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熙這麼一說,秦嬴政也正了正臉色。
“熙兒,還記得你上次讓我去幫你查的曼陀羅嗎?我上次就是因爲去查這個東西纔會被刺殺,還有,後來我讓七七去查了,看到一個女人進去了,然後好像是帶了什麼東西出來。”
秦嬴政說到這裡便不再開口,沐雲熙那麼聰明,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有些話說的太白了,也就沒有意思了。
“你是說,那個女人帶出來的東西,會對我不利?”
果不其然,經過秦嬴政那麼一提點,沐雲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嬴政點點頭。
“三三自從上次以後已經是元氣大傷,並且他還要照料鎮國將軍那邊,所以,我已經讓人去把十一調回來了。只不過還有一些日子,你這裡,一定要自己照顧自己。”
秦嬴政表示,他確實已經讓七七去找十一了,但是需要時間,同時他也相信,沐雲熙自保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沐雲熙一愣,從秦嬴政的話裡不難聽出,那個十一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不然也不會被他派出去做事。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自保我還是可以的。”
沐雲熙表示,她雖然不會像秦嬴政那麼的神通廣大,可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最起碼她手上還行佰草集?
秦嬴政並沒有因爲沐雲熙的話而放心。
“熙兒,你明天也要進宮去吧?”
秦嬴政雙手插~進沐雲熙的發間,臉色凝重的問道。
沐雲熙並不反感秦嬴政的動作,只是微微擡起頭看向他。
“做爲大夜國的第一大商人,秦公子應該也要進宮的吧。既然秦公子都要進宮,熙兒怎麼說也是皇上封的縣主,豈有不去之禮。”
沐雲熙的話裡滿是滿滿的得意之情,看吧,你秦嬴政算個什麼東西?本小姐還是皇上親自封的縣主呢。
聽到沐雲熙的話,秦嬴政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不由得搖搖頭,那隻放在沐雲熙頭上的手用力的揉了揉。
“是,縣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縣主大發慈悲。不要介意。”
秦嬴政的話,讓剛纔原本冷凝的氣氛頓時得到了緩解。
“熙兒,你明天要進宮的時候。等我的人來接你,明天官道上人龍混雜,我怕有些有心人打你的主意。”
過年,總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想要鬧出點什麼。尤其是秦嬴政這樣的人。肯定是仇家多多,他最怕的,不過是別人知道他跟沐雲熙走得近,到時候危及到沐雲熙的安全。
秦嬴政的話,沐雲熙沒有反駁,她知道,明天不光是在半道上。就是進了宮,那也是不太平的,她能做的,不過是自己努力的全身而退而已,忽然之間聽到秦嬴政暖心的話,讓她心裡一陣舒坦,原來還是有人在關心她的。
“我知道,上一次咱們兩個合作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你可是要保護我的安全的,像明天那麼危險的日子,秦公子自然是要部署好一切纔是。”
明明心裡感動的要死,可是沐雲熙嘴上,說出來的話還是想讓秦嬴政掐死她,沐雲熙雖然只有十二歲。可是上輩子也活了那麼多年了,加起來也是過三十歲的人了,秦嬴政對她的不一樣的態度,她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只不過,經過上輩子,她已經不再相信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她的最終目的,便是保護好身邊的所有人,然後自己找個地方,種種花,養養草,安度晚年。
想到這裡,沐雲熙心裡一個聲音堅定不移的告訴她。不能動心,正所謂。心不動,則不痛。
秦嬴政目不轉睛的看着沐雲熙,明明剛纔沐雲熙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甚至還有心思調侃他,可是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她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般,眼底全是冷漠之色。
“熙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便一定不讓你失望。”
秦嬴政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着急之色,只不過,沐雲熙彷彿看不到一般,把秦嬴政的手拍了下來。
“秦公子,我有什麼事情都是我的事,貌似真的跟秦公子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跟秦公子之間,唯一有聯繫的不過是一紙契約而已,秦公子按照上面說的,辦好我說的事情,保護好我周邊的人,熙兒便沒有事情了。”
不知道爲什麼,原本本就應該這樣,可是沐雲熙說出來以後,還是覺得心裡特別的堵,特別的難受,彷彿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在提醒她,不可以這麼說,這麼說真的很傷人。可是倔強如沐雲熙。她狠狠的把心裡那股不適的感覺壓下去,冷漠的看着秦嬴政。
秦嬴政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儘管他心裡確實承認自己對沐雲熙的感覺不同,可是多年來高傲的生活已經讓他習慣了,所以一聽沐雲熙毫不留情面的話。
頓時臉色一沉,什麼都沒有說。轉身便消失在了窗戶邊。
沐雲熙楞楞的看着秦嬴政消失的方向,原本以爲,她這麼說,秦嬴政最起碼要安慰她幾句纔是,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轉身就走。
突然之間,沐雲熙原本就堵得慌的心裡突然間彷彿斷了什麼。
甩甩頭,沐雲熙看向自己的大牀。不能去想他了,絕對不能,她本來就想要一個人孤獨終老的,他秦嬴政最終只不過也是一個顧客罷了,她絕對不能對他有多餘的想法。
再說秦嬴政,在沐雲熙窗外看不見的地方,黯然神傷,他原本以爲,剛纔沐雲熙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一時之間生氣而已,只要她回過神來,便會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所以,他離開沐雲熙的房間以後便一直藏身在大樹後面,他在想,只要沐雲熙看一下,他就不生氣了。
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的是不過兩分鐘,沐雲熙房間的燈便暗了下去。
秦嬴政無奈的看着沐雲熙的房間,良久之後,不由得嘆了口氣,可能他剛纔真的不應該這麼決絕的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