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峰冷笑一聲,道:“我的紫衣妹子,是巨元霸在和秦天打鬥,不是我與秦天在打鬥。是它在放毒,我又沒有放毒。”
一旁的蘇一江也道:“賢侄女,比賽之前並沒有言明不準施毒呀,秦天他也是可以的,讓他隨便施放好了。”
何紫衣此時被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無賴徹底激怒了,她終於明白站在自己跟前,其實就是二條狼,二條貪婪不足的惡狼。
再看秦天,他身外這個透明圓球之上,轉眼間便被巨元霸身上魚鱗狀的皮膚所噴射出的黑色毒液,層層包圍起來。
這個原本透明的圓球,瞬間變爲了一個全身漆黑的圓球,圓球內的秦天,外人再也觀看不見。
何勁南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他道:“蘇兄,這會不會真的搞出人命來呀?”
蘇一江此時也假裝急得真跺腳,道:“何兄你看這事整的,原本我只是想讓巨元霸和秦天比試一下。誰承想它會真的施放出毒液來,如今之計,也只能夠看秦天個人的造化了。”
何紫衣一聽,心中一急,杏眉一蹙,道:“什麼,看秦天個人的造化,今天若不是因爲你們提議比賽的話,秦天他豈會如此。”
此時,只聽得傳來陣陣嘶嘶之聲,再看那股黑色的洪流,就像在圓球某個地方找到了一個入口一般,以疾快的速度奔流過去。
奔流的速度一加快,巨元霸身上魚鱗皮膚處所施放的毒液也逐步加快起來,順着那幾根玄鐵鎖鏈接連不斷涌向圓球而去。
力道強大的玄鐵鎖鏈,奔流不息的劇毒**,這二樣中的任何一樣,都足可以致秦天於死地。
此時的巨元霸,嘴中又發出那種震人頭皮的傑傑怪笑之聲,它將身一縱,撲於半空之中,雙手不停揮舞,使得手中十根玄鐵鎖鏈越發對秦天產生了更大的壓力。
眼見這個已經被染黑的圓球,突然之間,正在慢慢縮小而去。巨元霸一見,撲身而下,手中不停揮舞,將十根玄鐵鎖鏈重新纏繞幾圈在圓球之上。
圓球依舊在不停的縮小着,轉眼間,竟然縮得跟一隻現代人玩耍的皮球一般大小無異。此時巨元霸手中的十根玄鐵鎖鏈竟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因爲在任何一根鎖鏈與另外一根鎖鏈的空隙處,這隻皮球大小的圓球都可以輕易滾落出來,而不受鎖鏈的任何控制。
此時,就見這隻縮小以後的黑色圓球,竟然滾落一旁,再也一動不動了。巨元霸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來,伸出粗壯的手指去輕輕觸碰了一下。
這隻圓球此時的大小,竟然不跟巨元霸一個尖尖的指甲大。就見巨元霸推一下,這隻圓球便動一下,不推它就一動不動。
蘇玉峰此時看來,嘴角邊竟然浮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此時他的內心肯定要說,秦天,你終於死了,真是太好了。
何紫衣此時臉色大變,心跳加快。若不是鳳兒和黑桃二人在身旁死死拉住自己,自己肯定要奔上前去,一探究竟。
何勁南一臉嚴肅的看着這隻圓球,說真的,此時他的內心也沒有底。想當年君星是何等威武厲害,玄功強盛。
再觀看今時的秦天,雖然有其父的遺傳因素,但畢竟修爲不夠。想到這時,何勁南心裡便開始爲秦天擔心起來。
蘇一江起身後,向前邁了一步,看了看,立刻裝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來道:“這,咋不動了,莫不成是已經?”
然後他又使勁跺着地面,恨恨道:“都怪我的靈獸,原本讓它只是比試罷了,但沒有想到它居然會,這。”
蘇玉峰一旁立刻替父親打起了圓場,來道:“爹,你也不必傷心,真所謂人死不能復生,這全部秦天武力不敵咱的靈獸,何伯父是個深明大義的人,是不會怪罪咱們的。”
蘇玉峰這一席話,幾乎將何勁南氣得當場吐出血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就這樣輕易將秦天的死隨意掩蓋過去。
蘇玉峰此時說完這話,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陰笑起來,冷不防聽得“啪”的一聲響,便感覺自己面蛋之上,被人重重摑了一記耳光。
頓時一股鑽心的痛自心底升了起來,他趕緊用手捂住臉,回頭張望着,嘴裡道:“誰,是哪個不長的眼的竟然敢打小爺我,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皮。”
不等蘇玉峰話講完,就聽得身後何紫衣道:“是你姑奶奶我今天打你,怎麼,還想撕我的皮,你敢。”
蘇玉峰見到何紫衣出手打了自己一記重重的耳光,再想發作,但眼珠一轉,竟然又笑了出來,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紫衣妹子打我呀。算了,打就打了,充哥的不與你計較便是。”
何紫衣冷哼一聲,一個“呸”字在嘴中吐了出來,惡狠狠道:“計較,等一會兒說不定誰與誰計較了,你今天設計害死秦天,這筆帳沒完。”
蘇玉峰見何紫衣不但出手打了自己,而且嘴中還不饒人,正待發作,不料蘇一江走了過來,一臉誠懇樣子道:“紫衣呀,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呀。”
然後他對蘇玉峰道:“峰兒,趕緊召喚巨元霸收起身法,讓它先行撒退吧。”
蘇玉峰還待如何,不料又看着父親嚴肅的眼神,當下不敢再作聲,只得忍着一肚子的氣,來到操場邊緣之上,在懷中掏出那塊虎頭令牌來,高舉過自己頭頂。
此時的巨元霸挑逗了幾下那個圓球,見它一點動靜也沒有,便將雙手一揮,十根玄鐵鎖鏈便收了起來,暗藏於自己指甲之內。
再將身一拌,奔流不息的毒液瞬間也停止了奔流,轉眼間,操場之上的地面恢復了青青草色。
巨元霸仰天放聲狂笑起來,意思好像在講,自己是沒有人可以戰勝的。一陣哈哈大笑之聲,震耳欲聾。
何紫衣此時內心好像已經成了空空如也一般,雖然她與秦天相識不久,而且對秦天的態度剛剛改變,但她卻在內心深處,將秦天當作了自己的唯一。
少女情竇初開,當真是一發而不可收拾,少女的情懷,是最爲美好的。同時,也是最爲認真的。
何紫衣眼中的淚水慢慢的流了下來,鳳兒見了,也小聲的哭泣起來,黑桃卻伸出手來,輕輕替小姐擦試掉眼中的淚水。
巨元霸此時轉過身來,邁開它那粗壯的大腿,就準備向
操場外面走去。
就在這時,蘇玉峰卻突然又晃動手中的虎頭令牌,道:“靈獸,且慢,主人還有事情要吩咐你來做。”
巨元霸聽得蘇玉峰的召喚,當下便將身形停下。
操場外的衆人都不知道蘇一江還有何事,都在靜靜聽他道來。顯然衆人都被方纔巨元霸的威力所深深震懾,都不敢再喘出絲絲大氣。
蘇一江看着衆人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樂開了花,時至今日,他才感覺到自己彷彿有了霸主一樣的感覺。
蘇玉峰轉身對衆人道:“各位島主請安坐,父親今日有要事與你們共同商議一下。”
何勁南道:“蘇賢侄,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什麼再重要的事情,等老夫我將眼前之事處理完,再談如何?”
蘇一江一擺手,道:“不必了何兄,等我講完這件事情後,你會有的是時間來處理秦天的後事的。”
說完,不由何勁南分說,蘇一江便在他身旁若無其人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最後面的一張大椅之上。
衆人一見,立刻臉色大變,要知道那張大椅可是風火島島主何勁南的位置,而且現在是何勁南六十大壽的日子,無論在哪方面講,蘇一江都不應該坐在上面的。
其中一人指着蘇一江道:“蘇島主,您怎麼坐在這上面了,這個不太合適吧?”
蘇玉峰冷哼一聲,輕蔑道:“你說什麼,父親沒有資格坐上,你們誰有資格坐上呀。”然後用手一指那些人,道:“哪個不服,就前去與我的靈獸打鬥一番。”
蘇玉峰頓了頓,又道:“若是哪個打贏了這隻靈獸,他便有資格坐在這上面發號施令,我與父親也定會聽從於他,如何?”
切,與靈獸打鬥,這不是自尋死路不成嗎,蘇玉峰這番話,相當於沒有說一樣。
衆人你看我來,我瞧望着你,都隱約感覺到今天的蘇一江他們是真者不善。
蘇一江這時使勁乾咳了兩聲,然後厲聲道:“大傢伙安靜下來,聽我一言。”何勁南聽到這後,臉上肌肉使勁**了幾下,似乎已經預感到他所要說的是何事了。
何紫衣玉掌一翻,便已經緊緊按住了腰間懸掛的佩劍。何勁南手疾眼快,一個手揮出,便緊緊按住了紫衣的手,示意她不可輕舉妄動。
這時,只聽得蘇一江坐在這張大椅之上,裝模作樣的大講了起來,但聽得他道到,現在咱們地處周天大陸的最南端,接受當今朝廷的管制。
而且年年還要向朝廷進貢奇珍異寶,聽命於人家。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就是因爲咱們不團結。
咱們想要團結起來,就必須要推舉出一位總島主來,由他來領導我們這些小島主,咱們在他的帶領之下,才能夠有實力來對抗當今朝廷。
蘇一江此番話一講,衆人都明白是怎麼回子事了,原來這蘇一江打着讓衆島嶼團結的機會,卻是爲了使自己能夠有機會登上總島主的位置,真是其心可誅。
何勁南道:“且慢。”蘇玉峰一聽何勁南首先出來有意阻擋這件事情,便冷笑道:“怎麼,蘇伯父有話要講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