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許小姐,我想這是我的家事吧,不需要你多操心。許小姐這麼說,莫非知道真情,那就請告訴大家到底怎麼回事。”
劉氏看許嫣這麼針對自己,雖不明白這丫頭好好跟自己這麼大成見。但一想到這丫頭在公堂上幫助那丫頭的行爲,就輕蔑一笑看向許嫣道,說着反問着她實情。
“蘇二夫人,我只是個外人,又怎麼知道你們府中發生的事,所以這實情我倒不瞭解。不過就在前幾天,我險被人綁架。大家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嗎?”
劉氏的針對,一想到她身邊的那叫蘭馨的丫頭曾綁過她,還意圖對她不利。許嫣淡淡一笑,看向劉氏道,看身邊人神色因她的話嫌棄搖頭而去,突然轉換話題再次問。
“這,誰這麼大膽,連許小姐都敢綁?”
她這話一落,當時就有人不認同反問,顯示沒想到這寧城還有敢在她頭上動土的人。
劉氏看她這麼說的同時,轉頭意有所指看着自己。心中一凌,這丫頭這麼看自己,難道和自己有關?但她只是緊了緊拳頭,沉穩讓下人扶那幾個丫頭回去,自己則是淡淡一笑看向許嫣,說着轉身帶着蘇無瑕姐妹而去。
“許小姐要和大傢伙聊家常,我就不奉陪了。那幾丫頭遭了這一道,我得回去盯着些,可別讓她們想不開尋短見纔是。”
“等等,蘇二夫人,這件事還和你有關呢,你就不想聽聽嗎?也是你心虛不敢聽?”
許嫣看劉氏說着就走,叫嚷着上前攔住三母女的去路。表面新奇,話語卻明顯帶着挑釁淡問。
“你……娘,我們回去。這瘋丫頭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蘇無蓮看許嫣這麼不饒人的樣子,雖不知道她到底說的什麼,又怎麼和娘有關。可想着公堂上她出面爲裡院那賤丫頭做證的場面,直覺這許嫣就是來找事的。
眼下母親被人揹後指點議論,顏面大失,雖然蘇無蓮對許嫣的大膽挑釁也是惱火,可節骨眼上,她還是收斂情緒看着身邊劉氏勸道。
“瘋丫頭,娘,我們回去。”
蘇無瑕被母親這麼一呵斥,才知道自己說的有多適當。眼下聽妹妹這麼說,跟着附和扶着劉氏就向人羣外走。
“看來某些人真是心虛不敢聽了。也難怪,做出那樣違背道德和倫常的事,有膽量聽也絕對沒膽量承受大家的口水。”
母女三人的反映,許嫣涼涼抱臂看着三人這麼道。
“你……”看她直接針對她們,劉氏氣的是老臉含青,但大廳廣衆之下卻也只能憤怒看着擋在她們三人之前的她。
“蘇二夫人,既然沒什麼心虛的,不如就聽許小姐說說也成。俗話說,這平時沒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們母女這樣也難怪人家會說了。”
“對呀,你這樣不講清楚,別人都會猜想。既然自己行得端正又何必怕別人說。”
劉氏這個你字發出,當時她身邊就有幾個街痞樣的人對着她們母女說落。
“娘……”
被人這麼逼迫,蘇無瑕不由爲難看向身邊母親。要知道她們姐妹,平時在外給人的形象倒可以,但出外言語和態度上則明顯輕蔑裡院那對母女,妹妹倒是有所收斂,而她想着那對母女在老爹心中的地位以及府中的地位就由衷不齒。
想着她們在外做的事說的話,這要是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蘇無瑕不由爲難。
“好,老身今天就聽你說個清楚。如果許小姐要是胡言亂語的話,就不要怪我這個長輩的跟你小輩計較。”
身邊女兒的心思,劉氏怎麼清楚。
看許嫣這麼張狂挑釁到自己頭上,咬牙怒道,說着依然站在當場。
“許小姐快說吧,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氏母女的沒離開,看劉氏還對許嫣這樣發話,而許嫣只是微微輕笑了笑沒出聲,當時有人起鬨問。
“就在幾天前,蘇二小姐出事,被人陷害先是當街殺人,接着牢房下藥害人。當時仵作查出是中了特殊的毒,就讓李仵作出面調查毒素來源。大家知道,李老拿着樣品回去,就被人差點綁架。而我正好遇到那幾個綁架他不遂的人,就被他們差點滅口。而那主使着那些人的頭目就是蘇二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一個叫蘭馨的丫頭。蘇二夫人,我想問下這件事你如何解釋?陷害蘇二小姐,表面說證明她清白背後卻使絆子,敢問你老這到底唱的哪一齣?”
說到這件事,想着前幾天自己去看望李老,老人受到驚嚇的樣子。又想着自己被綁架的事,許嫣自覺把這兩件事穿插成一件。
依然看向大家道,說着看劉氏因她的話,神情跟着繃緊的神色,輕佻笑問。
“有這樣的事呀?沒想到呀,不過我是李老鄰居,他老人家確實因那件事受傷,現在還躺在牀上呢……”
“真是,沒想到呀,給人感覺那麼端莊嫺熟卻做着這麼狠毒的事……”
許嫣這話一落,當時就引起身邊一些人的議論和指點。
“娘,這……”蘇無瑕甚至蘇無蓮,看許嫣這麼說。當時爲難看向劉氏,顯然想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和無辜。
“蘇二夫人,是沒話可說也是怎的了?蘇二夫人這不說話,莫非正好被我說中了?”
許嫣看劉氏整張臉比吃了大便都精彩,眉開顏笑,說着上前還大膽伸着手在她面前搖晃輕問。
“你胡說,我娘纔沒讓蘭馨做出這樣的事來。”
看母親沒話可說,蘇無瑕不由衝動上前制止許嫣說道。
“是嗎?如果令堂沒做出這樣的事,那敢不敢叫你們那個叫蘭馨的丫頭出來當面對質?姑娘我被她找人打中腦袋,這額頭的腫還沒消利索呢。但她也沒好過,被我讓人給她抽了10多個耳光。蘇二夫人要證明你的清白,怎麼卻沒膽讓你丫頭出來給我對質呢?”
蘇無瑕的叫囂,對蘇無瑕這個只有狐媚臉蛋和身材,胸大無腦的女人。許嫣輕嗤冷笑,說着再次當着大家的面問。
“這……”被許嫣這麼嗆白,蘇無瑕的臉自覺爲難。要知道蘭馨離開蘇府可是鐵板定釘的事,更重要她還受了那麼重的傷,讓她出來對質,她能出來纔怪。
“許小姐說的在理,也都怪老身管教無方,讓那丫頭做了歹。都是那丫頭,她因之前和我家雙兒有過關節,就假借我給她的信任做出那樣的事,甚至還意圖害雙兒枉死牢獄,沒想竟連許小姐都加害,好歹天可憐,雙兒和你沒事。要不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許嫣的直問,劉氏臉色緊了緊。倒是一副懺悔般的表情看着大家,說着滿眼疼惜看着許嫣。
“是嗎?這麼說是我錯怪蘇二夫人了?可我怎麼聽說,蘇二夫人和蘇夫人的關係並不好,這表面的做樣子誰不會。你看我都胡說些什麼,既然蘇二夫人都這麼說了,我要繼續抓着不放可就是我的不對了。既然蘇二夫人知道是那丫頭動的手腳離間你和蘇夫人甚至對蘇二小姐下手,不知蘇二夫人又如何懲罰她呢?”
劉氏這一臉懺悔疼惜又愧疚的表情,許嫣冷冷一笑反問。說着一副隨口胡謅樣得道,看劉氏因她的話老臉微寒,哈哈搖手打着哈哈。
倒是正色看向劉氏詢問這件事,明顯是要劉氏給她個交代,同時還無雙母女個交代。
“那奴才,我娘又怎麼會繼續留她在府中作惡呢?我娘已打了她一頓,同時把她趕出蘇府了。”
劉氏的隱忍,蘇無蓮倒是出聲看着許嫣道。
“哦,這樣呀。也活該。既如此,那本小姐我也無話可說了。但有句話我還是想奉勸幾位一句。這凡事人在做,天在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羣衆的眼睛更是雪亮的,蘇二夫人和蘇大小姐還是當心些好。呵呵,綠珠,我們走。”
蘇無蓮的出聲,許嫣然淡淡一笑。瞭然點頭道,說着突然凝神看向兩母女,看劉氏和蘇無瑕因她的話,雙脣緊抿滿臉怒意,淡淡一笑對綠珠交代跟着而去。
“唉,這許嫣真心是來惹禍的。”
無雙在一邊人羣中看劉氏母女因許嫣的話久久都沒回過神,但那緊閉的雙脣,幾乎咬牙切齒隱忍的怒意,無奈搖頭輕嘆。
“這丫頭雖然有些莽撞,但說的也不無事實。要怪也只能怪她們母女平時太做了。我們是直接回家也是去買些需要的東西?”
無雙的輕嘆,殷邪淡看着許嫣帶着綠珠的身影擠出人羣。雖然她說的聲音夠輕,但確實讓周圍的人聽到,這不,當時劉氏身邊的那些人都不覺對着她們母女三人指點議論。
聽小人這麼說,跟着接話,說着詢問着她們。
“先去看下李老,畢竟他老是因爲我受傷,然後再去買些需要的東西,同時看看店鋪。今天前院就給我們斷米麪了,我們得自力更生纔是。”
殷邪的話,無雙接過來道,說着看向一邊薛氏徵求着她的意見。
“也好,應該的。”得薛氏點頭首肯,一行人跟着四散的人羣而去。
“娘……這許嫣太……”
身邊人漸漸離去,想着剛纔那些人對她們母女的低聲指點和議論。蘇無瑕看母親生氣的老臉含青的樣子,不由出聲提醒。
“那丫頭我不會放過她的,總有一天她會爲她今日對我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一定的。我們走。”
想着自己被人這麼擺了一道,就連這許嫣也當衆給自己難堪。劉氏又惱又窘,清冷說道,說着身邊兩女兒和丫頭跟着而去。
她們離開,卻不知人羣中有個頭戴大斗笠的人擡手扶了扶頭上斗大的斗笠,錯開人羣跟着她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