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一愣,轉身走到外面,抓了一個宮女就詢問殿內的情況,那宮女聽了青姑的話,只搖頭說不知道。
青姑心下不安,趕緊找來了侍衛去到宮中各處搜查,最後都沒有找到秦歌和小皇子。
青姑和宛心對視一眼,就知道出事了,宛心當即將宛然突然消失的事情也告訴了青姑,青姑聽後,轉身去尋了沈容煜,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沈容煜。
沈容煜聽後,有些震驚,擡腳就去了一個地方。
當房門打開的剎那,他就瞧見了牀上躺着的人。
秦兆元面色蒼白,安靜地躺在那裡,喊在昏迷之中,一邊是被下了藥依舊昏迷不醒的秦林,房間內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沈容煜沉思了片刻,轉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件房子關押的是沈容衍,如秦兆元一般,沈容衍也安靜地躺在牀上,房間內看似也沒有任何異樣,可相較於關押秦兆元的房子,沈容煜總覺得這裡有些奇怪,他在房間內躊躇了半晌,最後目光落在了牀上躺着的沈容衍的身上。
男子的面色蒼白無血色,只是——
沈容煜的目光落在了牀邊的鞋子上,那雙鞋底似乎有些潮溼。
沈容衍中劍後,就被人擡到了這裡,算算時間也有五六日了,就算之前他的鞋子是全溼的,現在也該幹了,沈容煜的眸光一沉,像是想到了什麼。
轉身,緩緩走出了房間,忽然就想起,那日沈容衍雖然出現在了乾清宮中,可是一直貼身保護他的榮澤卻沒有跟在他的身側,只怕沈容衍中劍是假,想要矇騙他是真!
沈容煜的眸光越發幽沉,不動聲色出了這裡。
沈容煜離開後,一個房間裡躺着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秦林睜開眼睛,轉頭望向牀上,見秦兆元已經睜開了眼睛,他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秦兆元一個眼神制止。
須臾,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林的眸光一閃,心中暗暗有了底。
待得那聲音走遠,消失在耳邊,秦林方纔道:“剛纔那腳步聲是靖王的?”
秦兆元坐了起來,除了那蒼白的面色,哪裡還像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沒錯。”秦兆元說着,眼底冒着精光。
“沒有想到靖王還真是狡猾,竟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若不是主子機敏,只怕也要着了他的道。”
“沈容衍素來慣用這樣的狡猾手段,並不爲奇,不過,他只道自己狡猾,有金絲軟甲護體,卻沒有想到我也有!”秦兆元說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過,沈容煜也不是吃素的,他以爲這樣做就能瞞天過海?恐怕最後失敗的還會是他沈容衍!”
“小的不知道誰最後會失敗,小的只知道最後勝利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主子!”
秦兆元聞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須臾,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秦林擡眸看了秦兆元一眼,他自然知道主子想要聽什麼,當下將秦歌的情況告訴了秦兆元。
秦兆元聽聞秦歌竟然爲了給孩子解毒斑白了頭髮,眉頭緊皺,雙脣抿着坐在那裡不發一言。
“不過皇后娘娘的身體卻是沒有大礙,只是現在皇后娘娘和小皇子都落在了沈容衍的手中,也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置皇后娘娘和小皇子。”
“歌兒暫時不會有事,至於孩子——”後面的話秦兆元沒有說,他也有些拿不準沈容衍究竟會怎樣處置那孩子。
“屬下估摸着靖王會利用那孩子威脅皇上。”
秦兆元聞言不說話了。
秦林擡眸看了一眼秦兆元的神色,想了想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又聽見外面傳來了動靜,秦林立刻閉上了眼睛,閉住呼吸,秦兆元也快速躺回了牀上。
……
宛然看着指着脖子的劍,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她沒有想到他們會這般謹慎。
榮澤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就說一隻老鼠怎會製造出那樣的聲音,原來——”榮澤說着,劍往宛然的脖子送了幾分:“出來。”
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究竟聽到了什麼,不過,不管他們聽到了什麼,這兩個人都不能留,否則定然會壞了主子的大事。
榮澤打定了注意要將沈珏和宛然給殺了。
宛然和沈珏也清楚榮澤必然是存了殺心。
宛然手被在身後,給沈珏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沈珏不要管她,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將沈容衍的陰謀告訴皇上。
沈珏自然是看到了宛然的手勢,只是他卻幽沉着目光,上前握了握宛然的手。
宛然一愣,有些不明白沈珏握着她的手是什麼意思。
榮澤瞥見了兩人之間的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你們兩個倒是走到了一起。”
宛然沒有理會榮澤的話,還在思考着沈珏是什麼意思。
然而就是這剎那,宛然只覺得眼前一道影子閃過,下一瞬,她就見沈珏徒手抓住了榮澤的劍,然後對她喊了一聲:“快點離開這裡,將這裡的情況告訴皇上。”頓了一下,沈珏又道:“皇后娘娘也在他們手中。”
宛然聞言,心中大驚,她沒有瞧見秦歌,可是沈珏卻注意到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抓了秦歌,宛然本不想離開,她怎樣也不想欠了沈珏的情,可後面的話,卻讓她遲疑了,她轉身就跑。
若是今日,只是她在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那麼她定然不會留下沈珏一人,可是當得知了那樣的秘密後,她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必須阻止那些人!
宛然跑着,忽然覺得臉上有些涼涼的,她伸手碰了一下,發現竟然是她的眼淚。
奇怪,她什麼時候竟然哭了?她爲什麼不哭呢?
耳邊依稀還能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宛然只覺得心裡慌慌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轉身,朝着來時的路跑去,當瞧見那鋒利的劍即將插進沈珏的胸前時,她一劍將那劍挑開。
沈珏看着突然閃到面前的身影,眼中帶着震驚:“蠢貨,竟然走了爲何又要跑回來?”
沒有哪一刻,沈珏覺得宛然竟然如此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