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捲天飛身而出之後,黑暗角落裡立刻出現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緩步走到屋外,揚頭看了看滿天的星辰,自言道:“又一個黑夜到來了,屬於我的時刻終於來到了。”
這人一邊說着,一邊透過臉龐這上那層魚皮面具露出來的兩保眼睛裡,立刻射出兩股邪惡的目光。
天呀,又是這個鬼麪人,他可真是陰魂不散,處處都有他這惡魔的鬼影。
鬼麪人環視四周一番之後,發現沒有人跟蹤自己,這才縱身而起,直撲大殿之後的青鳥山而去。
曲捲天一路狂奔不止,追趕這個黑影,一直追至偏殿外面那輛裝有秦天與何紫衣的馬車旁邊,這纔不見黑影的蹤跡。
這人會是誰呢,看着東倒西歪的已經料醉如泥的看守武士們,曲捲天心中的怒火更打不止一處而來。
他伸出腳來,重重踢向這些沉睡的人去。一邊重重踢着,一邊惡狠狠道:“叫你們睡,中你們睡得跟死豬似的,一齊給我死去吧。”
這些人還在香甜的睡夢之中,沒有料到會引來一頓毒踢。這些人睜開眼睛正想破口大罵,但見一臉怒容的曲捲天立在他們面前,立刻嚇得酒全部醒了,趕緊站了起來。
曲捲天此時身形一移,突然飛至馬車旁邊。他伸出手來一掀車簾,卻發現秦天與何紫衣二人正安靜的躺在車廂內,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
曲捲天此時飛身躍上馬車,伸出手來,搭在秦天手臂命門之處,細細給他診斷起來。這時曲捲天才發現秦天脈相全無,沒有半份生命的特徵。
曲捲天自言自語道:“對呀,是中毒了,而且還不輕呀,假如不及時施救的話,只怕沒有幾天的時間可待了。”
曲捲天心中又想,既然如此,方纔那個黑影肯定不是秦天,那不是秦天,又會是誰呢?曲捲天一邊想着,一邊又伸手摸了摸何紫衣的命門,和秦天一樣。
這才曲捲天才徹底相信,方纔那個黑影已經徹底排除了他們二人。即使不是他們二人,那又會是誰呢?
鬼麪人此時展開腳步,疾速趕往青鳥山而去。他此時擔心一個問題,袁路他們會不會真的將龍木帶往青鳥山。
在鬼麪人的心裡,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任何一個人,除了他自己以外。
鬼麪人展開身法,疾速跟前,沒有追蹤多久,便看到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行人馬。鬼麪人立刻身法展開,縱身躍於沿路樹枝之上,繼續追了上去。
片刻的工夫,鬼麪人便趕了上去,立於衆人頭頂之上。鬼麪人輕功高超過人,雙腳踩踏樹枝,竟然沒有發出一絲響動來。
下面的人當然是混然不知了,繼續押着龍木向前走去。陸千道:“袁路,依你之見,到了青鳥山,如何給龍木一個死法?”
袁路道:“依我之見,可以讓龍木選擇一種死法,畢竟他已經死在臨頭了,就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吧。”
龍木聽後,呸了一聲,道:“我可沒有這樣的願望,我現在只有一個願意,就是將你們這些心懷鬼胎,心術不正之人全部殺死。”
袁路一聽,立刻一腳踢去,將龍木重重踢倒在地,道:“死到臨頭了,嘴上還不老實,看老
子一腳不把你給踢死。”
說着,袁路又要擡腳去踢,卻被陸千一把給攔住了,道:“別踢了,再踢就將龍木給踢死了。這樣的死法,豈非太過於便宜他了。”
袁路道:“你說讓他如何個死法,這回由不得他自己選擇死法了。”
陸千道:“不如帶他去青鳥山上的亂魂湖去如何?”
亂魂湖,這可是個好地方,一言爲定。袁路一邊講着,一邊又對龍木道:“小子,聽着,今晚請你品嚐一下夜遊寒冰湖的滋味。”
龍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好呀,你龍爺爺我方纔喝了酒,正好口渴呢,來吧,我正好解解渴。”
袁路一聽,又要擡腳去踢,陸千道:“別踢了,一會兒請他在亂魂湖裡喝個夠吧。”
袁路道:“也好,我今晚定讓龍木他肉爛嘴也爛。”
說完,衆人又押着龍木,於度向前走去。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龍木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他們頭頂之上的鬼麪人。
說話之間,便到來青鳥山的地界之上。一進入此山後,龍木頓時感覺到陣陣陰風驟來,吹在自己身上,凍得自己直打哆嗦。
袁路也道:“這是什麼季節了,還是如此的陰冷呢?”
陸千笑道:“袁路,你這就不懂了吧,青鳥山之上的一片山脈之內,便時常散發着這股陰毒之氣。尤其是到了夜間的時候,陰氣更加強盛。”
袁路不解道:“陰毒之氣?”
陸千道:“據師尊之前曾經提起過,青鳥山上的陰毒之氣,是來源於玄天宮內的地心玄門之所在。”
地心玄門,一聽此言,袁路不由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怎麼不知道?”
陸千笑着拍了拍袁路的肩膀道:“袁兄弟,凡事你要用心去聽,用心去領會,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生活是如何之美,令你流連忘返。”
袁路道:“陸千呀,你簡直就是一個詩人,如此簡單的事情,在你嘴中說出來,竟會如此的複雜化。”
陸千道:“袁路呀,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要多用心去想,用心去做。”
龍木此時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你們兩位,還有完沒完呀,我還急着要去喝湖水解渴呢,不要讓我等得如此心急。”
陸千一聽,不怒反笑道:“既然你如此急着股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說着,一指身旁的弟子,道:“趕緊押龍木前往亂魂湖,到了那之後,立刻將其推入湖中。以此來滿足他自己的願意,一次讓他喝個夠,保證他今生絕不會再有此想法。”
手下衆弟子紛紛得令,押着龍木幾乎是一路小跑起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來到了亂魂湖之旁。
但見此湖水泛着黑色,冒着滾滾的陰風寒氣。波流甚急,浪頭一個接着一個,湍流甚急,聲聲不息。
龍木一見,臉上絲毫沒有懼色,道:“來吧,龍爺爺我此時口渴得厲害,來吧。”
陸千陰笑道“龍木,若你此時求我們,我們或許還能夠改變主意。你要知道,此亂魂湖你一旦落入之後,定會叫你魂不附體。即使死後,也無法讓你靈魂歸位。”
袁路道:“如
此一來,你便永世不能夠再次投胎爲人了,哈哈。你將註定在此湖中呆到地老天荒不可。”
龍木道:“這有什麼可怕的,有如此的美景陪伴於我,我有可懼之,這也不失爲人生第一大美事。”
陸千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尊從你的意思吧。”說着,手一揮,手下衆弟子們立刻七手八腳將龍木擡了起來,這就要準備將龍木扔入這波濤洶涌的亂魂湖而去。
衆弟子將龍木身子搖了起來,一起大聲喊道:“起。”起字一起之後,衆人便準備同時撒開手,將龍木投入亂魂湖而去。
就在此時,突然聽得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且慢。”衆弟子聞聲,便停了下來,扭頭望去,看是誰在後面喊停。
陸千也回頭一見,見胡月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後。
袁路眼珠一轉,道:“六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有什麼事情嗎,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個龍木可是殺害師尊的兇手,你可不能夠做出背拳師尊的事情來。”
胡月蓉一臉不屑道:“要說起背叛師尊來,我可不如你們二人在行呀。”一句話,頓時將袁路與陸千二人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下不來臺。
龍木被衆人擡着,高叫道:“說得好,說得妙,背叛師尊,你們真是一個比一個更加在行。”
胡月蓉聞聽此言,憤然道:“龍木,你給我住嘴,若不是你痛下毒手,師尊不會就此死去。今日定饒你不得,你還我師尊命來。”
說着,胡月蓉縱身而起,伸手一扯龍木背後衣襟,將他在衆武士手中拉了下來。龍木身體撲通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下。
胡月蓉怒目道:“如此讓你死去,豈不是太過於便宜你了。”
陸千爲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便湊近前面來道:“依着六師妹,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讓龍木更加痛苦死去?”
胡月蓉玉掌一揮,手中便多了一支明晃晃的長劍。她持劍在手,道:“最爲苦痛的方法便是一劍一劍的將龍木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袁路晃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千刀萬剮,這個辦法好,可以讓龍木更加痛苦的死去,在臨死前,遭受最爲痛苦的折磨。”
陸千道:“聽六師妹的口氣,你準備親自動手不成?”
胡月蓉道:“不錯,我要親自動手,將龍木一刀一片肉的割死。”
袁路一聽,立刻嘆息道:“六師妹你親自動手,這固然非常好。但若是換成我們,效果會更加美妙的。”
胡月蓉道:“此話怎講?”
袁路道:“現在六師妹你可是一個平常人罷了,你的玄功暫時被曲老大給封閉起來了。”陸千也道:“是呀,若是六師妹你恢復功力之後,那效果就會更加理想了。”
胡月蓉冷笑起來,道:“恢復玄功,哼,怕只怕你們的曲老大不敢給我們恢復呀,萬一我們恢復了,豈不會立刻找他的麻煩。”
這時,又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衆人回頭一看,卻見另一夥弟子押着一個人走上前來。
待得這夥人走近了,他們一見,卻見這夥人押來的竟然是巨元霸。再看巨元霸,這時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