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舞匆忙的跪了下來,被寬大的衣袖遮住的手不停的顫抖着,小聲道:“凰舞以爲,如今最大的威脅卻不是在凰歌那個賤人身上。”
皇后詫異道:“哦?不是凰歌,那是誰?”
凰舞重重的叩了個頭,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道:“凰歌今兒個在姑姑面前如此囂張,還不都是因爲有祖母幫襯着她。若非如此,祠堂裡的家法就夠她受得了。姑姑沒有發現嗎,今兒個祖母可是一直偏袒凰歌,連帶着您,都不屑一顧啊。”
皇后眉心狠狠的蹙了起來,想着今天老夫人的舉動,是有些不同尋常,自己和太子受了那樣大的委屈,她都不站出來爲自己母子辯駁,還有昭和的事情……
皇后越想,心裡就越發的添堵,眼神也跟着凌厲了起來,凰舞再次道:“姑姑,凰舞知道說這些話是大逆不道。可是凰舞見不得姑姑受半點的委屈。祖母以前不是這樣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會護着姑姑,護着太子表哥。可今天,祖母卻是什麼都沒有說。要知道,祖母即便是什麼都不說,也是偏幫凰歌啊。”
看着皇后凝重的臉色,凰舞決定搏一搏,重重的叩頭,認真道:“姑姑真的相信,祖母的頭疼病有藥可醫?”
皇后眼神猛然一凝,看着凰舞的臉,不可思議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那藥有問題?”
凰舞點頭道:“這些年,姑姑爲了祖母的頭疼病也費了不少的心思了,偏生這個凰歌就有法子?她一個鄉下長大的丫頭,還真的能邂逅什麼神醫?還有她那一身連我都比不過的才藝,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不瞞姑姑,這些年,舞兒一直都有派人監視凰歌,從未發現她和任何人有其它的往來。更不要提是學才藝這些事情了。”
昭和公主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母后,這一點,兒臣也覺得奇怪。兒臣的書法是源自母后的悉心教導,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名師指點纔有瞭如今的這番成就。母后也知道兒臣爲了能在書法之上有熬人之處付出了多少心血,因此也落下了學習其它的才藝。怎麼那凰歌就能多才多藝,而且樣樣拔尖兒?母后,您真的不覺得奇怪嗎?”
皇后渾身一陣激靈,甚至是下意識的緊了緊領口,看着面前兩個已經是不按照正常思維說話的小輩,道:“你們想說什麼?”
“奸細!”昭和公主和凰舞異口同聲的,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默契。
“奸細?”皇后心中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昭和公主和凰舞對視了一眼,都確定了要將凰歌的身份定義爲奸細。
就算不是奸細,在她們的通力合作之下,也必須變成奸細。
凰舞見到皇后的表情有所鬆動,忙道:“不錯,就是奸細。姑姑應該明白大家族培養死士是如何做的。也只有在那種殘酷的環境下,才能讓一個人如此年紀就擁有這樣驚才豔豔的表現以及超越公主的武功。”