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簡意看着李成傑警惕的模樣,嘴角掛着一條冷笑:“本王得到消息,李將軍的屋子當中有一條暗道,通往一個叫做暗市的地方,那裡面有本王要查的違禁物品,還望李將軍讓路。”
夏遠清站在一邊,看到李成傑的瞳孔猛地一縮,之後又看到他的右手緊緊握起,知道事情有變,她微微擡頭看看肖簡意,只見到他亦是緩緩積蓄內力。
“臨王究竟在說什麼,本將軍十分不解。”李成傑壓抑着自己的怒氣道:“本將軍在京城當中沒有屋宅,所以暫時住在這碧落客棧當中,這麼久以來,從未有過什麼不妥之處,臨王究竟要說如何?”
肖簡意輕笑:“這件事情本王自是有人證,並且,若是李將軍心中沒有鬼,爲何一直堵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入其中呢!”
李成傑腦水嘩嘩嘩地轉悠着,想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可是如今看着肖簡意這個陣勢,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又怎麼能夠敵得過。
想想之後,他便咬牙道:“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想來是臨王聽錯了,或者是那人是僞證,意圖陷害本將軍!”
夏遠清在一邊忽然輕笑起來,成功吸引了李成傑的注意力,她紅脣輕張,道:“李將軍,現在我們說這些都沒有用,如今這裡面究竟有沒有所謂的暗道,只要讓我們進去搜一搜也就可以了。”
夏遠清的雙眼閃爍着,笑得愈加放肆:“還是李將軍本就心虛,所以根本就不敢讓我們進入其中!”
“臨王妃當真是伶牙俐齒,若是本將軍今日讓你們進去搜,那麼今後本將軍的顏面何存,治軍,最主要的便是威懾力,這亦是本將軍賴以生存之計,所以諸位還是請回吧,本將軍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李成傑如此說道,看來是打算背水一戰了!
正在這個時候,衆人的後方傳來一陣笑聲,衆人回頭,從人羣當中,他們看到了肖劍安的身影,自從這裡被圍住之後,肖劍安立即就得到了消息,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裡。
“臨王,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肖劍安搖着扇子,看起來風度翩翩,然後又假裝看着這裡的一切,驚訝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本皇子今日打算來到此地與李將軍一敘,不料卻見到如此之多的人,臨王,這是要幹什麼呢!”
肖簡意定定地看着肖劍安,忽然詭異一笑:“皇弟的消息甚是靈通,本王才圍了此處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皇弟就匆匆趕來,想來在此處安插了不少的眼線吧。”
肖劍安的心中忽然有一些不對勁,感覺好似要大難臨頭一般,夏遠清看起來亦是像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一般,難道今日他誤入詭計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若是不救這裡的人,今後他們招供了之後,他定然也會被拉下水。並且,李成傑是必須要保下的,否則自己就連最後一條後路也沒有了!
“皇兄這是在說什麼,本皇子本來就是想
要來此與李將軍敘敘舊,正好撞上罷了,沒有皇兄想的那般齷蹉。”肖劍安立即就爲自己開脫,這方面他做起來可是得心應手。
肖劍安說着說着就直接擠到李成傑的身邊,兩人聯合堵住門口,看起來十分囂張。
“皇弟和李將軍,今日本王拿的是父皇的聖旨,你們兩個難道是要抗旨不從嗎!”肖簡意最後一次警告道,可是這兩人依舊死不悔改。
李成傑更是想要先發制人,直接一手就探向夏遠清,想來是要抓住她作爲人質,可是他的手還未曾伸到她的身前,她就撒了一包粉末。
李成傑心驚,速退,夏遠清則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李將軍,只是一小團麪粉,就將李將軍嚇成這個模樣,想來李將軍當真是一個惜命之人。”
身後的一衆侍衛更是毫無忌憚地放肆笑起來,這一片的聲響讓李成傑的面上發紅,之前他一直想着她是一個陰毒的女子,放出來的東西亦是毒藥,反倒是被她耍了一番。
這讓他惱羞成怒,招式一變,之後又繼續向着她攻來,夏遠清故技重施,一團白色的粉末灑了出來,可是李成傑這一次依舊留了一個心眼。
後方又傳來一陣鬨笑聲,這一次他終於什麼都不顧,向着夏遠清抓來,夏遠清看準時機,又是一包粉末,空氣當中滋滋作響,可是李成傑只以爲她是虛張聲勢。
夏遠清看起來好似站着未曾動彈,她身邊的肖簡意好像也沒有意思要救她的意思,可是就在李成傑塞進那一團粉末當中之時,肖簡意忽然就扯住她的衣裳,將她拉了過來。
任由李成傑直接就撞入毒粉當中,夏遠清看着雙手被腐蝕的李成傑,嘴角微微勾起,諷刺道:“不是說李將軍神勇蓋世嗎,爲何明明知道前方是毒粉,還要如此義無反顧地衝進來,當真是可惜可惜!”
李成傑惱恨,但是知曉現在不是什麼急躁的時候,他趕緊探查自身,然後在身上的幾個穴位之上點點,將毒勢制住。
夏遠清和肖簡意對視一眼,然後一同看向肖劍安。
肖劍安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忽然面帶怒容,對着夏遠清斥道:“夏遠清!你實在是膽大妄爲,李將軍可是當朝一品大員,可是你卻如此下毒,當真是罪無可赦!”
夏遠清無辜地眨眼,看起來十分純良,哪裡有一絲半毫的狡詐之意:“皇弟,你究竟在說什麼呢,方纔我們只是切磋罷了,你看啊,若是我真的想要謀害李將軍,定然不會選在如此衆目睽睽之地,你說對吧!”
肖簡意看着肖劍安,邪念一起,接着夏遠清的話繼續道:“皇弟,本王知曉你的好意,前兩日你已經在父皇的面前表明心意,此次與李成傑在一起只是因爲想要鎮住他罷了,本王知道你的苦心,現在就讓你脫離苦海。”
“什麼?”正在用刀子放血的李成傑猛地回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肖劍安,雙目當中閃過一
抹惶恐,是不是這麼多日以來,這個所謂的皇子一直都想要將自己殺了。
肖劍安正想要解釋,但是夏遠清立即就補刀:“王爺,聽說父皇曾經許諾,若是安皇子能夠成功將李成傑給殺了,並且化解城外的四十萬大軍,就讓他能夠繼續當一個王爺,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
李成傑心中的懷疑更加大,想當初在邊境之時,他因爲懷疑,就能夠指使人將李鈺武置於死地,如今就更加不用說了。
他當即退入屋子當中,什麼也不說,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這些人。
肖劍安險些被李成傑氣得發狂,他趕緊回身道:“李將軍,我與你之間的關係,難道還要讓他人來挑撥嗎,我要做的所有事情你盡皆知曉,我能夠將我的性命託付於你!”
“安皇子當真是如此嗎,兔死狗烹,李將軍如今知曉如此之多,難道他日安皇子不會將其殺了嗎!”夏遠清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更像是一把刀子插在李成傑的胸口之上!
肖劍安面目猙獰的轉過身來:“夏遠清!你這個毒婦,整日便只知道挑撥離間,本皇子與李將軍的情誼是豈是你能夠明瞭的!”
“原來如此,所以說,安皇子當初在皇上面前說的話都是假的了。”夏遠清的話中微微藏着一些調皮,但是話語的內容卻讓人心驚:“安皇子可是知曉,這可是欺君大罪啊!”
咯噔,肖劍安的心中忽然如此響動,他如今究竟應當如何是好,若是承認自己與李成傑有私交,那便是欺君,若是不承認,那麼李成傑就會對他懷疑,之後或許能夠補救彼此之間的關係,但是今日暗市是一定要被發現。
如此想來,他進也是錯,退也是錯,只要是他來了,總是錯!
他忽然就明白了方纔臨王夫婦兩人爲何笑得那般詭異,他不由得冷汗直冒,這兩人已經將前面許多步盡皆算好了,無論如何,此戰必敗。
肖劍安擦擦腦袋上的冷汗,看向屋子當中正在將毒血逼出來的李成傑,最後孤注一擲道:“本皇子是向父皇說過與李將軍之事,可是這其中卻不像是皇兄與皇嫂說的如此。”
他轉身對着李成傑繼續道:“李將軍,你身上的傷如何了,是否需要本皇子去請一個太醫前來?”
但是李成傑對他根本不理不睬,肖劍安心中一涼,但是立即就道:“既然如此,今日李將軍與皇兄還有事要談,本皇子就不打擾了。”
夏遠清雙目當中閃過一抹精光,想走?沒門兒!她笑道:“安皇子,既然已經來了,那麼我們就留在這裡一起看着吧,如此我好去向皇上說明你的功勞。”
肖劍安氣得牙癢癢,但是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本皇子當真是有急事,這件事情不急。”
夏遠清右手揮揮,小五立即就走了過來,站在肖劍安的身後,恭敬道:“安皇子還是留下來較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