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若是要搜,沒人攔着您,可您若是什麼都搜不到,到時候就莫怪我到聖上面前參你一本!”收拾東西正打算離開的鐘閣老,剛好瞧見了這一幕,當下說道。
李國舅瞧見鍾閣老,心裡有些發慫,可忽然想到,他也不過就是一個辭官的文弱書生,他何必怕他?
“那就等搜不到的時候再說!”李國舅說着,自信滿滿,這一次,他就不信那人還能逃了!
話落,立刻有士兵衝了過去。
玉娘見此,皺了皺眉,走到青姑面前,安慰青姑。
半個時辰後,那些士兵空手而歸。
“沒搜到?怎麼會沒搜到?不可能沒有搜到,你們再去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遺漏了什麼地方,再去給本國舅搜!”
“國舅爺!你未免太過分了吧!你這哪裡是搜賊,根本就是和秦家過不去!”玉娘怒喝一聲。
“本國舅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李國舅心中正惱火,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尤爲響亮,好在青姑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玉娘,要不然,玉娘就要撞到後面的柱子了。
鍾閣老見此,徹底火了:“李國舅,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真當我不在朝爲官,便不能將你怎麼樣了嗎?”
威嚴的聲音,猶如獅吼,當下將李國舅震醒,他有些畏懼眼前男子的氣勢,轉頭瞧見臉頰紅腫對他怒目而視的玉娘,才知道剛纔自己究竟幹了什麼,一時間,心中浮起幾分恐懼。
“回城。”他一揮手,低吼一聲,瞥了一眼鍾閣老,轉身離開。
鍾閣老的眸光閃了閃,立刻上前關懷玉娘:“疼嗎?”
玉娘搖搖頭:“這個李國舅整日遊手好閒,一心只想着陰險狡詐之事,若是他日,皇后出了事,定然也是遭他牽連!”
“今日之事,我必不善罷甘休,明日,我便上奏聖上,討一個說法!”
翌日,李國舅被奏,龍顏大怒,杖責三十軍棍。
皇后得知此事,氣的不輕,只怨自己這個弟弟不爭氣,盡做混賬事!
……
最後一個絃音落下,花魅雙眸帯火,接連三日了,她****來此,彈奏一曲,總是想着法子見他一見,卻沒想到,他總是避而不見,她每日來,見到的除了眼前冰冷的門,就是眼前冰冷的門。
她有些受不了了!
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他!
這樣想着,花魅的眼睛一轉,起身,就朝着門邊衝去。
就在手碰上門,已經推開縫隙的剎那,一把冷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姑娘請回。”
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花魅的眸光一閃,裝作被嚇壞了的模樣,往前一撲,推開了眼前的門,目光立刻從房中閃過,然後轉頭,看着身後冷麪護衛:“這位大哥,小女子不過是想要見見王爺,並無其他意思,您莫要嚇我。”
說着,花魅便嬌嬌啼啼地哭了起來。
暗衛一向手握刀劍,哪裡見過如此嬌滴滴的美人,當下心有些軟,收起了手中長劍:“趕快離開這裡。”
花魅梨花帶雨地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就朝着外面走去。
踏出院門的剎那,她回身,眸光冰冷。
房中無人!
瑞王早已不在山莊!
竟然不在!
她眸光一閃,想了想,朝着沈容衍的住處走去。
“你說什麼?七弟已經離開山莊?什麼時候的事,你怎能確定?”
“如果小女子猜的不假,應當在三天前,瑞王離開了山莊,這幾日,小女子在院中彈琴,總是得不到迴應,故而今日便斗膽,闖進了屋內,卻瞧見屋內空空蕩蕩,東西像是有幾日無人動了。”
“僅憑這,你便能確定?”
“王爺,小女子出身花樓,最好的便是一副眼力,小女子可以肯定,瑞王已離開幾日。”
沈容衍眸光一閃:“好,你先下去吧,這事我自有主張。”
“瑞王的事——”
“你放心,本王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食言。”
聞言,花魅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榮澤,去調查一下,三日前夜晚有沒有馬車離開。”
七弟消失的那日,恰好她也離開,如果他猜的不假,她應當是和七弟一起離開的。好一個秦歌,好一個七弟,本王被你們倆耍的團團轉!
沈容衍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手中的茶盞瞬間被捏成了齏粉。
……
慶豐樓。
一夥計推開房門,忽然瞧見一男一女在地板上做着苟且之事,當下一陣大喊,引來無數人觀摩。
恰逢珍月經過,聽聞議論之聲,當下進屋一瞧,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可不就是秦明月嗎?
當下一驚,立刻上前,就想將撕扯中的女子拉開,然而,一下卻沒能拉扯開。
轉頭,瞧見桌上已然冷了的茶水,珍月一咬牙,端起茶水,就潑在了秦明月的臉上。
剎那,秦明月一驚,清醒了過來,轉頭瞧見四周看熱鬧的人,再瞧瞧自己衣衫不整和男子糾纏在一起的模樣,一陣羞憤,痛哭着跑開。
珍月一急,趕緊跟了上去。
“咦,這可不就是平國侯世子嗎?早便聽聞平國侯世子風流成性,沒想到竟然搞到了酒樓來了。”
“我記得剛纔那跑走的少女好像是秦府的姑娘。”
“這麼說,這平國侯世子搞了自己的小姨子?”
屋內響起一陣邪惡的笑,地上,平國侯世子依然沒有清醒,還做着一些猥瑣的事,讓人羞於去看……
秦明月一路跑回府中,將自己關在了屋內。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約她的是靖王,明明她親的也是靖王,怎麼會成了別人?這下完了,她的名節已毀,她要怎麼和靖王交代?靖王會不會嫌棄她?
秦明月心中無比的慌亂。
不行,她要見靖王哥哥,不能讓靖王哥哥誤會,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有人在她喝的茶中下了藥,所以她纔會那樣意亂情迷,將那個人當成了靖王哥哥!
……
“明月,事成了,事成了,這一下,不僅解決了我的心頭大患,而且還除去了秦歌那個小賤人!”秦明靜一腳踏進屋內,興沖沖地與秦明君說道。
秦明君正在練字,突然聽到秦明靜的話,眼中閃過疑惑:“什麼事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