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自己非常清楚,即便他是皇子,若是被父皇知道了那件事,父皇也不可能放過他的,所以他纔會亂了陣腳。
現在他已經後悔了,他不應該在不明情況下慌張的回來,這件事若是楚王和周桐私自決定的,那麼他只要先去求父皇,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而現在這個一線生機被他的慌亂給生生的扯斷了,所以他只能期望周桐找不到龍袍。
也許是因爲周桐一直以來給慶王的心理陰影面積太大,以至於慶王但凡遇到和周桐有關的事情就亂,所以纔會失去了先機。
“皇叔這是怎麼意思,難道想把侄子也困在這裡不成?”慶王表情他陰冷的說。
“你說對了。”楚王一臉輕鬆。
慶王怒上心頭臉一片通紅:“好,好,好,我倒要看看皇叔究竟要找什麼。”他說着惱怒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周桐看了一下慶王的腳尖,果真他的腳尖有點側重的點在地上,周桐知道他緊張了,而且的非常緊張。
前世她心繫這個男人,自然知道他一舉一動代表的含義,今生他們註定爲敵,倒比前世更懂這個人了。
看到他緊張,周桐就放心了。
過了一會兒有兵勇陸續的回來了,然後把他們認爲比較陰涼的房間給標註出來了,慶王看的好奇,不知道周桐在做什麼。
周桐也不是直接標上去的,而是在上面蒙了一層輕紗,然後用黛石塗上在輕紗上做標記。
因爲人的感覺有一定的誤差,所以周桐也不是完全採納。
最後楚王看着周桐標記出來的一個輪廓表情開始變的陰冷,因爲這是政和殿的輪廓。
慶王看到周桐標記出的那個輪廓表情也是一變,不知道周桐是憑什麼標記出這個輪廓的。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入口應該在這裡。”周桐指着地圖上的一個點。
楚王看了一眼慶王,周桐指的那個點是皇上進入政和殿的方位,若是真的是這樣,那慶王的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這是慶王的書房吧。”周桐皺眉看了一眼地圖。
“走。”楚王直接先走。
慶王有些難以置信,他真不知道周桐是怎麼肯定這件事的,他在那裡不想動,唯一的想法竟然是怎麼先逃出去。
“你也跟上。”楚王側目看了慶王一眼。
周桐也看着慶王,慶王看着他們,心思急轉,卻不得不先跟上了。
慶王的書房不小,但是和楚王的一比就小了很多,周桐確定入口在這裡,於是讓人在這裡尋找機關,最後都一無所獲。
“你們到底找什麼,可以問我,畢竟我是這裡的主人。”慶王微微的放心,幾分得意的說。
周桐並不搭理他,而是自己在書房轉來轉去,這書房裡能動的東西都動了,真的沒有機關之類的,楚王也感覺意外。
楚王避開慶王走到周桐身邊低聲說:“這件事全部推到我身上,你不用擔心。”
周桐搖頭:“不是推到誰身上的事兒。”
“可是……”楚王有些擔心。
“周公子來了。”外面侍衛突然進來稟報。
楚王和周桐都看着門口,周彬和陸江已經到了。
“楚王皇叔,姐。”周彬進來行禮,完全忽視慶王,他最不喜歡慶王,沒有之一。
楚王點了點頭,他知道周桐派人叫周彬了,只是周彬擅長木工匠藝,機關之類不知道怎麼樣。
“這裡應該有一個機關入口,不過我們完全找不到入口,你試試。”周桐笑着說。
“姐確定這裡有嗎?”周彬很認真的說,對於他擅長的事情,他都十分認真。
“恩。”周桐非常確定的說。
“我試試。”周彬說着往前走。
“以爲本王的書房是通衢嗎,隨便一個人就可以進來。”慶王十分生氣的說。
楚王看了慶王一眼,慶王悻悻有些不甘心。
“若是皇叔找不到你們想找的東西,要給本王一個交代。”慶王十分生氣的說。
“只要下面有地宮,大不了本王挖地三丈,直接給挖開。”楚王直接說。
慶王一愣,這樣還真的行,不用說三丈了,只要找對了地方,估計三尺都不到就挖出來了。
當即他悻悻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了,被楚王盯上的事兒,果真是見了黃河心不死那種。
周彬在房間裡面踱來踱去,他找機關的入口,自然和外行人不同,畢竟設計機關的時候也是需要諸多條件和限制的。
“能不能讓他們先出去。”周彬走了兩圈說。
“你們都先出去。”楚王揮手讓人出去:“你也出去。”楚王看着坐在那裡的慶王。
“這裡可是……”慶王不想出去。
“把慶王給帶出去。”楚王直接打斷了慶王的話。
不管慶王願意不願意,還是被楚王帶的兵勇給帶出去了,他回頭狠狠的看了周彬一眼,不過也不相信周彬真能找出什麼。
皇宮裡明王正在和皇上對峙,是周桐讓他帶玄月羽靈進來的,讓他保護好玄月羽靈的安全,他自然不能讓玄月羽靈出事。
關鍵是父皇的態度讓他完全不能接受,他知道仁義禮智孝,但是他並不愚,如果凡事盲從成愚,那麼還不如不知道這些道理。
“兒臣,願帶慶王妃受罰。”明王十分堅定的說。
皇上怒視着明王:“好,好,好,你果真是頭生反骨的逆子,一直以來溫順孝孺,現在獠牙露出來了吧。”
“此事不順父皇心意,父皇如此說兒臣,兒臣無話可說。”明王十分堅定的說。
“好,那朕就順了你的心思,來人把慶王妃帶下去,把明王杖責四十。”皇上怒到。
玄月羽靈也不管身份,緊緊的抓住明王的衣袖。
“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明王笑了一下。
玄月羽靈一愣,雖然她以前因爲慶王和明王有諸多敵對,但是現在明王簡單的說出這句話,她竟然覺得自己真不用害怕了。
“福安啊,你也老了,朕身邊不用你伺候了。”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安公公。
“皇上——”福安公公老淚縱橫:“奴才自六歲進宮,從被先皇認命,就死心塌地的跟着皇上,此次老奴只求你,這件事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