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齊王不知道,今日的人就是當日要害季璇的寧姨娘的女兒。
看那婢女端着茶杯,有點哆嗦,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端着茶杯走了出去,齊王也跟着過去,卻沒有想到接這杯茶的是二哥。
他楞了一下,看着退下去的侍女走遠,這才走到興王身邊,貼着耳朵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還好興王只是顧得上招呼別人,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
在他的府裡算計他自己,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見,興王雅興全無,不過卻聽從弟弟所言,將計就計。
半個時辰過去,興王藉口身子不舒服,想要下去休息,那些人自然不敢攔着。他並未去以往休息的地方,而是穿過了一條小道來到了書房。這自然是齊王給他出的主意。
他剛躺下不足一刻鐘,便有人推開了房間,緩緩的走了進來,興王趕緊閉上了眼睛,忽然靜悄悄的沒有了什麼動靜了。
季嫵有些膽戰心驚,看到躺在牀上的興王,不知如何,猶豫片刻,還是哆哆嗦嗦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正準備去褪興王的衣服,卻被他一隻手給抓住了。
“你是誰?”興王逼迫的問道,眼神犀利,讓季嫵有些害怕。
“我,我是……”
季嫵着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被興王抓住的手勒出一條紅印。
忽然門被推開,齊王端着茶杯走了進來,興王瞪了一眼季嫵,面無表情,和齊王如出一轍,聲音寒的能穿透人心:“把她喝掉。”
“不……不要。”
季嫵梨花帶雨,卻怎麼也不敢發出聲來。
齊王身後的季珣皺了皺眉頭,這女子的聲音似曾相識,卻只有背影。他猜不透是誰?不過在興王府動手,他還是挺佩服的,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另他佩服的正是他的小姑姑。
興王怒火點燃,若是眼神能殺人,真不知道季嫵死了多少次了。
他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本王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說出你爲何要加害本王,本王就放過你,若是現在你說不清楚,明年的今日你就是你的忌日。”
“不要,興王。你不能殺我,我是季府的二小姐。
”
齊王,興王的視線齊刷刷的轉移到了季珣身上。
季珣也是一愣,大步走上前去,對着季嫵說道:“擡起頭來。”
聲音多了幾分的嚴厲,額上的青筋也顯現出來。
季嫵哆哆嗦嗦的不敢擡頭,思量片刻,擡頭對上謹行的視線,她爬到季珣的腳下,哭道說道:“阿珣,我錯了,姑姑知道錯了。”
季珣氣極了,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瞪了季嫵一眼:“你爲什麼要害興王。興王和你有何仇恨?”
“不。不是的阿珣,我沒有害王爺。”
“那是?”
“姑姑只是仰慕興王已久,可是興王心裡卻只有王妃一人,姑姑別無他法,又到了快出閣的年齡,若是現在再不做點什麼的話,只怕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興王了。”
季珣朝着興王拱手行李,有些自責:“興王,是在下的錯,讓小姑混進了王府,還望興王贖罪。”
“咳咳咳……”
門外突然來人,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帶看清楚來人這才趕緊行禮。
“父王,你怎麼來了?”齊王微微皺着眉頭,臉上毫無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落座在椅子上,撇着地上的季嫵。
“擡起頭來。”季嫵緩緩的擡起頭,依然是一個淚人。
皇上朝着興王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是在詢問怎麼回事。
興王震怒,把事情的經過交代了一遍,聽完之後皇上的臉色都變了。
“混賬東西。你可知你父親兄弟在邊疆吃的是什麼苦?是好日子過的富裕了?”
皇上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推到了在了地上,臉色變的鐵青。
地上的季嫵已經發不出聲來,季珣也不知道該如何。
“瀚清、梓清,這件事情先到此爲止。朕要有個交代,這件事情朕會親自和季愛卿說的。”
說完皇上轉身離開了書房。
齊王看了謹行一眼,示意他帶着季嫵離開,嘴角卻冒出一個笑意。
不知道是因爲又幫着季璇解決一個敵人,還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有點難捉摸不透了。
興王和齊王跟着皇上一同出去了。季珣帶着季嫵回到家中。
一路無言,卻在進門的那一刻,季嫵突然跪倒在地上,哭泣聲斷斷續續:“阿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救救我。”
“你讓我怎麼救你?”季珣冷冷的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轉身離開。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季府,季錚那邊的快馬家書也在三個時辰之內到達了季家。
季錚讓父親季恆做主,處理這件事情,查到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通通趕出季府。
玉笙居里的寧姨娘沒有等到季嫵的消息,有些忐忑,多次讓阿德打探消息,最後得到確是季嫵失敗了,她差點被氣的背過去。
還沒有給自己反應的時間,季珣就帶着人過來了:“打擾了寧姨娘,祖父有令,和季嫵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全部趕出季府。”
示意身邊人動手,季珣甚至都沒有正視寧姨娘一眼,上次季璇的事情他可是恨的要緊。
“放開我,你算是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
寧姨娘甩開府的差役的手,指着季珣怒罵着。
季珣對着差役點點頭示意,一語不發。
他們也顧不上寧姨娘的掙扎,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腕,掙脫的時候,寧姨娘的頭髮散了下來,臉色的裝也被留下的淚水哭花了。
“我是你祖父的妾。算的上是你半個祖母,若是他知道你這般目無尊長,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姨娘催死掙扎着,扒着門,怎麼也不願意出去,被差役給拉出去了。
季珣大步走到寧姨娘面前,正好季嫵也被拉了出去來,母女二人抱着頭狠狠的哭起來了。
“寧姨娘,季珣敬重你,但是這件事情影響着季府的聲譽極爲不好,這是祖父發來的家書。”
季珣將手中的紙丟給了寧姨娘,示意下人把他們都趕出去。
季府哭喊聲響成了一片,寧姨娘撕扯着別人衣服,當日的風光都化爲烏有。
可是全程寧姨娘的二爺都沒出現過,季嫵成爲了所有人的笑話,在興王府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二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怕是禍及池魚不敢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