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輕輕見罷,便想要上樓。
被埋在人羣中的書生眼角的餘光看到唐輕輕,急忙伸着胳膊揮着手。
“姑娘留步,請姑娘留步!”
不過唐輕輕沒有理會身後的喊聲,帶着蓮兒上去了,重新落坐在雅間裡。
對面樓上的人顯然清楚方纔發生的事情,饒有興味的搖着紙扇,不知道何時,他已經換了一套衣裳出來。
不多時,一陣雜亂的踩踏樓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直直地衝進了雅間,一屁股就坐在了唐輕輕的對面。
那幾個侍衛急忙拔出佩刀架在了來人脖子上,只要他稍有動作就會血濺當場。
不過來人似是很不在意自己被威脅的生命,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自己脖子不過在給人撓癢。
唐輕輕仔細探查了一番,勉強從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依稀認出來方纔書生的影子。
“你是?剛剛喊住我的書生?”
書生不屑地斜了她一眼,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不是風度翩翩的本公子還會是誰,無知女人。”
“噗。”唐輕輕口中的熱茶悉數噴在了書生的臉上。
輕咳了兩聲,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來一句話:“果然風度翩翩的很。”
“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公子的臉。”一個慘絕人寰的聲音將酒樓震得抖了三抖。
蓮兒不忍的從掌櫃手中借來一柄銅鏡,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書生的手上。
書生一看銅鏡中自己的臉,頓時又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響起,銅鏡裡一張灰頭土臉上地慘兮兮的掛着幾個水滴,順着水滴的滑落,一道水痕出現在了曾經如玉的臉上。書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叫一聲後,便在一番灰塵滾滾後,已經不見了蹤跡。
蓮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幾個侍衛也是忍不住憋着笑,臉都憋的通紅通紅的,唐輕輕只淡淡地一笑,就將眼神放到了遠處。
這個書生出現的蹊蹺,下面酒樓的一幕也像是有人蓄意而爲,如此看來他們的目標是她,只是,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這幾天,不斷有奇怪的人出現,還真的應該嚴加防範纔是,學古武的事情迫在眉睫,自己的散打什麼的只能當做防身來用,近身搏鬥還行,稍遠一些便只有等死了。
逛了一天,唐輕輕也覺得累了,便打道回府。
去唐丞相那邊請過安後,唐輕輕回到自己的臨輕閣,躺在浴桶裡泡着身子緩解着疲累,腦子裡飛速的思考着。
夜色漸漸地沉了下去,水溫漸涼,唐輕輕從浴桶中出來鬆鬆散散的套了一個內衫就走到了臥房裡。
忽然,唐輕輕站住了腳步,安靜地屋子裡響着極輕極輕地呼吸聲,清晰可聞。
唐輕輕忍不住頭疼了起來,還真是一天的安生日子都不讓人好好過啊。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橫豎就是一死,又不是沒有死過,唐輕輕泄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她不管那道呼吸聲,直直地走到桌邊坐在了椅子上,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