,一定會將那個安陵若邪碎屍萬段的!”見到惜語那一臉的暴怒,言溯便知道讓她如此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個紅衣男安陵若邪!
見他又開始緊握着利劍一副想要殺人的衝動,惜語披上外套以後馬上來到他的身旁,“哥,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不想與那些人一起吃飯罷了。”
“惜語,毀你清白的人,哥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言溯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臂,惜語皺了皺眉心,然後對他笑道:“相比惜語的清白,惜語更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想要玩什麼把戲!”
“難道,安陵若邪與那天刺殺你的弓箭手是一夥的?”言溯一直納悶着那天見到的紅影,是否就是安陵若邪。
而聽到他的話以後,惜語馬上愣住,瞟了一眼他一臉深思的模樣,馬上扯着嘴角道:“應該沒有關聯吧,那天晚上,安陵若邪並沒有說過弓箭手是他派來的。”爲了不讓他的情緒再次劇烈波動,惜語還是先跟他撒謊吧。在弄清一切以前,她都不想言溯知道,不管是沐雲辭,還是那些弓箭手,都是尉遲鈺坤派來的。
“哥,你還是趕快去參加他們的宴會吧,我不去。”說着,惜語揮了揮裘衣,然後走向牀邊,“反正這幾天的路程我也累了,就趁着時間好好睡一下。”
見她脫掉裘衣爬了上牀,言溯點點頭,“那好吧,你就好好休息。”語畢,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而在宴會上。
言溯向雪暄燁和尉遲鈺坤交代惜語因爲太累與身子不適,因此沒有去前來。
五人:緋炎,子紹,尉遲鈺坤和尉遲芷瑤,言溯,四桌地坐在臺下,雪暄燁在臺上的桌上舉起酒杯向衆人敬酒。
“難得今日能大家同聚一堂,還有千谷山莊的少莊主,這可是好事!大家都多吃點。”語畢,揮了揮袖袍地將杯子放下。而此時,笙晫國的歌姬們也從大門走了進來,身穿妖嬈短裙地在中央翩翩起舞。
期間,尉遲鈺坤拿着酒杯,一副不屑地看着對面的緋炎,“炎王,聽聞王妃小產了,可有此事?”
聞聲,緋炎挑了挑眉毛地將酒杯放下,然後冷笑地看着他,“沒想到皇子這麼空閒,連本王的家事都如此瞭如指掌。”
“本王關心的並不是你,而是王妃。”尉遲鈺坤毫不客氣地回予一個冷冷的眼神,“好歹本王與炎王妃也是相識多年的舊友,小產如此大的事情,本王豈會不知情?”
“那麼,”緋炎讓在身旁侍候的婢女爲自己倒上一杯酒,一臉鄙夷地看着對面的人,“皇子又是如何得知王妃小產一事的呢?是王妃親自書信告訴皇子,還是…本王身邊有皇子的細作?”
“哼。”尉遲鈺坤冷笑一聲,“炎王爲了本王的準皇妃與王妃鬧得不可交加,這事都已經傳到尉遲國了,那麼,本王又豈會不知?”
“哦?是嗎?”緋炎再次抿了抿一口酒,將酒杯放下,然後冷冷地看着他,“那麼皇子就不該了,豈能聽信旁言而懷疑本王與王妃呢?本王與王妃一直恩愛如膠,豈會爲了皇子的準皇妃而將關係鬧僵呢?皇子多慮了。而且,這些都是本王與王妃的家事,皇子還是不要過問太多爲好。”
“你…”尉遲鈺坤完全被完顏緋炎的話而惹怒,就在他想要拍臺而起的時候,身旁的尉遲芷瑤拉過他的手,然後低聲道:“哥,你這是怎麼了,難得與緋炎哥哥一同用膳,你就不要動怒了。”
尉遲鈺坤看了看芷瑤,然後看了看臺上的雪暄燁和其餘人,最後只是冷哼一聲,然後拿起酒杯喝酒。
看到他被自己氣個半死,緋炎的嘴角勾扯了一下。
而雪暄燁就在臺上默默看着這臺比歌姬舞姬唱歌跳舞還要精彩的表演。
雪暄燁摸了摸懷中的白兔,然後將它放到旁邊特意爲它留空的位置,一隻手撩起長長的袖袍,另一隻手拿起筷子,淺笑地看着臺下的衆人,“芷瑤公主說得對,今日難道大家一同用膳,你們就少吵一會吧。看,今日的歌姬舞姬,也很秀色可餐啊。”說着,還拿着銀筷子指了指臺下妖嬈的歌姬舞姬。
子紹進來以後的視線便一直在尉遲鈺坤身旁爲他倒酒的安陵若邪身上,聽到雪暄燁的話以後,便笑着拿起酒杯,“雪皇,你依舊如此好女色啊。”
雪暄燁聞聲仰頭哈哈大笑兩聲,“不好女色,難道好男色嗎?”語畢,他也舉起酒杯,與子紹幹了一下,兩人一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就在衆人用餐的時候,中央只留有兩名舞姬繼續跳舞,而其餘的幾名舞姬各自來到了除了尉遲鈺坤以外的衆人身旁侍候。
雪暄燁身旁更是坐着兩名所有舞姬中舞姿最好並且樣貌最好的兩名女子,左一人爲他倒酒,右一人侍候他用膳,而他只需要撫摸懷中的白兔。
雖坐在緋炎身旁的舞姬也甚爲妖豔美麗,可是他卻沒有半絲要讓她碰自己一下的意思,那名舞姬在旁邊也只好爲他拿着酒壺隨時爲他倒酒。
而子紹卻依舊微笑地對着身旁的舞姬,對她猶如丫鬟恭敬,也並不會對她有半絲的非君子所爲。
言溯也不例外,雖他對惜語的事情尤爲關心,而且對女子也很細心入微,可是對身旁的舞姬卻沒有半絲要佔便宜的意思。
尉遲鈺坤身旁已經有了芷瑤,並且一直被人傳爲是他男寵的安陵若邪爲他倒酒,便沒有舞姬有機會過去侍候。
最後,芷瑤看到緋炎身旁的那名舞姬一直想盡力討好他,便用力放下手中的酒杯,在尉遲鈺坤詫異的眼神間,大步來到緋炎的身旁,將那名舞姬趕走,然後自己坐在他的身旁。
對於自己的妹妹老對自己的死對頭如此殷勤,他真的又怒又無奈。
雖然是孫心姬自己選擇了完顏緋炎,他也無可奈何,可那完顏緋炎要對她好就罷,要是她能過得好,他再心痛,也不過小事!可是現在卻不是如此!事實證明,留在完顏緋炎的身邊,她只有傷害!
緋炎並沒有吃太多的食物,而是若有所思地喝酒。對面的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爲何他一開始就要派人殺害他自己的準皇妃?
既然已經知道了主謀,那麼,他就絕對不會在讓他傷害那個女人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