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思淼離開之後,阿楚瞧了下錦盒裡面的東西,是一個玉佩,她並沒放在心上,很隨意的和她要帶着出嫁的東西放在一起了。
沐浴熱湯準備好後,阿楚入了裡面,在她剛下木桶時卻沒注意到外面門被打開的聲音。阿楚只顧着擺弄木桶裡乳白色的牛奶,沒注意到進來的人。
能大半夜入了她房內的人,除了宋臨辭當真沒有第二個。
明日便是成婚日,一晚上的時間他都無法忍受,他迫切的想知道現在的阿楚在做什麼。
沒想到他進來之後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光滑細膩的美人肩膀靠在木桶裡面,伸手掬起乳白色液體灑在身上,順着她的肩胛汁液往下流淌,宋臨辭喉結咕咚嚥了一下口水,眼冒色光。
他走近,指尖落在阿楚肩膀上。
阿楚誤以爲是外人,害怕的擡眸,看到的竟然是宋臨辭很是驚訝,“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看看我的新娘子現在在做什麼呢,沒想到會有如此驚豔的時刻,這是牛奶浴?”宋臨辭伸手碰了下她肩膀上的奶汁。
“嗯,於墨說泡這個皮膚會很白、很嫩。”
“阿楚不用泡也很嫩很白,瞧這肌膚如凝脂般。阿楚,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泡。”宋臨辭低首靠在她耳邊,曖昧的吹着溫熱氣息。
阿楚動了下肩膀,搖頭,“不用,我自己能泡,不是說成婚前三日不見面,你今日不該來的。”
“忍不了就來了,既然不喜爲夫與你一泡,那我先去牀上等你,洗好了過來。”
“今天晚上不能胡來。”
“那能硬來麼?”他輕笑道。
阿楚聽出他語氣裡促狹笑意,胸口輕顫,她知道是情動。
宋臨辭躺在她要睡的船上,抱着她睡過的被子竟然睡着了,阿楚身上披着外衣走進過去,擡腿上牀,剛要從他身上跨過,宋臨辭雙腿往上一頂。
她雙腿被阻,腳底失力,一下子蹲在他腹部。
“阿楚可要小心點,別把我命根子給坐折了,明天你得用。”宋臨辭雙手枕在後腦勺,眼睛微眯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
“不是你剛纔猛地擡腿我怎麼可能會坐在你身上。”阿楚從他身上翻了下去。
他伸手拉着她入了懷中,“我喜歡你坐在我身上,隨便你動。”
“家裡準備的如何了?明日你要如何來?其實我們不用這般大肆操辦,簡單一些方能細水長流。”阿楚轉了話題看着宋臨辭。
宋臨辭左手摸着阿楚的臉頰,眉目清俊含着柔情,轉臉在她臉頰親了下,“家裡一切都好,我們要成婚自然是要讓大家全都知道了。”
見阿楚張嘴要問,他直接翻了身,壓在她身上,“再說話我要親你了,好好睡覺,明天我還要早點來迎娶你呢。”
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現在抱着媳婦終於有了睡意,他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留在明天,所有的**的都藏在淡定的面容之後,明天才是重頭戲。
——
次日,也就是成婚之日,天未亮,阿楚的房門就被推開了,她剛想抓着身邊的男人,卻發現宋臨辭不知幾時已經離開。
坐在牀上還沒醒來的阿楚看着眼前的幾個大嬸,有些愣怔。
“姑娘,起來了,咱們要給姑娘淨身、上妝、穿嫁衣,外面的迎親隊伍可已經到了,你聽,整個街道上盡是鞭炮聲。”上前扶住阿楚的是個中年婦人,模樣周正,知書達理,穿着裁剪得體的衣衫,看到阿楚一臉懵的樣子,拿着手帕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了下。
“孫媽媽,瞧着姑娘是驚喜過望,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咱們趕緊幫姑娘收拾下。”這時說話的是個比孫媽媽年輕的人。上前麻利的把阿楚按在梳妝檯前,左右開始幫阿楚收拾衣服。
“你們都是於墨找來的人?”阿楚看着幾個大嬸問。
“是於掌櫃安排來的,姑娘咱們趕緊淨面更衣,外面的鞭炮聲越來越響了。”孫媽媽滿心歡喜的道。
看得出大家都甚是高興,除了她,被人突然撞開了門擾了休息,有那麼一些不爽,不過今天是成婚日,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阿楚坐下,幾個嬸子不停的在她臉上、身上忙活,直到她肚子餓的咕咕叫,身邊這些個嬸子竟然不知先讓她吃口飯。
“我有些餓。”她話說的很小,有個年輕的小媳婦聽到了,瞧着孫媽媽道,“新娘子餓了,得吃點東西吧。”
“哎呀,這胭脂剛擦上,吃了東西妝化了怎麼辦?”孫媽媽並不願意讓阿楚這個時候吃東西,畢竟外面的迎親隊伍等了許久。
阿楚抿嘴,知曉這是規矩,隨即擺擺手,“那便罷了。”
這時候,那個年輕的小媳婦拿了兩個包子,偷偷的塞到她手裡,低聲說,“這個拿着,餓的實在是受不了,就吃。”
阿楚捏在手中,收在寬大的衣袖下,對那小媳婦輕笑了下。
接着沒等阿楚在說話,這紅蓋頭就被蓋上了,阿楚這邊沒有什麼親人,除了唐氏三兄弟。
不過,反正成婚之後也不會分家,嫁人之後還住在那個家裡,如此一想,阿楚和唐氏三兄弟都不覺着難過。
客棧門外聚集了好多人,但凡圍上前的,宋臨辭就吩咐孔鯉生和李赫、以及村子裡過來幫忙的人,比如劉義虎帶着的幾個年輕漢子,給大家分點心、糖塊。熱鬧更甚。
着了紅衣的阿楚身姿嫋娜,纖腰若柳,走起路來似是清風吹動的柳枝,宋臨辭瞧着那抹紅影,頓時忘了呼吸,只感覺呼吸緊促心中震動,這是許久不曾出現的激動。
前世今生,他終於娶上媳婦了。
他覺着這個婚禮瞧着是巧妙卻遠不比在臨安城舉辦的豪華,不過沒關係,只要娶的人是她,她不嫌棄,他就滿足了。
孔鯉生看着宋臨辭愣在院子,伸手推了一下,“趕緊去接嫂子啊。”
軍營裡不管大小,都稱宋臨辭一聲哥,稱呼阿楚自然是嫂子了。
今日是他成婚之日,宋臨辭脾氣甚好,也不與孔鯉生計較,孔鯉生剛纔那一推可是下足了力氣,害他差點摔倒。
宋臨辭走到阿楚跟前,不用媒婆上前攙扶,他扶着阿楚入了轎子,這般體貼的男子,長相又俊美非常,引的周圍的大嬸子小媳婦各個激動難耐。
阿楚頭上有紅蓋頭遮擋並未看清宋臨辭的臉,轎子壓低,阿楚彎身進去,腿擡的不夠高,差點摔倒,衣袖中藏着的兩個包子,也滾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宋臨辭快速接住,捏着那兩粒包子,湊近阿楚耳邊低聲道,“怎生還帶了包子,餓了?”
“嗯,早上沒吃東西。”她小聲說。
宋臨辭捏着兩粒包子,冬天冷,包子已經涼掉,怎麼能讓阿楚吃。
“去做一碗醪糟湯圓,要快。”宋臨辭對孫媽媽交代說。
“公子啊,這是作何,瞧着新娘子上了花轎可千萬不要過了吉時。”孫媽媽覺着,新娘子一天不吃飯不是很正常麼?這新郎倒是比新娘事兒還多。
“我媳婦餓壞了,你們賠啊,快去做。”瞧孫媽媽沒聽他的話立刻去做,宋臨辭脾氣上來了。
倒是阿楚,在轎子裡面拽了下宋臨辭的衣袍。
感覺身後有個小東西在拽自己,宋臨辭歪頭瞧見是阿楚,隨即探入轎內。
“阿楚……。”宋臨辭問。
“別耽擱時間,聽那些嬸子們的話。”她溫聲細語,今日成婚她這脾氣也好生忍着呢。
“成,聽你的。”宋臨辭溫聲道,接着又問,“這包子涼了不能吃如何辦?”
阿楚伸手奪了過來,放在胸口位置,“放在胸口暖暖,不就好了,你又不是沒吃過涼包子。”餓的時候別說涼包子,就是涼水不也照樣喝。
宋臨辭眼眸暗沉,啞聲道,“這包子放的當真是好地方,不過我要留在晚上吃,你身上那兩粒包子。”
沒等阿楚再說,宋臨辭對孔鯉生點頭。
孔鯉生的大手一揮,“起轎,迎娶新娘子……。”
頓時敲鑼打鼓的聲音,鞭炮響徹天際的聲音。
緊隨其後的是於墨,帶着七八個人擡着屬於阿楚的嫁妝。
街口看熱鬧的衆人指着那嫁妝議論紛紛。
“這誰家的姑娘,嫁娶好生排場。”
“也不知是誰家的,瞧着家底肯定殷實,瞧見沒有,那隨在身後指揮的人可是墨香閣的於掌櫃,他可不是個輕易露面的主兒。”
“對啊,瞧那新郎官上等俊美模樣,不道是哪個官家好兒郎呢。”
“還有那新娘子吶,你們是沒瞧見,長的像從畫裡出來的美嬌娘。”這話說的是個年輕小媳婦,剛纔她就在裡面瞧着先娘子梳妝打扮呢!
——
按照宋臨辭的要求,他們是要擡着花轎在鎮上轉一圈的,奈何他又擔心阿楚餓的厲害,特意在兩條街轉了一圈,臨近辛大夫的醫館還有李思淼和於墨一條街的街市口,過了這兩條道兒,便往家走。
唐言毅一直跟着野狼隊的人,瞧着阿姐上了花轎剛開始是傷感,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也瘋鬧起來,甩着鞭炮玩的樂呵。
入了烽火村,剩下的便是山路,花轎上下不方便,宋臨辭從幫着大紅花的駿馬上下來,拿着弓箭射了三下,走到花轎前踢了一腳。
坐在裡面的人阿楚一個激靈,瞧見是宋臨辭她小聲道,“你剛纔是做甚?”“踢腳門,鎮夫綱。”他笑聲說。
語氣不小不大,剛好被身邊的人聽到,嘻嘻笑他。
阿楚悶哼語氣裡帶着威脅,本以爲宋臨辭是要揹她,卻不料,他雙手把人一橫,抱在懷中,阿楚雙手樓主他的脖子。
“規矩不對。”她小聲提醒。
“我就是規矩,這樣你舒服,揹着又要壓着你胸口了。包子可是被你吃了?”他問的奇怪。
“沒吃,還在。”她說的是藏在身上的肉包子。
“留着晚上我吃。”他指的是她身上的兩個白嫩大包子。
夫妻耳語之話,瞧熱鬧的人只看到了他們的親暱,並未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抱着懷中姑娘,順着山路走,前後左右跟着數人,瞧着甚是熱鬧非凡。
孔鯉生和李赫還在不停的撒着喜糖,村子裡的大人小孩都跟着去搶。這等大方撒糖的舉止讓衆人大呼,果然阿楚姑娘嫁了個有錢的夫婿,瞧着大手筆啊!
倒是於墨跟在後面,嘴裡一直喊着:你們在撒狗糧,簡直就是撒狗糧!而身邊這羣無知的村民還吃的那麼歡快,瞧他,一顆糖都沒吃,這狗糧太甜,他拒絕吃。
進入院子內本是要讓阿楚下來跨火盆的,宋臨辭直接抱着跨了過去,因爲雙方沒有父母,這個村子裡也沒有值得宋臨辭去拜的人,二人對着上天三叩首,便送入了洞房。
宋臨辭並沒想和衆人喝酒,他更想和媳婦去洞房。
於墨看到宋臨辭要跟着入洞房,推了把孔鯉生,“你們這幾個好哥們趕緊去鬧洞房啊,晚上鬧不着,白天也不敢?可別慫了。”
於墨只以爲孔鯉生和宋臨辭是哥們,卻不知他們還有上下級的關係。
孔鯉生小心搖頭,“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安分一點的好,我大哥脾氣暴,很容易揍人。”
“真是傻啊,今天是他成婚日,任由你們怎麼折騰胡鬧,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於墨說,看着這羣榆木疙瘩的古人,成婚沒人鬧洞房那熱鬧個屁啊!
李赫看向於墨,“你這麼肯定,你去鬧啊,瞧你和將、大哥關係挺不錯。”
“什麼關係不錯,我就是一個外包婚禮現場的管事的,你們是兄弟你們可以鬧。”於墨是想讓新郎官的幾個兄弟折騰一下宋臨辭。那丫娶的媳婦真好看,看到新娘子那張臉他覺着,若他是新郎官的話,也肯定能起來。
於墨就是純粹想鬧騰一下宋臨辭,發泄心中不滿。
李赫沒上套,倒是孔鯉生這孩子沒管住自己的心,心動了。
“你和我們一起進去,你說如何鬧,我們便如何鬧。”孔鯉生想啊,這主意是於墨說的,將軍再是不爽,也不能全怪罪他一人。
於墨頓了下,反正進去之後他只說話不動手,就是宋臨辭想抽他也排不上號在,便答應了。
瞧着孔鯉生和李赫,於墨讓他們又喊了二人過來,這兩人一個是野狼隊、另一個竟然是劉義虎,這傢伙倒是高興,不知被誰灌了幾杯酒,已經微醺。
——
新房之內,宋臨辭瞧着新娘子阿楚,紅蓋頭之下一張俏臉已經紅彤如成熟的果子,宋臨辭輕輕掀開新蓋頭,偷偷親了一口,沒曾想這個時候新房之內突然被推開。
於墨和孔鯉生爲首站在前面,李赫在孔鯉生後面,看着屋內的一對新人。
“將軍,咱們哥幾個過來瞧瞧熱鬧。剛纔於墨掌櫃說,新人洞房之前是要玩一把遊戲的,咱們哥幾個想了好久,不如就玩這個遊戲吧。”李赫說着從手中拿出一個果子,一根紅繩上面拴着果子的小把子,提溜在新人面前,李赫賤賤的表情看着他們。
宋臨辭沉吟皺眉問,“老子頭次成親,這什麼鬼的玩意兒是真的假的?”
李赫解釋不出來,推了於墨出來。“你知道,你給將軍解釋一番。”
“這個呢,是蘋果,新人共同咬着吃下寓意平安長久,感情圓滿。”於墨拿着的正是阿楚空間裡出品的蘋果,他是外來之人自然是認識蘋果的。
阿楚聽到於墨說蘋果也沒在意,畢竟新人成婚在即,她更擔心的是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從早上到現在她一直緊張、忐忑。
總覺着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好似不現實。
宋臨辭對這個遊戲很感興趣,主要是吃果子的寓意好,但當於墨拿着繩子出現在他們面前,講解規則的時候,宋臨辭有些遲疑,看向阿楚,不知她能否答應。
“可是聽好了,我這樣提着蘋果,新浪和新娘子一樣咬,要你們同時咬住纔算完,不然的話,要一直吃着。”於墨說的時候眼眸帶着調侃和笑意。
幾個男子漢在裡面玩,門外門內都站了幾個婆子,還有幾家的小孩子。村子裡第一次發生這麼大的喜事,來看熱鬧的人自然不少。
唐言傾和唐言毅、唐言樺,三兄弟站在門口,唐言樺擔心屋內的阿姐,想上前去,“傾哥,我擔心阿姐,我們去幫大姐擋一下,咱們那裡成親可沒有這樣鬧騰的吧。”
“我也不曉得,但是,聽於墨說,他們這裡就是這樣的規矩,相信宋姐夫肯定會護着阿姐,不許鬧騰太厲害了,剛纔不是說要給大家做吃的,咱們過去端來。”唐言傾拉着唐言樺離開。
唐言毅不走,他站在門口,眼眸認真的看着裡面,“我留在這裡保護阿姐,我看誰敢欺負我阿姐。”
聲音很大,帶着果斷和幾分狠勁兒,在裡面玩遊戲的於墨聽到了。
他看向唐言毅輕哼一聲,“誰剛欺負你阿姐?當然是你宋姐夫了。”
阿楚聽到宋臨辭的耳語,雖是不太願意卻還是答應配合他玩遊戲,她以爲這是臨安城人成婚才玩的遊戲,而宋臨辭則是當成入鄉隨俗。
兩個新人頓時一頭霧水,但在於墨的安排下還是準備好了。
阿楚坐在牀上,蓋頭輕輕撩起一半搭在頭頂上,緊俏而上了胭脂的臉,明豔動人,當之無愧的臨安城名媛嬌女,她這張一出現在衆人面前,彷彿整個烽火村、乃至渝州城再也出現不了這樣一個明豔俏麗的人。
她不是小家碧玉而是豔動傾城,拋開布衣柴裙,這個女人穿的一身紅色綢緞風華絕代般的大氣,宋臨辭看到如此沉穩大氣的阿楚,有一些不放心,這個媳婦他有些鎮壓不住,也幸好他先拿下了這個姑娘。
男人都有對比心理,宋臨辭看着屋內屋外的大嬸子小媳婦還有未出閣的小姑娘,她們這容顏就是全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她媳婦的半分。
阿楚伸手推了下他,“你瞧什麼呢。”明明要做遊戲,不見他動彈半分,反而是一直瞧着自己。
“還能瞧什麼?肯定是瞧新娘子長的漂亮了,我從來沒見過這般風華絕對卻有淡然似菊的女子,若是……。”若是能成爲他的媳婦就好了。
於墨的話沒說完,被宋臨辭踹了一腳,他面色笑開的看着阿楚,只是傻笑着。
“別笑了,現在同時咬蘋果,開始了……。”
於墨手握着紅繩,把蘋果吊在他們中間。宋臨辭和阿楚如此一致的想着,這麼簡單啊,蘋果又那麼大個,肯定能咬住的。
宋臨辭彎身低首去咬,阿楚微微張開嘴巴,正欲去咬,卻見於墨猛地一晃,蘋果從他們二人之間閃開。
宋臨辭沒想到於墨會閃開,阿楚也沒想到,這蘋果就那麼大刺刺的跑開了。
“哎呀呀,不好意思啊,我手顫了一下。”於墨笑着圓場。
宋臨辭和阿楚都沒在意,阿楚真心覺着可能是於墨手顫了,但宋臨辭卻感覺到了,這個遊戲就是戲弄新郎官和新娘的。
瞧見阿楚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紅脣他倒是很想咬上一口。
周圍之人看到他們這樣玩,笑的前傾後仰,拍手叫好。這樣戲弄新郎官和新娘的玩法,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自然是覺着新奇了。
於墨拿着蘋果再讓他們咬了一次,阿楚和宋臨辭倒是都咬住了,本以爲這樣算圓滿了,沒想到於墨那廝又拿了葡萄粒給他們咬。
衆人看着於墨拿出來的東西,笑的更加厲害了。
“這個那麼小,能咬的住麼?”外面有人笑着問了聲。
於墨立刻大聲回答,“能咬住。”
宋臨辭面色黑沉,這個於墨是不是誠信想玩弄他們二人的。
孔鯉生和李赫瞧着宋臨辭笑嘻嘻的說,“咱們就是玩笑一下,要是新郎官不喜歡,咱們就不玩了……。”
“怎麼能不玩,這都準備好了,快來,吃了這顆葡萄咱們就不玩了,如何?”於墨說着看向大家,他是尋求大家的意思。
屋外大家一致呼應,繼續玩。
弄得阿楚哭笑不得。
這次不是於墨提着,是孔鯉生。
他提着葡萄面上帶笑,宋臨辭惡狠狠的威脅,“你小子別給我耍幺蛾子。”
“怎麼會呢,我不會的……。”
他這剛說完不會耍奸,只見那幫着葡萄的繩子猛地一晃,宋臨辭和阿楚沒咬到不說,差點當着衆人的面親了嘴。
阿楚雙手抵着宋臨辭的胸口,面色紅了許多。
“這個不怪我,是風,大家應該看到,剛纔的風真大啊。”孔鯉生笑嘻嘻的說。
於墨附和道,“對,就是風,我剛纔看到了。”這謊話說的真好,風都能看到了。
“是,我也感覺到了,特別大的一陣風。”李赫也幫兇說道。
氣的宋臨辭咬牙切齒,“那你們可要看好,這次不會再有風了。”
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下,宋臨辭親口咬住葡萄,再靠近阿楚的嘴巴,輕柔而纏綿的親了下去,當着衆人的面他親的賣力而十分飢渴。
“這次終於吃上了……。”孔鯉生醋溜溜的說。
“……”李赫睜大眼睛看,這等場面罕見吶!
“真是夠開放,這是古代,這裡是古代,你們怎麼可能親的那麼賣力,還有你個新郎官簡直就是禽獸啊,蜻蜓點水一下不好了,還一直親,這狗糧我不吃。”於墨的碎碎念全被周圍的人聽到了,雖是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玩鬧休止之後,宋臨辭被野狼隊的弟兄們拉出去喝酒,野狼隊來了有十幾個左右,程真和楊震來的晚了些,宋臨辭自然是要去陪酒。
酒過三巡,日頭也不早了,飯桌上的菜以及酒水都是於墨準備,他準備的自然不差。
宋臨辭也看了一圈,甚是滿意,村民以及前來恭賀新婚的貴客也很滿意。
最後的收場也是交給了於墨,唐言傾也前後幫忙,忙到下午時分,家裡周圍全剩下一下吃剩下的殘害,唐氏是三兄弟和宋臨辭在忙。
衣晚清站在外面,瞧着院子裡忙碌的少年,猶豫許久還是回屋了。
趙氏今兒在阿楚這邊吃了酒席,滿心歡喜,嘴裡一直喊着,沒想到這烽火村還能遲到這般好吃的飯菜,轉頭正好隔着窗子瞧見門外的晚清。
自家姑娘的心思她豈能不知,只是,阿楚姑娘的夫婿她也只是瞧瞧,可不能做什麼逾越規矩的事。
“晚清,進來和娘說說話。”趙氏在屋裡喊。
“娘,你找我說什麼?”衣晚清從門外進去,坐在趙氏手邊。
“娘知曉你的心思,以後萬不敢做出沒規矩的事,阿楚的夫婿你怎敢亂存念想,阿楚姑娘幫咱們多少忙不說,就是她那夫婿,眼神裡、心窩子裡全都是阿楚姑娘,你何必讓自己陷了進去。”
“娘你說什麼呢,阿楚是我姐,阿楚姐的夫婿我也該喊一聲姐夫,我怎會產生那樣的心思,我沒有想過。”
衣晚清面色羞紅這樣的心思她真的沒想過,她只是看着傾哥兒,看着看着就像是着迷了般,越瞧越開心,越看越不可自拔。
“那就好,晚清,你等着,咱們回到臨安城幫你尋一個好夫婿,晚清不差一點都不差的。”
看着趙氏心疼的眼神,衣晚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啊,晚清姐的身子已經被糟蹋了,若是她一輩子不能從晚清姐的身體裡出來,一直用這個身體的話?她如何面對傾哥兒呢,以一個殘破的身子如何去面的心愛的男子?
她搖頭心裡悲哀,難道她終究不能和傾哥兒在一起?
想到她失去蹤影的身體,沒了清白的這個身體,她想不到如何、以什麼樣的自己出現在唐言傾身邊。
——
晚飯是宋臨辭做的,唐氏三兄弟吃過之後很懂規矩的回屋裡休息。
當初建造木屋的時候,住屋和耳房有些距離的,並不是那種緊挨着的住所,宋臨辭端了飯菜看着阿楚吃好。
“媳婦兒,吃飽了麼?”他舉動曖昧的聊起她的頭髮,輕聲問。
“吃飽了,我是不是要先洗一下才對。”新婚夜,夫妻同牀睡覺應該是要洗洗。
“你應該說沒吃飽,等我來餵你吃飽。”不正經的話他卻說的那麼正經。
“你餵我吃什麼?我已經吃飽了,先洗澡再睡覺。”阿楚眼神乾淨認真的說完,宋臨辭覺着自己兄弟因爲她的話起來了。
餵你吃什麼,當然是吃好吃的了。
“你就不用洗了,今早上應該淨身了,我去洗。”宋臨辭擋住她的胳膊。
其實,是他沒燒水,而他也打算用冷水。冬天用冷水洗澡這都不是正常人該乾的事。
宋臨辭溼漉漉的過來阿楚正在收拾牀上的桂園、花生、紅棗等物。
沒等阿楚起身,他從後背過去摟住阿楚,下巴入了她的肩膀,輕輕摩擦。
“媳婦,終於等到今夜了,今夜我們不睡好了。”
“不睡,那幹嘛?”阿楚聞言道。
“幹。”
“我是問你幹嘛?”
“我說了是幹啊,從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就要幹。”
阿楚這弄清楚他的意思,“你這腦子到底想的什麼,明明很讓人嚮往的一件美事,你能想的那麼齷齪。”
洞房花燭夜,想想都讓人激動,偏偏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字:幹!
阿楚覺着她像是嫁了一頭狼,還吃不飽。
但是,這頭狼很忠誠,一輩子的伴侶!
宋臨辭張嘴在她耳朵上咬了下,“不齷齪,美,媳婦想的對,是很美,咱們肯定也做的美。”
“你……。”
阿楚張嘴輕啓,話音消失在宋臨辭口腔中,他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他的吻是從胸開始的,直到他胸腔傳來濃重的呼吸,才擡頭看向阿楚。
“媳婦兒準備我接納我了麼?”
“早就準備好了啊,我們以後就是夫妻了。”她淡淡的說着,她的心不早就準備好接納他了麼。
她說的是心,宋臨辭說的,是身~下!
得到阿楚的肯定,宋臨辭一個餓虎撲羊壓在阿楚身上,手掌順勢從腰身往下……。
他感覺到阿楚的配合,面色狂肆,帶着色笑,“媳婦兒,你倒是配合的很吶。很想要?”
阿楚悶哼,今天新婚她早就知曉要做什麼事,不過是心底裡終究有些抵抗,但一想到是宋臨辭,她覺着自己並不是很難接受,點頭看向他,面色緋紅,透着嬌羞。
看她這般羞澀模樣,宋臨辭知曉看來這小嬌妻已經準備接納自己了,他瞬間覺着自己的身體開始緊繃起來,原始的衝動叫囂着,十分帶感。
他的吻持續往下,阿楚一開始的抗拒,在他極度熱情下,漸漸開始迴應……。
男人薄脣輕啓看着身下的女子,“媳婦兒,今夜之後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
阿楚點頭,輕聲道,“我知曉,我爲你妻,你是我夫,今後,你若不負我,我定不會離你。”
他沒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張嘴封口,阿楚喘息不止,他覺着是時候了。
阿楚也準備等待他的寵愛,偏生在這個關鍵時刻。
門外突然傳來啪啪啪的敲門聲,宋臨辭這是箭在弦上,一張包含**的臉頓時黑如包公,似是風雨欲來之樣。
在兩人準備洞房之時,卻在這個時候聽到敲門聲,她心中莫名的舒了一口氣,有些微的放鬆下來,天知道剛纔她是多麼緊張。
“外面有人敲門,似是院子外面的大門。”她輕聲提醒。
宋臨辭瞬間變的不開心,衣衫全都褪盡了,褲子半脫不上的掛在腿上,他瞧着幾乎全裸的嬌妻,眼冒綠光。
打算屏蔽外面的聲音,繼續和媳婦兒做羞羞的事。
阿楚不知**已經從剛纔的沉迷中出來,瞧見宋臨辭撲面而來,她擡腳一踹,正好踹在某處……。
宋臨辭覺着自己的臉崩的難受,狠的煞氣,“阿楚,你敢踹它……。”他絕對沒想到阿楚會這樣對待自己,那一腳的力度不大,但是很傷男子自尊。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外面的門一直敲,你出去看看,還是,我出去看看?”她這身上除了胸前唯一掛着的布絲也沒什麼衣服在身上了。
“我去,你在屋裡給我等着,等回來再收拾你。”
“嗯,好!”
“別嗯啊的,我聽到就有反應。”他悶聲說完,套了衣服快速出去。
因爲今夜是他們洞房花燭,外面再是折騰,唐氏三兄弟都很默契的在屋裡不說話,不出去。
宋臨辭走到門外,看到的是程真和李赫,有些奇怪。
“你們怎麼來了?”冷淡的眸子看着門外的二人,根本沒說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做了?”程真畢竟是過來人,做過這種事的,看着宋臨辭那張慾求不滿的臉,冷靜的問。
“剛要,你們來了,到底怎麼回事,必須給我個不踹你們的理由,不然……。”
李赫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急忙慌亂的說,“將軍,敵軍來犯,燒了咱們三個營地,死傷數百,請您立刻過去主持大局,怕羣師無首會潰不成軍。”
“他孃的,在老子大婚來犯。”宋臨辭罵了一句。
接着又道,“他們肯定是因爲沒有充足的食物,才選擇在隆冬之際來犯,這樣,你們先回去,稍等我進去說一聲,立刻和你們回去。”
眼下,也只能委屈了阿楚,洞房花燭夜讓她空守獨牀。
宋臨辭進去之後說了前因後果,本以爲阿楚會抱着他不撒手,誰料……。
阿楚簡單的收拾下身上衣物,看着他道,“既然如此,你先去軍營幫忙,軍營裡的弟兄們重要。”
“阿楚,你都不挽留我一下?”
阿楚思忖,認真的悶聲,試着問,“要不,你和我做一次再走?”
“不成了,時間短,我若是要你的話,一刻鐘的時間可不夠。”
“嗯,那不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做不了,趕緊去軍營吧!”
這媳婦倒是奇葩,趕着新婚新郎官去軍營,她卻毫無一點的傷感。
宋臨辭心中悶悶的有些生氣,連阿楚給他準備的外衫沒拿,摔門走了出去。
阿楚瞧着他離開的背影,:這是生氣了麼?
——
“將軍……。”
“你們怎麼不先走?”李赫和程真還在門外等他。
“等將軍出來。”
“怕我不走?”宋臨辭問。
程真不說話,李赫卻點了頭。
宋臨辭生氣的道,“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重兒女情輕軍事的人麼?趕緊走。”
他明明是一張慾求不滿的臉,讓李赫和程真如何相信,他沒生氣?
宋臨辭走的決絕,似乎真的生氣了,阿楚躺在牀上瞧着被他脫掉扔在地面上的衣衫,輕輕撿了起來,罷了,既然答應做他妻子,怎生就不能接受與他同房了。
聽聞剛纔他說漏了一句話,像是軍營裡出了亂子,她有醫術在身不如過去幫他一下,若是、若是可以,她便把自己給了他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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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審覈編輯不愛我。
對了,明後天公衆號,連續放未發送章節,明天的洞房是野外,不一樣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