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小孩

神秘的小孩

這一世,就因爲前世三皇子兵敗,蔚明珠一直沒把三皇子看成威脅,現在想想,自己真是自大。

宗政墨都可以找個替身和暮蘭做那種事而不被識破,扮成病人的三皇子,就算換了一個人,又有誰能察覺到呢洽!

夢中那麼多的屍體就是一個提示,她記得,三皇子的母妃張貴妃被髮配到皇陵守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張貴妃孃家也還有人,遇到這樣的亂世,不出來興風作浪豈不是浪費。

蔚明珠越想越篤定,發現的這些屍體一定是三皇子在搗鬼,這個一像以謙謙君子,木訥形象出現的三皇子,和宗政墨一樣,都是扮豬吃老虎的腹黑黨。

前世自己沒有發現,現在一想蔚家支持他也疑點很多,父親一向中立,就算自己不惹家人喜歡,他都是國丈,他爲什麼要冒着全家被滅亡的危險反宗政麟呢,估計和三皇子的慫恿也脫不了關係鈐。

蔚明珠想通了這一點,就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宗政墨做的,她就有信心幫他挽回名譽。

她沉吟了半響,讓白蘋把歐嘯天找來,把自己的推斷都告訴了歐嘯天。

歐嘯天聽了一拍腦袋:“我明白了,難怪那些士兵逃走,一定是軍中有三皇子的奸細,借這些屍體造謠動搖軍心,說不定這些士兵都投奔了他。”

“嗯,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查清隊伍裡的奸細,先穩定軍心再說……這事交給你,我要儘快把皇上找回來!”

“娘娘,你說皇上會落到他手裡嗎?”歐嘯天擔心地問道。

蔚明珠搖搖頭:“我看未必,如果皇上落到他手裡,估計他早跳出來稱皇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皇上來不及通知你們,就先離開去處理了!”

歐嘯天半信半疑,蔚明珠卻心一動,宗政墨不是還有一支暗衛嗎?他走沒告訴歐嘯天,也不可能丟下這麼多人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那麼,他一定會帶走這支暗衛。

這樣想着,蔚明珠看歐嘯天的眼神就多了一些深沉,自己不瞭解宗政墨身邊的人,宗政墨卻是瞭解的,難道是宗政墨感覺到了危險,知道身邊的人不可信,所以離開纔沒有通知他們嗎?

她想着有些替宗政墨悲哀,自己的親兄弟算計他,視爲手足的朋友也算計他,難道帝位就那麼吸引人,讓這些人趨之若鶩地,什麼都不顧地往上撲,就只爲萬人之上那份榮耀嗎?

得到了又如何呢,他們能以卑劣的手段謀奪,就不怕別人也以同樣的手段謀奪嗎?

歐嘯天走了,蔚明珠嘆了一口氣,起身帶了白蘋等人去探查,她在軍中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又帶了白蘋等人在城裡繞了一圈。

這城已經是半空城,昔日繁華的街道很多鋪面都關着門,街上來往的人也少的可憐,除了巡邏的士兵,偶爾見到幾個百姓,都是些衣着襤褸的老人,見到她們,遠遠就躲開了。

蔚明珠這一路來路過的城鎮大都如此,她已經習慣了,轉了一圈卻還是抹不去心頭那種悲涼,皇家之間爭來爭去,苦的就是這些百姓啊!

農田無人耕種,商人都關門歇業,再這樣下去,就算停了戰火,那些造成的損失幾年都無法彌補回來,這些爭權者,他們眼中就看不到這些嗎?

白蘋、燕子一行人跟在她後面,都看到了她所看到的,她們都感覺到了蔚明珠的情緒低落,幾人出身也是貧苦人家,看着很多房子都人去樓空,想到他們無家可歸,顛沛流離,她們的心也跟着蔚明珠沉重起來。

幾人互相看看,誰也不知道怎麼勸說蔚明珠。

這時聽到了遠處有人叫:“救命啊……救命……”

蔚明珠眼神一凜,打馬飛跑過去,轉過牆角就看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拖着一個孩子踉踉蹌蹌的跑,後面跟着一羣野狗,蔚明珠才轉過來,就看到那老人把孩子撲在了地上,那羣野狗一躍而上,撕吃起老人。

老人一邊打狗,一邊叫救命,孩子被壓在下面,老人身上的血都流在他身上,他嘶聲大哭着。

“娘娘……”白蘋她們一轉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全呆住了。

“混蛋……”蔚明珠看到遠處幾個士兵看到這一幕,打馬轉身就跑了,她一聲厲嘯,拔劍就飛掠過去,只見劍光飛閃,幾條狗頓時就被她挑飛了。

白蘋趕緊跟了上去,這時街角那邊又跑來了一羣灰呼呼的動物,仔細一看,全是狼,只見它們身上都是血,就像着了魔一般,邊跑邊撕咬着自己身邊的夥伴。

“呃……它們都瘋了?”燕子驚訝地睜大眼。

蔚明珠剛落在地上,聽到她的話,扭頭看到這一幕,也睜大了眼,她知道狼都是護犢的,更是團結的動物,能讓它們這樣互相殘殺,除了瘋了,她想不出任何解釋。

“娘娘,你看它們身上全是濃疙瘩,小心啊,別是什麼骯髒的東西……”

在馬上的韶光眼尖,看到那些狼身上除了血還有很多黃黃白白的東西流下來,就大叫起來。

Wωω▪ⓣⓣⓚⓐⓝ▪C○

蔚明珠也看到了,心一寒,還沒等她說話,又有很多狼從轉角衝了出來,數量多的難以想象。

“不好,快走……”她低頭想拉起老人,卻見他身上衣衫破爛的地方露出了很多濃疙瘩,黃黃白白的東西都流了出來,她一陣噁心,伸出去的手頓時就縮了回來。

“救我孫子……別管我了……”老人掙扎着滾開,露出了下面的小孩,小孩驚恐地抱着頭,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蔚明珠。

“救他……”老人顫抖着伸手摸出懷中一個布包,擠出兩個字:“給你……”

話還沒說完,他頭往一邊偏去,斷了氣。

“娘娘快走……”白蘋見那羣狼齜牙咧嘴地衝過來,大叫一聲,拖着蔚明珠就跑。

蔚明珠轉頭看到地上的小孩絕望地看着自己,掙脫了白蘋的手,衝過去把小孩抱了起來,順手撿起了老人手中的布包,一扭身上了馬。

幾人往另一條街跑去,蔚明珠回頭,看到那羣狼衝到老人的屍體前,灰沉沉地瞬間就把老人遮住了,其他擠不進去的狼,站在一邊嗥叫了幾聲,又往她們追來。

“燕子,你趕緊回去通知歐嘯天,讓他帶人來!”蔚明珠一邊吩咐燕子,一邊觀察四周。

這麼多的狼,要是跑開,那城裡的百姓還能活命嗎?而且,它們身上的濃疙瘩,這明顯就是疾病或者中毒造成的,要是被它們咬到傳染了怎麼辦。

燕子一看情況如此危急,也顧不上了,趕緊打馬去通知歐嘯天。

蔚明珠見狼羣緊追不捨,忽地想到,要是她們這樣跑,那不是把狼羣都引到城中嗎?那會造成混亂的。

“白蘋,你們全跟我回去,我們把狼引回去!”

狼羣剛纔是從街角那邊衝過來的,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狼,一定不是偶然的。蔚明珠這樣想着,就打馬折了回去。

白蘋一見蔚明珠的舉動,就知道她想做什麼,雖然看着那些令人噁心的狼她也毛骨悚然,卻還是一打馬跟上了蔚明珠。

韶光和其他幾個侍衛遲疑了一下都跟了上來。

“小心別被它們咬到!”蔚明珠寶劍在手,一邊護着小孩,一邊衝了上去。

那些狼一見獵物去而復返,都嗥叫着衝了上來,近了,蔚明珠看到它們的眼睛都變成了綠色的,發着嗜血的幽光。

“殺……”蔚明珠一馬當先,殺出了一條血路,那些狼卻不懼危險,瘋了一樣前仆後繼地涌來。

馬被嚇得動彈不了,蔚明珠的馬腿被幾匹狼咬住不放,馬慘叫起來,在狼羣中亂竄,蔚明珠見勢不妙,一劍刺在馬屁股上,馬瘋狂地奔跑起來,那幾匹狼死死咬着馬腿,愣被馬拖出了好長一段路……

馬縱跳着甩開了那幾匹狼,又跑出了一截,忽地往前一跪,蔚明珠就慣力一拋,就往前摔去。

她慌忙抱着小孩飛躍起來,等落地,就見馬口吐白沫在地上掙扎着,馬身上迅速出現了很多疙瘩。

“娘娘……”緊跟着追上來的韶光,白蘋棄馬飛奔過來,那幾個侍衛一見也棄馬跑了過來,衆人回頭一看,那些馬身上都被狼羣爬滿了,瞬間就被咬的血肉模糊。

馬的慘叫和狼的吼叫齊響,讓衆人聽得毛骨悚然。

“娘娘,怎麼辦?”衆人齊看向蔚明珠,他們跑過來才發現,這邊是死路了,前面除了一個城隍廟,背後就是山林,難道這些狼都是從山裡跑出來的?那麼是什麼讓它們放棄安全的地方跑到城裡呢?

衆人心下都有一個驚人的想法,互相看看,卻不敢說出來……難道山裡的動物都被這些狼咬死了,又或者山裡有什麼動物比這些狼更可怕,所以它們才跑下來。

蔚明珠擡頭看了看,一狠心說:“我們先進城隍廟看看……”

她把小孩抱到胸前,問道:“小弟弟,你和你爺爺是住在這裡面嗎?”

小孩似乎被嚇傻了,瞪着一雙小眼看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在和自己說話。

蔚明珠一連問了幾遍,他都不答。

侍衛長看他全身髒兮兮的,伸手把他抱了過去:“娘娘,我來抱吧!”

蔚明珠也沒反對,孩子遞給他就捏緊了劍走進了城隍廟,一進去一股濃重的臭味就撲面而來,她強忍着噁心定睛看去,這一看,再也忍不住扭身就跑了出去,還沒蹲下就哇地一口把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出來了,只吐的苦膽水也出來了……

“嘔……”後面跟着進去又跑出來的韶光,白蘋也在旁邊吐起來,連那幾個侍衛也跟着吐。

幾人吐的天翻地覆,等平靜下來互相看看,衆人都臉色蒼白,沒人開口,似乎誰第一個說話就是帶衆人回憶剛纔看到的那一幕。

直到看到遠處火光升起,蔚明珠才清醒過來,起身說:“都別進去了,找些柴火來,把這廟給燒了。”

幾個侍衛回頭看看城隍廟,誰也不願開口多問一句,轉身找了些柴火來,架在窗子周圍就一把火點燃了城隍廟。

衆人站的遠遠的,就這樣還能嗅到燃燒引起的焦臭味。蔚明珠眼尖,看到窗口爭先恐後地爬出了很多肥肥胖胖的蛆蟲,這些蛆蟲一遇到火就被燒捲起來,那些焦臭味就是這些蛆蟲散發出來的,臭氣中偏偏還散發着肉香味。

蔚明珠忍不住又幹嘔了幾下,那些侍衛和白蘋也沒比她好點,都嘔吐起來,一個侍衛邊吐邊嘀咕道:“我覺得我可能從此聞到肉味都會想吐……”

白蘋,韶光一聽,還沒起身又吐起來。

蔚明珠沒說話,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估計以後聞到肉香味,就會想起剛纔噁心的一幕,那已經不是上次宗政麟殺人的血腥,而是任何語言和文字都無法描述出來的噁心,白花花的蛆蟲成千上萬扭動着,在一具具白骨中穿梭,從那些眼窟窿中爬進爬出……

蔚明珠無法繼續想下去,偏偏白蘋起身,還感慨地說道:“你說那些人都爭什麼啊,死了都是一樣,看那些白骨,就算他母親來也分不出誰是誰吧!”

“嘔……”韶光掐了白蘋一下,苦着臉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蔚明珠深以爲然,此時還是不說話最好。她站起身,看到遠處的火光更甚,濃煙滾滾,隱隱約約還傳來慘叫聲,只是分不清是狼叫還是人叫。

“娘娘……”這時有幾匹馬衝了過來,爲首的魏星一見她就飛跑過來叫道:“娘娘,歐將軍帶人在射殺那些狼,火也是燒狼引起的,孃的,哪來那麼多狼啊,又兇又狠……你們這裡也有狼嗎?”

他下馬衝過來,看到一行人面色蒼白,就疑惑地看向了蔚明珠。

“去通知歐將軍,留一部分人射殺那些狼,其他的都到這裡來,我們進山看看。”蔚明珠命令道。

魏星趕緊回去叫歐嘯天,歐嘯天帶了一隊人馬趕來,蔚明珠大致把情況說了一下,要帶人進山去查看。

歐嘯天反對,說天色已經晚了,這時進山看不見很危險,要去也要等天亮再去。

蔚明珠還沒說話,白蘋就趕緊勸道:“娘娘,歐將軍說的對,這山裡看不見,有危險不說,要是再爬出什麼怪蟲,我們都防不勝防,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她一提到蟲子,衆人臉色都大變,蔚明珠也渾身發麻,瞪了她一眼,只好同意歐嘯天的建議,天亮再去。

歐嘯天留下一隊士兵,看着城隍廟燒成灰燼才準離開。

他們折回去,看到剛纔那羣狼都被射死了,屍體躺了一條街,那些士兵都按隨軍太醫教的方法,捂着口鼻,手上裹了厚厚的布條,把那些狼屍拉到一起焚燒。

濃重的肉臭味飄蕩在城鎮的上空,久久不散,蔚明珠都嗅麻木了,回到住處,除了喝水,她什麼都沒吃。

白蘋把孩子抱去清洗,蔚明珠呆了半天才想起老人送給自己的包袱,讓燕子拿過來打開一看,她怔住了。

裡面有本發黃的書,還粘了不少血跡,書面有兩個字,一個已經被血污了,看不清是什麼字,一個字是‘經’。

《醫經》?《毒經》?她浮想聯翩,卻不敢妄動,找了快帕子,撩起一頁,看到什麼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藥材的毒性。

蔚明珠大致翻了一下,前面都是藥材的說明,後面則是一些煉製毒物的方法,還有施蠱的方法。

她看着冷汗就下來了,這些蠱術怎麼都是鬼姑用在宗政墨身上的,什麼取心頭血,什麼煉製血嬰,還有怎麼計算生辰讓孩子出生,什麼把動物的肢體接到人身上,五花八門,看着匪夷所思又很歹毒。

這書難道是鬼姑的?那怎麼落到老頭身上呢?

而且那些狼還有老頭身上的濃疙瘩都是中毒的表現,城隍廟裡無數腐爛的屍體,這都說明什麼呢?

難道是鬼姑的餘孽試圖煉製毒藥,捲土重來嗎?

蔚明珠越想越心慌,一個鬼姑就弄得他們焦頭爛額,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敵人,那他們都不要活了!

不行,這本書不能留了,蔚明珠讓侍衛端來火盆,就要把書丟進去燒燬,想了想,又覺得前面的那些藥材的毒性很多都是世人不知道的,要是留着,對大夫研究解毒方法也有用,她想了想,扯下前面的,把後面關於蠱術的那些全燒了。

白蘋把孩子洗好,給他換了乾淨的衣服抱來,蔚明珠才發現這小孩才三、四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蔚明珠端詳着他,第一感覺就是有點面熟。

“娘娘,也不知道誰那麼狠心,把他的舌頭剪了,我也是剛給他洗澡才發現的!”白蘋在一邊嘆道。

“啊……”蔚明珠下意識地擡起他的下顎,小傢伙怯怯地看着她縮了縮。

“乖,張嘴姐姐看看!”蔚明珠哄道。

小傢伙勉強地張開了嘴,蔚明珠看到他的舌頭齊齊整整地被剪斷了,看傷口都長齊了,應該是早就剪斷的。

她愕然,那老頭臨死還護着這小傢伙,看得出是真心疼愛他的,他一定捨不得剪斷他的舌頭吧,那是誰這麼狠心呢!

“娘娘,對了,我在他身上還發現了這個……”

白蘋遞過來一塊玉佩,蔚明珠接過來,看到玉佩是圓的,通體透亮,上面雕了一龍一鳳,她翻過來一看,玉佩上刻了一個“莫”字。

莫?難道這小傢伙姓莫?那他和莫行風有什麼關係呢?

蔚明珠回過頭來繼續端詳小傢伙,發現他和莫行風長得有幾分神似,特別是眼睛,難怪她一看他就覺得面熟。

“韶光,去,通知韶於,讓他把莫行風找來!就說我給他找到了弟弟,讓他來見見!”

莫行風自以爲躲開了就能和他們沒瓜葛嗎?她沒馬上把他揪出來只是想給他點時間,讓他消消怒氣,可不是讓他躲一輩子的。

韶光答應着走了,白蘋端了吃的來喂小傢伙,邊對蔚明珠說:“娘娘,你覺得奇怪嗎?那個老頭全身都是濃疙瘩,我給莫小風洗澡時卻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有,按理他們兩生活在一起,他怎麼也該沾上點啊!”

莫小風……蔚明珠瞟了一眼那小孩,卻見他瞳孔猛地一縮,一巴掌打在了碗上,拔腿就往外跑。

“抓住他……”

白蘋被他這一推就跌在地上,蔚明珠一見身形一晃,在小孩衝出房間前抓住了他的衣領。

那小孩反應也快,回頭就抓住蔚明珠的手咬了下去,蔚明珠一痛,就下意識地放開了他,小孩頭一矮,就從她胳膊下鑽了出去……

“快攔住他……”白蘋爬起來就直着嗓子叫喊起來。

門口的侍衛聽到衝了過來,攔住了小孩。

蔚明珠沒顧上看他們抓到小孩沒有,她只覺得自己的手劇痛,低頭一看,被小孩咬到的手腕上有兩個細小的傷口,傷口周圍全發黑了,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

“有毒……”她搖晃了一下,擡手就迅速點了自己手腕旁的穴道,邊回頭叫道:“白蘋,趕緊給我把晏啓找來!”

她話才落音,外面就傳來幾聲慘叫,蔚明珠顧不上頭暈,衝了出去,就見小孩咬住一個侍衛的脖子,其他幾個侍衛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抽搐着,臉也迅速發黑了。

“莫小風,你怎麼那麼歹毒,我們娘娘好心救你,你……啊……”白蘋一聲驚叫,捂住了嘴。

蔚明珠看到那小孩騎在侍衛脖子上,正對她們亮了亮一口白淨的牙……幾乎在同時,蔚明珠看到他斷舌處縮回一個什麼東西,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

“唆……”小孩從侍衛肩膀上跳下來,像猴子一樣幾下竄上了樹,蔚明珠擡頭,就看到他以極快的速度手腳並用,爬到了樹梢,抓住樹枝,一彈,就飛進了黑暗中。

“那是什麼……”跟着燕子飛跑進來的晏啓只看到一個黑影消失不見,下意識地問道。

蔚明珠轉頭,搖晃了一下就滑坐在了地上。

“娘娘……”白蘋、晏啓衝過來,手忙腳亂地把她扶進了屋,晏啓一看蔚明珠的手就驚叫起來:“娘娘,你被毒蛇咬了?”

白蘋這才注意蔚明珠的整隻手都變成了黑色,她想起了什麼,跑出去一看,倒在地上的幾個侍衛臉發黑,已經沒氣了。

“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啊,他還是人嗎?怎麼那麼毒,一咬到人,人就死了!”

她驚慌地叫着往回跑,就見晏啓拿刀劃開了蔚明珠的手,用刀背驅趕着血管裡的毒血往外流,血落到牀榻盤的木板上,瞬間就變成了黑色。

蔚明珠手臂都麻木了,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腦子卻清醒着,想起了那本詭異的書後面記錄的事,她一陣懊悔,剛纔怎麼那麼衝動就把書燒了,留下來現在翻翻,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嗎?

“娘娘這傷口真是那小孩咬的嗎?”晏啓清理了黑血,又給蔚明珠餵了解毒的藥,才轉頭給她處理傷口,可是看着那兩小黑點,他越看越疑惑,忍不住問道。

白蘋在一邊說:“不是小孩咬的會是誰,你出去看看那些侍衛的傷口就知道了,和娘娘一模一樣!”

晏啓把藥粉撒在蔚明珠手上,就真的跑出去查看,魏星正打算讓人把屍體拖出去埋了,晏啓攔住,從一個侍衛手中取過火把湊近傷口。

一看之下,他倒吸了口冷氣,這傷口都已經冷凝了,所以不像蔚明珠那麼迷糊,清清楚楚印着兩個小點,就像被大號的針對穿過去,鑲的很深。

“娘娘,白蘋,你們親眼看到那小孩咬人,可看見其他東西嗎?”晏啓跑進來追問道。

蔚明珠想了想說:“好像看到什麼東西往他嘴裡縮了回去。”

她一提,白蘋也想起來了,捂着胸膛叫道:“娘娘你也看到了嗎?我還以爲我眼花了……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他嘴裡有什麼,對了,就像蛇的信子咬人後縮了回去……天哪,難道那小孩不是舌頭被人剪斷,而是他根本長的就是蛇信子,卷在一起,我們不注意看還以爲是他的舌頭被人剪斷了……”

被她這樣一說,蔚明珠想起了剛纔自己還擡着他的下顎看,他那時要是發怒,一口咬在自己臉上……她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轉頭問晏啓:“這世間有這樣的人嗎?”

晏啓被她問的一臉茫然:“怎麼可能,要是真長了蛇的信子,那還是人嗎?”

“那要是把蛇的信子接在他舌頭上呢?”蔚明珠固執地問道,她想起那本莫名其妙的書上寫的東西,既然寫出來,是不是就證明真有人這樣做過呢!

“娘娘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討論!”

晏啓心想她是不是中毒引起幻覺,這時和她討論無異對牛彈琴,礙於她的身份只好婉言相勸。

蔚明珠想了想,也覺得如果自己再堅持這個想法說不定會引起恐慌,也不和晏啓爭論,閉目躺下了。

一會,歐嘯天來稟告,說在周圍都沒搜到那小孩,請示蔚明珠該怎麼辦。

“派人去城隍廟那邊看看,別進去,就在外面守着,有什麼動靜就來稟告。”

蔚明珠覺得既然那小孩是從城隍廟跑出來的,身上又有劇毒,說不定那裡面死的人都和他有關係,既然如此,他一定會回去的。

歐嘯天一聽,也覺得蹊蹺,他點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侍衛,跟着自己去城隍廟巡視……

百年恩怨讓她做問路石繼續考驗是你主使她做的漁翁得利殺了她冷宮棄後番外誰纔是最重要的人我心裡有你王貴妃的宴席千里送靈柩娘娘有喜脈了刺客不是他無形的網有臭同當你別想誣陷我臨危不亂她們都不是你誰動誰出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從此淪爲魔道因爲我喜歡他承認了我也不笑你奇貨可居神秘的白馬羌太子爺突然病了刺客入府她們都不是你有人暗算我我想把你喂成豬願意自斷手臂護犢的母狼統領全局番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放不下的人中有我嗎番外娘娘失蹤了有我在我們還會見面的被挾持上門兩全其美番外有人歡喜有人愁搗亂敲山震虎丫頭過來侍寢鳳袍也不會動心用心良苦怕從此陰陽相隔不容選擇放蠍子蟄她相依爲命番外無價之寶讓她做問路石宿世孽緣今昔了正式絕交誰動誰出錯死傷自負利益最大你最好了鴻門宴刺客不是他番外小太子失蹤改變命運凌羽刺殺明珠居心或側錢不會背叛我統領全局收拾惡魔的大法師狡猾的五皇子改變命運這個家不安生把她蟄瘸了以死謝罪趕着犧牲她你要我抱嗎賭約韜光晦跡把你賠給我做媳婦兩全其美看好戲我不想變成這樣番外你一定不能死你放不下的人中有我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好男不和女鬥黑白顛倒反咬一口紅顏禍水娘娘有喜脈了左右爲難同歸於盡怕就求我啊二姨娘倒黴了封爲公主我行我素我不允許你反悔逼她決戰二王爭明珠至此一生僅此一後結局篇害人終害己物轉星移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